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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

  • 定价: ¥39
  • ISBN:9787530215029
  • 开 本:32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
  • 页数: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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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张爱玲,是那个凋零、残败的家,喂养了她,也囚禁了她。始终,她都在挣不脱的家族记忆之塔攀附、回旋,无止无休。
    《雷峰塔》是张爱玲自传小说三部曲之一,是其四十年心路的呈现。书中,张爱玲道尽了其身世谜团、家族荣枯,堪称民国版的《红楼梦》。
    张爱玲迷们,千万不要错过本书!

内容提要

  

    《雷峰塔》是张爱玲以自己四岁到十八岁的成长经历为主轴,糅合其独特的语言美学所创作的自传体小说。情节在真实与虚构间交织,将清末民初的社会氛围、人性的深沉阴暗浓缩在这个大家族里。从《雷峰塔》、《易经》到《小团圆》,晚年寓居国外的张爱玲反复重述着生命中晦涩的心事,但每次出手均以不同的角度、方式,细腻地铺写她对周遭不同人事物的爱恨情结,让我们读来震撼惊心之余,更能逐渐将张爱玲的传奇拼凑完整。

媒体推荐

    《雷峰塔》采用了张爱玲所谓的儿童视角来讲述故事,倒给了我们深思的余地。照理说张爱玲的童年如此不堪,对儿童的观点应该避之唯恐不及,但她却反其道而行,隐藏在这里的心理动机耐人寻味。
    ——王德威(哈佛大学东亚语言及文明系讲座教授)
    读张爱玲这部形同《私语》和《对照记》放大版的自传小说,要把自己还原为一个对作者全无了解的路人甲,越不熟知她越好(正如读《红楼梦》不要拿荣宁二府人物表焦虑地去对照曹雪芹家谱)。你只管顺着书里的缓慢情调和琐碎细节一路流淌而去,像坐在乌篷船里听雨声淅沥,昏天黑地,经宿未眠,天明已至渡口。
    ——张瑞芬(逢甲大学中文系教授)

作者简介

    张爱玲(1920-1995),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1943年开始发表作品,以一系列小说震动文坛,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倾城之恋》《金锁记》、短篇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和散文《烬余录》等。1955年到美国,创作英文小说多部。1969年以后主要从事古典小说研究,著有红学论集《红楼梦魇》。1995年9月逝于洛杉矶,享年七十四岁。

目录

引言
导读  童女的路途——张爱玲《雷峰塔》与《易经》
编辑说明
《雷峰塔》正文

前言

  

