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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抽屉

  • 定价: ¥29
  • ISBN:9787506372916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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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作家
  • 页数:234页
  • 作者:劳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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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4-05-01 第1版
  • 2014-05-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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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劳枪编著的《小抽屉》里有七篇小说,第八篇是回忆小说中的人物,虚构与记实互文。都是窸窸窣窣的接触点,丰富的敏感部位;零星收集来的资讯、感觉、气味、印象,拼接出一些不完整的相貌;仿佛上海这城市里,都是昆虫纲目的生存法则,男人女人,上海暗处,可以依靠触须颤动的方式在交往;说起来虚幻,却往往有极其逼真的现场感,尤其是常常产生难能可贵的悬念;对于女性的观察,毫无火气,趣味别致;一直是二十码的里程表,进度与发展如此慢,如此难,却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风景多多。

内容提要

  

    《小抽屉》是作者劳枪,中短篇小说选,8篇,约14万字,大部分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核心情结是巴别塔,人际沟通与壁垒。善写模糊边缘的男女接触,内敛、古怪奇特的人物跃然纸上。《小抽屉》是一部浓郁的上海风情的小说集。自虐倾向的爱情故事中,优雅的男主人公内心怀有小小的疯狂。他们用暗语调情,缠绵,琐碎地罗曼蒂克……更接近感伤而虚妄的生活本质。

媒体推荐

    如果你看完了爱丽丝·门罗的小说,意犹未尽的话,读劳枪。一样的平地里有惊雷,一样的山穷处水不尽。一样的……作者如此高超地向我们出示了落日的秘密。——毛尖
    这是正派的小说:正派的暖昧,正派的纠结,正派地好酒,正派地好色……你如果读不出正派,那就对了。那是一种上海人的正派。作者说过,谜面简单,谜底复杂。——小宝
    一部浓郁的上海风情的小说集。自虐倾向的爱情故事中,优雅的男主人公内卜心怀有小小的疯狂。他们用暗语调情,缠绵,琐碎地罗曼蒂克……更接近感伤而虚妄的生活本质。——丁丽英
    仿佛都是昆虫纲目的生存法则,男人女人,上海的暗处,可以依靠触须颤动的方式在交往,说起来虚幻,却往往有极其逼真的现场感,尤其是常常产生难能可贵的悬念。
    他所表现的种种无法定义的努力,是文学的再生意义,咬紧牙关,拒绝老套小说的伎俩诱惑,关紧平庸抒情的闸门,表现了他的立场。——金宇澄

作者简介

    劳枪,本名朱耀华,男,上海人,祖籍宁波。1986年开始发表小说。先后在研究所、杂志社、出版社供职。

目录

序/金宇澄
日食
苔痕
视线与嗅觉
履雪
间隙

巴别塔
小抽屉
后记

前言

  

