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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家书

  • 定价: ¥35
  • ISBN:9787537853217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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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北岳文艺
  • 页数:236页
  • 作者: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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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9-01 第1版
  • 2017-09-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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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我想时时刻刻、随处给你做个警钟,做面“忠实的镜子”,不论在做人方面,在生活细节方面,在艺术修养方面,在演奏姿态方面。
    傅雷著的《傅雷家书》这是一对父子,更是一对知己和良师益友,那种心灵和精神上的共鸣、映照,让人艳羡。
    本次为重新编选之新版,以傅聪的生活为主线,全面展现了傅聪的成长历程和心理变化。较之以往版本更完整,且脉络清晰、不枯燥,更流畅易读。

内容提要

  

    《傅雷家书》是傅雷写给孩子傅聪的书信摘编,时间跨度为1954年到1966年,话题没有局限于生活琐事,还涉及到艺术与人生的诸多方面,饱含着为人父母的情感与责任,充满了对子女炽烈而深沉的爱与期望。
    这些书信,严肃中透出亲切,深刻却不脱离日常,既充满一个长者的人生智慧和经验,也细数了青少年成长的迷茫与欢欣。看似平淡的家常话,如山间的一缕清风,令人回味。

作者简介

    傅雷(1908-1966),我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美术评论家。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翻译了大量的法文作品,其中包括巴尔扎克、罗曼·罗兰、伏尔泰等名家著作。20世纪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译巴尔扎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贡献,被法国巴尔扎克研究会吸收为会员。代表作有:《傅雷家书》、《约翰·克里斯多夫》、《巨人传》、巴尔扎克全系列、《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等。

目录

一九五四年
一九五五年
一九五六年
一九五七年
一九五八年
一九五九年
一九六〇年
一九六一年
一九六二年
一九六三年
一九六四年
一九六五年
一九六六年

前言

  

