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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滑过指尖(文学大师笔下的生命哲学)(精)

  • 定价: ¥38
  • ISBN:9787531694328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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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黑龙江教育
  • 页数:216页
  • 作者:(美)维克多·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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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9-01 第1版
  • 2017-09-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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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维克多·布朗伯特著的《死亡滑过指尖(文学大师笔下的生命哲学)》是一部构思精妙、文笔优美的文学评论作品,浓缩着多位文学大师的深刻见解。列夫·托尔斯泰、托马斯·曼、弗兰茨·卡夫卡、弗吉尼亚·伍尔夫、阿尔贝·加缪、乔治·巴萨尼、J.M.库切、普里莫·莱维,当死亡滑过大师的指尖,那富有张力的文字,为生命打上绚烂的底色。作家对死亡的描述时而浪漫,极具诗意;时而倔强,像自由宣言;时而恐怖,令人窒息;而更多的则是,在日夜的轮回中,对死亡的永恒思考。

内容提要

  

    维克多·布朗伯特著的这本《死亡滑过指尖(文学大师笔下的生命哲学)》集合了托尔斯泰、托马斯·曼、弗朗茨·卡夫卡、弗吉尼亚·伍尔夫、阿尔贝·加缪、巴萨尼、库切和普里莫·莱维等多位文学巨匠对死亡的阐述和观点,以独特的视角追踪在过去的150年里这些文学作家笔下死亡的主题脉络,比较了他们对死亡的不同观点,并对生命意义的观点做出了独到的评价。

作者简介

    维克多·布朗伯特,普林斯顿大学浪漫主义文学与比较文学专业的荣誉退休教授。他有许多著作,其中包括同样也是芝加哥大学出版的《反英雄之赞歌:现代欧洲文学(1830—1980)中的人物和主题》以及战时回忆录《思想的轨迹》。

目录

序  “否定自身的虚无”
第一章  托尔斯泰:“盖尤斯也终将死去”
第二章  托马斯·曼和地狱的诱惑
第三章  卡夫卡:在永恒的当下的死亡之旅
第四章  弗吉尼亚·伍尔夫:“死亡即为敌人”
第五章  阿尔贝·加缪:永无止境的失败
第六章  乔治·巴萨尼:“客观存在的物体也会消亡”
第七章  J.M.库切以及死亡的丑闻
第八章  普里莫·莱维:有缺陷的设计
后记
致谢
参考文献
索引
内容简介
作者简介

前言

  