    序
    金宇澄
    1980年代,我经常到外滩去看朱耀华(劳枪),他的办公室在顶层,阳台旁边,就是巨大的上海海关的钟面。两人靠住栏杆,江风入怀。我听见他说,“我今天搞定了六十三个字。”
    他的大学同学都吃财经饭,只有他喜欢写小说,在某杂志做编辑。下班后,整座大楼人迹罕至,夕阳照亮钟盘上某一对指针。当时这一类的话题,也许文艺腔,但无论如何,格子稿纸三百、五百字一页,以十进位数字讲小说?我记不起来了,大钟发出机械的嘀嗒声,脚下的航船细细鸣笛,浦东正值圈地的热潮,金光万丈,烟雾缭绕,忽然间,头顶响起了钟声,楼宇震动,所有风景都被混搅在一起,成了幻象。  那年头,这个人每周写字,每次三十八个字,或者七十二个字,那年头,所谓的朋友交往,就是谈字?或窜访一户一户人家,那时候都是家宴,面对任何菜式,他都是满满夹一筷子入口,喝酒照例会讲——“我要让杯子里的鱼死掉”,酒为“透明的液体”、“黄色的液体”,“面对口腔,液体在倾斜”,“小鱼在挣扎”。身边有女宾,他转换言辞,“我请你耳朵喝酒……”或“你为什么不粉红?”
    这话如是热情的八卦,也有瓷器鉴定者的冷言——“某某确实漂亮,但她已被蚊子叮过了,脚上有两个红点。”
    当年他住河南路某弄堂顶楼,夜晚开窗眺望,黑瓦起伏连绵,是1930年以来不变的景色,永安公司霓虹灯大发华光,一如看山望月,却比山岭更多想象的纹理,他笔下都是这块息壤中的人物,堪比山色朦胧——遮掩真相,裸露魅力,是他不变的主题。这间房子里一直出现面貌不清的人,连接顶层的老楼梯,是旧船拆来的镂空铁梯子,每有女客上楼,也就裹紧了裙摆——他小说里有一段外延,某人吁求政府,封死南京路的天桥栏杆,“保护穿裙子上桥的女同志”。
    一般意义的小说,都有全知的路径,全部解释权,以便近距离触碰种种内心隐秘,读者早已熟络这种出将入相多重角色的自由方式,听凭掌控。朱耀华的别样发现是,写出人等同于昆虫的接触样式,两女一男,几男几女,靠语言声波操控,各自语音的触须,相互不断摩擦发声,人的语言,实际已转为生物震荡的频率,人与人等于一种两脚蟋蟀,语句等于触须,互相探究,不便近身,也不使远离,都是窸窸窣窣的接触点,丰富的敏感部位,零星收集来的资讯、感觉、气味、印象,拼接出一些不完整的相貌,仿佛上海这城市里,都是昆虫纲目的生存法则,男人女人,上海的暗处,可以依靠触须颤动的方式在交往,说起来虚幻,却往往有极其逼真的现场感,尤其是常常产生难能可贵的悬念。从他的《苔痕》、《日食》等等文字中,读者都能感受到深秋昆虫彻夜呜叫的场面,忽近忽远,月光如水,空气里回旋着试探的语音信息,密密麻麻,电波一样盘旋不止,要点是,在这种状态里,作者并不悲秋,始终稳定地进行,甚至乐观于此,依赖这一类拒绝沟通的执着,是城市人的本性,是展开每天充满信念的真的生活。读者会意外发觉,人竟然是无可了解的、陌生的、面具的,不如很多著名的著作那样,可以一目了然,可以时时把握,把玩,感佩之至,涕泗横流。人之间的接触,理解,速度状态,如此被叙事制动,云山雾障,却非常紧张,而且一直是二十码的里程表,进度与发展如此慢,如此难,却如山阴道上,应接不暇,风景多多。
    他时常借人物之口谈沟通之难,比如“银幕里的男人,在大街上搭讪漂亮女子易如反掌,我赶紧把台词记下来。等我见到了海歌(文中的女主角),那几句台词还是出不了口,语境不对,我不勉强自己”。
    语境困扰等于他那句真实的发问,“你为什么不粉红?”人际交往只靠语词,在语境中展开,结束,反复辨咂,如果已提高到生存之必须,就成为了作者头等重要的大事情,因此在那些年月,他为词语终日折腾,使这个过程处处带有折磨的快感,等于他常处在某音乐家一遍又一遍的追问——我们究竟是唱歌?还是歌唱?确实,我们如何写呢,如何表达,在别人一笔带过的部位如此纠结,拿捏不止,他的叙事信念是——“故意在词不达意里隐藏着想为词典增加一些词的意识,某些事明明能用已有的词说清楚,偏偏要说不清楚。”现在读来,仍然十分地感动我!或许只在那个写作的热潮时期,他的焦虑与当时作者们的热议、小说种种可能的书写情景,异常相当。
    因为沟通的被屏蔽,朱耀华小说里的人,只显露某一个面,他曾如此自白,“小时候捉迷藏,姐姐的藏身之处没人能够猜到,她站在四层楼高的窗外,小半的窗帘将她遮住。姐姐不怕死。”作者就此玩起成年游戏,骨子里童年习性,依然这块小世界,风景却是无限,城市男女的气味,真实的不合作的质感,意味更耐琢磨,游戏感更真诚,对于人的关系,人性的玲珑,却总是看不清楚,弄不大明白,到处都一样,甚至特别到了亲切而冷漠,互相交织,依然东风无力,沟通无任何的可能了,那些式微平淡的交往对白,忽然却又蕴含出了无限的可能!作者曾经借某一人物说,“所谓城府很深很复杂的人,一旦看透,或许非常的简单;而一个貌似简单的人,恰恰可能成为一个生命之谜。”这画面继续迷惑读者,也相当的逼真,悬念四集,在特别的细微处,种种气息就是城市独有的末梢神经,这批人,这批夜不归宿者,这批被某“文学批评家”称之为“乱七八糟的”城市人,是不是文学可描写的复杂对象?这个提问在我们本土,或许得走好长的路才得以明白。这些城中男女,画地为牢,踟蹰徘徊,夜夜难眠,你是否出来谈一谈?打个电话?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戏,没这可能,人嘛,仍然是正常的。
    我一直记得朱耀华当年无数次的报告,“我搞定了某某字。”意即在他的现实中,在他的小说里,他与他人的接触状态,真就是这样的程度,每一回相遇,每一趟面对格子稿纸,只有几十字的收益,但往往就这样,很多一般作品的简单的过程,他做出超长的延伸,无限延伸,可贵处在于,他毫不惊讶,沉稳干练,心平如水,生活是活该如此,他所表现的种种无法定义的努力,是文学的再生意义,咬紧牙关,拒绝老套小说的伎俩诱惑,关紧平庸抒情的闸门,表现了他的立场。
    “二十年前我用小说怀念你。现在我写不出小说了。”
    “我生命的药店里有一格格小抽屉,你是其中一格。”
    前一句是作者自白,后一句就是书名的出典。
    作者一直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对于寻根,对于乡野,对于直至今天,我们如何来理解文学的丰富与复杂性,理解当时与现在的人间景象,这本小说集,毋庸置疑具有独特的意义。
    2013年7月20日  上海

后记

  

    我上班生涯中有二十五年是做编辑。编自己的书,这是第一次。
    相隔二三十年重新看自己的小说,有些勉强能看下去,有些是看不下去,甚至根本看不下去。我说的是小说语言。  小说是文学,好的语言能化腐朽为神奇,不好的语言是在糟蹋素材。  有个朋友在电话里说,好的小说语言应该是这样那样的。我说没标准,有各种各样的好。
    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宽容的编辑,但不少作者朋友认为我苛刻,吹毛求疵。
    我本来就写得慢,断断续续,做了编辑就写得更慢,每次几十个字,后来就写不下去了。
    小时候看电影《第八个是铜像》。我这本自选集有七篇小说,第八篇《小抽屉》回忆小说中的人物,不知哪个是“铜像”。
    谢谢《萌芽》《上海文学》《作家》《收获》《小众菜园》。
    谢谢作家出版社社长葛笑政、责编田小爽。
    谢谢宇澄作序。
    谢谢崔欣起书名。
    谢谢志全装帧。
    要谢的师友很多……
    最后谢谢珊南。
    2014年1月23日  1101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