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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利尼亚克小说选

  • 定价: ¥36
  • ISBN:9787505739277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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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中国友谊
  • 页数:3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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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皮利尼亚克是文学技巧的实验者和大师,其作品有着魔术般的叙述手法。读者有时会突然找不到中心或主题,跟不上作者的跳跃式思维;有时会觉得故事荒诞不经,又逼真得如在眼前。皮利尼亚克通过一系列看似荒诞不经、古怪离奇的故事情节,以不拘一格的艺术技巧生动表现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方面,对细节的描写生动逼真。
    这本《皮利尼亚克小说选》为作者的小说选集。

内容提要

  

    《皮利尼亚克小说选》收录了皮利尼亚克的长篇小说《果实的成熟》,中篇小说《红木》《不灭的月亮的故事》,以及短篇小说《人的风》和《骗子手们》。皮利尼亚克的作品有着魔术般的叙述手法,有时会突然找不到中心或主题,跟不上作者的跳跃式思维;有时会觉得故事荒诞不经,又逼真得如在眼前。皮利尼亚克通过一系列看似荒诞不经、古怪离奇的故事情节,以不拘一格的艺术技巧生动表现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方面,对细节的描写生动逼真。

目录

译者前言
红木
不灭的月亮的故事
人的风
骗子手们
果实的成熟
译后记

前言

  

