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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牧场

  • 定价: ¥58
  • ISBN:9787550720251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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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海天
  • 页数:419页
  • 作者:肖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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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6-01 第1版
  • 2017-06-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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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肖文俊著的《风吹过牧场》由著名唱作人腾格尔作序。收录的几十张神秘壮美的图片(包括封面),均为作者摄影作品,每篇文章配的草原牧歌均出自蒙族歌手,六篇旅游纪实配有自驾线路图。如果需要带一本书去草原,这本是你的明智之选。无论在草原、森林,还是沙漠,这些旅行纪实都十分重视行知体验,关注人文情怀,留意自然对人的点滴教诲。唯如此,才能在饱览蒙古高原壮丽奇绝风光的同时,表达出对自然之美的深厚爱意和对游牧生活的神醉心往,而这种感情表达方式中蕴含的质朴与诚恳的内在张力又使自由写意的荒野故事和蒙汉兄弟之间的朴素情义成为一种让人向往的生活状态。

内容提要

  

    肖文俊著的《风吹过牧场》收录了六篇内蒙古高原的旅行纪实,足迹从最东端的根河满归镇,到最西端的额济纳旗达来呼布镇。所到之处,远离公路,多是平素难以涉足的“腹地”一一草原深处的牧人毡房、原始森林里的使鹿部落、戈壁荒滩的古城遗址,从那里带回了鲜为人知的自然风情和颇具质感的游牧细节。这些文字的大部分来自旅行手记,努力保存着来自内蒙古高原大地和天空的温度。
    越野车穿过四季,在草原、森林、沙漠、戈壁、河谷、山川里纵横驰骋,这种看似自由洒脱的奔走远远不是御风而行那么不羁,其中隐含着种种不测。而这些意料之外的遇见,也成为自驾旅行的另类风景和难得经历。只有在山岭之间奔走过的人,才有机会获得用锈迹斑斑的撬棍修好变速箱的成就感。正如只有不停地用双足丈量大地,我们的阅读才会变得丰满和理性。

作者简介

    肖文俊,湖北武汉人,供职于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平生素以阅读河山,聆听天籁为乐事;热衷不以征服为目的的自驾出行。近20年来游走于内蒙古高原,穿越大兴安岭森林,纵横呼伦贝尔草原,奔走锡林郭勒腹地,纵情巴丹吉林沙漠,深入阿拉善戈壁,较为完整和细致地领略了内蒙古全境的自然风貌和人文风情。

目录


大漠黄昏
草原纪事
狼奔
秋天的探戈
西区故事
净界
后记 那些消失在风里的路

前言

  

