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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火

  • 定价: ¥23
  • ISBN:9787506365482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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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作家
  • 页数:297页
  • 作者:徐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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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2-09-01 第1版
  • 2012-09-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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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一个美丽的女孩,同时却又妖冶、阴毒、险恶,一个不美的女孩,同时却又纯洁、善良、天真;从表面上看,天真未凿与洞察人生,善良无知与工于心计构成她们友谊的基础,但真的如此吗?因为最后的结局,恰恰是前者的手腕并未切断后者与爱人之间的情愫,而前者却因为后者之故永远地失去了自己倾心的恋人。究竟孰善孰恶?应当承认“恶”由于它的真实而具有一种魅力;而善良、天真等等这些字眼却从来苍白无力、令人怀疑。
    徐小斌编著的《海火》中的郗小雪和方菁,貌似两极,实际上是一个人的两种形态。小说结尾点了一下,方菁在半梦半醒中听见郗小雪对她说:“我是你的幻影,是从你心灵铁窗里越狱逃跑的囚徒”。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更认同郗的形象,这充分证明了“恶的魅力”。郗小雪,一个因爱情而出生的私生女,一个在爱与恨,阴暗与猜忌,谋杀与复活的纠织中成长的孩子,一个因深味辛酸而变得玩世不恭的现代嬉皮,一个以美艳与才情征服世界,以摆布愚弄他人为乐事的骄横女王,甚至一个半人半巫的美丽海妖。小说亦真亦幻,是寻觅真相与谎言本质的奇幻迷宫。

内容提要

  

    著名女作家徐小斌的小说故事奇幻,文字魅惑,内涵深邃,独具风情,具有很高的阅读,收藏和研究价值。
    《海火》是一部描写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的大学生生活、描摹世态人心的社会小说。
    郗小雪是一个因爱情而出生的私生女,一个在爱与恨、阴暗与猜忌、谋杀与复活的矛盾纠织中成长的孩子;一个过早地用自己稚弱的肩头担负起家庭重负的少女;一个因深味辛酸而变得我行我素,玩世不恭的现代“嬉皮”;一个以美艳和才情征服社会、以摆布和戏弄他人为乐事的骄横女王……《海火》记录女主人公一段沉沦的青春,一场摧折人心的神秘爱恋;解说在那海天之中,少女的面具下,写满的孤独、骄傲和人性的挣扎。

作者简介

    徐小斌,女,著名作家,国家一级编剧。1981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迄今为止发表作品四百余万字,出书四十余部。主要作品有《羽蛇》《德龄公主》《炼狱之花》《双鱼星座》等。曾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首届“女性文学奖”、第三届“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等。作品被译成英、法、德、意、日、韩,西班牙,葡萄牙、挪威、巴西,希腊等十余国文字。

目录

  

前言

  

