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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塔(精)

  • 定价: ¥49
  • ISBN:9787530217436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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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
  • 页数:394页
  • 作者:胡小远
  • 立即节省:
  • 2017-12-01 第1版
  • 2017-12-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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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书名“玻璃塔”是人性欲望的隐喻,具有双重指向,一是装满精液的玻璃瓶聚积成的塔象征着情欲,二是不断易主的塔型摩天大厦象征着金钱欲、权力欲。人人都是瓶中人、塔中人,谁也逃不出去。
    胡小远著的《玻璃塔(精)》在中国悬疑小说中别具一格,体现在如下两点:一是作品具有南方地域文化特色,叙述空间定位在南方的都市和渔村。渔村渔民的生活场景、新奇的渔事渔歌令人印象深刻;二是作品在现实题材的基础上加入部分魔幻想象,给人以新奇之感,包括马龙拥有异于常人的听觉和人鱼互变的特异功能,作为诱鲨人常年生活在海底;马江贵被乌铳袭击,变身大黄鱼逃难海中,等等。

内容提要

  

    胡小远著的《玻璃塔(精)》讲述了初出校门涉世未深的女律师,受命为神秘犯罪嫌疑人辩护,光怪陆离悬念丛生的故事逐级展开,诡异的窥视与诱捕构筑成无数个陷阱,世事恩怨纠结出难以破解的秘密,留待智性阅读者渐次破解。
    作者创造出一套新鲜语词,极力制造陌生感,书面语、口语、网络用语、方言土语、现代汉语、古汉语、外语杂糅其间,建起一座语言编织的迷宫,时而极简凝练,时而繁复拗口;时而幽默俏皮,时而癫狂诡谲。

媒体推荐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癫狂的语言,从来没有读到过这样直面现实的小说。
    ——李敬泽
    让人想到《狂人日记》,想到《离骚》……写得再狂些吧,要狂就狂到极致。
    ——哲贵

作者简介

    胡小远,小说家、文化学者。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江南》发表过中短篇小说,在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玻璃塔》,在作家出版社出版和陈小萍合著的长篇历史小说《末代大儒孙诒让》,在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和陈小萍合著的小说集《太阳酒吧》。

目录

引子
1.重要任命
2.被告亮相
3.阿爸去打鱼
4.人鱼大战
5.桑红卫
6.媒鸭之死
7.渔歌
8.往要害处挠
9.凡·高印象书吧之一
10.天鹅
11.取证
12.鱼货老板
13.螺蛳梦
14.金豚之行
15.果果
16.米色风衣和如烟之一
17.南方的雪
18.果皮龙洗脚屋
19.凡·高印象书吧之二
20.谁是鸟谁是枪
21.干爸,你好
22.守望
23.去江口
24.补天
25.富有街之一
26.富有街之二
27.东方莱茵河
28.正义之眼
29.东方威尼斯
30.TrueLove酒吧
31.煲电话粥
32.本店出售亚当
33.紫月蒸发了
34.梅园
35.笼中赋
36.米色风衣和如烟之二
37.选举
38.罂粟花开
39.守土之战
40.逃亡
41.庭审
42.陪聊
43.大鱼
44.宽门
45.窄门
46.布施
47.天籁
48.孔明灯和无人机之一
49.白夜
50.今夜裸奔
51.梅林
52.孔明灯和无人机之二
53.葬礼
54.基地
55.中国龙
56.有朋自远方来
57.梵音
58.塔之一
59.塔之二
60.塔之三
61.葵花以及皂荚子
62.血堤
尾声
跋/双塔遥对

后记

  