    我像理解一个游子对于故乡的深情一样,理解这个生于内地的人对于内蒙古高原的热爱。
    有些时候听到冯哈斯说老肖要来内蒙了,要去白云深处呆几天,我就知道他又厌倦了城市里的嘈杂喧嚣,想到草原上看看辽远白云,听听悠扬牧歌。或者只是到牧场上来静一静,停下脚步发发呆。说实话,每次想到能在草原过一段心无挂碍、自由自在的日子,我自己也像满身都披上了来自草原天空的温暖阳光,骨骼都变得温柔缠绵了。
    在热爱草原的人眼里,草原就是天堂,是心灵可以安睡的地方。
    我曾经在离北京最近的草原乌兰布统向南望去,看见远处经由燕山深入到内蒙古高原的马路由远及近,一直伸到脚下。那条翻过塞汗坝进入草原的路如今早已经铺上了平整的柏油,很多年以前,那里曾经洒满清军兵勇激越的马蹄声,如今这条路上不只有草原上的马走过,也有来自城市的铁马往来,一些满怀对草原游牧文化的尊重和膜拜的内地人通过那条马路进入内蒙古高原,再从这里往北、往东、往西,进入更深的草原,在天地之间寻找城市里不可能遇见的美丽。我知道文俊也很多次从这条路上进入蒙古高原,最频繁的时候,他在十天里两次从这条路进入乌兰布统古战场,那是秋天,乌兰布统的草原、森林、湖泊、沙地每天都展现出不一样的美丽。但是即使秋天已经美不胜收了,那也远远不是草原之美的全部,到了冬季,冰雪草原更让人内心震撼,垂涎再三。
    季节在草原上轮回,远方的朋友对草原的爱从未改变。文俊说,很多次到草原来,走的是同一条路,却是不一样的心情,草原上的云影、牧人、夕阳、河水在不一样的季节给人不一样的慰藉。年年岁岁,枯枯荣荣,内蒙古高原的浩荡深情总是能让远道而来的人们流连忘返。
    是啊,每一杯奶茶里都有与众不同的甜美值得细细品味。
    这些年,他渐渐成为内蒙古高原的常客,或者在东部,或者在西部,或者独自一人,或者带着妻儿,在草原想念他的时候他总会准时出现在草原上。一个出生在南方的汉人,不仅钟情内蒙古高原的白云蓝天、牧人草场,了解蒙古民族的前世今生、习惯风俗,而且能在马群里一呆一整天,在毡房里一住一星期,和牧人一起吃手扒肉、喝奶茶,有无数个草原上的朋友指路……怪不得草原上的人总是对他说“回来看看吧,回到草原上的家来看看。”他比很多出生在内蒙高原的人还熟悉内蒙古。也许真的如他所想:他的前生正是草原上的一匹马,一匹狼,或者一个牧羊的儿郎。
    城市的浮躁在他“成为蒙古人”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低估的作用,他不止一次说起“城市里诱惑和欲望太多”,“城市里已经嘈杂得藏不下一颗恬淡的心了”,“静下来,脑子里就映出草原人家的毡房里炊烟袅袅。”这时候,乌哈斯出现了,越野车出现了,他们重返白云飘荡、牛羊欢唱的草原。套马杆在天空下弯成秋月般的弓弦,一匹黑色的野马像刚刚从弓里射出的飞矢,套马手策马狂奔,紧随其后。而这对蒙汉兄弟说不定就在附近的牧场上把臂言欢,他们或者插科打诨,或者说古论今,像牧场上的两颗树一样在长生天的眷顾下自由生长。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支古老的歌谣描绘的不仅是阴山之下水草丰美、牛羊茁壮的草原美景,也是古代北方民族的生活写照。在古代北方,“其民乐野处而乳食”,“居无常所,逐水草而进”,这种天人合一,与大自然和谐相融、共存共生的理念里传承着博大精深的草原文化中“崇天”“敬天”,以顺从“长生天”的意愿为基本特征的生态和伦理原则,也成为当今社会里崇尚自然、追求自由、渴望放达不羁的人们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
    这,也许正是文俊和哈斯长期以来在内蒙古高原不倦行走的精神驱使和原始动力。

后记

  