    “否定自身的虚无”
    人到了80多岁的时候,每天浏览讣告,留意逝者的平均年龄,还梦想着找一些能够延年益寿的偏方,这可能是件十分常见的事情。但是,这种思量也许并不新鲜。自从某天清晨那个小男孩发现他的宠物金丝雀死了,而昨天这只金丝雀还隔着鸟笼的栅栏啄他的手指,他就很清楚自己的生命也是十分脆弱的。
    作者必须要向读者说清楚的是,一本关于死亡的书很可能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书中所有题材都是经过精心筛选的,至少关于生死话题的题材确实如此。刚才上文中提到的那个小男孩就是我,说俄语的父母亲切地叫我维蒂亚。我打开搁在餐桌上的鸟笼的门,将这只死去的金丝雀捧在手心,这才意外地发现它的体重如此之轻。然后,我开始哆嗦着低声抽泣,厨师玛莎则在一旁尽力安慰我。玛莎之前就多次和我说过,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她丈夫在一次黑夜急行军途中休息时,被弹片击中,不幸身亡。
    这只金丝雀的身体摸上去僵硬、几乎毫无重量的感觉很可能就是我后来一看到动物尸体就极度反感、厌恶的深层原因。当我遇到貌似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也会吓得胆怯地跑到马路对面。这种厌恶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直伴随着我。即使面前死去的是德国纳粹党卫军的士兵,我也会把脸扭向一边,不敢直视。
    金丝雀的死或许很快就能忘记。但是,我那年仅5岁的小妹诺拉因为脑瘤死了,这样的悲剧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忘记的。我当时也只有7岁,母亲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和她一起趴在床上哭泣。然而,我开始对父母的悲痛感到怨恨,挣扎在自怜与内疚之间。对诺拉的病情,我有点儿漠不关心。有一次,甚至还嘲笑她把恶心呕吐当作上学迟到的借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明白,父母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摆脱丧女的悲痛。
    多年后,父母也去世了。先走的是母亲,父亲在度过了漫长而孤独的鳏夫生活后,也离开了人世。在殡仪馆,我胆怯地走近他们的棺材。母亲露在外面的脸庞像大理石般一动不动,这让我想起了她对卢浮宫埃及展厅中的坟墓和石棺特别着迷,好几个星期天都坚持带我去参观。而在父亲的脸庞上,我仍能清晰地看到放大的毛孔。父亲葬礼那天下起了大雪,到场的也只有几位家人,我现在仍能感受到当天的凄冷和痛楚。
    小时候,我非常喜欢火车。在火车给我们带来辉煌记忆的年代,我也深深迷恋着它。但是在战时的欧洲,火车却和罪恶、灾难紧紧联系在一起。我的至亲——安亚姑姑和她年幼的孩子,被押上火车,送往奥斯威辛死亡集中营。而他们不过是数百万无名受难者中的一员。之后,我也看到了其他一些我认识的遇难者,有我的校友,也有我儿时的玩伴。当我开始阅读小说时,我发现,即使是文学作品中的火车也会呈现出一幅冰冷的现实景象。在爱弥尔·左拉的小说《衣冠禽兽》(The Human Beast)中,火车车厢就是谋杀现场,火车头就像是一头杀人猛兽,淋漓尽致地展现着人类杀戮的欲望。在托尔斯泰的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不祥的火车车轨画面则预示着小说女主人公会惨死在滚滚车轮之下。
    ……
    普里莫·菜维是本书涉及的最后一位作家。莱维在描写奥斯威辛集中营时,用了整整一章描写但丁的《地狱篇》中主人公尤利西斯的遭遇,以此表达在饥饿和毒气的恐惧中对生存的渴望。莱维能将自己在奥斯威辛集中营的经历付梓成书,对他来说是一场与绝望的斗争,帮他驱除心魔,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重生。然而,在菜维的一生中,自杀的想法仍时不时地困扰着他,直到他从集中营出来大约40年后的某一天,他亲手夺去了自己的生命。他看到我们所有人都在等待死亡,这让他对生活越来越悲观。莱维曾经是一名年轻的科学家,对知识的力量充满信心。但是,后来他觉得科学愈发地带有自我毁灭和犯罪的性质,他在集中营里看到的暴行也让他越来越恐惧。莱维认为,自然是会杀人的,能吞噬万物。他理解的进化论、自然选择论(这是集中营里一个可怕的词)、适者生存论都是残酷的法则,都会勾起他最可怕的回忆和心底的恐惧。死亡集中营成了唯一的真理。它出现过,所以它还会再次出现。死亡的列车正在等待发车。正如期待死亡的约伯与渴望生存的尤利西斯形成的鲜明对比,莱维心中最不祥的预感与他信奉人文主义的信条也是截然相反的。
    接下来的章节将会更加详细地讲述这些故事。对于选出的这些代表作家,我更关注的是他们的作品,而不是他们的生平琐事。我努力去尊重他们每一部作品的完整性,并把这些作品放在该作者文学成就的大背景下仔细分析。因此,读者除了会读到对死亡的思考、冥想外,还会发现许多对作品情感、风格和意境的必要分析。
    从托尔斯泰到普里莫·菜维,所有作家的作品都必须根植于大的历史环境和历史事件,如欧洲危机、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及其集体回忆、法西斯当局的残暴行径、第二次世界大战和犹太人大屠杀、意识形态的暴政、对于文明能否继续存活下去的恐惧等。
    在任何情况下,我只分析和研究能够读到其原版书的那些作者。

后记

  

