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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的刽子手(动荡十六世纪的生死荣辱)(精)

  • 定价: ¥48
  • ISBN:9787508670478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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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中信
  • 页数:312页
  • 作者:(美)乔尔·哈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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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9-01 第1版
  • 2017-09-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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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忠实的刽子手(动荡十六世纪的生死荣辱)(精)》是杰出历史学家乔尔·哈林顿的最新力作,从一位职业侩子手的内心世界探索乱世流年的生死与荣辱。本书以一名生活在16世纪的刽子手的日记为切入点,探究当时的纽伦堡及其周遭的世界,再现那个时代的社会脉络,重现了弗朗茨跌宕起伏的一生。哈林顿抽丝剥茧,解开弗朗茨背后的难言之隐,呈现他力图洗刷加诸自己身上的耻辱,以及为了卑微的社会地位和子孙的前途,努力赎罪的过程。

内容提要

  

    乔尔·哈林顿著的《忠实的刽子手(动荡十六世纪的生死荣辱)(精)》讲述了1573年,19岁的弗朗茨·施密特刚完成“人生第一次处决”,他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耻与自豪。其后的45年间,他共斩首394人,拷问、鞭笞、虐待、毁容的罪犯多达数百人……他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时期名望甚高的刽子手。弗朗茨是执行暴力的砍头人,是世袭着耻辱的家族之一员,是酷吏,但他也是“上帝之手”,是挣扎于痛苦与爱中的父亲与儿子,是每年平均看300名病人的医生。
    人们喜欢将刽子手浪漫化和传奇化,却往往冲淡他们的个性,使之变成符合幻想的怪人。好在弗朗茨留下了一部日记,让我们得到一个打破偏见的机会。杰出的历史学家乔尔·哈林顿凭借故事性的文笔和历史学者的功力,为我们讲述了弗朗茨日记中说出与没有说出的东西。
    那是一个文艺复兴的时代,也是一个动荡不安的时代。16世纪匪夷所思的世情万象,尽数映在刽子手的眼中——他看到了临刑前大笑的恶棍、可笑而残忍的黑魔法、在最后一刻皈依宗教的盗贼;他见证了刽子手这一职业从声名狼藉上升为司法中的一环,在现代开端的欧洲透露出一丝司法的光亮;他也让我们跳出陈见,看到那个“嗜血”年代的人们,与我们并无太大不同……站在他的角度,我们得以理解一个过去的时代。
    至今人们仍在问,人是否有权利处死另一个人。刽子手为何退出历史舞台,现代人为何不再依赖公开处刑?自弗朗茨的时代以来,暴行似乎已被驱逐出文明社会,但这是不是现代人自傲的错觉?我们带着问题回望现代开端的欧洲,刽子手弗朗茨持剑站在那里,带我们看那个血污遍地、司法萌芽的动荡年代。

目录

地图
序言
一、学徒
二、巡境实习生
三、名师
四、洁身自爱的圣徒
五、治疗者
后记
注释
致谢辞

前言

  

