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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生

  • 定价: ¥38
  • ISBN:9787555009221
  • 开 本:16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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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海峡文艺
  • 页数:235页
  • 作者:吴可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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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3-01 第1版
  • 2017-03-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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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吴可彦著的《茶生》为当代长篇小说。小说主人公聂茗自小与姐姐聂英相依为命,以为父母已亡,却不知其父母只是被某研究机构控制,正在研究“脑控”技术。知晓事情真相后的姐弟俩,勇敢地与邪恶的研究机构抗争,历经一番艰险之后,终于唤醒了父母,守住了一片茶园——人类灵魂的栖息地。

内容提要

  

    吴可彦著的《茶生》讲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现代荒诞感十足的故事:一对名叫聂荣、张兰的大学教授夫妇,受到某个研究、开发脑控技术的神秘邪恶机构的诱惑和控制,与该机构订下了献身五年的协议,突然抛下温馨的家庭,对外宣称是远赴外国做研究工作去了。被他们撇下的女儿聂芩和小儿子聂茗,过起姐弟相依为命的生活。作为小说主人公的聂茗,更是名副其实地成了城市里另一种类型的“留守儿童”。

作者简介

    吴可彦,1990年8月生,福建漳州人,患有视网膜色素变性,逐渐失明,高中时就读于盲校,2009年考入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代表作品《星期八》《八度空间》。《盲校》埋葬着作者一段笑泪交迸、悲欢交集的青春岁月,被认为是开创“盲人写盲校”文学先河的重磅小说。

目录

吴可彦作《茶生》序评
01 樟树林
02 空降少女
03 失踪
04 追踪
05 脑控工作室
06 F仇恨的召唤
07 F
08 F
09 F
10 F
11 三幅画
12 电子脑控
13 商业模式
14 秘密的事业
15 五号包厢
16 D逃离的召唤
17 D
18 D
19 D
20 D
21 窃听
22 神的语言
23 道路
24 达达茶庄
25 来电
26 Em邪恶的召唤
27 Em
28 Em
29 Em
30 Em
31 Em
32 运动会
33 爱的召唤
34 受伤的心
35 遗言
36 划分时间
37 恐怖电影
38 逃离世界
39 Am觉醒的召唤
40 Am
41 Am
42 Am
43
44
45
46
47
48
49
尾声
后记

前言

  

