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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一坏

  • 定价: ¥39
  • ISBN:9787541145087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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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四川文艺
  • 页数:305页
  • 作者:凉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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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4-01 第1版
  • 2017-04-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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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坏一坏》是国内人气作家凉炘的首部短篇小说集。书中包含了19个各不相同的短篇故事,从稚嫩的少年,到西藏的养隼人;从裙角飞扬的少女,再到中年患绝症的单身父亲,作者自如驾驭不同的人物角色穿梭其中。跌宕的情节,丰富立体的感情铺设,整本书读下来仿佛是经历了不同的人生,使人回味。

内容提要

  

    靠抢玫瑰花谋生的混混,忽悠路人的骗子,逃课飙车的不良少女,悔婚私奔的纯情少年,干尽各种“大逆不道”之事的音乐老师……一群斗志昂扬的“坏人”,活在自己的无邪世界里。凉炘著的《坏一坏》收录19个离经叛道的成长故事,讲述“坏人”百态。

媒体推荐

    凉炘的小说虽然以“坏一坏”冠名,但其实坏中有深情,我能读到他骨子里藏不住深情款款,“假坏真善”*是青春时,愿每一个读完作品的多情少年莫负春光。
    ——蔡崇达
    记忆最深刻,是凉炘笔下的兰州。作为兰州人,不管前一天晚上如何醉生梦死,“坏上一坏”,第二天早晨吃一碗牛肉面就都过去了,太阳照常升起。
    ——低苦艾乐队

作者简介

    凉炘
    原名赵翔宇,青年作家、编剧。
    1994年生于塞上湖城银川,一半岑寂黄沙,一半熙攘水乡。
    大学时期受王小波影响动笔写作。
    北方故事如浩荡风沙,南方故事则哀愁悱恻。
    自称“反文艺先锋队大队长”,北方美食“资深学者”。
    日常葛优躺,酒精过敏,一喝就瘫。

目录

愁容骑士,末日蔷薇
  红虾
  兰州莎莎
  采花大盗与末日蔷薇
  文机器猫的人
  愁容骑士
北方来信,轻吻可拆
  七月公园
  贺兰山下
  听Reality的女人
  小森林
  另一把羊角匕首
红唇之上,脉搏之间
  脱下红裙的那一天
  兰子河边
  女主播关闭直播后的一小时
  赤裸圆舞曲
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蝉的歌
  拉萨有铃铛
  在云端
  十七楼房客
  春芽儿
后记
  我与蓝口红以及骑士王小波

后记

  

