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商品分类

您现在的位置: 全部商品分类 > 文 学 > 中国文学 > 中国文学- 小说

灰鱼(绘帝国)

  • 定价: ¥26
  • ISBN:9787550018099
  • 开 本:16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
  • 页数:220页
  • 作者:刘忠波
  • 立即节省:
  • 2016-09-01 第1版
  • 2016-09-01 第1次印刷
我要买:
点击放图片

导语

  

    什么力量主宰我们琐屑的日常生活,主宰你我的沮丧、犹豫、忍耐和徒劳种种,让我们成为追逐欢爱、崇拜和物质的牺牲品,而人们又为什么努力地去觉察自身的痛苦、哀伤和愤怒。戏谑者反被嘲弄,与故乡貌合神离;有人敢恨不敢去爱,有人自命高于生活。刘忠波著的《灰鱼(绘帝国)》暗合这些特征,是一部当代人的性格小说。

内容提要

  

    刘忠波著的《灰鱼(绘帝国)》的前半部分是回忆形式,直接诉说了一次被谎言破坏的生育。后半部分是梦游形式,间接诉说了一个现实拆除理想的过程,积极地创造理想又如何自动脱落,不会再生。小说前后有十年的跨度,这个跨度是为了验证一段不算短的时光过后,一些根植内心的悔过、责备和负疚是否愈来愈模糊不清,还是最终缩短了人们之间的距离并久远留存。少年世界转换为成人世界,主人公也由早熟的男孩变成了无知的大人。十年生涯,两个世界,岁月已久,幻化不真,唯世间情爱未变,他仍然激昂地去崇拜,狂热地去幻想。

作者简介

    刘忠波,文学博士。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博士后:南开大学文学院传播学系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曾担任韩国延世大学客座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纪录片理论与创作、影视艺术传播。著有《纪录片创作:理论、观念与方法》,发表学术论文七十余篇,先后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中国博士后基金特别资助及一等资助项目、天津市艺术科学项目等研究课题。研究成果曾获得国家广电总局“星光奖”电视文艺评论奖、中国高校影视学会“学会奖”等。
    在创作领域。先后出版长篇小说《润身》《灰鱼》。拍摄《微光漫游》《一席之地》《疯狂爱国者》等多部纪录片,纪录片作品曾在华语青年影像论坛、北京独立影像展等入围、获奖。

目录

正文

后记

  

