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雪小禅说:“倾城必先倾心。而倾心了,一定是爱上一个人了。”这次让我们倾城倾心的是这本书的文字,浸透了情思的文字跨越了时间和空间铸了一座城,让我们在文字的城里,爱着、恨着、愁着、默然着。
这本由杜志建担任主编写的《倾城三千微尘里吾宁爱与憎》内容主要是汇集各种或古典唯美或凄美感人或跌宕起伏的古典风格爱情故事类类短篇小说。
内容提要

这本由杜志建担任主编写的《倾城三千微尘里吾宁爱与憎》内容主要是汇集各种或古典唯美或凄美感人或跌宕起伏的古典风格爱情故事类类短篇小说。这里有一定的历史背景和资料的古代爱情故事;也有完全虚构式的古风爱情小说;有在摆脱封建礼教束缚的民国背景的爱情小说;还有传统家族的恩怨情仇故事。
目录
情千劫·易结·难解
海上春泥手自翻 /吾玉
合欢·离枝 /瘦尽春光
缱绻西风独自凉 /苏凝昕
长生为聘 /扶笛
疏影横斜水清浅 /苏九夜
三生石,三世路,莫相负
倾城舞 /木清心
三生三世蔻丹香 /尤妮妮
相思无尽 /瘦尽春光
明月何时照迷楼 /蒙莎
凤凰于殇 /白泽
世爱你是恨你,世看不到你的泪滴
海棠风里胭脂雨 /樱桃芭蕉
贱妾 /岳初阳
银海夜归人 /杨千紫
杏花落·杜鹃错 /雨微醺
百足之嫁 /橘文泠
看尽三十三宫闱,最高不过离恨天
丑将 /白泽
还珍记 /橘文泠
甘蔗将军 /吾玉
轮回千载也斩不断,只为与你相见
灵愿树 /一枚酸枣
天眼 /春风不解情
妖精只在夜里哭 /漆雕醒
雪谣吟 /浅悦幽然
策白马啸西风,都付笑谈中
碧空长·江湖远 /双瞳剪水
江湖任我贱 /颜无色
潜伏在厕 /时巫
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海上春泥手自翻
吾玉
十二月,岁更始,可长歌可醉饮,唯不可离去。
段渠迎娶表小姐的时候,息宁月正坐在房里换衣裳。
耳边是喜庆的锣鼓鞭炮声,一如一年前她嫁进段家来一样。
却比她那时热闹了百倍还不止。
毕竟,在众人眼中,段渠如花似玉的表妹与她这个海上女贼头,到底是不同的,待遇天差地别也在意料之中。
可笑一年前刚进门时的她气还太盛,在海上领着一帮兄弟,当霸主当惯了,一时遭遇冷落还转不过来,拉着段渠的衣袖问:“不是说中原有闹洞房的习俗吗?为什么咱们家冷冷清清的?”
那时她用的已经是“咱们家”,却不知道,段家上下包括老太君,私下是用怎样的眼神打量她,更别说把她当自家人看待了。
成亲不久后,她去给老太君请安,特意带上兄弟们捎给她的海产,又记着段渠的嘱咐,张嘴就喊:“奶奶。”
也许是她声若洪钟,把老人家吓到了,及至被请出门时,她也不见老太君回她一声,更别说有个笑脸了。
那包她精挑细选,仔细包好的海产,隔天就在府里运出去的一车垃圾里发现。
她不嫌脏地一把捞了出来,心疼不已地去找老太君,老太君却闭门不见,*后倒是表小姐琴贞出了房,穿着一袭纱裙,对她细声细气道:“表嫂,奶奶吃斋念佛,不能碰这些的,她说……要你以后少杀些生,莫再造孽……”
她一口气堵得上不来,还好段渠及时赶到,好说歹说将她拉了回去。
回去后她对着那包海产发呆。
所谓一厢情愿,自取其辱,不过如此。
久而久之,她也就看开了,她从海上千里迢迢跟着段渠来到中原,只要段渠一心一意待她好,别的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就是那个曾经握紧她的手,当着海上的满天繁星,许诺白首不相离的男子,如今却在前厅,欢天喜地地迎娶另一个女子。
才只有一年,她从东赤海到段家,才仅仅一年。
息宁月叹了口气。
伸手将马靴的*后一颗铆钉扣上,她弯腰开始去箱底找自己的长鞭。
也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由远至近地传来:“夫人,少爷和表小姐在拜天地了……”
是息宁月的贴身丫鬟俏儿,段家**对息宁月忠心耿耿的人。
她是急着来“通风报信”的,甫一见着息宁月的装扮,人就傻了眼。
大红衣裙,散下了为人妇的发髻,银带束腰,长鞭在手,俨然又恢复成了一年前刚来段家时的模样。
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俏儿忽然慌了,上前就抱住息宁月的腿:“夫人,你可别冲动啊!”
息宁月失笑,轻轻推开俏儿。
“俏儿,你以后要学厉害点,莫再叫人欺负了……”顿了顿,“我会想你的。”
没头没脑的话还没让俏儿回过神来,息宁月红袍一甩,已经出了房门,昂首大步向前厅走去。
息宁月的到来,打破了一室欢喜热闹。
段渠正与琴贞拜到第三下,余光瞥到那袭红袍,身子僵住。
踏着所有人的目光,息宁月一步一步走了进来,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饮尽。
满堂噤若寒蝉,琴贞也颤着手掀了盖头,惊恐地望向息宁月,缩在段渠身后瑟瑟发抖。
息宁月暗自好笑,口中的酒却苦涩地滑入喉中,瞬间占满了心田。
“好了,你的喜酒我也喝了,”一抹嘴,息宁月走上前,向段渠拱手一笑:“段渠,咱们好聚好散,我要回东赤了,这是给你的休书,收好了。”
说着,一纸休书携风向段渠迎面飞去,段渠措手不及,颇有些狼狈地接了下来,脸色煞白一片。
“字是丑了些,却好歹也是你一笔一画教出来的,以前还老埋怨你成天教我念那些酸诗,不过现在想来倒有一句说得好:‘你若无情我便休’……”
不紧不慢的声音里,息宁月脸上始终带着笑,漆黑的眸光下,一身红袍却衬得她明艳逼人,不可方物。
还不待段渠开口,她已然拍拍手,拂袖转身:“段渠,我走了,后会无期。”
挺直背脊头也不回,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震得宾客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躲在段渠身后的琴贞松了口气,却明显发现段渠身子一颤,捏紧休书的手骨节发青。P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