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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灰堆美人计(精)

  • 定价: ¥45
  • ISBN:9787549598151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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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广西师大
  • 页数:278页
  • 作者:萧耳
  • 立即节省:
  • 2017-06-01 第1版
  • 2017-06-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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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萧耳著的《锦灰堆美人计(精)》内容分三部分:锦灰堆、窃玉记、偷香记。“锦灰堆”部分是对中国古典文学和民国作家、作品的个性化解读;“窃玉记”打通“声色”现场,打开一系列欧洲电影和书籍,从古希腊一直走笔法国文化、英国文化、葡萄牙文化等;“偷香记”系列随笔是作者从女性视角的一系列书写,解剖了现当代女性群体的处境和从中反映出的性与政治。

内容提要

  

    萧耳著的《锦灰堆美人计(精)》是一本关于东西方文化的随笔。内容涉及广泛,既有《金瓶梅》《海上花列传》等古典作品,也有张爱玲、木心等现代作家,还包括欧洲时尚文化、先锋电影和前卫艺术。

媒体推荐

    散漫的趣味主义者,无意犬马声色,只为旧书痴迷,萧耳和我一样喜欢苏白《海上花》,她是新鲜的,跳跃的,杂食的,组合木心的礼帽、王尔德的手杖。各种集结形成了这本书,交织人间烟火,化为了锦绣灰堆。读她的结果,难免心猿意马,想不明白最好能活在什么时代,身处哪里。
    ——金宇澄
    “锦灰堆”和“美人计”,前者出于焚烧,隐含暴力,后者用到了“计”,其实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决绝。萧耳文字,人多称其风雅蕴藉,我独看得出湖上风起,衣带飘飞,锦要成灰、美要逞计,其中其实是有精美的筋骨、考究的王气。
    ——李敬泽

作者简介

    萧耳,女,作家,媒体人,高级记者,江南人氏,现居杭州。
    曾为多家文学期刊、时尚杂志和报纸写过专栏,在《收获》《钟山》《大家》《上海文学》等文学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多种。出版有《小酒馆之歌》《女艺术家镜像》《20世纪60年代西方时尚符号》《杭州往事》及长篇小说《继续向左》、电影随笔《第二性元素》等。

目录

序:萧耳的“一千零一夜”/ 毛尖
第一辑 锦灰堆
  《金瓶梅》缘起:大运河上的酒色财气
  《金瓶梅》品:攀个高枝儿
  《金瓶梅》的小范儿与《红楼梦》的大范儿
  潘金莲的文化修养
  《海上花列传》品
  名妓与戏子
  最后的名士
  交际花盛衰记
  赵姑娘海上幻灭记
  晚清的两个新兴城市
  “八旗子弟”纳兰性德
  红楼梦里声声慢
  佳人揭调唱伊州
  徐宅上的秋月
  只能属于木心
第二辑 窃玉记
  醉了,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与巴别塔的寓言
  小亚与小赫的同性之爱
  希腊:永恒或一天
  打开葡萄牙的方式
  与普鲁斯特的十一夜
  英国式的优雅与冷漠
  明天就去利物浦
  巴黎:通向你的路
第三辑 偷香记
  裙边上的西蒙· 波伏娃
  在阿娜伊斯· 宁的房间
  美人计其一:性与政治
  美人计其二:先做爱,再报仇
  美人计其三:遗忘是那么无礼吗
  美人计其四:形而下的床上女人
  美人计其五:被边缘化的迪伦· 托马斯
  美人计其六:如果外面的世界不存在
  美人计其七:男女关系之尺
  美人计其八:作为消费主义奴隶的爱玛
  美人计其九:像萨冈的女人
  美人计其十:他观看她,她观看他
  美人计十一:爱丽丝和丽贝卡
  美人计十二:女人的私房话
  劳伦斯的女人经
  美女爱野兽
  也有女人去小酒馆吗
后记

前言

  

