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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大益文学

  • 定价: ¥66
  • ISBN:9787540780258
  • 开 本:16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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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漓江
  • 页数:327页
  • 作者:残雪|总主编:陈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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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1-01 第1版
  • 2017-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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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残雪的《师生情》,突如其来的荒诞闯入现实,似梦似真的故事情节,令读者看到现代主义大师们的重重幻象在文本内外萦旋。
    张敦的《蜀道》,极富韵律的语言节奏,含蓄而趣味十足的幽默感,令小说倍添光彩。
    以色列的国民诗人阿米亥,诗行中强烈的对比,潜藏在文字之下的爱,令人动容。
    宁肯的《城与年》,京派作家的悠远回忆,集合奇诞岁月、荒凉郊野、暗黑童趣和文史掌故,读来酣畅淋漓。
    《城》兼具思想性和可读性,是日益兴盛的中国文学不可多得的佳作集结。

内容提要

  

    《城》是“大益文学”丛书的第二辑,本辑的主题是“城市生活”,集合了诸如残雪、宁肯以及诗人耶胡达·阿米亥等人的作品。各位作家运用或细腻、或犀利、或写实的语言叙述了各自对“城市”的理解。
    《城》的基本理念是倡导作品真正的文学性回归,同时兼具深刻、坚定的探索性,肯定作家和艺术家先锋趣味与纯粹本质,在全力打造经典文本的同时,汇聚了当下国内、国际一大批实力作家,帮助中国文学获得更好发展。

作者简介

    残雪,本名邓小华。1953年生于长沙。残雪由外婆带大,外婆在她七岁时因饥饿而死。
    残雪小学毕业(即“文革”开始)即失学,做过铣工、装配工、赤脚医生、代课教师等等与文学无关的工作,历时十年,后又自学缝纫,和丈夫一起成为个体裁缝。1985年1月残雪一次发表小說,至今已有600多万字作品,被美国和日本文学界认为是20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很具创造性的作家之一。
    残雪是作品在国外被翻译出版最多的中国作家之一(共30本翻译成各种语言)。她的小说成为美国哈佛、康乃尔、哥伦比亚等大学及日本东京中央大学、日本大学、日本国学院的文学教材。2008年,残雪多篇作品被收入日本大型丛书系列《世界文学全集》出版,是入选的中国作家。
    代表作有《山上的小屋》《黄泥街》《五香街》《苍老的浮云》《最后的情人》等。

目录

卷首 Foreword
  进入,还是逃离 陈鹏
小说Fiction
  师生之情 残雪
  邻居 顾前
  病房 杨晓升
  珠玉 言子
  仇人 郑小驴
  含嘉仓 唐克扬
  蜀道 张敦
  眠鹿 林为攀
对垒 Confrontation
  一克之缺 埃特加·凯雷特 btr/译
  再见,马拉多纳 陈鹏
  短篇小说的装置抑或“一记绝杀” 郑润良
诗人 Poets
  阿米亥译诗 刘国鹏/译
  在埃及 吕德安
印象 Impression
  城与年 宁肯
  屋顶上的昆明 黄尧
  上海浮世绘 陈东东
  深圳红岗西村 游利华
观察 Observation
  从圣经的睡梦中撕裂的语言 查娜·布洛赫 汤晨昕/译
笔记 Notes
  小说创作与分析课札记 甫跃辉
  摄影笔记 鬼金
视觉 Vision
  吴家林摄影作品
  鬼金摄影作品

前言

  