    序言(节选)
    每个有用之人都是可敬的对象。
    ——柏林刽子手尤利乌斯·克劳茨(Julius Krautz, 1889)
    1617年11月13日寒冷的清晨,天尚未破晓,人群已开始聚集。以法律与秩序闻名全欧的帝国自由城市纽伦堡(Nuremberg)将再一次公开处决犯人,来自各行各业的群众争先恐后想抢个好位置,等着行刑开始。小贩摆好摊位,向群众兜售香肠、酸菜和咸鱼。行刑队伍将一路从市政府走到城墙外的行刑台,而沿路两侧已被这些大小摊贩占据。除此之外,另有一些大人小孩在人群里东钻西窜,兜售啤酒与葡萄酒。上午九至十时许,围观人数已至数千之多,十多个治安官背着弓箭在街上值勤,紧张神色溢于言表,生怕有什么闪失引发骚动。年轻醉汉互相推挤,口中哼着淫歌秽语。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与小便的恶臭,偶有烤香肠与炒栗子的香味混杂其中。
    群众开始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这位罪有应得死囚的背景,耳语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这位习惯上被称为“可怜罪人”的囚犯名叫格奥尔格·卡尔·兰布雷希特(Georg Karl Lambrecht),现年30岁,老家在迈因贝尔恩海姆(Mainberheim),一个法兰克尼亚(Franconia)的村落。尽管他曾以学徒和工人身份在一家磨坊工作多年,近来却沦为粗工,靠搬运葡萄酒维生。大家都知道他与其兄及多位恶徒同谋,伪造大量金币银币,但只有他落网被捕并被判死刑,其他人则逍遥法外。对这些紧张的围观者而言,更耐人寻味的是他精通巫术,和一个绰号“吃铁人”的女巫“在乡下老家鬼混”,并因此与头一个老婆仳离。根据几位目击者透露,兰布雷希特不久前曾将一只黑母鸡抛到空中并大喊:“恶魔,这是给你的打赏,现在把我应得的给我!”他仇家不少,似乎想借这仪式诅咒其中的一位不得好死。据传他已逝的母亲也是巫师,而父亲则在多年前因为偷窃被处以绞刑,所以监狱牧师对他下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评语,看来也算有凭有据。
    接近正午,附近的圣塞巴都教堂(Saint Sebaldus)响起了庄严的钟声,紧接着,位于市集的圣母堂(Our Lady’s Church)、佩格尼茨河(Pegnitz River)对岸的圣劳伦斯教堂(Saint Lorenz)也依次传出钟声。没多久,这位死囚从气派的市政厅的侧门被押解出来,脚踝上戴着镣铐,双手用绳索牢牢捆绑着。刑事法庭两位牧师之一的约翰内斯·哈根多恩(Johannes Hagendorn)事后在日记中写道,这时兰布雷希特转身看着他,激动地哀求他,希望牧师赦免自己的诸多罪恶。他也再次徒劳地拜托牧师,让刽子手一剑斩了他的头。比起铸造伪币理应被活活烧死的处罚,斩首会让他死得更快也更有尊严,但牧师拒绝了他的要求。兰布雷希特继而被纽伦堡刽子手弗朗茨·施密特(Frantz Schmidt)熟门熟路地押赴紧临市政厅的市集广场。从那儿出发,地方士绅与权贵一行人缓慢地朝一英里之外的行刑场前进。“溅血法庭”(blood court)的法官身穿红黑华服,骑着马带领一行人前往行刑场,队伍里包括罪有应得的死囚、两位牧师、弗朗茨(当地人与其他刀斧手惯以“名师弗朗茨”这个尊贵的头衔称呼他)。走在弗朗茨身后的依次是身穿黑衣的纽伦堡市议员、当地权贵世家的代表、手工业行会的会长,足见这次行刑是地道的市民集会。死囚经过夹道围观的群众时,哭着请求熟识的人赐福与宽宥。队伍一穿过南边圣母门(Frauentor),便步出纽伦堡宏伟的城墙,抵达刑场。这是一座俗称“乌鸦石”(Raven Stone)的孤零零的高台,因死囚伏法后暴尸现场,任乌鸦啄食其腐肉而得名。死囚和刽子手一起沿石阶登上高台,转身面对群众,他忍不住瞄了一下旁边的绞架,再次向大家公开认罪,并祈求神原谅。接着他双膝跪地,诵念主祷文(Lord’s Prayer),牧师则在他耳边低声说着安慰的话。