    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每天下午三四点起床,开始一天的生活。通常先是寻一支续命烟,以完成生命的重启。如果吸烟时的气氛不对——比如几位室友因考试周临近竟然开始交流学习,或是窗外阴雨、被褥冰爽,适合睡眠,恐怕我将重启失败——则要在傍晚时才会醒来了。
    在这样的作息下,我与食欲剥离开来,几乎断绝关系,它不认识我,我也不怎么认识它。我从来不觉得饿,但作为生物,还是要吃、想吃的。我吃得很专一,从学生宿舍区大门出去,有一大排板房构成的小吃街,这样的棚户式建筑,按理来说是要脏乱差的。不过它还好,它保持着一点教育机构专属小吃街的格调和脸面,勤收拾。
    勤收拾是因为有学校的人管着。如果没有,我保证它将在三天之内变得面目全非。蝇虫浩荡,泔水横流,这是必然事件。从卖陕西肉夹馍的老板的“烟灰桶”就能看出这种必然性:一个人是有多懒,才会用一个水桶来装烟灰,而避免小烟灰缸的反复倾倒?所以我对陕西肉夹馍的后厨环境一直持怀疑态度,即使它美味无穷,还总让人想起以前长安城的女朋友“奔奔”,以及她的大眼睛,我也忍住不吃。我抽烟,抽烟的人懂抽烟的人。
    我吃的是一种新疆风味的烤饼,在新疆叫“馕”,却是金华人做的。浙江人做新疆吃食,做不好,做不好就虔诚,虚心,用料也实惠。是诚恳的好吃。搭配两条烤鱿鱼,夹着吃,香。餐后,用一杯冰的绿豆汤来冲洗肠胃。这三样食物,总共加起来十五块钱左右,我前前后后吃了一年。跟老板混熟了,可以赊账,可以挑选鱿鱼的胖瘦,预定烤饼的火候。甚至在冬天,我也喝冰镇的绿豆汤。他们家的冰柜非常大,夏天做好的绿豆汤,冻成硬硬的冰疙瘩,在冬天拿出来融化,我看见有一些豆子仍然鲜绿可爱。
    饭后,我就走向网吧。经常是六七点钟,正逢学生们下课归来,像角马群迁徙过河一样,分割马路,流量汹涌。我逆着他们前进,时常撞到肩膀。我现在走路有一点驼背,就是那时候给害的。因为那个时候特别尴尬,我怕遇见熟人,我天生对其他生命传递来的客套问候过敏,浑身上下,就像被涂了酸液的针扎一下。我就低着头挪我的步子。
    我们大学附近的网吧分三种。一是廉价,里面的人随地吐痰,恬不知耻。二是平价,庸庸碌碌。三是高价,一本正经。分别很像当时的我、大一的我,以及高三的我。
    从四月份开始,我就只去高价的网吧了。因为四月份我开始和那里的兼职网管谈恋爱,利用关系之便,以内部价格进行充值,一块五一小时。对方是一位涂蓝色口红的少女,艺术院学生,身高一米五。此人和我一样不知“上课”二字怎么写,与“挂科”二字却极为亲近,情同手足。她说过一句话:“不爱上课是追我的门槛,你如果天天上课,我才不喜欢嘞。”这狗屁不通的言论,像温泉水一样,流窜在我二十岁的灵魂之间,把我泡起来。我开始膨胀,我发芽了。二。一四年的下半年,我连必修课也不怎么去了。 我一松手,就掉下去,来到生命的反面进行生活。那一段时间,我一天只见太阳两面,一是网吧门推开后的朝阳,二是夕阳。我恐惧阳光,像恐惧实验课与社团活动一样,但不厌恶它们两个。它们非常柔和,像红橙色的婴儿。 蓝口红她大概是咸宁人,或是恩施人,总之电话里皆是湖北方言,叽里呱啦,和我几个湖北室友说的都不一样。她知道我是银川人,但是不知道银川在哪儿,我逗她说在大沙漠里,她信了,还问我沙漠下不下雨。 穿越时光的最好方法就是虚度时光——我从来没听说过混日子的人使用“度日如年”这样的词汇。我和蓝口红每天混日子,乱吃乱喝,抽烟,闲聊。常是低着头,跟压着鞋底的石子与草,能聊上两三个小时。打游戏,进城瞎逛。在最后一班回郊区的二层巴士上,压根儿没有别人,只有司机和我们。她就像神经中毒了一样,把所有窗户拉开,在公交车上吸烟。狂风涌入,烟很快就飘散。 从城里到黄龙山背面的新校区,要经过黄龙山隧道,那个隧道非常美丽。夜很漫长,逆着生物钟搞事情,很累,于是白天的睡眠异常安稳,都上课去了,没人吵你。就中午要吵一会儿,因为学生们要回来吃饭。上。没有任何一段岁月,比此时更像泡沫。靓丽、脆弱,且如光飞逝。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患上了一种精神疾病。我走路都皱着眉毛,一副苦大仇深、极其欠揍的模样。类似于女人更年期那样的心理阴云,数倍地聚拢在我头顶,导致我经常跟人吵架。我想找点乐子,但乐子不想找我。吃饭、唱歌、看电影,喝酒、网吧、打台球,这些竟然就是我二十年生命里所有的乐子!我为此感到恐慌。为了避免跟外人发生冲突,我把自己关在寝室里,写小说。小说完成时会有一种超乎于射精的快感,于是,写小说,顺理成章地成为我新的乐子。 《文机器猫的人》,是受“跟风考研”现象的启发——有一大批人,他们考研究生不是为了研究,而是为了在简历上多写两笔,讲的就是盲目从众的苦难。《兰州莎莎》则是一场关于传承与精进主义的博弈。《愁容骑士》写那光洁如新的教室中,梦魇般的体制恶臭。《另一把羊角匕首》,写大学校园里一系列智障般的地域歧视。《贺兰山下》,写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生人者无法抗拒的父母之命。《十七楼房客》与《赤裸圆舞曲》,则献给我们千丝万缕的、那无处安放的年轻性欲。 当这些东西被印成铅字的时候,变成可以翻阅的纸张的时候,它们就再也不可被篡改了。仔细闻这些字的时候,除了铅墨味儿,我大概能闻到凌晨三点的味道。兴许能闻到一点烟味,以及当年寝室里,从外至内飘进来的秋天桂花的暗香。不过,最浓郁的,当属苦难的味道。闻吧,闻着,然后闭上眼睛,我看见一位骑士,从浓雾中来,下马,踩着醉步,拔剑四顾心茫然,他剑锋切割空气,久久寻不到苦难的真身在何处。它们寄居于深夜热闹网吧的键盘下,藏匿于酒瓶堆叠的包厢里。但他身上带有纸和笔,每个字都像一道金闪闪的符咒,使那浓雾向后散去一点点。 那些漆黑黏稠的东西,最怕看见赤裸裸的东西。他写赤裸裸的文字,赤裸裸地面对世人。我得跟在他身后老远的位置,多学学,多练练,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马。至于蓝口红,我们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这些我保留为自己的秘密。她带我认识王小波,我至今也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