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乔治·奥威尔的经典之作《1984》与苏联扎米亚京的《我们》、英国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被合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20世纪影响深远的文学经典之一。超越时代的预言,影响一代人的冷峻良知!已被译成62种语言,全球总销量超过5000万册。西班牙设计师亲自操持封面,精美套封设计,让你捧在手里,爱在心里。实力插画师倾情加盟,15幅原创铅笔手绘插图精彩呈现。
内容提要

《1984》是乔治·奥威尔的传世之作,是世界文坛中著名的反乌托邦和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本书讲述一个实行高度集权统治,以改变历史、改变语言、打破家庭等极端手段钳制人们的思想和本能,以具有监视与监听功能的“电幕”控制人们的行为,以对领袖的个人崇拜和对国内外敌人的仇恨来维持社会运转假想的社会,通过对这个社会中一个普通人温斯顿•史密斯的生活,投射出了现实生活中极权主义的本质。每个经历或熟知这类历史事件的人,在看过《1984》后都会产生某种触目惊心的契合感。它犹如如一个鲜明的标签,它警醒着世人,莫让这种预言中的黑暗成为现实。
作者简介
乔治·奥威尔(1903-1950),原名埃里克·亚瑟·布莱尔。英国伟大的人道主义作家、新闻记者和社会评论家,著名的英语文体家,以小说《动物农场》和《一九八四》闻名于世。
奥威尔出生于印度孟加拉,父亲是英帝国在印度的小文职官员。奥威尔在贫穷而又自视高人一等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返回英国后,于1917年获奖学金入伊顿公学读书,成绩优异,并在学校刊物上发表其最初的文章。1922年到缅甸,在印度皇家警察驻缅甸部队服役,由于意识到英帝国的统治违反缅甸人民的意愿,感到内疚,于1927年离开缅甸,一年后辞职。后以这段经历为素材,写成小说《缅甸岁月》(1934)和自传体散文《猎象记》及《绞刑》。
1944年写成讽刺苏联革命的政治寓言小说《动物农场》,次年出版后头一次使奥威尔名利双收。
1949年出版政治讽喻小说,也是他最后的作品《一九八四》。
目录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附录:新话的原则
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这是明朗但清冷的四月天,时钟敲了十三下。温斯顿·史密斯低着头,将下巴埋进胸前,试图躲过凛冽的寒风。他快速地闪进了胜利大厦的玻璃门,但动作还是不够快,一阵正打着转的沙土随着他一起进了门。
一进走廊,一股煮卷心菜和旧床垫的气味扑鼻而来。走廊尽头的墙上钉着一副彩色的宣传画,画有点大,不太适宜在室内展览。画上是一张男人巨大的脸,宽度超过一米,看起来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还留着浓密的黑色八字胡,样子粗犷而英俊。温斯顿拾梯而上,坐电梯是没什么希望的,这电梯即使在最好的时候也很少开,何况现在白天连电源都关掉了。“仇恨周”快到了,一切都得从简。温斯顿住的公寓在七楼,今年才三十九岁的他,右脚踝处患有静脉曲张,所以走得很慢,一路歇了好几回。他每上一层楼,悬挂在电梯门对面墙上的那幅宣传画,画中那张巨大的面孔就静静地凝视着他。这是一张设计奇特的宣传画,无论你走往哪个方向,总有一双眼睛跟着你。“老大哥正在看着你”,画的下方如此写道。
一踏进自己的房间,温斯顿就听见一个圆润的嗓音在念叨一系列和生产生铁有关的数字。房间右边的墙上内嵌了一块长方形的铁板,看起来像灰蒙蒙的镜子一般,声音就是从那传过来的。温斯顿扭动一下开关,声音稍微低了一点,但仍然听得清楚。这个装置(被称之为“电幕”)的声音可以调低,但没办法完全关掉。他走到窗前,身材赢弱,穿上那件蓝色的党内制服,就更显得单薄了。他头发颜色很淡,面色红润自然,但皮肤却因用了劣质的肥皂和硬钝的剃须刀片,加上刚刚结束的冬天,变得粗糙不堪。
即使透过紧闭的玻璃窗向外望去,外面的世界仍然是冰冷的模样。在街道上,一阵阵的风吹卷起尘土和碎纸片,越飞越高。虽然艳阳高照,天空也出奇的蓝,但除去无处不在的宣传画,似乎什么东西都没了颜色。那张留着浓密八字胡的脸,在每一个居高临下的角落直直地盯着一切。温斯顿对面那间房子的前面就贴有一张,下面写着:“老大哥正在看着你”。那双眼睛如利剑一般直逼他心底。街上还有另外一张宣传画,边角已破,随风微微拍打着墙面。“英社”这个词一会儿被盖住,一会儿被打开。远处,一架直升飞机从屋顶掠过,像一只绿头大苍蝇,盘旋一会儿又疾驰而去。这是巡逻警察所用的直升飞机,他们从人家的窗户中探视里面的动静。不过巡逻警察没什么好惧怕的,可怕的是思想警察。
在温斯顿的身后,电幕中的声音仍旧在喋喋不休地播报生铁产量的情况和超额完成的第九个三年计划。这电幕能同时接收和发送,温斯顿所发出的任何声音,只要是比窃窃私语高一点点,都能被识别。不仅如此,只要温斯顿在那块金属铁板的视线之内,他的声音不仅能被听到,他的样子还能被看到。当然,在特定的时刻里,你是无法知道你的一言一行是否正在被人监视着。思想警察究竟会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接收哪一个人的线路,这些都只能自我猜测罢了,甚至说不定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每一个人。反正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们高兴,他们就可以随意接上你的线路。你只能去生活——确确实实地生活,从开始的习惯到后来的本能——在这种充满假设中去生活,也就是,你所发出的每个声音都有可能被偷听,除非在黑暗中,否则你所做的每个动作也可能被细细观察到。
温斯顿站在原地,继续背对着那块电幕,这样做比较安全一些;不过他心里明白得很,即使只是背部,也可能暴露出问题。一公里以外是真理部,那是他上班的地方,一座屹立在灰暗之中的白色大厦。这里,他带着几分厌恶的情绪想着——这就是所谓的伦敦了,一号空降场的主要城市,一号空降场本身就是大洋国人口排名第三的省份。他竭力回忆,想找出一些童年时代的记忆,来确认一下伦敦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满眼都是始建于十九世纪现已摇摇欲坠的房子,墙壁需要用木头硬撑着,而窗户用硬纸板钉上,屋顶盖上铁皮,花园的围墙也破旧得东倒西歪,是否一直都是这样?在那被轰炸过的地方,尘土飞扬,断壁残垣上野草丛生;炸弹所落下的地方,腾出了一大片地,现在都变成了一座座像鸡笼一样的木板平房,是否一直都是这样?没用的,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除了一系列没有背景、模糊难辨的光亮画面,他的童年什么都没有留下。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