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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旧事(手绘插画本)

  • 定价: ¥25
  • ISBN:9787547026625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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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万卷
  • 页数:193页
  • 作者:林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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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4-06-01 第1版
  • 2014-06-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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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林海音,中国现代著名女作家。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原籍台湾省苗栗县。5岁来到北京,在北京度过了她的童年与青年时期,北京也是她文学之路的起点。1948年,举家迁往台湾,在台湾她出版了众多文学佳作,被称为台湾文学的“祖母级人物”。其代表作《城南旧事》,是怀着对故乡——北京深深的眷恋写的。在小说中,作者透过主角英子童稚的双眼,向世人展现了大人世界的悲欢离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天真,却道尽人世复杂的情感。
    《城南旧事(手绘插画本)》是著名作家林海音女士的自传体短篇小说集。

内容提要

  

    《城南旧事(手绘插画本)》是著名作家林海音女士的自传体短篇小说集,其笔端凝结着深深的思念与淡淡的忧伤,潺潺溪水般诉说着对儿时旧人旧事的怀念,温文尔雅的语言雕琢出历久弥新的记忆,《城南旧事(手绘插画本)》将北京城南的童年生活娓娓道来,闪耀着自然质朴的微光。
    那段曾经拥有、最终流逝的岁月,那些曾经相伴、最终别离的人们,皆化为一丝一缕恒久而美好的感动,仿若春日之恬淡微风,冬日之温柔暖阳,雅致清丽,常驻心底。

媒体推荐

    上海是张爱玲的,北京是林海音的。
    ——余先中
    她的文笔细致而不伤于纤巧,幽微而不伤于晦涩,委婉而不伤于庸弱。
    ——高阳

作者简介

    林海音(1918-2001),中国女作家。原名林含英,台湾苗栗人,生于日本大阪。早年随父母到北京,曾就读于北平女子师范和北平新闻专科学校,并任《世界日报》记者。1948年到台湾,曾任《国语日报》编辑、《联合报》副刊主编等职。1967年创办《纯文学》月刊,经营纯文学出版社。著有长篇小说《晓云》《孟珠的旅程》《春风》,小说集《绿藻与咸蛋》《城南旧事(精)/经典文学名著》《婚姻的故事》,散文集《窗》《剪影话文坛》等。

目录

城南旧事(代序)
惠安馆传奇
我们看海去
兰姨娘
驴打滚儿
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冬阳·童年·骆驼队(后记)
附:追寻母亲的足迹夏祖丽

前言

  

    差不多快十年了,我写过一篇题名《忆儿时》的小稿,现在把它抄写在这里:
    我的生活兴趣极广泛,也极平凡。我喜欢热闹,怕寂寞,从小就爱往人群里钻。
    记得小时在北平的夏天晚上,搬个小板凳挤在大人群里听鬼故事,越听越怕,越怕越要听。猛一回头,看见黑黝黝的夹竹桃花盆里,小猫正在捉壁虎,不禁吓得呀呀乱叫。但是把板凳往前挪挪,仍是怂恿着大人讲下去。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北平有一种穿街绕巷的“唱话匣子的”,给我很深刻的印象。也是在夏季,每天晚饭后,抹抹嘴急忙跑到大门外去张望。先是卖晚香玉的来了;用晚香玉穿成美丽的大花篮,一根长竹竿上挂着五六只,妇女们喜欢买来挂在卧室里,晚上满室生香。再过一会儿,“换电灯泡儿的”又过来了。他背着匣子,里面全是些新新旧旧的灯泡,贴几个钱,拿家里断了丝的跟他换新的。到今天我还不明白,他拿了旧灯泡去做什么用。然后,我最盼望的“唱话匣子的”来了,背着“话匣子”(后来改叫留声机,现在要说电唱机了!),提着胜利公司商标上那个狗听留声机的那种大喇叭。我便飞跑进家,一定要求母亲叫他进来。母亲被搅不过,总会依了我。只要母亲一答应,我又拔脚飞跑出去,还没跑出大门就喊:
    “唱话匣子的!别走!别走!”
    其实那个“唱话匣子的”看见我跑进家去,当然就会在门口等着,不得到结果,他是不会走掉的。讲价钱的时候,门口围上一群街坊的小孩和老妈子。讲好价钱进来,围着的人便会挨挨蹭蹭地跟进来,北平的土话这叫作“听蹭儿”。我有时大大方方地全让他们进来;有时讨厌哪一个便推他出去,把大门砰地一关,好不威风!
    唱话匣子的人,把那大喇叭安在话匣子上,然后装上百代公司的唱片。片子转动了,先是那两句开场白:“百代公司特请梅兰芳老板唱《宇宙锋》”,金刚钻的针头在早该退休的唱片上摩擦出吱吱的声音,啦啦地唱起来了,有时像猫叫,有时像破锣。如果碰到新到的唱片,还要加价呢!不过因为熟主顾,最后总会饶上一片“洋人大笑”,还没唱呢,大家就笑起来了,等到真正洋人大笑时,大伙儿更笑得凶,乱哄哄的演出了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母亲时代的儿童教育和我们现代不同,比如妈妈那时候交给老妈子一块钱(多么有用的一块钱!),叫她带我们小孩子到“城南游艺园”去,便可以消磨一整天和一整晚。没有人说这是不合理的。因为那时候的母亲并不注重“不要带儿童到公共场所”的教条。
    ……
    花事最盛是当我们的家住在虎坊桥的时候,院子里有几大盆出色的夹竹桃和石榴,都是经过父亲用心培植的。每年他都亲自给石榴树施麻渣,要臭好几天,但是等到中秋节,结的大石榴都饱满得咧开了嘴!父亲死后的第一年,石榴没结好;第二年,死去好几棵。喜欢迷信的人便说,它们随父亲俱去。其实,明明是我们对于剪枝,施肥,没有像父亲那样勤劳的缘故。
    父亲的脾气尽管有时暴躁,他却有更多的优点,他负责任地工作,努力求生存,热心助人,不吝金钱。我们每一个孩子他都疼爱,我常常想,既然如此,他就应该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使生命得以延长,看子女茁长成人,该是最快乐的事。但是好动的父亲,却不肯好好地养病。他既死不瞑目,我们也因为父亲的死,童年美梦,顿然破碎。
    在别人还需要照管的年龄,我已经负起许多父亲的责任。我们努力渡过难关,羞于向人伸出求援的手。每一个进步,都靠自己的力量,我以受人怜悯为耻。我也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报答是负担。父亲的死,给我造成这一串倔犟,细细想来,这些性格又何尝不是承受于我那好强的父亲呢!
    童年在北平的那段生活,多半居住在城之南——旧目京华的所在地。父亲好动到爱搬家的程度,绿衣的邮差是报告哪里有好房的主要人物。我们住过的椿树胡同,帘子胡同,虎坊桥,梁家园,尽是城南风光。
    收集在这里的几篇故事,是有连贯性的,读者们别问我那是真是假,我只要读者分享我一点缅怀童年的心情。每个人的童年不都是这样的愚杲而神圣吗?
    林海音
    一九六零年七月

