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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问题的问题(老舍短篇小说精选)(精)

  • 定价: ¥39
  • ISBN:9787530216484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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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
  • 页数:368页
  • 作者:老舍|编者:赵勇
  • 立即节省:
  • 2017-05-01 第1版
  • 2017-05-03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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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老舍著,赵勇编选的《不成问题的问题(老舍短篇小说精选)(精)》取材新颖,立意深远,寄托着作家对民族命运的忧虑和关切,表现了老舍对民族文化的冷峻审视和对民族振兴的殷切期盼,充分体现了一代文学宗师崇高的爱国热忱和敏锐的现代文明意识。所选篇目都贴近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老舍擅长透过日常平凡的场景反映普遍的社会冲突,挖掘民族精神或思考民族命运。

内容提要

  

    老舍著,赵勇编选的《不成问题的问题(老舍短篇小说精选)(精)》包括《不成问题的问题》等约二十篇左右作品。《不成问题的问题》是抗战时期老舍的重要作品之一,被书评家李长之誉为“可贵的病历上的解剖刀”,叙述了一个永不过时的人间寓言: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大后方重庆,一间物产丰富却总是赔钱的树华农场,一场明争暗斗在新旧两个农场主任之间上演。小说取材新颖,立意深远,寄托着作家对民族命运的忧虑和关切,表现了老舍对民族文化的冷峻审视和对民族振兴的殷切期盼,充分体现了一代文学宗师崇高的爱国热忱和敏锐的现代文明意识。所选篇目都贴近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老舍擅长透过日常平凡的场景反映普遍的社会冲突,挖掘民族精神或思考民族命运。作为一位文学大家,他的作品反映了社会现实,将颇具特色的自然景色、不同时代的社会气氛、内容各异的风俗习惯、人们的各种喜怒哀乐与复杂微妙的心态交融在一起,进行细致入微的刻画,描绘出有声有色、生动活泼的立体世俗画卷。

目录

我怎样写短篇小说/老舍
马裤先生
大悲寺外
微神
开市大吉
有声电影
柳家大院
黑白李
也是三角
柳屯的
抓药
上任
月牙儿
老字号
邻居们
善人
断魂枪
新时代的旧悲剧
且说屋里
哀启

不成问题的问题
八太爷
后记:我读老舍/赵勇

前言

  

