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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波澄(我的诗词与人生)

  • 定价: ¥36
  • ISBN:9787101127089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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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中华书局
  • 页数:204页
  • 作者:叶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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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11-01 第1版
  • 2017-1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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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沧海波澄(我的诗词与人生)》以时空顺序铺陈叶嘉莹先生94载的人生经历与学术生涯。叶嘉莹先生用诗词来讲述自己坎坷的人生,从叶先生诗词的优雅意象中,可以领略传统文化的深邃精思。同时,从叶先生对古典诗词的阐发中,可以感悟到在国仇家难中她的人生大境界。在与诗为伴的沧桑岁月中,叶先生的生命品质与人格魅力成为一道美丽的 “景观”。

内容提要

  

    她是学生眼中要眇宜修的湘水女神,也是无数人通向古典诗词海洋的摆渡人,她使古老的诗词获得再生。她是才情纵横四海的大家,在颠沛流离中写下慑人心魂的诗篇。她是深具弱德之美的大家闺秀,坚忍支撑一个家庭。在《沧海波澄(我的诗词与人生)》中,94岁的叶嘉莹先生用诗词来讲述自己坎坷的人生:北平的生离死别、台湾的白色恐怖、海外的丧女之痛……在多舛的命运中,以诗词创作、研究蜚声国际;在国难家愁面前,独有一份“士”的情怀与担当。在与诗为伴的沧桑岁月中,历练成美丽的星光。叶嘉莹的文字真诚、深隐、雅致!

媒体推荐

    我们或许是真的很久没遇到美好的事或人,但不是这个原因让我们感动,真正的原因是,我们面对的是世间难得一遇的才情和生命。
    ——席慕蓉

作者简介

    叶嘉莹,号迦陵。1924年出生于北京,毕业于辅仁大学国文系。1950年代任台湾大学教授,并在淡江大学与辅仁大学任兼职教授。1960年代应邀担任美国哈佛大学、密歇根州立大学客座教授。后定居加拿大,任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并曾于1980年代至1990年代再度赴美,在耶鲁大学、印地安那大学讲学,1991年当选为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自1970年代末返大陆讲学,先后任南开大学、四川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校客座教授,1996年在南开大学创办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设立“驼庵”奖学金。2008年,荣获中华诗词学会颁发的首届“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2012年6月获聘中央文史馆馆员,2013年荣获由中央电视台、文化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国务院侨务办公室、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孔子学院总部/国家汉办共同主办的“中华之光”传播中华文化年度人物奖。
    叶嘉莹一直从事中国古典诗词的教研,擅长以深入浅出的文字,把当代西方文学概念融会、应用于中国古典诗词的探讨和诠释中。她天资敏慧,才思出众,加上典雅细腻的文笔,以及浮世坎坷的忧患经历,使她在谈诗论词之际,以直悟配合精析,见解独到,卓然成家。

目录

代序  镜中人影
第一篇  二十年间惆怅事
第二篇  潮退空余旧梦痕
第三篇  鹏飞谁与话云程
第四篇  骥老犹存万里心
附录:我的台大公开课
  神龙见首不见尾——谈《史记·伯夷列传》的章法与词之若隐若现的美感特质
  陈曾寿词中的遗民心态

前言

  