    双塔遥对
    胡小远
    林斤澜先生当《北京文学》主编时,到温州墨池坊文联会议室讲座。听完讲座,我把和陈小萍合作的小说稿递给他。与他不熟,显得唐突,心中不免忐忑。先生却随和,微微一笑,把稿塞入裤兜。很快接到采用通知,不巧,稿子多投,《百花园》杂志寄信过来说已开印。便再次忐忑,写信给林先生致歉。先生不恼,回信说再寄稿来。于是再寄《美美》,刊《北京文学》“江边小辑”。林先生写按语:“若写‘命运’,好像总是中篇运转得开,现在小小说也敢写‘命运’了,我以为是一种进展……陈小萍、胡小远的《美美》,写的‘命运’,紧贴‘时事’,或‘时弊’。”先生之意,谓文学须触及时事时弊,直面时事时弊写人的命运,以求文学与社会的进步。
    受时事、时弊羁绊,前行的人未免磕磕碰碰,只是皈依文学者即便艰困,亦不会离弃初衷。编辑家王朝垠先生从《人民文学》副主编任上卸职,闲赋北京安定门外中国作协宿舍顶楼,在电梯牵引机隆隆噪声中,依然读向前先生转给他的《琴缘》,读完了写信给我和小萍,说小说可发《人民文学》,但还是先发副刊好,这样他可写按语。很快收到《人民文学·副刊》,朝垠先生花了1600字写《<琴缘>形构析》,文中写道“双塔遥对,引领呼应,中有小桥流水亭榭。是为小说《琴缘》形构,其量可以一观”。后来得知,先生在家中狂饮一箱啤酒,花一夜工夫写成此文。莫非拙文中两位琴师的命运,触到他的内心,引起他的共鸣。先生之后极力推荐我们的作品,短篇小说《太阳酒吧》《现代书屋》接连发在《人民文学》。这两篇发在正刊,与发副刊的《琴缘》,亦算双塔遥对吧。
    写《玻璃塔》始于20世纪末,写写停停花了十多年时间。写好了给敬泽看,他那时在《人民文学》当主编,又在中国作协书记处兼差,两头跑。他这么忙还是看完36万字,在自己家附近找了菜馆做东,一起饮酒谈稿。敬泽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癫狂的语言,从来没有读到过这样直面现实的小说”,又说,小说叙述的“位置一直很高,有时得低下来,这样才能不隔,不隔才能贴”。都是很要紧的话,“贴”,是奇诡幻丽时顾及日常细碎,于外相中契入内里。他建议弃用家族小说构架,说“这部小说用案子贯穿到底是聪明的”,不赞成太多小说采用家族或年代线性结构,认为这是艺术的偷懒,小说不应被动地写实,要自主地构建私人空间和意义世界。他还认为小说的不好看,责任不在读者而在作家。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编辑家章德宁任北京文学杂志社社长,提出“小说要写得好看”并组织讨论。小说要写得好看,敬泽的想法与德宁的论点相同。
    《玻璃塔》与案子搭上关系是肯定了。纯文学写案子,与推理小说、悬疑小说既同又不同,纯文学作家写案子不很专心,总要把心思用到其他地方去。托尔斯泰的《复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都写到案子,关注点却总是落在复杂的人性上。类型小说以故事引人入胜,经典文学中的聂赫留朵夫、玛丝洛娃、拉斯柯尔尼科夫、苔丝、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其性格和精神的复杂丰富,是类型小说人物难以企及的。纯文学写案子,是要挣开案情束缚,指向多棱意义空间的。 《玻璃塔》中的案子与塔相关。两座塔,两个案件。两座塔都是玻璃塔,一座塔由瓶子垒成。是毫不起眼的小玻璃瓶,庙堂草根各种人等,于瓶里瓶外极尽所能。瓶中人要走出瓶子,瓶外人则封住瓶口,便有了用瓶子垒成的塔。