后记

  

    骆驼队来了,停在我家的门前。
    它们排列成一长串,沉默地站着,等候人们的安排。天气又干又冷,拉骆驼的摘下了他的毡帽,秃瓢儿上冒着热气,是一股白色的烟,融入干冷的大气中。
    爸爸在和他讲价钱。双峰的驼背上,每匹都驮着两麻袋煤。我在想,麻袋里面是“南山高末”呢,还是“乌金墨玉”?我常常看见顺城街煤栈的白墙上,写着这样几个大黑字。但是拉骆驼的说,他们从门头沟来,他们和骆驼,是一步一步走来的。
    另外一个拉骆驼的,在招呼骆驼们吃草料。它们把前脚一屈,屁股一撅,就跪了下来。
    爸爸已经和他们讲好价钱了。人在卸煤,骆驼在吃草。
    我站在骆驼的面前,看它们吃草料咀嚼的样子:那样丑的脸,那样长的牙,那样安静的态度。它们咀嚼的时候,上牙和下牙交错地磨来磨去,大鼻孔里冒着热气,白沫子沾满在胡须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齿也动了起来。
    老师教给我,要学骆驼,沉得住气的动物。看它从不着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总会走到的,总会吃饱的。也许它天生是该慢慢的,偶然躲避车子跑两步,姿势就很难看。
    骆驼队伍过来时,你会知道,打头儿的那一匹,长脖子底下总系着一个铃铛,走起来“当、当、当”地响。
    “为什么要一个铃铛?”我不懂的事就要问一问。
    爸爸告诉我,骆驼很怕狼,因为狼会咬它们,所以人类给它戴上铃铛,狼听见铃铛的声音,知道那是有人类在保护着,就不敢侵犯了。
    我的幼稚心灵中却充满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对爸爸说: “不是的,爸!它们软软的脚掌走在软软的沙漠上,没有一点点声音,你不是说,它们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声不响地咀嚼着从胃里反刍出来的食物吗?一定是拉骆驼的人类,耐不住那长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给骆驼戴上了铃铛,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  爸爸想了想,笑笑说: “也许,你的想法更美些。” 冬天快过完了,春天就要来,太阳特别地暖和,暖得让人想把棉袄脱下来。可不是吗?骆驼也脱掉它的绒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块一大块地从身上掉下来,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剪刀替它们剪一剪,因为太不整齐了。拉骆驼的人也一样,他们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脱下来了,搭在骆驼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乌金墨玉’’都卖了,铃铛在轻松的步伐里响得更清脆。 夏天来了,再不见骆驼的影子,我又问妈: “夏天它们到哪儿去?” “谁?” “骆驼呀!” 妈妈回答不上来了,她说: “总是问,总是问,你这孩子!” 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冬天又来了,骆驼队又来了,但是童年却一去不还。冬阳底下学骆驼咀嚼的傻事,我也不会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就这样,我写了一本《城南旧事》。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1960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