    鲍里斯·安德烈耶维奇·皮利尼亚克(原姓沃高),1894年出生在莫斯科省莫扎伊斯克市一个兽医家庭。父母都受过高等教育。他小时候随父母生活过许多地方,如萨拉托夫、诺金斯克、下诺夫哥罗德、科洛姆纳等,对外省生活十分了解。他的世界观的形成在许多方面都受到平民知识分子环境和民粹主义思想的影响。这在他的作品中多有印证。
    他很小就表现出了对文学的浓厚兴趣。他自己认为他真正开始以文学创作为职业是在1915年。那时,各种刊物上都出现了他用笔名发表的短篇小说。1915年夏,他住在乌克兰一个乡村,那里的村民从事伐木业,因此被称为皮利尼亚克,即伐木人或拉锯人。于是他的作品便开始署名为皮利尼亚克。
    1919年皮利尼亚克出版了他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1920年出版了长篇小说《裸年》。这部作品使他一举成名,被翻译为英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等多国文字,同时也招致了严厉的批评和诘难。他在小说中把十月革命描写成了一种自发势力,认为革命就像肆虐的暴风雪,像某种要挣脱束缚的野兽。尽管小说中出现的布尔什维克形象——“穿皮夹克的人们”是果敢坚强的,尽管他们的意志使俄国改变了面貌,但由于他“思想动摇”,他真正的革命性遭到批评界的怀疑。
    从1921年到1937年10月28日他被捕为止,在这17年间,他游历了许多国家:美国、英国、德国、希腊、中国等,大大开阔了眼界,对革命的认识也发生了变化,发表了大约20部作品,包括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短篇小说集,特写集等,还出版了一套6卷本文集和一套8卷本文集。1936年,长篇小说《果实的成熟》问世,这是他在世时发表的最后一部作品。长篇小说《盐仓》是他1937年创作完成的,但由于他的被捕而未能出版。
    1937年10月28日晚,皮利尼亚克在庆祝儿子三周岁生日时被捕。临行前,妻子让他带上一包衣物等,但他没有带,“他想以自由人,而非被捕者走出家门”。
    一个月后,他的妻子,电影演员基拉·格奥尔基耶夫娜在电影制片厂被捕。1938年4月21日,皮利尼亚克被枪决。1988年5月5日,苏联最高法院裁定:1938年苏联最高法院军事委员会对指控皮利尼亚克为“国事犯”的判决是不符合实际的,对他的枪决是毫无根据的。至此,50年过去了,皮利尼亚克终于得到了平反。
    通过以上介绍不难看出,皮利尼亚克是一位勤奋的、多产的、有才华的作家,是20世纪上半叶苏联文学进程中重要的作家。
    1997年,我应约翻译皮利尼亚克的《果实的成熟》,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他的作品。这部作品是作者后期的重要作品,其中有对历史的观照,有对现实的思考,如红塔尔卡第一个工人代表苏维埃的夭折、农民选举农民当沙皇、帕列赫圣像画工们革命前后的生活和思想变化、修建铁路、集体农庄……作品起承转合,收放自如,气势如虹,将历史和现实相互交织,相互映衬,所承载的内容丰富而凝重,体现出作者一贯的敏锐洞察力和表现力及其不拘一格的艺术技巧。
    这次收入本书的还有中篇小说《红木》和《不灭的月亮的故事》,短篇小说《人的风》和《骗子手们》等。
    《不灭的月亮的故事》发表于1926年,描写一位红军指挥员的死,人们猜测这位指挥员可能是刚去世不久的卫国战争英雄和天才军事指挥官伏龙芝。书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第一个人——腰板挺直的人:
    “我召你来,是因为你需要做手术。你是革命不可或缺的人……这是革命的需要……我已下达了命令……”
    第二个人——集团军司令:
    “……我的医生告诉我,说我不需要做手术……我觉得自己是健康的,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手术,我不想做手术。”
    书中对集团军司令加夫里洛夫是这样描写的:他是一个革命的老兵,战士,集团军司令,大元帅;他身经百战,叱咤疆场,战功赫赫;他号令千军,调兵遣将;他是卫国战争的英雄,是伟大的俄国革命的英雄,他的名字变成了战争传奇的代名词。但是他为了执行上边的旨意,为了服从党的纪律,被迫接受了手术,并死在手术刀下。   书中对第一个人的着墨并不多,也没有指名道姓,只说他是一个腰板挺直的人,有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也许有点儿冷酷,但却非常专注。加夫里洛夫死后,他亲临医院告别,并在尸体旁坐了许久。
    从两个人的特征描写来看,很难不使人产生猜测,而且作者在作品前面画蛇添足地加了一个前言:“这篇短篇小说的故事情节会使人联想到米·瓦·伏龙芝的死成了其写作的由头和素材……他去世的真实细节我不知道……报道人民委员将领的逝世无论如何不是我这篇小说的目的。这一点我认为有必要向读者交代清楚……”因此,作品一经发表,便引起猛烈批判,作者不得不发表了悔过信,但他仍然坚持自己有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不过,我们应该看到,小说的意义是广泛的、深远的、不可否认的,因为在作品中首先指出党的“意见一致”和“绝对服从”的危险性的人是皮利尼亚克,他表现出自己是一位有敏锐洞察力的“社会诊断医师”。
    ……
    《骗子手们》是通过一位去莫斯科办离婚手续的女农艺师在河岸边看见一个穷困而有幸福感的村妇,在列车上听到两个大概是合作社工作人员的对话,反映革命后苏联社会的现实:无论是经营服装鞋帽的合作社,还是经营肉食品的合作社,全都不成功,因为合作社的员工缺乏素质培训。无论是店员、收款员,还是经理,全都是骗子,是窃贼,他们卖什么就往自己家拿什么,不付钱,白拿。盗窃成风。
    评论界认为,皮利尼亚克是文学技巧的实验者和大师,继承了传统的现实主义,同时又积极运用了现代主义的经验。他通过一系列看似荒诞不经、古怪离奇的故事情节,或急剧变化,或人物群体,以不拘一格的艺术技巧生动表现了现实生活中的一切方面,对细节的描写生动、逼真、可信。他对生活的观察是敏锐而细致的,对人的命运的思考是犀利而深刻的,对陋习、庸俗、落后和残酷的揭露与针砭是辛辣而不留情面的。
    作为一个读者,我认为皮利尼亚克的作品读起来并不轻松。有时会突然觉得找不到中心或主题,跟不上作者驾驭的三马车跳跃式地在忽而历史忽而现实的时空中穿越;有时觉得故事情节荒诞得不可思议,又逼真得如在眼前;有时觉得作者在用浪漫主义手法表现残酷的现实生活,从而使现实生活更增添了凄苦与无奈,或希望与光明;有时觉得作者在用象征主义手法赋予作品中的事件或人物某种寓意,觉得弦外有音,话中有话。总之,他的作品耐看耐品,有厚重感,有历史穿越感。我相信,每一个读者都有自己的解读,自己的思考,自己的评判。但无论怎样,历史都不能假设,也不能按照假设重新来过。历史总是在曲曲折折中前行,在惨烈与辉煌中定格。
    刘引梅
    2017年4月

后记

  