另一座塔通身裹着玻璃幕墙。是频换楼主的摩天塔楼,表象现代,骨里古老。写到这里,又想起朝垠先生写的“双塔遥对,引领呼应”,《琴缘》中的遥对是平和纾解的,是人在落寞绝望中不得不领悟的虚空和豁达。《玻璃塔》不这样,《玻璃塔》中的遥对要尖锐许多,戏谑不羁的语言与魔幻绚丽的画面,多重建构交织纷杂,展现了人性内部以及人与自然与生俱来的敌对与抵抗,最大可能地抵近种群的历史宿命和当下处境。 …… 放眼看去。一马平川全是写实小说,总觉得有些乏味和别扭。那么,为何少有可与写实小说遥对的小说呢?为何中国古时的志怪小说,欧洲、南美现当代的超现实主义小说、魔幻现实主义小说,要么束之高阁,要么水土不服,唯独专情写实呢?敬泽有篇书评叫作《黑夜之书》,他写道,“我在谢弗的《撒马尔罕的金桃》中隐约看到《酉阳杂俎》,这部研究唐代外来文明的书灿烂、淫靡,书读完了,如夜宴散了,惨淡的白昼降临。《酉阳杂俎》散落在《撒马尔罕的金桃》的引文和脚注中,像一根细而长的金丝,在锦缎上闪烁不定。那时,在我的想象中,《酉阳杂俎》是一本秘密的书。它有一种魔鬼的性质,它无所不知,它收藏了所有黑暗、偏僻的知识”。敬泽又写道,“我断定,王小波肯定读过《酉阳杂俎》,我甚至看见,在博尔赫斯的图书馆里,在月光伸不到的角落,也有一本《酉阳杂俎》’。敬泽曾送我一本他著的《小春秋》,这篇《黑夜之书》收入这本书评集。因了《小春秋》又去网购《酉阳杂俎》,被折服是肯定的。中国人曾经拥有过的想象力为何终结在当下?是现代科技碾压过神怪滋生的土地,还是乡村文化的彻底毁灭?是,又不是,一言难尽。书写需要生活依据.虚构由此才能坐实。“柳氏露坐逐凉,有胡蜂绕其首面,柳氏以扇击堕地,乃胡桃也。柳氏遽取玩之掌中,遂长,初如拳、如碗,惊顾之际,已如盘矣。曝然分为两扇,空中轮转,声如分蜂,忽合于柳氏首。柳氏碎首,齿着于树”,“郑注大和初赴职河中,姬妾百余尽骑,香气数里,逆于人鼻。是岁自京至河中所过路,瓜尽死,一蒂不获”,“大食西南二千里有国,山谷间树枝上,化生人首,如花,不解语。人借问,笑而已,频笑辄落”(《酉阳杂俎》)。说古人的书写,来源于他们乐此不疲的造神运动,以及笃信他们造的神怪。那么,今人不造神吗,彻底唯物了吗?对此,我是不敢苟同的。现代人是尚有想象力的,只是生活依据不同,走的路径两样。先前可以在安静的居住环境或诗意的旅途,专心地幻想神怪,现如今睡眠环境和自然景色差太多,但失眠症抑郁症自闭症强迫症分裂症应运而生,且呈蔓延之势,这亦是想象力的新源及所依。这样的想象力,虚妄与现实遥对,幻丽与残破交集。这样的想象力,在现代绘画可以看到,在现代音乐中可以听到,唯独自诩最具现代意识的纯文学写作浅尝辄止。还是应该遥对,万象皆容,浩瀚多元。 这篇跋有些长。把跋写得这么长,除了如堂·吉诃德一般荷矛发飙往前走不回头,昏头耷脑无节制码字痴说,还因绍国的一句话,“(《玻璃塔》)很是独特,极其可贵,也很难懂”。散文家树乔亦有同感,他说看到媒鸭那段,“被深深吸引住了,觉得小说有太多隐喻,太多象征,很有名堂,但读起来总觉得吃力”。树乔曾是《文学青年》编辑,这个刊物名噪一时,他说难懂,是大实话。今年端午,我们一起去富阳看郁达夫故居,又驾车到一处山庄饮酒,席间绍国、树乔苦口婆心,嘱我此书出版时务必加导读。作家为自己的作品写导读,有诸多约束和不便,作家须把空间留给阅读者,让他们在智性解读中丰富、扩充、完善文本。于是,下笔时一直犹豫,文字亦游移迷蒙。这个游移者、迷蒙者的文字,就在这篇跋中。但愿这个跋,会让读者走近玻璃塔。 2017年7月写于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