    进入,还是逃离
    陈鹏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城,也多如此——世上本没有城,住的人多了,便成了城。城者,古义谓之内墙环绕的安居之地,外墙则为郭。可见中国的城市概念一直内外有别,不像今天,一座大城哪还有内外之别?城在古代还有国的寓意,重要性不言而喻,《左传》:“王先成民而後致力于神。”成语:“众志成城”、“一字长城”……引申的要义,无非指向一种宏大的集体意志空间甚或道德、理想和文明的远方,一种被提炼被聚纳而后有“诚”、有“成”的中心辐射边缘的群居生活。
    可见,人多么害怕孤单啊。
    关于城,我眼前一再浮现卡夫卡的《城堡》,那个忽然抵达的土地测量员K远远看见了城堡(城)却不能得其门而入,切身检验了存在之荒诞。在我看来,K想进入城堡的努力是人类摆脱孤独的努力。尽管被永远挡在城外,但K兜兜转转反复不休不也让人心生钦佩?问题出现了:K非进城不可?没有别的选择?真的没有吗?卡夫卡不提供答案,除了死亡没什么答案值得一提。在生与死之间,在盘桓与进入之间,必然是没完没了的徒劳与看似前进着却永远前进不了的悖论……几乎和卡夫卡并肩的另一位大师加缪心有戚戚焉:“人的困境是在荒诞的境地树立信心,以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人必有一死,没有比孤孤单单地死更凄凉的了。无论古人建大城还是K想走进城堡,只为摆脱要命的孤单。是啊,难道除了孤单之死就不能相聚而活?选择一种热闹的、集体的、普适性的活岂非更容易将无意义的存在填满?在城中,你可能不再怕死,你可能活出了“意义”,因为你身边同样聚集着一大群孤孤单单的人呐。
    城,既容纳渺小的个体,也在对抗生之孤单死之虚无的过程中孕育了伟大,人与人的城市故事也才值得一次次书写:法国佬巴尔扎克瞄准巴黎的《人间喜剧》、老托尔斯泰气势恢宏的《战争与和平》、福克纳向上帝致敬的约克那帕塔法世系……城之存在无限长,这个名单便无限长,更重要的是城所依附的“文明”“文化”终究各成面目,无论北京还是巴黎,德黑兰还是彼得堡,耶路撒冷还是巴塞罗那,城之精彩、城之纷繁如星辰一般难以胜数,其伟大是远近高低各不同的伟大,也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伟大。可见人的想象力能创造多么伟大的城,而城,又能成就多么伟大的人,尽管,居于城的人和人性千百年来从未更改。
    最近二十年,中国一头扎进快得让自己都赶不上趟的全球化运动中,其实质或可定义为“全球城市化运动”,其标准大多由高楼大厦、五星酒店、CBD、汽车、手机、网络……一一定义,这种“城市化”还在摧毁小镇与乡野,如果驱车离开昆明二十分钟,你会发现周边小县城的长相千篇一律——楼房由呆头呆脑的钢混水泥方盒子码就,横平竖直的大街小巷充斥各种小旅馆、美食店、洗脚城,附带铺天盖地的地产广告和性病广告,它们构成了我们熟悉又陌生的城。这些城,俨然与古中国的城有了重大区别,那时有白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有月落乌啼霜,江枫渔火眠。也就是说,古人逃避孤单的同时也葆住了诗和诗意,挽留了灵魂和尊严;如今的城除了欲望、野心之外几无所剩,变成一个个拉长着脸像心怀杀父仇恨一般的城,与诗意无关,与慢无关,与爱无关。于是,巨大的悖论诞生了,城或为摆脱孤单而建,如今的我们,却更加孤单。
    你在全世界很多地方是看不到这些像毛坯一样粗糙的城的,如巴黎这样的名城也并非如此之大,其十里之外必然保留了古老畅达的诗意,这样的诗意通常是牛羊在茵茵芳草上散步,星星在低垂的天幕上眨眼,绝不是没完没了的高楼大厦,更不是狼烟四起的黑烟囱和毒雾霾。换句话说,我们的城,被城市化病灶感染的城也许还不是全球化的必然,而是跑得太快,弄得太糟,炮制了另一种人人渴望逃离的中国式的城。
    且不管城市化的益或害吧,单说中国一度产生过多么伟大的城市小说,《金瓶梅》《红楼梦》《水浒传》《三言二拍》都记录了市井之英雄豪杰、落魄书生、大家闺秀、引浆买车者流们精彩的人生悲喜剧,反倒是最近二十年,当中国城市以火箭速度更新换代一造再造,我们反而丧失了描绘城市的创造力;我们缺少的不仅仅是曹雪芹、巴尔扎克、普鲁斯特,还缺少冯梦龙、卡波特、卡佛。中国新时期文学以来,“城市”一直是短板,50后60后们最擅长的还是农村,这已经与我们煎熬着仇恨着却又无法脱身的城形成巨大反差,换言之,城市文学已经被我们的城市生活远远甩在了身后。一面灰头土脸地蜗居于城,一面意淫农村之苦楚或甜蜜的作家,肯定是不合格的“背德者”。我个人认为,尽管中国的城市文学还远未繁花似锦,但70后、80后乃至90后写作者们已经发轫,必将扛起中国城市文学的未来。既然毫无诗意的城已无法闪躲,不如勇敢地迎上去。当年土地测量员K一门心思要进去,今天的中国青年一门心思想逃离——不是因为无法摆脱的孤单,而是害怕连孤单的能力也丧失了。当越来越多的魔幻之城出现后,其反讽的现实,冷酷的存在,苦逼的生活,反而给新一代作家提供了如此之多的发现人心之幽暗、人性之荒谬的绝佳所在,立志写作的你,还等什么呢?
    《城》是“大益文学”书系的第二辑,在首辑《慢》倡导“慢”生活和慢写作之余,我们有必要将目光转向人人不可回避之境——城。本辑小说、散文一律以城市生活为题,我们的努力,无非向亲爱的读者展现城与人的方方面面,而非扭开头去,不负责任地思念青山横北郭、绿水绕东城的远方。而远方,真有诗和诗意吗?
    未必。远方同样是一座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