    徐小斌
    三十年弹指一挥间。我的写作已经三十年了,似乎要对自己、对读者、对一切关注我的前辈和朋友们有个交待——感谢作家出版社成全了我的意愿。
    回望三十年:风云奇诡,沧海桑田。坚守内心世界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三十年来,尽管我不断地转换风格和进行各种文本实验(也由此失去了一些读者),但有三个特点是一以贯之、始终坚守的。
    首先,我的写作是原创写作。
    我属于“自虐型”作家,对自己要求特别严苛,既不愿重复别人,更不愿重复自己,我希望每一次都能把自己最新鲜最深刻的感悟带给读者。为此,在我的作品中,基本看不到互文本关系。我在1985年写《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1994年写《迷幻花园》《双鱼星座》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博尔赫斯、卡尔维诺或者安吉拉·卡特的译本。他们后来之所以成为我喜欢的作家,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创作暗合了我的趣味。在写作中我拒绝一切复制,尽管现在基本就是一个复制的时代、一个高仿真的时代,并不那么尊重原创。
    有些西方国家非常尊重原创。用最俗的金钱标准来衡量亦如此。譬如好莱坞像一个大工厂,原创的东西只有A4纸一页,第二道工序是情节,第三道工序是对话,第四道是幽默等等,但是最值钱的是那张A4纸——简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我是面对内心写作的人,只希望写作带给自己一种智力挑战式的快感,也希望带给我的知音破译式的快感。作品表层的故事可能会面对更多的读者,而深层的内涵实际上非常小众。
    我的粉丝不多,不过个个都是“骨灰级”的,他们追随了我三十年。上世纪80年代,文学是社会热点。我在1983年写的中篇《河两岸是生命之树》,收到读者来信大约四百来封,《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收到读者来信七百多封——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那时候接到更多读者来信的作家很多。到了上世纪90年代,读者的关注点实际上已经分散了,再也不会出现那种现象了。
    原创写作实际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我写作的秘密首先当然来源于生活阅历;其次我经常可以从看似与文学无关的领域获取营养,我喜欢的东西很杂。我的阅读从很小就开始了。阅读的范围远远不止于文学。中国的紫薇斗术、奇门遁甲、易经、考古、西方的玄学、心理学、占星术、塔罗牌、炼金术甚至博弈论控制论等等都使我从中体会到一种乐趣和快感。我还曾经比较过紫薇斗术与西方占星术,当你找到他们的异同之后会有一种发现式的快乐。
    我很不喜欢那种把神秘与迷信并列的说法。其实神秘与科学只有一步之遥,一旦神秘被科学解释了,神秘就成为了科学。但是,科学是无法穷尽这个世界的,尚未被穷尽的那部分,我们可能称它做神秘。但是也有别一种情况,即:在一些人眼里的现实在我眼里可能就是神秘,在另外一些人眼里的神秘在我眼里可能就是现实。我从小是个爱做梦的孩子。我的梦有时像巴洛克艺术般绚丽,有时又充满黑暗与恐怖。各种怪梦组成了我童年与青少年时代的记忆。在成年之后我很少做梦了,我认为是一种灵性弃我而去。正因如此,我一直在追求一种现实和神秘圆融合一的创作手法。
    给我营养的还有电影和绘画,譬如在上世纪70年代初万马齐喑的时代,我在故宫博物院一个朋友那儿看到了一本西方的画册,当时极为震撼,特别是莫罗的《幽灵出现》,是一个有关莎乐美和施洗者约翰的故事,莫罗是那种作品色彩非常绚丽的画家,他到现在都不太被中国大众熟悉。但是,他绝对是超一流的画家,是一位在世界画坛得到极高评价的画家。他生前是一个隐士,后来我发现我喜欢的人基本都是隐士,我自己也一直过着一种隐士或曰宅女的生活。后来我反复看过这幅画,莎乐美穿着一身纱衣,戴金绿色的阿拉伯宝石。画面的另一端是冉冉升起的约翰的头颅,那颗头颅发出异彩。你可以想象在上世纪70年代初看到这样的画是什么感觉。在那之前,我喜欢画古代仕女,而在此之后,我开始画一些稀奇古怪的画。其中有一幅画是《阿波罗死了》,我的一个朋友看到后就说:“不得了!你赶紧把这幅画收起来。阿波罗是太阳,你怎么能说太阳死了呢?”我现在还记得画面是我想象中的月亮女神狄安娜双手捧着太阳神的头,天空上的太阳是镂空的,后来这幅画被我伯父母看到,痛斥了我——当时的画主角都是工农兵。但我依然阳奉阴违,我行我素——我不但是做梦的孩子,还是内心极度叛逆的孩子。