    念完主祷文,刽子手弗朗茨让兰布雷希特坐上“审判椅”,并在他脖子上围了一条细丝绳,使他在遭火焚前能够被悄悄勒毙——这是刽子手对罪人释出的一丝怜悯。弗朗茨也用铁链牢牢缠住死囚的胸膛,接着在他脖子上挂上一小袋火药,并在他的双臂与双腿上放了一些沾了沥青的花环,一切都为了加快火烧速度。牧师继续和可怜的罪人一起祷告,刽子手则在审判椅四周添加几束稻草,再用桩子加以固定。在弗朗茨把火炬掷到死囚脚下之前,他的助理已悄悄勒紧死囚颈上的丝绳,心想兰布雷希特大概能在火刑前窒息而死。不过此举显然是白费工夫,因为火苗开始蹿烧、吞噬审判椅时,死囚可怜兮兮地喊道:“主啊,我把灵魂交付到您手上!”火势继续延烧,其间又陆续听到死囚几声惨叫:“主啊,收容我的灵魂!”接下来只听见熊熊火势发出噼噼啪啪声,空气中弥漫肉体烧焦的恶臭。当天稍晚时分,法庭牧师哈根多恩根据死囚咽气前虔诚的忏悔,在日记里以充满同情的口吻写道:“我千真万确相信,他经历可怕又可怜的死亡过程后,现已得到永生,成为永生的子孙及继承人。”
    ……
    名字与名称
    在近代早期,德语拼法尚未统一。弗朗茨和其他作者一样,对专有名词的拼法往往前后不一,有时连同一页的拼法都有不同。我将城镇、地名,以及大部分个人的名字改成现代的拼法,至于姓氏则保留近代早期的拼法,以求清楚明白。我也保留女性姓氏在近代早期的拼法,当时的特色是偶尔将倒数第二音节的元音做些变化,而且清一色以in结尾。格奥尔格·威德曼(Georg Widrnann)的妻子玛格丽塔·威德曼宁原文拼作Margaretha Widmanin,亦可拼成Widmenin。汉斯·克里格(Hans Krieger)女儿的姓氏可拼成Kriegerin或Kriegin,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罪犯的绰号与化名则尽可能找到与当代美国相近的用法,因此容我发挥一些艺术创意。
    货币
    在近代早期,德国地区流通多种货币,有当地币、帝国币与外国币,兑换汇率随时间而变。为顾及适用范围且便于比较,我均以弗罗林(florin,或称金盾,缩写为fl.)为单位。家仆或市雇守卫一年收入为10至15弗罗林,教师约50弗罗林,法官约300或400弗罗林。一条面包约4便士(0.03弗罗林),一夸脱葡萄酒约30便士(0.25弗罗林),贫民窟居所一年房租约6弗罗林。换算公式如下:
    1弗罗林(丑.)=O.85塔勒银币(thaler,缩写为th.)=4旧英镑(缩写为lb.):15巴岑(batzen,缩写为Bz.)=20先令(schilling,缩写为sch.)=60十字银币(kreuzer,缩写为h)=120便士(缩写为d.)=240海勒币(heller,缩写为H.)
    日期
    格里历(Gregorian calendar,即公历)1582年12月21日开始在德国天主教地区生效,但直到1700年3月1日之后才在新教地区实施。因此这期间,新教区(如纽伦堡)与天主教区(如政教合一的班贝格)的日期会出现10天或11天之差。举例而言,在班贝格是1634年6月13日的那一天,在纽伦堡则是1634年6月23日。为了方便,当时有人写成1634年6月13/23日。本书的日期是依照纽伦堡的日历,新年始于1月1日,一如今天的大多数地区。