    我怎样写短篇小说  老舍
    我最早的一篇短篇小说还是在南开中学教书时写的,纯为敷衍学校刊物的编辑者,没有别的用意。这是十二三年前的事了。这篇东西当然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在我的写作经验里也没有一点重要,因为它并没引起我的写作兴趣。我的那一点点创作历史应由《老张的哲学》算起。
    这可就有了文章:合起来,我在写长篇之前并没有写短篇的经验。我吃了亏。短篇想要见好,非拼命去作不可。长篇有偷手。写长篇,全篇中有几段好的,每段中有几句精彩的,便可以立得住。这自然不是理应如此,但事实上往往是这样;连读者仿佛对长篇——因为是长篇——也每每格外的原谅。世上允许很不完整的长篇存在,对短篇便不很客气。这样,我没有一点写短篇的经验,而硬写成五六本长的作品;从技巧上说,我的进步的迟慢是必然的。短篇小说是后起的文艺,最需要技巧,它差不多是仗着技巧而成为独立的一个体裁。可是我一上手便用长篇练习,很有点像练武的不习“弹腿”而开始便举“双石头”,不被石头压坏便算好事;而且就是能够力举千斤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笨劲。这点领悟是我在写了些短篇后才得到的。
    上段末一句里的“些”字是有作用的。《赶集》与《樱海集》里所收的二十五篇,和最近所写的几篇——如《断魂枪》与《新时代的旧悲剧》等——可以分为三组。第一组是《赶集》里的前四篇和后边的《马裤先生》与《抱孙》。第二组是自《大悲寺外》以后,《月牙儿》以前的那些篇。第三组是《月牙儿》《断魂枪》与《新时代的旧悲剧》等。第一组里那五六篇是我写着玩的;《五九》最早,是为给《齐大月刊》凑字数的。《热包子》是写给《益世报》的《语林》,因为不准写长,所以故意写了那么短。写这两篇的时候,心中还一点没有想到我是要练习短篇,“凑字儿”是它们唯一的功用。赶到“一·二八”以后,我才觉得非写短篇不可了,因为新起的刊物多了,大家都要稿子,短篇自然方便一些。是的,“方便”一些,只是“方便”一些;这时候我还有点看不起短篇,以为短篇不值得一写,所以就写了《抱孙》等笑话。随便写些笑话就是短篇,我心里这么想。随便写笑话,有了工夫还是写长篇;这是我当时的计划。可是,工夫不容易找到,而索要短篇的越来越多,我这才收起“写着玩”,不能老写笑话啊!《大悲寺外》与《微神》开始了第二组。
    第二组里的《微神》与《黑白李》等篇都经过三次的修正;既不想再闹着玩,当然就得好好的干了。可是还有好些篇是一挥而就,乱七八糟的,因为真没工夫去修改。报酬少,少写不如多写;怕得罪朋友,有时候就得硬挤,这两桩决定了我的——也许还有别人——少而好不如多而坏的大批发卖。这不是政策,而是不得不如此。自己觉得很对不起文艺,可是钱与朋友也是不可得罪的。有一次有位姓王的编辑跟我要一篇东西,我随写随放弃,一共写了三万多字而始终没能成篇。为怕他不信,我把那些零块儿都给他寄去了。这并不是表明我对写作是怎样郑重,而是说有过这么一回,而且只能有这么“一”回。假如每回这样,不累死也早饿死了。累死还倒干脆而光荣,饿死可难受而不体面。每写五千字,设若,必扔掉三万字,而五千字只得二十元钱或更少一些,不饿死等什么呢?不过,这个说得太多了。
    第二组里十几篇东西的材料来源大概有四个。第一,我自己的经验或亲眼看见的人与事。第二,听人家说的故事。第三,摹仿别人的作品。第四,先有了个观念而后去撰构人与事。列个表吧:
    第一类:《大悲寺外》《微神》《柳家大院》《眼镜》《牺牲》《毛毛虫》《邻居们》
    第二类:《也是三角》《上任》《柳屯的》《老年的浪漫》
    第三类:《歪毛儿》
    第四类:《黑白李》《铁牛和病鸭》《末一块钱》《善人》
    第三类——摹仿别人的作品——最少,所以先说它。《歪毛儿》是摹仿J.D.Beresford的TheHermit。因为给学生讲小说,我把这篇奇幻的故事翻译出来,讲给他们听。经过好久,我老忘不了它,也老想写这样的一篇。可是我始终想不出旁的路儿来,结果是照样摹了一篇;虽然材料是我自己的,但在意思上全是抄袭的。
    第一类里的七篇,多数是亲眼看见的事实,只有一两篇是自己作过的事。这本没有什么可说的,假若不是《牺牲》那篇得到那么坏的批评。《牺牲》里的人与事是千真万确的,可凡是批评过我的短篇小说的全拿它开刀,甚至有的说这篇是非现实的。
    ……
    是想拿它写长篇的,一经改成中篇,我没法不把精神集注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又不能不把次要的人物搬运出来,因为我得凑上三万多字。设若我把它改成短篇,也许倒没有这点毛病了。我的原来长篇计划是把陈家父子三个与宋龙云都看成重要人物;陈老先生代表过去,廉伯代表七成旧三成新,廉仲代表半旧半新,龙云代表新时代。既改成中篇,我就减去了四分之三,而专去描写陈老先生一个人,别人就都成了影物,只帮着支起故事的架子,没有别的作用。这种办法是危险的,当然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呢,陈老先生确是有个劲头;假如我真是写了长篇,我真不敢保他能这么硬梆。因此,我还是不后悔把长篇材料这样零卖出去,而反觉得武戏文唱是需要更大的本事的,其成就也绝非乱打乱闹可比。
    这点小小的觉悟是以三十来个短篇的劳力换来的。不过,觉悟是一件事,能否实际改进是另一件事,将来的作品如何,使我想到便有点害怕。也许呢“老牛破车”是越走越起劲的,谁晓得。
    在抗战中,因为忙,病,与生活不安定,很难写出长篇小说来。连短篇也不大写了,这是因为忙,病,与生活不安定之外,还有稍稍练习写话剧及诗等的缘故。从一九三八年到一九四三年,我只写了十几篇短篇小说,收入《火车集》与《贫血集》。《贫血集》这个名字起得很恰当,从一九四。年冬到现在(一九四四年春),我始终患着贫血病。每年冬天只要稍一劳累,我便头昏;若不马上停止工作,就必由昏而晕,一抬头便天旋地转。天气暖和一点,我的头昏也减轻一点,于是就又拿起笔来写作。按理说,我应当拿出一年半载的时间,作个较长的休息。可是,在学习上,我不肯长期偷懒;在经济上,我又不敢以借债度日。因此,病好了一点,便写一点,病倒了,只好“高卧”。于是,身体越来越坏,作品也越写越不像话!在《火车》与《贫血》两集中,惭愧,简直找不出一篇像样子的东西!
    既写不成样子,为什么还发表呢?这很容易回答。我一病倒,就连坏东西也写不出来哇!作品虽坏,到底是我的心血啊!病倒即停止工作;病稍好时所写的坏东西再不拿去换钱,我怎么生活下去呢?《火车》与《贫血》两集应作如是观。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六年一月《宇宙风》第八期。
    ——编者注