    第二个特点是诚实写作。自觉在这方面做到了问心无愧。虽然在中央电视台工作了将近二十年,但我从来没有违心地接受任何一部编剧任务——哪怕此举会给我带来巨大的利益。我们并没有什么硬性任务,如果编剧,就会挣大量的银子,如果不写就挣一点底薪。我们的底薪低到不好意思说。
    其实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讲,我很早就“触电”了。1986年,与广西电影制片厂张军钊导演合作把《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搬上银幕,这是我第一次触电。虽然此片得到了第十六届莫斯科电影节的奖,但我依然失望——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处理不好文学与影视的关系,尽管我有着双重身份。说到底,我依然看重自己的作品——如同亲生孩子一样,很不习惯被别人改头换面。
    但我并不拒绝影视创作,前提必须是我的原创,或者至少是感兴趣的题材。为了金钱名利写作不是我的菜。我很喜欢一位先哲说的话:人一定要学会爱自己。爱自己,首先就是要让自己在任何情况下不要受到羞辱——有时候,名利会成为羞辱自己的利剑,如果没有勇气拒绝,就会被无情地钉在耻辱柱上,谁也别想侥幸逃脱。
    按照年龄段,我应当属于知青一代,但我并不想搭知青文学的车,岂止是不想搭车,我从小就是一个想自由飞翔的人。我做知青时干的是最苦的活,每天都在为生存而挣扎,零下四十多度的天气,我们依然要做颗粒肥。那样的冰天雪地居然没有煤烧,为了活下去,我们只好到雪地里扒豆秸,一垛豆秸只够烧一炉,夜晚,全排三十八个女孩围着那一炉火,唯一的精神享受就是听我讲故事。我所有的故事都讲完之后,因为不忍她们失望,只好强迫自己编故事——大约最早的叙事能力就是那样训练出来的——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曾经多次病倒住院,几乎死掉,但是在我的书中,除了一个大散文之外,从来就不曾涉及那段历史。我想等再老一点,写出那一代真实的故事,不要任何虚妄与美化。
    历史总会开一些残酷的玩笑:当年处于主流的人,现在依旧处于主流,当时被边缘化的人现在仍然处于边缘。这是骨子里的血液决定的——我也很想要一个畅通无阻的通行证,但是它不是我想要就可以得到的,我的血液决定了我拿不到那个通行证。最近我看到余华和马原对话时提到干净的问题,他们说起码我们在文学上还是干净的。我觉得干净这个词用得很好。我想,虽然拿不到通行证,但起码是干净的。坦白地说,我内心也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我的血液决定我只能是这样。慎独,干净,爱惜羽毛,为坚守而放弃。
    第三个特点是坚持深度写作。我的每一部小说都有着故事背后的象征或隐喻。如果一个小说只有故事,那么作家与记录员也差不多了。我希望表层的故事抓住更多的读者,更希望我的知音能看到我内在的表达。我的书基本上是长销书,很少畅销。《羽蛇》在国内已经出第十二版了,但每一版印的都不多。《德龄公主》相对来说比较畅销,但是跟真正的畅销书根本没法比。这部小说的表层是个很好读的故事,但我的深层意愿却是要表现一个少女眼中行将没落的帝国。在后宫的锦绣繁华背后,君主制、君主立宪制与共和制的争论贯穿始终。无数志士仁人在寻找救国之路——那实际上是中华民族历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关节点。《海火》——很少有人相信那是在上世纪1987年写的,而《敦煌遗梦》终于改编成为电影,制片方还在为挑选导演而费尽心机。
    前不久孙郁教授在人民大学文学院为我召开了一个研讨会,是一个无评论家无媒体参加的“裸会”,全部参加者都是年轻的八零后学人,他们对我小说的认知与评价令我颇感欣慰。
    总之,写作给我带来快乐,更多地为我带来痛苦,如果有来生,我绝对会换一种活法了!甚至,我希望不再转世为人,而是成为别的物种,譬如成为一棵苏铁,如果不愿意看到现实的丑恶,就可以长时间地“休眠”。
    三十年。这八卷本大致概括了我三十年的小说,但如果加上散文随笔和剧本,至少要出十五卷本的文集。非常希望读者被这些小说迷惑、诱拐甚至绑架,你们将会进入一个美丽的世界,希望你们在我的小说世界里得到享受。
    世界如此之大,没有任何爱情与风景可以让我们长久地驻足,我曾经那么渴望飞翔,但是我的翅膀已经受伤了,伤得很重。我会寂寞地疗伤,收拾好心情,再度上路,遍览人间奇景,把黑暗留给黑暗,把光明留给自己。
    是为自序。
    2012年7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