    后记:胆小如鹤
    ——关于《灰鱼》的写作
    某年清明节,一个女人的电话从火车站打来。这个女人如花似玉,怀了情人的孩子,计划瞒着丈夫和情人把孩子拿掉,说我要在天津呆几天流个产,你这里最安全。我说你应该提前告诉我,至少让我跟家里的女人通个气。她说我也是没准备才怀上的。我说你想好了一定要打掉吗。她说你住在哪里,我给你带了活鲷鱼,它们就快死掉啦。成年之后,对于童年友伴我从来都努力经受住各种友情大考验,提供一个舒适又温暖的医院,并且保守秘密。况且,保守别人的秘密正是我的嗜好。
    放下电话,我立刻想起基耶斯洛夫斯基《十诫》中,一个女人怀了情人的孩子,而她的丈夫正生命危在旦夕。她进退两难,面临着一个异常艰难的困境。如果丈夫死了,她就计划生下情人的孩子。如果丈夫活着,她就需要打掉情人的孩子。现实中没有发生那样的戏码,她不但顺利流产,还在我的带领下美餐几顿并参观了几个纪念馆,临走时她说,我都忘了把这次怀孕又流产的故事讲给你听,你怎么也没问我,你不是在写小说吗?女人怎么割开肚皮的你知道吗?我说我的故事都是看来的不是听来的,你只要表演自己就可以了。这才是小说的原始故事,为了证明这个变了样子的故事存在过,姑且放到后记。
    故乡仍是我最向往的地方。从童年时代开始,海洋、黑鲷鱼和夜梦就与我关系密切,这是我多年之后才发现的,这也是《灰鱼》情感力量的来源。我的故事是虚构的,但海洋的部分是真实的,故乡的码头充满了银亮的鱼,水中海葵盛开。如果你想要虚构你自己,必须先虚构一个时空。梦忆过往,那些记忆越来越疏远却又如同我的前生。梦中,我的躯体沾满了鱼鳞,渔民的呼喊丁当作响。潮起潮落,时间是神奇机器,时间是小小发明家,时间的荣光照耀你我,虚构的成分变得愈加真实,真实的部分反而幻化得模糊不清,真实嵌入虚构,时间模糊了两者的界限。记忆是时间观念。过往没有起点,未来没有终点。我又听见了鱼儿游动的声音,记忆如染,尚留一丝余温。时间能够永垂不朽,亦会被征服。我怀疑过去的时光能否真正地被铭记,历史能否真正地形成,所有缅想、嗟叹和伤怀不过是虚构,不过是不得不存在的个人生命史的替代物。
    回忆太复杂,多么贪婪,还是幻想简单些。小说的前半部分是回忆形式,直接诉说了一次被谎言破坏的生育。后半部分是梦游形式,间接诉说了一个现实拆除理想的过程,积极地创造理想又如何自动脱落,不会再生。在这个诉说过程中,试图解答到底什么样的力量主宰我们琐屑的日常生活,什么东西主宰你我的沮丧、犹豫、忍耐和徒劳种种,什么东西让我们成为追逐欢爱、崇拜和物质的牺牲品,人们为什么努力地去觉察自身的痛苦、哀伤和愤怒。小说前后两个部分有十年的跨度,这个跨度是为了验证一段不算短的时光过后,一些根植内心的悔过、责备和负疚是否愈来愈模糊不清,还是最终缩短了人们之间的距离并久远留存。少年世界转换为成人世界,主人公也由早熟的男孩变成了无知的大人。十年生涯,两个世界,岁月已久,幻化不真,唯世间情爱未变,他仍激昂地去崇拜,狂热地去幻想。不过小说中这段十年的时光已经被拉长、压扁,失去了时间的芬馥,流程的真正质感。 一本叫做《童话世界与童心世界》的书写到一种让人印象深刻的西方风俗:“如果一个人不能决定往哪个方向走,就向空中吹一根羽毛,然后跟着它。”若问我为何写作,某一根羽毛就是所有动源。在写作的过程中充满了焦虑,这种焦虑来自于该怎样审视我们周围喜忧交叉行进的世界,人人熟稔各色世俗悲喜剧,亦深陷其中。生命的精神氛围来自何处?拘谨生活的又为何物?H·海德格尔写道:“如果我们想排除忧伤,欢乐何以会传透我们周身?在我们失望的地方,痛苦给予其治愈之力。”写作是一种自我牺牲,身体随之腐败,仿佛正聊度漫长暮年。 写作者所有的荣耀,都是不光彩的荣耀。那些浅薄的写作者又有什么权利对生活、精神和诸种行为妄加揣测和评说?如果不能坚持显现自身,任何压制性立场都将成为束缚。这个常常让我倍感压抑,那些与自我表达不相匹配的谵妄是耻辱的,只能代表迷失了写作的始发点。写作行为是带有偏执性的精神训练,写作者全部的使命就是理解自我,医治自我失调的妄图。对于每个人而言,理解内心的精神世界都并非易事,脑袋愈思考,心灵愈发危机。但是理解自我的意义,相对于理解他人或现实世界的意义更能彰显本质。即便是现实世界,也终究存在于人心,必定是每个人的一种自我理解。倘若一切都归于如何进行自我理解,小说亦并非单纯地是个人的幻想形式,它更是一种自我控制的形式。 我所理解的小说,正是要借助心灵幻景去捕捉生活的神秘之花,并断定写作者具备对这种意念加以探寻的力量是非常必要的。写作者有意识地运用情感力量完成作品,首先要有一个自我的精神世界,而并非是经受得住可靠分析的现实世界,笔下的世界是自我精神的直接外化,为读者呈现内心的丰富与喜悦,把人带往另一个梦幻游思之处,那里既有令人振奋的活跃因素,也有非积极的品性,或热情,或冷酷,或平淡无奇。 生命是一种缓慢的死法,却保又持着一贯的热情,生命加之于我们的沉闷、束缚和冲动,都是在不断地加深此种体味。生活不断削减希望,明暗突变,让人忧惧让人欢欣。我们习惯于悲观生命,同时为生命悲观却没有意义。我们先把生命冷漠地埋葬掉之后,才开始热爱年轻,热爱青春,热爱一切,才开始恐惧谎言、迅速衰老和面临死亡,才开始学会调情取乐一起游戏。我们用文字留存精神,我们用嘴巴吐露秘密,我们用手掌热烈欢迎击打空气,我们用梦境展现难以言说的内心。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境代表了未被知晓的精神领域,代表了现实心灵未能抵达之地,我们把人生的精力耗费在认识自我精神上,我们固有的内在精神却带有忧伤的底蕴,希望《灰鱼》能够带着诚意、勇气和坚韧进入其中。生命不仅是一种缓慢的死法,生命还充满了无法记牢的梦境,让我们的身体仍然焕发青春。 一部小说,即一种可供表达的语言形式,写作者可发挥的维度有词汇、句子、故事或者思想等,而实际上这部作品的写作过程,几次拆除既定的结构设计,不停地矫正表述习惯,一度充满了疲惫、窘迫和枯索,更像遗留下来的生命残渣。 上面仅仅是我对小说所谓“精神品质”之理解,但并不认为它有多么的重要,或者有什么刻意凸现的必要。写作过程中,展现出来的必定是写作者潜在的精神能力,除此之外的东西都只是小说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修饰吧。遗憾的是,不管你如何狂热地追逐这种精神能力,它都若隐若现。面对生活的激越,胆小如鹤。 一个修辞学家的时代,妙语连珠,又无言以对。写到这里快要结束了吧,未觉轻松,有些恐惧,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还要重新开始。由此不得不陷入漫长的写作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