后记

  

    固守仪法多和平.
    人人世事皆妥靠,
    安卧日耳曼中心,
    我亲爱的纽伦堡!
    ——理察·华格纳。《纽伦堡的名歌手》,
    1634年,弗朗茨·施密特过世,这年也是纽伦堡动荡十年来最风平浪静的一年。弗朗茨的中年碰上纽伦堡最繁荣也最意气风发的黄金盛世,自此纽伦堡逐渐式微,接着急速走下坡。全球贸易兴起,让纽伦堡的商人和银行家面临愈来愈严峻的挑战,而来自尼德兰和法兰西的高质量制品也升高竞争的态势。随之而来的通货膨胀和高失业率,尽管让民众苦不堪言,但远不及“三十年战争”造成的重创与蹂躏。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Peace of Westphalia)签订生效前的十五年,纽伦堡逾5万人死于传染疫情和饥荒,市政府欠下750万弗罗林的债务。曾经名声在外的纽伦堡,在18世纪沦为落后的偏乡。麦克·沃克(Mack Walker)写道:“没有人是三十年战争的赢家。”但纽伦堡显然是最大输家之一,之前长达两世纪的荣景竞以悲剧收场。
    弗朗茨个人的家业也跟着没落。他死后不到一年,女儿罗西娜过世,年仅47岁,可能和年迈的父亲一样,均感染同一种传染病过世,这下家里仅剩玛丽亚和弗兰岑汉斯两个孩子。弗兰岑汉斯继承父亲衣钵,担任医疗顾问,接下养家糊口的责任。不过弗朗茨过世后才几个月,向来与他不睦的继任刽子手施莱格尔卷土重来,只不过这次复仇对象并非生前广受爱戴的刽子手,而是他的儿子。施莱格尔一状告到市议会,抱怨弗朗茨的儿子害他“无病人可医”,剥夺他兼差赚取“自己微薄生活费”的机会。根据他的说法,皇帝同意恢复弗朗茨家族名誉的条件并不及于他的子嗣,若市议会拒绝谴责他的对手弗兰岑汉斯,至少该补偿他损失的收入,“尤其在这段艰难又动乱的时期”。市议会迅速核查了复名文件的副本,并征询首席法官的意见,最后拒绝施莱格尔的请愿,不过给了他一笔小额津贴。一年后,施莱格尔变本加厉,抱怨弗朗茨家族仅存的唯一男性断他财路,害他“没有病人”云云,要求官方介入斡旋,否则就帮他加薪,但再次被市议会打了回票。施莱格尔并不气馁,这次他告诉雇主,雷根斯堡和林茨(Linz)两个城市正在征聘全职刽子手,若市政府愿意每年帮他加薪52弗罗林,相当于薪水上涨35%,他愿意继续留在纽伦堡。市议会难掩怒气地指示刑事局,要么另觅刽子手,要么想办法留住现任的这位,不过强调“不能禁止施密特的医疗行为”。由于刑事局找不到人取代施莱格尔,只好同意在“时机好转之前”,先暂时上调他的周薪。虽然当局让步,调薪幅度远低于施莱格尔的要求(这人老是入不敷出)。三年后,1639年5月,“一位外地来的刽子手”瓦伦丁·多伊泽获准在纽伦堡行医,并在年底前暂帮为病所苦的施莱格尔行刑。又过了一阵子,他获聘为纽伦堡终身刽子手。1640年8月29日,伯恩哈德·施莱格尔去世,葬于圣洛克墓园,咫尺之外就是宿敌弗朗茨的安息处。 终于摆脱长期骚扰迫害他们的人之后,弗兰岑汉斯和玛丽亚在上沃德街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直到过世前,名字未曾出现于官方文件上。玛丽亚死于1664年,享年75岁;弗兰岑汉斯又独活了19年,直到86岁辞世,终于可以和过世已久的手足与双亲在另一个世界团聚。玛丽亚再未改嫁,弗兰岑汉斯也终身未娶。弗朗茨最后一个孩子过世时,他唯一的孙子早已长眠于地底半世纪了,家族已没有任何子嗣。弗朗茨曾梦想后世子孙过着体面、不受社会排挤的生活,为了实践这个梦想,他一辈子努力争取可敬的地位与身份,可惜到头来梦想终究是梦想。 弗朗茨的辞世也代表欧洲刽子手的黄金盛世走到了尾声。弗朗茨职业生涯的后半段,公开处决次数已渐减少,但“三十年”战争造成的破坏与其他冲击,才是真正让公开处决快速式微之因。