    童女的路途
    张爱玲《雷峰塔》与《易经》
    琵琶尽量不这样想。有句俗话说“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她会报复她父亲与后母,欠母亲的将来也都会还。许久之前她就立誓要报仇,而且说到做到,即使是为了证明她会还清欠母亲的债。她会将在父亲家的事画出来,漫画也好……
    ——《易经》(第六十一页)
    二○一○年溽暑中看完《雷峰塔》(The Fall of the Pagoda)与《易经》(The Book of Change)这两本应是上下册的“张爱玲前传”,一股冷凉寒意,简直要钻到骨髓里。原先想象的中译问题并没有发生,倒是这书里揭露的家族更大秘辛令人惊吓。如果书中属实,舅舅和母亲无血缘关系,是抱来的(这点《小团圆》也说了),弟弟也不是她的亲弟弟(那个可疑的教唱歌的意大利人……),母亲和姑姑在钱上面颇有嫌隙,姑姑甚且和表侄(明表哥)乱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在这一大家子的混沌关系中,张爱玲像是逃出了疯狂牢狱,精神却停滞在孩童状态。她幽闭茧居,精神官能症或偏执狂般聚精会神玩着骨牌游戏,一遍又一遍地推倒长城,然后重建。鬼打墙一般,非人的恐怖。这回,可和胡兰成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她在这部巨幅自传小说中无端虚构弟弟的死亡,又是为了什么?
    《雷峰塔》与《易经》是张爱玲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向英美文坛叩关失败的英文小说,因篇幅太长故一分为二,总计三十余万字,近八百页篇幅,直到她去世十五年后的今日,手稿才由遗产执行人宋以朗找出出版。《雷峰塔》从幼年写到逃离父亲家里,投奔母亲;《易经》写港大求学到二战中香港失守,回返上海。《雷峰塔》《易经》,下接《小团圆》,按理可称为张爱玲的人生三部曲,但《雷峰塔》与《易经》仍是一个整体,从书中人名与《小团圆》完全两样可知。《雷峰塔》与《易经》是张爱玲的英文自传小说,《小团圆》则是为中文读者写的,成书晚些,约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与《色,戒》同时。
    熟知张爱玲的人,读《雷峰塔》与《易经》,初初会有些失望(大致不出《私语》《童言无忌》和(《对照记》内容),但李黎所谓“张爱玲到底不是珍·奥丝婷,她的童年往事实在无法撑起一本近三百页的小说让人手不释卷”,则未必属实。读张爱玲这部形同《私语》和《对照记》放大版的自传小说,最好把自己还原为一个对作者全无了解的路人甲,愈不熟知她愈好(正如读《红楼梦》不要拿荣宁二府人物表焦虑地去对照曹雪芹家谱)。你只管顺着书里的缓慢情调和琐碎细节一路流淌而去,像坐在乌篷船里听雨声淅沥,昏天黑地,经宿未眠,天明已至渡口。当然,记得要先找出霉绿斑斓的铜香炉熏上第一炉香,从《雷峰塔》看起。
    《雷峰塔》一开始,就是以孩童张爱玲(沈琵琶)的眼,看大人的世界。那四岁时就怀疑一切的眼光,看着母亲(杨露)和姑姑(沈珊瑚)打理行李出国,父亲(沈榆溪)抽大烟,和姨太太厮混,宴客叫条子。在大宅子另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厨子花匠男工闲时赌钱打牌,婢女老妈子做藤萝花饼吃,老婆子们解开裹脚布洗小脚,说不完的白蛇法海雷峰塔。就像张爱玲《对照记》里说的,悠长得像永生的童年,相当愉快的度日如年:
    每个人都是瓮声瓮气的,倒不是吵架。琵琶顶爱背后的这些声响,有一种深深的无聊与忿恨,像是从一个更冷更辛苦的世界吹来的风,能提振精神,和楼上的世界两样。
    ……
    “他的眼睛真大,不像中国人。”珊瑚的声音低下来,有些不安。
    “榆溪倒是有这一点好,倒不疑心。”露笑道,“其实那时候有个教唱歌的意大利人——”她不说了,举杯就唇,也没了笑容。
    这是张爱玲八岁,弟弟七岁,母亲(露)与姑姑(珊瑚)刚返国时的对话。在《雷峰塔》卷尾,琵琶逃出父亲的家后未几,弟弟(沈陵)罹肺结核,在父亲和继母(荣珠)疏于照料下猝逝,才十七岁。琵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很迷惘,“将来她会功成名就,报复她的父亲与后母。陵从不信她说这话是真心的。现在也没办法证实了。他的死如同断然拒绝。一件事还没起头就搁起来了”。
    弟弟的死,显然不是事实。真实人生里的张子静一生庸碌,念书时办了个刊物,向已成名的张爱玲邀稿被拒:“你们办的这种不出名的刊物,我不能给你们写稿,败坏自己的名誉。”熬过“文革”时期,他中学教员退休,落寞蜗居在父亲唯一留下的十四平方米屋子里,在季季访问他两年后(一九九七年)去世。或许血缘之事只是虚构的波澜,我只想着张爱玲这么早就下笔这么重了,假设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这部小说在美国“功成名就”,或一九九五年她去世时与其他作品一起出版了,一直仰慕着她的弟弟读了,那恐怕就是震惊,而不是眼泪汩汩而下了。因此我不相信张爱玲一九九二年致书宋淇“《小团圆》要销毁”是因为顾虑舅舅的儿女或柯灵的感受,她的作品更早就无情伤害过父亲、继母、舅舅许许多多人,以及……弟弟了。
    写作是何等伤人伤己且妨害正常生活的行当,回忆,就是那劈伤人的,沉重的枷锁。如今张爱玲的第一炉香和第二炉香都已经烧完,故事也该完了。在炉香袅袅中,那个童女仿佛穿越时空异次元,仍然圆睁着四岁时的眼,怀疑一切,并且相信文字永远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与一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