    《茶生》是吴可彦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虽然在此之前,我已从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星期八》和收在《八度空间》里的部分短篇小说里,较为充分地领略了他那种内容怪奇荒诞、形式诡谲幻变的先锋小说风格;但在初读《茶生》时,还是有点被它更加神出鬼没、扑朔迷离的形与神吓住了。难以感知和把握的小说形式,加上难以探幽索隐的小说内核,使我在疲于捕风捉影之余,几次废卷旁骛,抚膺长叹。
    奇怪的是,在每次下决心告别《茶生》、弃之不顾之后,这小说却会在远处,向我放送鬼啖眼似的幽光,诱惑我逡巡着又向它走去。我在这小说迷宫般回环往复的小径里躜行,时而是清澈潺潺的生活的小溪,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弹奏着生命杂多的繁响;时而是险巇空蒙的幻景深谷,暗设着诡诈的机关,震荡着死神的狞笑与恶声。这让人感到既亲切又温暖,也使人觉得够惊悚、够刺激。虽然迷宫的出口和入口俱已茫茫不见,但在这明与暗的迭代中,寒与热的交绥里,灵魂的探险却获得了一种愈来愈强的驱动力。小说中陈安可发到聂茗的幻觉中的那个神秘而执着的声音——“偷偷告诉你,现在是在梦里,会醒的”——也一直反复地在阅读者的迷宫之旅中响起。
    在经历了这样多次反复阅读之后,《茶生》的神秘的面纱开始褪下,多重的厚帷也渐次拉开。那么,从这梦中醒来,似乎有所顿悟的我们,看到了什么?
    小说讲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现代荒诞感十足的故事:一对名叫聂荣、张兰的大学教授夫妇,受到某个研究、开发脑控技术的神秘邪恶机构的诱惑和控制,与该机构订下了献身五年的协议,突然抛下温馨的家庭,对外宣称是远赴外国做研究工作去了。被他们撇下的女儿聂芩和小儿子聂茗,过起姐弟相依为命的生活。作为小说主人公的聂茗,更是名副其实地成了城市里另一种类型的“留守儿童”。退学在家开了一间“弗吉尼亚·伍尔芙”酒吧的姐姐聂芩,成了他的监护人。小说开始的时候,父母出国已经七年,姐姐聂芩也玩起了人间蒸发,只身去英国留学了,把照料聂茗的监护人责任交给了在酒吧打工的女大学生小淋。聂茗就这样开始了他“十七岁的单车”的翘课游荡的生活。这是一种我们常见的现代城市或城镇的“少年漂泊者”的生活,既自由又孤寂,既适意又无聊。小说由此展开了他和周遭的人或近或疏、或真或幻的关系:近的有体贴地照料他的起居又不无刻意地防范他的女店员小淋;神出鬼没、若即若离却又让他非爱不可的达达茶庄的女店员陈安可;在樟树林里结识、把他引入自己的居处和工作室,对他大讲脑控技术,竭力培养他当助手,带领他走上险恶的复仇之路,向邪恶的研究脑控技术机构发起挑战的大学生林颜回。还有让他领略了世俗的“商业模式”的服装店老板张宝;不时以裸裎的姿态出现,显示了耽于哲思与玄想的林颜回生活中肉欲的一面的欧拉;追求爱情的中学生、理想主义者明浩的爱情长跑和噩梦……这些人与事也或浓或淡地点缀、映照在聂茗的生活圈内外。应是最亲却又那么辽远、缥缈的关系,则有一去七年,仅凭每周一次定时越洋电话对他表示关切的父母;还有不告而别,出国留学,只给他留下一封形迹可疑的信件的姐姐。这些生活中突然出现的空缺和疑窦,实际上一直是如影随形般附着在聂茗身上的隐痛或创伤,构成了这个性格平和温顺的少年残酷的青春的硬件,时时引发他对人生的最直截也最隐蔽的思考,牵引着他去探求世俗生活、人类命运乃至宇宙的奥秘。
    当然,这些经细读才梳理出来的小说情节主线和人物关系,在小说中展现出来的,并不具有现实生活的样态和情理逻辑,也远不像我在这里重新表述出来的那样单纯清爽。不,它在小说中实际描写出的,既是一个重重叠叠、不断交叉的故事线团,是一个梦境与实境随意拼接,梦中有梦,人物和事件在其中可以自由飘移、穿越的梦幻故事,更是一桩向小说躯体闪袭的阴冷诡异的吸脑髓凶杀案。不时浮现、高冷酷毙的四个手持长笛的女杀手在神秘游荡;上帝派出的白鸽带着神秘的指示飞出飞进;似真似幻的茶树林存毁未卜等等细节编织成悬疑串案。正是这些非现实的幻景和细节的推演,使小说情节线的表象背后的生活真相渐渐地逐一浮现:原来,聂茗的父母并没有真的出国搞有关脑控的科研,而是依照他们与开发脑控技术的邪恶机构所订的协议,自愿地被禁锢在自己的房间里,充当脑控仪器和设备的试验品,超期服役、一梦七年,最后才在林颜回的营救下获得苏醒解脱,回到儿子身边。复活之后的聂荣、张兰却又余梦未醒,在聂茗将被绑架的胁迫下,还想为脑控机构写下将醒未醒时的极端重要的心理体验。他们的女儿聂芩也并未真正去英国留学,而是冻死在大冰柜中,变成了可以被不断克隆的冰死人,最后被因爱她而不愿、不忍看她遭此厄运的林颜回用名为“夜魔”的匕首刺“死”,化为了一摊人形的水迹。陈安可则带着聂茗摆脱了邪恶机构的绑架。在洞察了神秘白鸽的使命和茶树林能使人清醒的极端重要性之后,他们驾驶的宝马车在一次爆炸中被掀翻在路旁,他们也因此从梦境中跌回了人间。至于他们从此过上了“有意义的生活”没有,他们是否成了白鸽的指令的执行人,成了似乎与人类大脑的活动、生命的觉醒有神秘关系的茶树林的护卫者,因为小说的戛然而止,我们对此的穷究也只好暂付阙如了。