    普里莫·莱维在约伯和尤利西斯这两个人物之间建立的对比指向绝望和顺从于生活的矛盾诱惑。他的约伯备受死亡之咒的折磨,而他的尤利西斯却因生存的本能、生命力的弹性和不放弃希望的倔强而充满活力。莱维的尤利西斯当然不是傻子,毕竟他明白这个不可避免的真理。他知道他的命运最终会归于死亡,并且拒绝了海之女神让他成为其长生不老丈夫的意愿,他竟然完全不在意必死的命运。
    但是拥有必死的命运并不意味着死亡。它是一种非常显著的人类现象,诸如此类甚至可以成为一种骄傲。对于必死命运的沉思并不意味着对死亡的冥想或者是对死亡相关的可怕事情的沉迷。自相矛盾地面对死亡暗示着继续活着,思考怎么活。并就此提出道德精神的问题。
    从托尔斯泰到普里莫·莱维,他们所处的时代隔了很远,关注的事情也各不相同。伊凡·伊里奇一直活在破旧低劣的价值观中,但是他致命的疾病却帮助他看到了希望。他的一生是一个救赎之旅,也是一条生活轨迹,但是它却蕴含了一个普遍的道理。另外,普里莫·菜维的世界,几乎不涉及私人的救赎,托马斯·曼和弗兰茨·卡夫卡也是这样的,在他们的背后隐藏着集体悲剧的威胁。一种不祥的共同命运在阿尔贝·加缪的作品中,在J.M.库切对于暴力的描述中,在弗吉尼亚·伍尔夫小说里战争的回忆和毁灭的恐惧中,以及在乔治·巴萨尼对于社会逐渐灭亡的记载中都体现得淋漓尽致。整个社会群体和文化的消失日益被人们看作可怕的历史性悲剧事件了。
    历史学家已经研究了死亡意识在不同的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的变化。在大规模的调查中,菲利普·阿里叶调查了西方人在下列观念中的变化:对于虔诚和英勇的死亡定义,与正常死亡的艺术相关的仪式和庄严的举止,以及墓地在社会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他的作品《死亡的时刻》(The Hour of  Death,1977)描述了过去一千年里的演变,从十分注重死亡仪式艺术的中世纪,到死亡已经世俗化的当代。
    诗人们大体上都强调过死亡的永恒之处,尤其在他们煽动性地发起一场毫无新意的现代活动,来反对英雄式过去的经典死亡场景时。因此,在《斯威尼在夜莺之间》这首诗中,艾略特将国王阿伽门农的遇害与一个肮脏酒馆里的斯威尼并列,并锲而不舍地对这两个人物之间不相称的关联进行冷嘲热讽,然而这也揭示出了隐藏在这惊人矛盾后的普遍真理。艾略特笔下的夜莺依然在堕落消逝的现实中继续歌唱着,就像在充斥着阿伽门农死亡号叫的血腥树林里所唱的那样。
    在过去,诗人们对于死亡的普遍性都很了解。在米开朗琪罗最著名的一首十四行诗中提到了“共同的港口”,并且说我们所有人迟早都会到达这个地方。又比如另外一位文艺复兴时期的诗人皮埃尔·德·龙萨也相类似地把死亡比作共同的港口。早期的歌剧甚至也在歌颂赞同这种普遍性。让一巴普蒂斯特·吕利(Jean-Baptiste Lully)的作品《阿尔西斯特》(Alceste,1673)里的凶悍卡戎,在剧作家菲利普·奎纳尔特(Philippe Quinault)写的一段洪亮的男中音咏叹调中声称每个人都得由他摆渡穿过冥河,而这两条河在希腊神话中把阴间与阳间分隔开来: 你迟早都会渡河的。 你迟早都会经我的船渡河。 每个人迟早都会走到世界的另一边, 不管你是牧羊人还是国王。 在诙谐却极度痛苦的作品《没什么可怕的》(Nothing to Be Frightened of, 2008)中,朱利安·巴恩斯(Julian Barnes)充分利用死亡的召唤描述了长期以来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当我们突然意识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借来的世界时的恐慌。正如人们所说,借日子活命。就像帕斯卡笔下的那些被铁链锁住、不知道哪天会被处刑的囚犯一样,我们也不知道死亡这个恐怖分子什么时间以怎样的形式降临在我们头上。 在很多情况下,我很早就弄明白了死亡这回事。最近我经常想起两队“里奇男孩”的所有成员。我和他们在诺曼底的某个沙滩登陆,之后我们设法在坦克大决战(Battle of the Bulge)中幸存下来,但是后来他们11个人永远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这是一整代人消失的一种提示。巴恩斯提到了他为了安慰自己所做的努力:“死亡永远不会让你失望。”它依旧在告诉你一天有24小时,一周有多长时间。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你,哪怕写写关于死亡的文章也不能减轻人们对它的恐惧。 当事情变得非常糟糕,或者在面对这个日益没落的世界想要表现出听天由命的顺从时,人们偶尔会听到一句意大利谚语:“让死亡变得简单。”一些真正的哲学家对死亡持有非常崇高的看法,他们将垂死和死亡与生命的真正意义、事物的本质以及哲学本身联系起来。或许,将死亡与事物的本质存在(与存在的不断变化相反)联系起来最诱人而精练的描述出现在黑格尔死后出版的作品《逻辑学》中的一个双关公式里。他把“本质”的现在时和它的过去式等同起来,表示:存在即消亡。维克多·雨果在其一篇论天赋本质和艺术永叵的论文中也提出了相同的理念,他认为伟大的艺术家只有在死亡中才会成就真正的自己:“他们曾经存在。” 某些思想家,比如蒙田,会更在意变迁和调节。尽管蒙田从来都不会忽略自己终将死去的事实,但他一开始就对生命的进程很着迷,正如他所说,在日夜的轮回中他注视着自己日渐衰退的改变,而且感觉到他正在消逝,逃离自己的身体。他的注意力从不停留在存在的事物上,他更关心事物的转变,“我从来不会描绘存在的东西,我只描绘正在逝去的”。自始至终,他的随笔强调了我们要活出最好的自己。然而,在更深的层次上,他的想法似乎已经被周而复始的即逝的和易消失的事物所强化提升了。 或许所有的思想和艺术最终都会在死亡的暗示里找到根源。我再次想起了安德烈·马尔罗神谕般的宣言,就像他那些无法证实却很鼓舞人心的想法。最早的穴居人感觉自己被迫在洞穴的石头墙上画一只野牛,并且他知道他和野牛最终都会死去,但是这位最初的创造者也能凭直觉意识到描绘终将消逝的动物的这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否定自身虚无的一种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