后记

  

    我读老舍  赵勇
    老舍先生辞世五十周年似乎动静不小,比如微信朋友圈里,那几天就到处是关于他的旧文新作:自沉太平湖的传说,与赵清阁的情感往事,汪曾祺笔下的《老舍先生》,王友琴考证其“自沉”的文章……读来都令人唏嘘。就是在这种气氛里,我挨个儿读起了老舍先生的短篇小说。为什么要一挨一篇读?当然是为了编选这个小说集,但说起来,我与老舍的小说也算缘分不浅。
    大概是1978年前后,我父亲订过一阵子《人民文学》。那时候我十四五岁,读小说如饥似渴,正是瞌睡找不到枕头的年纪;见这本杂志小说不少,自然是印堂发亮,两眼放光。有一次,发现那里面有篇《正红旗下》,立刻来了兴趣。我的兴趣其实与这个小说的题目有关:现实中,“红旗”我已见得多矣;意念里,又因老背毛主席诗词和《放歌虎头山》,脑袋一晃,就晃出了“红旗”句子——不是“红旗猎猎,飘扬在虎头山顶”,就是“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然而,瞅着“正红旗下”愣半天,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这个句子怎么长成这样?“红旗”就“红旗”吧,为什么还要“正”一下?“正”与“红旗”是什么关系?“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已成固定表达,这个作家胆敢破坏这种句式?我在这个题目前搜肠刮肚瞎琢磨,看能否突然开窍,拨云见日,无奈想破了脑袋,依然不得其法。既如此,那就读小说吧,小说里总会有交代吧。
    这就是我阅读老舍小说的开端。许多年之后,我查出《正红旗下》连载于《人民文学》1979年3~5期。
    后来念大学,学现代文学史,就正式读开老舍的小说了,但那时候我似乎只知道他有长篇小说。于是乎,在老师或教科书的指引下,我从图书馆抱回了《骆驼祥子》和《四世同堂》,甚至还溜达到《赵子日》和《二马》那里,比别的同学走得更远。也真应景,读着他的小说,拍成电影的《骆驼祥子》忽然就上映了。大家伙儿呼啦啦涌向影院,回来之后,斯琴高娃演的虎妞就成了那个学期的话题。大概是那一阵子我迷上了《骆驼祥子》,课程结束时索性就以此写作业。我记得作业涉及这部小说的删改问题,于是又借回了《骆驼祥子》的不同版本。
    再后来就把老舍放下了,好多年都没动过他的小说。
    又一次读老舍应该是2001年。为了生计,读博期间我兼了一门现代文学史的课。讲这门课自然是绕不过去老舍的,便不得不在他那里用功。至2003年,导师童庆炳先生带着我等弟子与人民出版社合作,编写开了高中语文教材。教材有必修与选修之分,到选修课教材编写阶段,我主动请缨,独自承担起《20世纪中国短篇小说选读》一书的编写。编教材可不是闹着玩的,选谁不选谁,得在脑袋里面反反复复过筛子。捋着那些名家名作的时候,老舍先生便笑眯眯地向我走来了。于是我借回《老舍文集》,翻阅他的短篇小说,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断魂枪》。 但即便如此,那一回我也没有通读他的短篇。又十多年后,才终于有了这个机会。 这个机会需要珍惜。于是我先读电子版——在电脑上读,手机上瞧,kindle上看,后读纸版——干脆买回一套《老舍小说全集》,待七十多个短篇集中读完,已是昏天黑地,眼冒金星,故事和人物都开始串门了。 坦率地说,老舍的短篇小说并非篇篇都好,这与他一开始不拿短篇当回事有关,或者是许多稿子赶得急,他确实来不及仔细推敲(老舍把第一个短篇小说集命名为《赶集》,并在序中解释道:“这里的‘赶集’不是逢一四七或二五八到集上去卖两只鸡或买二斗米的意思,不是;这是说这本集子里的十几篇东西都是赶出来的:)。但老舍毕竟是老舍,他的不少短篇写得还是相当有水准的。记得王朔指点江山那阵儿,他把鲁迅、老舍、金庸都“看”了一遍,损了一通。但我读《我看老舍》一文,觉得王朔还算笔下留情。当然,短篇中他只认《断魂枪》,其余觉得也就那么回事。这个话说得比较满,我怀疑他是否通读过老舍的全部短篇。 与长篇相比,老舍的短篇取材似更广泛:拉车的,耍拳的,卖艺的,当巡警的,做妓女的,想学康小八的,假洋鬼子,小媳妇,富太太,穷学生,小知识分子……三教九流,应有尽有。他们大都来自社会底层,挣扎在生计的边缘。老舍也写过济南、青岛、重庆的底层,但似乎只有写到北平城的底层时才心里踏实。一写到这个底层,他就来劲,就左右逢源笔下生风,场景惟妙惟肖,人物活灵活现。于是我就感叹,老北京人的起居、饮食、民俗、悲苦、乐儿或范儿,以及市井百态众生相到哪里找呢?老舍的小说里,《茶馆》里。 老舍很擅长写人物,常常是几笔下去,张三李四王麻子就活脱脱地站你面前了。我注意到,但凡重要人物出场,他往往要来几句肖像描写,就像电影里的特写镜头。比如:“陈老先生的脸是红而开展,长眉长须还都很黑,头发可是有些白的了。