    长发飘飘。长裙飘飘。丝绸语调。红酒眼神。第一次见萧耳,我就心里抹把汗,还好不是男人,否则怕是被她拿下。
    没有被她拿下,却经常被她的文字拿住。她写纳兰性德写普鲁斯特,虽然汹涌着文艺青年的爱慕,但摆脱了梦里挑灯腔,因为她是资深又老辣的,一句“纳兰的成长史并没有成为脱缰野马,离开父辈设计的道路,读书,考进士,求功名,纳兰都干得漂亮”,我们知道,她的写作起点不是风花雪月。
    跟萧耳熟了以后,很快就感受到了她琴心剑胆的一面。一伙人出去玩,她是永远的决策者。她开快车走黑路,遇到匪人我们筛糠一样,她大声呵斥一句,然后油门一踩绝尘而去,回过头来,她笑意盈盈,说我们预订民宿的未曾谋面的老板要约她山下看莲花。
    这是萧耳的弹性,她愿意在《红楼梦》里醉生,也能够在《蝴蝶梦》里横枪。她写西门群芳的寒酸身世和里外算计,直接端出了西门庆作为暴发户的真相,但她显然不想对西门庆的淫欲赶尽杀绝。因为本质上,萧耳不是阶级论者,她是审美主义者,趣味至上派,一旦想到西门庆曾经也是“张生般庞儿,潘安般貌儿”“风流浮浪,语言甜净”,她心就软了。于是她一边戳点着西门官人家的“风雅颂”,一边也帮他辩护两句“此乃时代风气”。
    真喜欢看她对笔下男女又是骂来又是爱。《海上花列传》中,几 乎每个重要人物都被她如此拿捏过。沈小红、黄翠凤这些当红倌人不 说,她写书中资历最深的长三屠明珠,一句“老妓伏枥”把辛酸幽默 全部道出。她历数屠明珠的家宴排场,说尽上海滩名妓的声势,也道 出了这声势背后无可倚傍的悲凉。李漱芳、沈小红可以懒得奉承恩客, 屠明珠不行,青楼之色是经济学,也是政治学。用芳魂说历史,萧耳 的方法论是,你们尽管弯弓射大雕,我偏雕羽祭春秋。
    一本“锦灰堆”,我最爱她写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大帝,比我们 大三号的巨人。他一路向东,从波斯到印度,狮心如铁,从不回首。“几乎每个人都想衣锦还乡,醉里梦里都是乡音之时,只有亚历山大,对未知世界的欲望超过了思乡的疲惫”,他没有将马其顿当作故乡,沿路他建立了几十个亚历山大城,他不扎根只扩张。历史握在他手里,但是,狮心握在赫菲斯提昂手里。萧耳说,亚历山大与童年好友赫菲 斯提昂的同性爱可以称为史上最完美的爱情。而在描述这段完美爱情时,萧耳不仅刻画了两人之间的伟大情谊,她举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例 子:茫茫征途,有一次,赫菲斯提昂救下了亚历山大的波斯男宠,为什么要救情敌呢?赫菲斯提昂淡淡一句“你要好好照顾他,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总是陪伴在他身边”;更重要的是,她刻画出了为这种巨大爱情打底的宏阔时代。亚历山大和赫菲斯提昂一起祭拜特洛伊的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公开他们的同志关系,当战败国波斯的太后错认赫菲斯提昂为亚历山大时,亚历山大宽容地说:“没关系,妈妈,他也是亚历山大。”
    因此,亚历山大之大,也是时代之大,萧耳喜欢这样的文史乐理, 喜欢从一只鸽子的痛苦中眺望世纪末的黄昏,在里斯本的酒馆回望昨日的世界。她的个人姿态既傲娇又散漫,同为写作者,我的所有文字都是约稿催逼稍微穿戴一下就出门了,但她这十几万字却闺秀般在自 己宅邸养了多年,在这个匆忙急躁的年代,她守护的不仅是自己阅读经典的余裕,更是文艺青年和文艺最两情相悦的时刻。
    此书记录了萧耳的“一千零一夜”,当你对烦乱的朋友圈或者各种新闻报道生出绝望的时候,打开它——它是你不用下山就能看到的莲花。

后记

  

    这几年来,于写作事上颇感迷茫。在给自己关于写作的“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限制令中,总有些左右不是、左右都为难的感觉。但读书仍然是我生命中肯定能排前几位的快乐事,所以迷茫之中,往往就选择了做“快乐事”,而不是做“为难事”。身边诸友,有依然很执着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不怎么理会外界喧嚣的,也有在意与这个鲜活魔幻的世界的互动的。一个作者,写与不写,为自己写还是为别人写,为精神写还是为名利写,都是问题。
    可以交代给读者的是,这十几万字是我这几年基本无目的性的写作,懒得连给媒体投个稿的事都免了。你或许可以从字里感受到我慢条斯理的、有些私人气息的、刻意与这互联网时代保持距离的节奏。我是有些执拗的人,一个趣味至上主义者。在这世间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的时代,我也已经在谋生的路上扑腾多年。随着人生渐人中年,时间总是不够用,我已忍痛戒掉了不少的私人爱好,文字就成了我仅存的不愿戒掉的私人乐趣,是背街小巷中某一处隐秘的花园,任外面市声嘈杂,这里的花园仍然有四季的花开花落,我内心就更加想呵护这点像杜丽娘那样独步花园的小乐子,期盼可以使它长长久久,润物细无声地在生命里蔓延。
    感谢出版人张杰,如今这些字在他的热诚推动下,终于要出版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世间特别有上进心的、有征服欲的人是不适宜阅读此书的,有的书讲的是如何抵达成功,而另一些书仿佛就是他们人生里的反义词堆积而成的,我的这本就是。我迷恋着终将灰飞烟灭的锦灰堆,迷恋着毛姆迷恋过的中国屏风,迷恋王尔德的西洋礼帽,迷恋着普鲁斯特的小马德莱娜饼干,迷恋着西门庆家的那点事,迷恋《海上花列传》,迷恋着无数莺莺燕燕古典佳人和无数金发女郎;我迷恋酒馆里的坏男人和作为女性对照物的雄性,迷恋亚历山大,迷恋佩索阿的里斯本和浓雾中的利物浦……我在文字里又是偷香,又是窃玉,不亦乐乎。我是那么的任性,有小小的颓废和堕落。眼前的苟且于我已经越来越失去吸引力,如果我遇到一个同类,一个也是任性的人,不上进的人,有些不合时宜趣味的人,那或许,我拍一拍你的臂膀,说:“原来,你就在这里,我的读者,且让我们一起温柔地走进这个良夜。”
    或许这一切,连同这所有的字,终究只是一场梦,一场锦灰堆边的蝴蝶梦吧。
    萧耳于杭州山水人家
    2016年3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