    刘明清先生提议,在每篇文章前面,加一个路线示意图,我需要提供些途经的地点用于绘制路线图。这事儿前半段比较好办,从北京出发到各地的国道、省道、县道都很清晰、也非常顺畅。后半段上了乡村道路也不错,尽管没有统一编号,偶尔还能在路边的里程碑上看到“××线”的名称和公里数。比较难办的是进入原野的最后百十公里,那些地方没有人居,没有前往的路,甚至还没有名字,精确标注比较困难。但是最虔诚的朝圣客最醉心的就是最后的百十公里,那里抵近绝无仅有的风景,有诸多精神寄托,集合了梦想中的“诗和远方”。作为一个目的地,它在旅人心里地位显赫,没有了它,往来的跋涉毫无意义。
    游牧的人有了马匹就有了世界,看见牛羊就看见了生活。他们习惯于在马背上赶着成群的羊牛从天边的草原慢慢走过,在自己的世界里过自己的生活。乐于聆听牲口的蹄子踩过青草发出的耳语般的声响和青草里散发出来的从大地一直弥漫到天际的芬芳。汽车在草原上远不如马匹和牛羊那么受欢迎,它不是草原上世代繁衍下来的物种,既不能产奶也不能吃肉;车在草原上只能沿着已有的车辙行走,不能像马匹那样随意出入草场。在牧人眼里,车轮压出的路是草原上的伤痕。所以每当不得不开车进入草原深处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如履薄冰的战栗,生怕压倒了不该碾压的青草。而你知道,车在坦荡的公路上只有速度没有细节,旅途最有质感的故事大多都发生在最后的百十公里——那些无法标注清楚的、没有路的路上。
    有年7月的某个夜晚,我们离开公路经过西乌珠穆沁与阿鲁科尔沁之间的辽阔草场,跟着骑摩托车的牧人在河谷、沙地、草场里跋涉两个多小时,于深夜住进了山坡上的蒙古包里。第二天下雨,第三天下雨,雨天的草原上无处可去,只能在包里睡觉。持续的雨水漫进毡房,睡觉的铺板离草地上平铺的砖块大约10厘米高,躺在地铺上百无聊赖的时候,会从睡袋里抽出手来拍打地面的积水打发时光。第四天天晴了,在走出毡房伸第一个肆无忌惮的懒腰的时候,猛然发现远处有一间似曾相识的小砖房,那不是马拉根坝护林站吗?前年我和乌哈斯在那间小屋里借宿过一晚上。
    是的,就是那间小屋,通过它我可以准确地回忆起怎么以更简捷的方式走出这片牧场找到最近的公路。于是离开马拉根坝的时候没有再请向导,我这个生活在北京的南方人沿着草原上若隐若现的车辙把另一辆内蒙车上的内蒙人带出牧场。这些印在心里的路,能记得它,得益于行走的人对草原的爱意和情义。如同牧马人认得马群里的每一匹马,爱路的人对原野上的路也有与身俱来的敏感。只是要在并不细致的地图上准确标注这些大地经络一样曲曲折折的路径,非常困难。
    戈壁上也没有路。与柔软温顺的草地相比,浩瀚戈壁的面孔里多出一副拒人千里的生硬。如果能在戈壁上看见肤浅隐约的两条白道,就是上天垂怜了。即使如此,要深入戈壁和沙漠,也得有生长在蒙古高原的死党、助理、朋友同车前往,或者有一个在西部生活了一辈子的老额吉告诉你一些与大漠有关的往事。也就是说,原野只听得懂“本地口音”,一个与大漠没有感情积累的“外地人”如果不做足功课,没有向导指引,没有友情依靠,贸然进入,结果很可能像个冒失鬼一样去而难返。 独异的风景总在那些无路可去的去处。越是没有路的旷野,越是容易激发人们去走出一条路来的冲动。在大漠里,苍茫对人有种极友善的诱惑,很多时候看着脚下那些晶亮闪烁的砾石会问自己:我会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立足于此的人类?是的,去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一条路来,是很多人爱上穿越和行走的理由之一。所到之处,并不以征服道路为目的,也很难凭记忆标注出一条准确的路径来。 一 有些路径虽然清晰明了,却常常轻易消失在我们的随性和大意里。曾经与乌哈斯相约在黑夜的克什克腾会合,那天下午3点来钟我从北京出发,先约好他从经棚过来,我们在乌兰布统见面。快到的时候他打电话说“要不咱经棚见吧”,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经乌线当年还是条少有人迹的小油路,夜色冰凉,我的车像夜空那块巨大的黑布上一根细小的缝衣针嗖嗖穿过120公里丘陵草场。到经棚给他打电话,他说“再往北走,还有大概90公里,我在达里诺尔等你。”往北开到80公里左右问他:集结地附近有啥地标?我快到了。他说“唉呀,你走过了,忘记告诉你往北70公里的时候要往西拐进来20公里,一共90公里,我在达里诺尔。”然后我掉头,在黑夜里找到那条无名无姓的沙石路,摸到达里诺尔。见到哈斯的时候夜很深了,他已经在湖边的蒙古包里喝完了8斤马奶酒。他嘱咐我:“回去了告诉你的北京朋友:我的蒙古兄弟一次喝过8斤白的!”显然他还没有醉,还在像喜欢炫耀膂力的蒙古英雄一样标榜酒力。不知道是不是草原上的人都这样,在他们看来草原上只有原,没有路。路是飘忽的,不确定的,无法描述的。那个约见让我们俩都很辛苦,但是心里还是颇得意的,我喜欢在原野上飘来,飘去,在一波三折里品尝百感交集。 时至今日,定位技术已经可以通过经纬度对地球上任意一个点进行精准的描述和标注,无论原本有没有道路,把这些点连缀起来,航迹都非常准确,路也生成了。但是科技的介入让人少了那份陶潜似的悠然和不期而遇的惊喜,尤其对于意在人文体验而非穿越探险的旅人,如果没有与大自然独处的闲适、淡远和清穆,没有了兄弟协力跋山涉水的平和、充实和信赖,没有旅行途中的意外、邂逅和悲欣,怎么能体验到一场完美的旅行呢? 何况我的初衷也并非探路,我只是喜欢看大地一望无际的样子和原野上风吹草浪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