    《果实的成熟》译完了。当我把稿子交给严永兴主编时,我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一是因为迟延了交稿日期,二是因为我把书中没能解决的难点推给了主编!这也多少说明,这部作品,翻译起来很不轻松。不管怎样,稿子总算交了,肩头一时感到轻松了许多。可是主编告诉我,由于这套丛书的体例要求,我得写一篇译后记。我心里顿然又感到了另一样沉重。译后记?记什么?我真费了一番思量,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句话可记:翻译这部内涵深厚而凝重、思考空间宽广而深远的《果实的成熟》,是我力所不及的。可单这一句话又如何为译后记呢?
    说实在话,我对白银时代的文学比较陌生,要说有所了解,也是近年来从专家学者对白银时代的文学的评介、文论中零零星星地知道了一点,同时也产生了对它的兴趣。所以当严永兴主编约请我翻译《果实的成熟》时,我便不知天高地厚地答应了。我拿到原书一看,密密麻麻的,翻几页不见有段落,心里便有所犯愁。译了大约两万字,便有底气不足、力不从心、译不下去的感觉。而且越往下翻,碰到的问题越难,譬如:如何画圣像,如何熬漆,如何造纸浆等。所以在整个翻译过程中,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担水的感觉。记得年轻时与工农相结合下农村劳动,那时我很瘦,担起两桶水,一半用肩膀扛着,一半用两手撑着(减轻对瘦骨嶙峋的肩膀的压力),如此,能走十多米远,但一路上总是晃晃悠悠,好像要被压倒似的.绝不敢像影视中那样潇洒地摆臂挺腰迈大步,那副由于力量不足而被压得走了形的样子其丑陋可想而知。可以说,《果实的成熟》对于我沉重得犹如两桶水。我翻译得很努力很执着,也很苦很累,但毕竟由于自己对原文的理解能力和中文的表达能力有限,以致才有这种晃晃悠悠,似被压倒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晃晃悠悠地把这部作品译完了,同时也真正地喜欢上了它。
    我说我喜欢上了《果实的成熟》,并不是因为我终于跋涉完了从一种文字到另一种文字的转换,付出了辛劳,而是因为这部书本身隽永而丰富的内涵使我反复思索后感到了一种悲壮感和浓重的历史投影,使我反复咀嚼后品出了一股富有思辨和哲理的苦涩味。我觉得书中藏有某种东西,我似乎抓住了,而稍一走神那东西便跑掉了,在扼腕痛惜之余,我愈加想要追求它,抓住它。每当这时,我就油然生发出一种像主人公阿尔别科夫在夕阳余辉中躺在黑麦田里一任思想无拘无束地驰骋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所以直到此时此刻,我仍然为书中的事件和人物而不能平静。譬如:被选举出来的农民沙皇伊万在与外界隔绝的森林里可悲可笑而公正合理的执政;俄国历史上第一个工人代表苏维埃悲壮的夭折;主人公阿尔别科夫在高加索遭遇大雷雨时那宇宙般的思索;圣像画工罗曼和安东之间那终生化解不开的情结与仇恨;卫生保健医生涅韦利斯基对苏维埃政权的阳奉阴违和像大雷雨般的兽医格罗扎近乎迂直的耿介和坦诚,以及修建突西铁路和巨大的造纸厂时人们所表现出来的令人震撼的人的超自然的力量……真的,我喜欢《果实的成熟》。正如我前面说过的,我似乎触到了它那跳动的强劲的脉搏,感受到了它那像十二、十四、十五、十七世纪那样久远而博大的人类文化的积淀,那样不可阻挡的历史破冰船从洪荒、远古、原始状态中向历史的新时期的迈进,那样犹如大雷雨般壮丽的人的生命,那样在非人所能忍受的酷热和严寒的茫茫沙漠中修建铁路的人的劳动和创造的神奇,以及书中人物那撞击心扉的沉抑语言,这一切的丰厚意境是那样深沉而又深刻!书中的人物似乎都只会说泛着苦涩味的话语而不会漾出笑声,包括阿尔别科夫八个月大的儿子都深沉得让人忘记了他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安琪儿而不敢对其小觑。我觉得,历史应该在这里沉思……这只是我个人对这部作品的一点思考,一点感想,远远谈不上理解和感悟,正如我对作者皮利尼亚克的认识和理解都极肤浅一样。 皮利尼亚克是一位勤奋的,多产的小说家。《果实的成熟》是他创作后期的一部重要作品。假如没有发生1938年对他的残酷,相信他一定还能创作出其他作品。很遗憾,其他作品随着他生命的不幸结束而没能诞生。 刘引梅 1997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