包括纽伦堡在内,各地的死刑判决均已减少,就算罪犯被判死刑,多半可获减刑。规训之家(discipline house)和劳役所陆续出现,成为处罚非暴力惯犯的场所,因此窃贼伏法的人数从总处决人数的三分之一骤减为十分之一。……暴徒行动,但易沦为高压统治及草率结案。 另一个造成当今先进城市和16世纪的纽伦堡泾渭分明的根本差异,在于“不可剥夺的人权”的概念。相较于其他概念,人权在公共领域成形较晚,而且至今仍无定论,但它至少提供了限制国家高压与暴力统治的理论与法律依据,甚至能扩及追求正义。不论古今,专制独裁体制皆不承认人权这种外力强加的种种约束,也不允许个人主权(individual sovereignty)与国家主权(state sovereignty)相提并论,遑论让个人主权凌驾在国家主权之上。弗朗茨当年应该同意,被捕嫌犯亦有权接受正当的法律诉讼程序。不过,找到确凿证据或嫌犯自承其罪之后,犯人的身体仍受到保护,则是他们无法理解的概念。纽伦堡治安官与刽子手执法时,强调节制(避免过犹不及),也尽量做到立场一致,甚至允许死囚通过宗教得到救赎,这些无不面临压力与反弹,毕竟民间希望以牙还牙,看到罪犯付出同样的代价。彻底废除国家暴力(而非节制与订立规范),对当年弗朗茨所处的社会而言,与今日之间仍有着过于巨大的鸿沟。 但他们“落伍”的做法并未维持太久,而且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这么多年下来,审判程序的进步与执法科技的各种创新,逐渐缩小近代早期与近代之间的司法差距,幅度超过我们的预期(虽然我们不愿承认)。不论是用轮刑将人肢解致死,还是把人钉在木桩上活活烧死,短期内应该不太可能“东山再起”(至少我们这么希望),不过世界各地犯罪率持续上升(不论是实际发生还是大众的感知),要求松绑约束(让人员放手调查)以及加重对重犯惩处的呼声,此起彼落。当今仍有不少国家动用酷刑逼供,过程不受任何法律约束(不像16世纪的纽伦堡),另外还有一些政府(包括美国在内),刻意模糊高压审讯囚犯时容许与不容许的界线。至今仍有58个国家执行死刑,多数集中在中国及伊朗(两国加起来,2011年共处决数千人)。但自称为自由民主国家的美国和日本,也同样未废除死刑。人民害怕暴力攻击,也对执法不见成效感到无奈,两者皆是合情合理的反应,不仅常见于人类历史,而今更升高到沸腾的边缘。反观基本人权这个抽象的法律概念,不仅新颖且超乎想象的脆弱,一如奢侈品,只要碰到非常时期,随时可被抛弃、牺牲,轻易地被较古老却根深蒂固的原始冲动所取代。 自弗朗茨的时代以来,国家暴力已受到更多的约束,我们是否该为此庆幸,还是为这成就异常脆弱而感到沮丧?弗朗茨·施密特的人生记录里,很少出现自我吹捧或沾沾自喜,不同于我们阅读这类主题时抱持的预期心理。其实他的人生无法给我们这个时代一个直截了当的道德教训,最多只能与他一同分享他在那个社会架构下所经历的欢喜与沮丧。那时的人们认为弗朗茨善尽职责,灌输给纽伦堡公民法纪与正义的观念。弗朗茨本人则认为,他靠着虔诚的信仰,以及自认在行医一职上成就非凡,实现了对父亲、对孩子、对自己的承诺,也度过了各种看似难以克服的考验。我们对弗朗茨的个人生活与遭遇所知甚少,整体而言,无从论断他是否过得开心幸福。不过在残酷与善变无常的社会中,他对抗注定的命运,克服周遭的敌意,努力不懈克服一连串的个人悲剧,种种作为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刽子手名师弗朗茨显然也作此想:人生无须绝望,只要凭借信念就能走出困境。这一点正是值得今人立传并缅怀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