    在对《茶生》的故事主要线索及多条分叉出去的副线,主人公和若干重要人物的行踪、事状和结局作了不知是否准确的钩沉和搭建之后,我们也许该来探寻、评估一下这部幻想小说的主题了。我对自己能否完成这样的理论概括感到畏难和困惑。
    透过层层迷雾,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脑控技术研究机构对人类生活的破坏性影响和神秘茶树林对人的意识、精神活动的生死攸关的作用,这是控制、推动《茶生》故事发展——从肇始、生发、衍进、迂回、终于推向高潮,收拢结穴的全过程的两大枢纽。茶树林与脑控机构在小说中是作为主题的象征物来设置的。所谓茶树林,难道真的是基也大学校园深处那片与樟树共生、邪恶的脑控机构的试验品而被攫走了年轻生命的聂芩身上,作者不都往他们的躯壳中吹嘘了多量的生的热气、血的蒸气吗?《茶生》深处那一束幽闪明灭的“死光”,如果我们不为它息息变幻、永无定形的幻泡外观所感,在对它凝视又凝视之后,就会发现,它很像鲁迅在《野草》中描绘过的冻死在冰川里的“死火”,只要它得着想携它出冰谷去的人类身上的温热,就会惊醒、复燃的!《茶生》一面执拗地引着我们一窥茶树林(“人脑中赖以清醒的一束神经”)上空投下的“死光”,让我们惊悚着他的惊悚;另一面,他也借着环绕在茶树林周围、生活在中国南方小城镇里的一群年轻人的生活故事、形象、画面,透过那些青年的动作、对话、冲突和交融,让“死光”映在这人生结晶体的各个晶面上,而且互相反映,化为无量数影,聚为一团蕴含生机的“死火”。他绘出了可供读者凝视了又凝视的光和热、影和形,悄悄地把他也受到惊吓的哲思的苦果放到这一切之中,使我们在凝视中不经意就尝到了苦味,甚至因为奇苦而皱起了眉头。应该说,他达到了他为自己的小说预设的目的。至于我们在现实人生中偏爱甜头的味蕾在《茶生》中舔到了不很习惯的苦味,在社会生活常态和人生关系、道路的常理中习惯了的滑翔在《茶生》中遭遇了某种蹉跌、失落,这也是很自然的。在这样一个现代科技已经和将要给人类生活带来千古未有之奇变的大时代,我们是注定要在接受美学方面频频遭遇各种挑战的。
    至于年轻的、从小就在哲学书的自修中发展了流动哲思的作者,在选择并表现《茶生》的主题时必然会有某些疏失与偏颇,那也是与现代脑科学的发展阶段所具有的探索性、不确定性相关联的,无须多所诘难。倒是对《茶生》在小说艺术的到达上,还可以多说几句。
    吴可彦的《茶生》,带有科学幻想的元素,也带有人类罪案侦探的元素;它具备哲学沉思的气质,更具备当代中国南方小城生活的氛围和故事多多的生活形态。作者本人当然很珍爱他对人类智能发展某些偏至现象的哲学思考的得获。但是,在读《茶生》时,我倒想建议读者,不要过于在乎那些在小说的场景描叙和人物对话中在在皆是的各种各样的哲理议论,而不妨放松一点地多追踪聂茗的翘课漂移的生活与心态,他与林颜回的友谊,他对陈安可的朦胧而执着到可笑程度的爱恋;多追踪一下聂芩那一段虽然是子虚乌有的幻设但仍充盈着青春的活色生香的留英生涯;注意一下小淋和欧拉这两个非常有现实真实感的女孩子形象。正是在这些南方小城青年的形象和环绕着他们的社会环境、时代光影的铺展、捕捉上,我看到了作者的独特的艺术想象力和结构组织力,看到了《茶生》的诗性的一面,更有艺术的幽光的一面。把这样一个重重叠叠、回环往复的奇幻故事精心组织起来,在读者面前巧妙地开合演示,但却较少编织痕迹,这是难能可贵的。诡异变幻的情节,惊心惨目的罪恶,失家失亲的痛苦、离合悲欢的小城故事、少年逐梦求爱的心事,这种种心外心内的波澜,这些看来似乎很严重的事情,可以使人欲死欲生、歌哭泣血的场面似乎都在聂茗式(也是吴可彦式)的有点漫不经心的、带有轻松嘲讽与自嘲的、无可无不可的神态和语气中宁静地被观照着,率性地、有时几乎像是被脱口而出地传达出来。这种艺术传达的流畅性,小说语言像街上少年的声口、语气的亲切感,南方小城青年青春成长故事的葱茏的生意,成了这个小说离奇、复杂故事的滑润剂,抵消了小说情节的某种突兀性和断裂感,使它对于读者来说,变得较易于下咽。总体而言,揭示问题如此之严重,抽绎哲理如此之深奥的小说,还是写得很好看,甚至可以说写得有些风趣的。作者写作、修改时的殚精竭虑,化成了小说如水银泻地般的莹润、跳动,造成了举重若轻的效果。这些显露着一位有着真正艺术才能的青年作家天性的地方,在《茶生》里是灼然可见的。这也似乎在向人们预约着吴可彦作为小说家的广大的、斑斓的未来。
    2016年11月初写了一半,2017年3月14日续写完毕。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名文学评论家,曾获中国作家协会主办的首届鲁迅文学奖)