大眼睛,因为上了年纪,眼皮下松松的耷拉着半圆的肉口袋;口袋上有些灰红的横纹,颇有神威。鼻子不高,可是宽,鼻孔向外撑着,身量高。手脚都很大;手扶着膝在那儿端坐,背还很直,好似座小山儿:庄严、硬朗、高傲(《新时代的旧悲剧》)。”这里描写出来的是陈老先生的威仪。有这个形象垫底,再往下看,就觉得老舍左一笔,右一刀,笔笔发力,刀刀见血,全是贴着人物写,围着人物转。例如,陈老先生应酬了一阵客人后,“又坐了一会儿,用大手连抹几把胡子,唧唧的咂了两下嘴,慢慢的立起来:‘不陪了。陈福,倒茶!’向大家微一躬身,马上挺直,扯开方步,一座牌坊似的走出去:天哪,一座牌坊!老舍怎么就想到了它?用它来显摆陈老先生的精气神,仿佛是量身定做,不宽不窄正合适。这个比喻真是令人拍案叫绝! 说到比喻,老舍小说中的好比喻可真是不少,再举一例:“我准知道她每逢交给我个小包,锅里必是连一点粥底儿也看不见了。我们的锅有时干净得像个体面的寡妇(《月牙儿》)。”这个比喻又是神来之笔。初看时,喻体与本体离得很远,但为什么越琢磨越有味道?——够十五个人琢磨半个月的。 老舍还是白描的高手,这一点我觉得深得中国古典小说的真传。《断魂枪》中,他写王三胜的武艺:“一跺脚,刀横起,大红缨子在肩前摆动。削砍劈拔,蹲越闪转,手起风生,忽忽直响。忽然刀在右手心上旋转,身弯下去,四围鸦雀无声,只有缨铃轻叫。刀顺过来,猛的一个‘跺泥’,身子直挺,比众人高着一头,黑塔似的。”又写孙老者的查拳:“腿快,手飘洒,一个飞脚起去。小辫儿飘在空中,像从天上落下来一个风筝;快之中,每个架子都摆得稳、准,利落;来回六趟,把院子满都打到,走得圆,接得紧,身子在一处,而精神贯串到四面八方。抱拳收势,身儿缩紧,好似满院乱飞的燕子忽然归了巢。”这些都是动作描写,又是精致的白描。读到这里,《水浒传》中那些精彩的白描段落就开始在我眼前晃动了。 老舍被称为语言大师,我这回读,不过是又一次夯实了这一看法。他一写到北平,往往是京味京白,像是脆皮萝卜调出的一道菜,舒心,爽口。但有时候,他又会变换一种语言,像《月牙儿》,就有一种散文诗的味道。看得出来,老舍一路写来,也在不断拿短篇小说做实验:有时叙述者话语滔滔,如大江东去;有时叙述者又换上女主人公的口吻,婉转得如小桥流水。还有时候,读着他的小说,我就像听人说相声,有捧哏的,有逗哏的,末了还抖一包袱。写了一辈子短篇小说的汪曾祺放过一句话:“写小说就是写语言。”可以说,这个特点早已被老舍操练得炉火纯青了。 还有主题,情调,结构,幽默中的悲悯,含泪的嘲笑,传奇性,批判性,等等,这些我就不吱声了,留待读者朋友细细咂摸吧。 总之,这一路读下来,就一个字:值。相信读者朋友也会不虚此行。 这里的二十二篇小说是从老舍先生的六个集子里选出来的。它们分别是《赶集》(1934)、《樱海集》(1935)、《蛤藻集》(1936)、《火车集》(1939)、《贫血集》(1944)和《集外》。前五个集子由老舍亲自编订出版,后一个则是舒济、舒乙把散轶短篇编起来的集子。这些集子中,除《集外》每篇小说附有原始出处外,其他五集均无此项内容。我选出来的这些小说,既附上了原发报刊名称和发表时间,也严格按其发表先后排序。这样做,自然有图省事的意思,却也是想把老舍的写作时间和风格之变体现出来。老舍在《樱海集》的序里说过,因教书变动和好友之死,他笑不起来了,由此也带来了小说风格的变动:“这个变动与心情是一致的。这里的幽默成分,与以前的作品相较,少得多了。笑是不能勉强的。文字上呢,也显着老实了一些,细腻了一些。”也就是说,幽默虽是老舍小说的本色,但从《樱海集》开始,这种幽默便开始收敛。而写到《月牙儿》《老字号》《断魂枪》时,幽默已几近于无,取而代之的是清冷、悲苦和悲凉。如果把这个集子中的小说挨着读过去,读者朋友或许也可以感受到这种风格的变化。这也是我如此编选的用意之一。 编选的原则自然是“好”字当先。凡思想性与文学性统一得好的作品,优先入选;但与此同时,我也尽可能兼顾其风格的多样化,以及它们在今天的现实意义。 选出来的这些作品当然都是短篇小说,唯《新时代的旧悲剧》字数稍长,疑似中篇——作者本人就把它看成了中篇。但我觉得,这篇作品成色足,有看头,把它当成短篇收进来,也似无不妥。 我还在《老舍文集》(第15卷)中选了一篇《我怎样写短篇小说》,放在本书开头,便于读者了解老舍先生的写作背景。从这种夫子自道中,我们能够看出老舍的“写什么”和“怎样写”。只是,他既实话实说,却也自谦之词甚多,读的时候还是需要略加分辨的。 最后,我要感谢老同学赵雪芹女士。正是她的热情相邀,我才有了这次阅读之旅。而她的充分信任,也让我有了一些压力。于是我不得不调动起浑身的鉴赏细胞,以期不辜负她的重托;同时我也想以此选本,就教于老舍研究界和广大读者朋友。 2016年9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