    傅聪的成长
    本刊编者要我谈谈傅聪的成长,认为他的学习经过可能对一般青年有所启发。当然,我的教育方法是有缺点的;今日的傅聪,从整个发展来看也跟完美二字差得很远。但优点也好,缺点也好,都可供人借镜。现在先谈谈我对教育的几个基本观念:
    第一,把人格看作主要,把知识与技术的传授看作次要。童年时代与少年时代的教育重点,应当在伦理与道德方面,不能允许任何一桩生活琐事违反理性和最广义的做人之道;一切都以明辨是非、坚持真理、拥护正义、爱憎分明、守公德、守纪律、诚实不欺、质朴无华、勤劳耐苦为原则。
    第二,把艺术教育只当作全面教育的一部分。让孩子学艺术,并不一定要他成为艺术家。尽管傅聪很早学钢琴,我却始终准备他更弦易辙,按照发展情况而随时改行的。
    第三,既以音乐教育而论,也决不能仅仅培养音乐一门,正如学画的不能单注意绘画,学雕塑、学戏剧的,不能只注意雕塑与戏剧一样,需要以全面的文学艺术修养为基础。
    以上几项原则可用具体事例来说明。
    傅聪三岁至四岁之间,站在小凳上,头刚好伸到和我的书桌一样高的时候,就爱听古典音乐。只要收音机或唱机上放送西洋乐曲,不论是声乐还是器乐,也不论是哪一派的作品,他都安安静静地听着,时间久了也不会吵闹或是打瞌睡。我看了心里想:“不管他将来学哪一科,能有一个艺术园地耕种,他一辈子受用不尽。”我是存了这种心,才在他七岁半,进小学四年级的秋天,让他开始学钢琴的。
    过了一年多,由于孩子学习进度快速,不能不减轻他的负担,我便把他从小学撤回。这并非说我那时已决定他专学音乐,只是认为小学的课程和钢琴学习可能在家里结合得更好。傅聪到十四岁为止,花在文史和别的学科上的时间,比花在琴上的为多。英文、数学的代数、几何等等,另外请了老师。本国语文的教学主要由我自己掌握;从孔、孟、先秦诸子、国策、《左传》《晏子春秋》《史记》《汉书》《世说新语》等等上选材料,以富有伦理观念与哲学气息、兼有趣味性的故事、寓言、史实为主,以古典诗歌与纯文艺的散文为辅。用意是要把语文知识、道德观念和文艺熏陶结合在一起。
    我还记得着重向他指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专制政府的荒谬,也强调“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一类的民主思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那种有关操守的教训,以及“吾日三省吾身”“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三人行,必有吾师”等等的生活作风。教学方法是从来不直接讲解,是叫孩子事前准备,自己先讲;不了解的文义,只用旁敲侧击的言语指引他,让他自己找出正确的答案来;误解的地方也不直接改正,而是向他发许多问题,使他自动发觉他的矛盾。目的是培养孩子的思考能力与基本逻辑。不过这方法也是有条件的,在悟性较差、智力发达较迟的孩子身上就行不通。
    九岁半,傅聪跟了前上海交响乐队的创办人兼指挥、意大利钢琴家梅百器先生,他是十九世纪大钢琴家李斯特的再传弟子。傅聪在国内所受的唯一严格的钢琴训练,就是在梅百器先生门下的三年。
    一九四六年八月,梅百器故世。傅聪换了几个教师,没有遇到合适的;教师们也觉得他是个问题儿童。同时也很不用功,而喜爱音乐的热情并未削减。从他开始学琴起,每次因为他练琴不努力而我锁上琴,叫他不必再学的时候,每次他都对着琴哭得很伤心。一九四八年,他正课不交卷,私下却乱弹高深的作品,以致杨嘉仁先生也觉得无法教下去了;我便要他改受正规教育,让他以同等学力考入高中(大同)附中。我一向有个成见,认为一个不上不下的空头艺术家最要不得,还不如安分守己学一门实科,对社会多少还能有贡献。不久我们全家去昆明,孩子进了昆明的粤秀中学。一九五〇年秋,他又自作主张,以同等学力考入云南大学外文系一年级。这期间,他的钢琴学习完全停顿,只偶尔为当地的合唱队担任伴奏。
    可是他学音乐的念头并没放弃,昆明的青年朋友们也觉得他长此蹉跎太可惜,劝他回家。一九五一年初夏他便离开云大,只身回上海(我们是四九年先回的),跟苏联籍的女钢琴家布龙斯坦夫人学了一年。那时(傅聪十七岁)我才肯定傅聪可以专攻音乐;因为他能刻苦用功,在琴上每天工作七八小时,就是酷暑天气,衣裤尽湿,也不稍休;而他对音乐的理解也显出有独到之处。除了琴,那个时期他还跟老师念英国文学,自己阅读不少政治理论的书籍。五二年夏,布龙斯坦夫人去了加拿大。从此到五四年八月,傅聪又没有钢琴老师了。
    ……
    这位意大利教授的评语,无意中解答了大家心中的一个谜。因为傅聪在肖邦比赛前后,在国外引起了一个普遍的问题:一个中国青年怎么能理解西洋音乐如此深切,尤其是在音乐家中风格极难掌握的肖邦?我和意大利教授一样,认为傅聪这方面的成就大半得力于他对中国古典文化的认识与体会。只有真正了解自己民族的优秀传统精神,具备自己的民族灵魂,才能彻底了解别的民族的优秀传统,渗透他们的灵魂。五六年三月间,南斯拉夫的报纸《政治》以“钢琴诗人”为题,评论傅聪在南国京城演奏莫扎特和肖邦两支钢琴协奏曲时,也说:“很久以来,我们没有听到变化这样多的触键,使钢琴能显出最微妙的层次的音质。在傅聪的思想与实践中间,在他对于音乐的深刻的理解中间,有一股灵感,达到了纯粹的诗的境界。傅聪的演奏艺术,是从中国艺术传统的高度明确性脱胎出来的。他在琴上表达的诗意,不就是中国古诗的特殊面目之一吗?他镂刻细节的手腕,不是使我们想起中国册页上的画吗?”的确,中国艺术最大的特色,从诗歌到绘画到戏剧,都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怨、雍容有度,讲究典雅、自然;反对装腔作势和过火的恶趣,反对无目的地炫耀技巧。而这些也是世界一切高级艺术共同的准则。
    但是正如我在傅聪十七岁以前不敢肯定他能专攻音乐一样,现在我也不敢说他将来究竟有多大发展。一个艺术家的路程能走得多远,除了苦修苦练以外,还得看他的天赋;这潜在力的多、少、大、小,谁也无法预言,只有在他不断发掘的过程中慢慢地看出来。傅聪的艺术生涯才不过开端,他知道自己在无穷无尽的艺术天地中只跨了第一步,很小的第一步;不但目前他对他的演奏难得有满意的时候,将来也远远不会对自己完全满意,这是他亲口说的。
    我在本文开始已经说过,我的教育不是没有缺点的,尤其所用的方式过于严厉、过于偏激;因为我强调工作纪律与生活纪律,傅聪的童年时代与少年时代,远不如一般青少年的轻松快乐、无忧无虑。虽然如此,傅聪目前的生活方式仍不免散漫。他的这点缺陷,当然还有不少别的,都证明我的教育并没有完全成功。可是有一个基本原则,我始终觉得并不错误,就是:做人第一,其次才是做艺术家,再其次才是做音乐家,最后才是做钢琴家。或许这个原则对旁的学科的青年也能适用。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