后记

  

    《茶生》写完了,一个非常刺激的过程,初稿从2015年的7月1日写到9月24日,期间几乎没有睡觉。想休息几天,但是满脑袋都是《茶生》,根本休息不得,于是继续每天写到深夜,直到24日那天晚上才安心睡着。
    大睡几天后又开始投入修改的征程。我把福楼拜奉为文学导师,他老人家写一本小说要修改七年,我一读再读的《包法利夫人》与《情感教育》都是这么写出来的。小说是修改出来的,《茶生》被修改了三十几遍,字数不知不觉又多了三万。修改小说有奇妙的快感,此处加上一段另一处往往又得再补一段,此处删一个句子,别处说不定必须删掉一大段,改过十遍之后,小说中何处有一词一句都了然于胸。于是,小说在我脑中成为一幅直观而纵深的图,失去前后,失去时间。
    写《茶生》时有一个有趣的插曲。《茶生》中原本写了一些关于电脑的“坏话”,一天晚上收工时我忽然产生一个念头,电脑看到我说它坏话,它会不会把我的小说删除?于是我拿出U盘做了备份。隔天早晨,电脑花了十分钟才开机,硬盘坏了,丢失了一个文件夹,那就是“茶生”。
    其实也没那么玄乎,我之前就感觉电脑不太稳定,所以忽然认为它可能坏掉,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把《茶生》导入新硬盘后我删除了所有关于电脑的句子。我的读书写作都是靠着与电脑的沟通交流才能完成,它是我的好兄弟,它和我说过的话比全人类和我说过的话要多得多。我实在不该说它的不是,人类与电脑如今正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人类以为自己在控制电脑,电脑以为自己在控制人类……打住打住,不能再说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下面开始说正经的。
    之所以写《茶生》,是为了解决《星期八》遗留的问题。《星期八》完稿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思考理性与非理性的关系。“文艺复兴”后人类把理性作为自己最荣耀的功能,但是工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发现理性无非是机械思维而已,那么非理性就显得更人性了。历史上的灾难基本上是“非理性”顶着“理性”的帽子干出来的。工业文明看似理性,其实这个理性也是帽子,所以怎么办呢?《星期八》中吴不器只能死,因为无解。《茶生》中的林颜回却可以去做“茶林防护员”,因为解救的路径在茶林,茶林是人脑中赖以清醒的一束神经,守住它,人类就依然保有生存的价值。
    陈安可在小说结尾炸死了那四个女长笛手。那四个家伙神通广大而不通人性,她们还不是人,是世界精神的化身,人类正在往她们的方向发展。
    这部小说为什么不正常一点讲故事?因为小说不是故事,故事不足以探讨问题。陀思妥耶夫斯基是较早用小说探讨问题的小说家,巴赫金把他的手法总结为“复调”。复调原本是音乐术语,是多种声部的对话。《茶生》中有章节用F、G等字母标题,那是一些和弦名称,表示那些章节是与主旋律对话的,拿掉它们并不影响故事的发展。插入那些对话性章节一方面为了方便探讨问题,一方面为了打乱故事。把故事打乱,一切有为法就如梦幻泡影,把梦幻泡影这个性质说明,才能说出《茶生》中最重要的那句话——“偷偷告诉你,现在是在梦里,会醒的”。 写作是为了方便思考,就像做数学题时打草稿。当我思考时就写小说,然后在一遍一遍的修改中继续体悟,直到思考告一段落,于是小说完稿。 思考以及停止思考都是为了最后的觉醒。觉醒是一辈子最应该做的事,却是一件做不了的事。把这件事交给小说吧,小说有能力把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连接,从而将物质精神化,将精神物质化。这就是庄子所说的。“吊诡”——我梦见蝴蝶,蝴蝶梦见了我。 有无数世界在过去与将来等待我们成为现在,这也是故事交错的原因,是一种小说的现实。我梦想中的完美小说是魔法师的水晶球,在水晶球中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包括了世界的过去与未来。 感谢曾镇南老师为《茶生》写序评,感谢漳州市残联对《茶生》的赞助,感谢海峡文艺出版社,感谢蓝铃松老师的精心编辑,感谢所有的读者,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