    镜中人影
    我是1924年生人,是在北京一个大的四合院里关起门来长大的。我的祖父比较保守,他说:“女孩子就是不能让她到外面的学校去读书,一到外面读书,女孩子就都学坏了。”可是女孩子也要读书,读什么呢?读《女诫》,学三从四德,因此对女子的教育是“新知识、旧道德”。我的祖父绝对没有想到我会到欧洲、美洲,在中国各地到处乱跑。家里人也都没有预想到,我会过这样一种生活。但不管过怎么样的生活,我所保留的还是新知识与旧道德。
    我已经是九十多岁的人了,讲我自己的诗词,我说那是“镜中人影”。为什么叫“镜中人影”?我觉得这个题目是我教书七十多年来最难讲的一个题目,之前我从来没有讲过。我教书虽久,但我向来所讲授的是古人的诗词。古人死无对证,就由着我“信口雌黄”,我可以随便发挥。现在有朋友提出来:“你现在九十多岁,我们只听到你讲古人的诗词,你什么时候也讲一讲自己的诗词吧。”其实自己的诗词是佛日“不可说”,为什么不可说?现在西方有很多现代的理论,例如,诠释学、接受美学、符号学等。当我讲古人的诗词,我就通过语言符号给它种种的诠释。在诠释中,就有我作为读者的接受,我有很多诠释的自由。现在讲自己的诗有几点难处:
    第一,我实在觉得我自己的诗也没有什么好,自己觉得不好的诗,还要给人家讲,这是第一个困难。古人的诗.我可以选择李白、杜甫、苏轼、辛弃疾的诗歌,我觉得哪个好就讲哪个。现在讲我自己,我就觉得小时候写的诗非常幼稚,这有什么好讲的。
    第二。我自己诗中的original meaning(最原始的意义),诗说的是什么,作者是最权威的。作者一说出来,那所有诠释的、接受的可能(possibilities)都不存在了。怎么能说这是我的original meaning,我不能这样说,这是一个很笨的方法。
    第三,我讲自己的诗,我是说它好,还是说它坏?我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诗词,但是我已经九十多岁了,也应该做一个回顾了口一定要让我讲的话,我就把距离推远一点,这不见得真的是我,一方面,“镜中人影”就是镜子里面的一个影子,好像是我,又好像不是我;另一方面,时间早已超过半个世纪,真是有历史的距离。我现在就作为第三者,作为七十八年后的一个读者,来看我十几岁时所写的幼稚诗篇。其实我现在想一想,在现实之中确实有诠释的距离。因此是镜中的人影。
    一个朋友来做一个访谈,我忽然间觉悟:诗是“有诸中,形于外”,“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因此,诗常常是不知不觉的,是你自己的本质、潜意识的一种流露。我小时候,老家的四合院能看到的景物就是:窗前的秋竹、大的荷花缸、菊花,然后看到花开的时候有很多蝴蝶、萤火虫在翩跹起舞。当时我没有任何的理想,也从来没有想过我要做一个诗人。一个小女孩一天到晚地背诗。诗歌就不止要背,还要吟诵。吟诵久了,你不用学平仄、押韵,自然就学会合辙押韵了。作诗不是很难,就像唱歌一样吟唱,吟唱的时候,那个声调跑到你的头脑、心灵里,你随着声调就写出来了.诗的感情是伴随着声调出来的。卢沟桥事变以后,我遭遇的第一个打击是我母亲的去世。在国仇家难中,我的诗歌脱离了少女的情怀,而有了比较深的层次。
    抗战时期,北平沦陷后,老师教我们的诗词,其实里面都有很多爱国的思想。我的老师顾随先生写了一首小词,其中有一句“小红楼外万重山”,表面上说是红楼外有万重山,那个“万重山”代表的是什么?就是杜甫说的“国破山河在”。因此我的老师后来说“黄河尚有澄清日”,黄河就是千年一清,它也会有一个澄清的日子,“不信相逢尔许难”,我相信我们—定会胜利的。我从小是在苦难之中长大,我关怀国家人民的苦难,这种感情是我从小养成的。抗战进入第七年,我写过一首诗:
    莫漫挥戈忆鲁阳,孤城落日总堪伤。
    高丘望断悲无女,沧海波澄好种桑。
    人去三春花似锦,堂空十载燕巢梁。
    经秋不动思归念,直把他乡作故乡。
    我在诗中说:屈原要为这个世界找一个理想的归宿,一个理想的救赎之策,他找到了吗?虽然他没找到,但何妨从现在做起,等到沧海变成桑田,要等到哪一年呢?现在就试一试在沧海之中种下桑田吧!我就是要在沧海之中种出桑田来……
    今年是2017年,我虚岁已经九十四岁了。在接近一个世纪的生活中,我觉得不管是祖国大陆、台湾,还是海外,我都亲身经历了很多事情。我不像写《城南旧事》的林海音以及写《洗澡》和《干校六记》的杨绛先生记忆力那么强。她们能够把许多故事、人物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我一生漂泊,现在回首从前,真是往事如烟、前尘若梦。很多详细的情况我都已经追忆不起来了。不过幸而我有一个作诗的习惯,我内心有什么感动,常常用诗词记写下来,我的诗词都是我当时非常真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