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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黄了麦客不会回来了

  • 定价: ¥42
  • ISBN:978751332961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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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新星
  • 页数:331页
  • 作者:马鹏波
  • 立即节省:
  • 2018-01-01 第1版
  • 2018-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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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高铁和飞机真的能带我们回到故乡吗?
    故乡还是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吗?
    陕西愣娃马鹏波,以笔为马,带我们回家!
    记忆中的麦客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他们终于消失在机器大轰鸣的声音中。
    夏天到了,麦子又黄了!
    麦客,再也不会回来了!
    马鹏波著的《麦子黄了麦客不会回来了》讲述了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内容提要

  

    马鹏波著的《麦子黄了麦客不会回来了》讲述了:当一个人不再被人记忆,意味着彻底死亡;当一个群体不被记忆呢?麦客、漆匠、盗墓贼、风水先生、关帝庙里的老居士,社火、秦腔、庙会……这些人和事是乡村的魂,也是这个时代每一个“我们”的记忆。陕西楞娃马鹏波,用文字为故土立碑,为故乡招魂,以秦腔嘶吼:麦子黄了,麦客不会回来了!

作者简介

    马鹏波,陕西宝鸡人,中文系毕业。现为自由撰稿人,持续关注乡土文化变迁并发表系列文章,用文字为故乡招魂。

目录

自序
第一辑:故土
   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沉沦
   入土“未”安的漆匠
   麦子黄了,麦客不会回来了
   劁匠的春天
   盗墓贼谭先生
   阴阳先生父子
   最后一个女巫
   胡家唢呐
   二胡皮医生
   瓦匠的讲究
第二辑:故乡
   十里香客
  羊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少年与窦娥
  上坟
  社火在地神的节日
  人约黄昏后
  喝碗豆花再上路
  炒面客
  往事如烟
  三个乞丐
  老兵九十
第三辑:故事
  老屋
  老师,你好美
  父亲“偷”书
  上学记
  和自行车飞快成长
  中学时代
  兄弟
  婚事一桩
  寻狼
  乡村电影
第四辑:故人
  祖父不是文化人
  祖父是乡贤
  祖母的佛经
  夏天、西瓜、外祖父的棋局
  她目送我走出童年
  最后的日子
  我从来不敢夸耀过去
代后记
  与故事有关的故事
附录
  《百鸟朝凤》——传统规矩撕裂时的哀鸣

前言

  

    从2014年冬到2016年夏末,两年时间,我不务正业地写了三十几个故事。故事内容大多追忆曾经熟悉的人和事,有漆匠、泥水匠、画匠、风水先生、神棍神婆、盗墓贼,还有几位离世数载的亲朋故旧。故事发生的背景局限于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村庄,每写完一篇,我就拿给朋友,随着故事渐多,朋友告诉我,她从文章里便能够想象出那个村庄是何种样子了。我告诉她,这个村庄如今只存在于记忆中。
    后来,受朋友抬爱,这些故事陆陆续续得以发表。朋友推荐的平台大,收获的评论很多。那些日子,每发表一篇,我就默默等在电脑前,一一浏览如潮水般涌来的意见。独自苦苦耕耘出来的文章能被更多人过目,自然是倍感欣慰的事情,若能从评论中读到些褒奖之词,内心喜悦,自是不言而喻。可后来我就不敢再去看了,无论溢美之词,还是针砭之论,都不想一睹究竟。因为我很诧异地发现,在潮水般的评论中,真正谈论文章内容者不占多数,往往都是抓住文章某一点,将其无限放大或深度解读,结论大多可以汇集成八个字:世风日下,乡村已死。
    事实上,在动笔写作之初,我未曾产生多少关于“乡村之恶”的认识,即使如今的乡村故土,较之以往,某些方面明显已在堕落。我只是想写,单纯感念生养我的土地,感激忘不了的人和事。在我心里,乡村虽然快要丢掉魂灵,但还远远谈不上死。我无意把脉,也无意为它开出系列药方。扪心自问,健康的乡村应该是一种什么样子,我自己也难以解答。有读者评论,我文章里表现的“匠人精神”才是正常乡村该有的元素,可是如今的乡村,“匠人精神”并没有绝迹;还有读者认为,真正的乡村应该“屋合俨然、鸡犬相闻”,然而,这些元素,今天的乡村或许比过去做得更好。所以,当我看到读者朋友把我的书写记录当作一面镜子,试图照见今日乡村的“丑态”时,我觉得很疑惑,很不解。
    乡村现在是什么样?乡村该是什么样?乡村能成什么样?每个人似乎都有话可说。
    最近几年,无论新闻媒体,还是学院派知识分子,给予乡村的关注度空前提高。尤其当传统节日来I临,中国掀起大规模返乡大潮,城市与乡村这两条河流开始合龙,农民与市民两种身份短暂置换,“乡村问题”借助“返乡体”将一连数天登顶新闻头条。2016年春节,一篇博士返乡手记引起关注。大概是讲这个博士回乡之后,以她的视角观察了许许多多乡村“弊病”,观察细腻,颇有理沧深度,文章一出,四面哗然。之后,国内几大媒体纷纷推出以“讲述返乡经历”为主题的平台,许多人由此分享他们对“乡村”的看法,内容一言以蔽之:我的乡村越来越陌生了。铺天盖地的文章在叙述自死”,一个人的“魂”没了,这个人便寿终正寝,乡村的“魂”散了,乡村也才算真正死亡。乡村真正的彻底崩塌发生在细微之处,比如:邻里之间不再互相帮衬,年长之人在后辈那里得不到尊重,又比如:传统手艺失传,乡村并没有死,但传统手艺人严谨、细致的态度失传,乡村便开始濒死。
    五
    我的书写实践自然不敢包藏“为中国乡村招魂”的野心,只秉持“为故乡招魂”的孝举。孝举的意思是,故乡于我而言是亲人,是需要反哺,我也有义务反哺的亲人。
    “乡愁诗人”余光中先生晚年回到故乡江南,曾感慨“故国是母亲,反哺母亲,浪子不行,孝子也不行,浪子回头才行”。浪子心向远方,故土于他只是迫切逃离的樊笼,孝子常侍在侧,“身在此山”,太过亲近的距离反而将故乡的病变遮掩,只有回头的浪子,经过一番逃离与回顾,对故乡的肉身魂灵终将生成一番彻骨认识。
    在故乡生活二十年后短暂离开,如今再度返回,既谙熟传统故乡的一切物事,也得以目睹现代化的一次次换代更新,于我而言,这正是一段浪子回头的征程。回忆斯人,记录故土,既为招魂,也是反哺。纵使乡村的死亡已成不可挽回的事实,那为她留下一段生前影像,也不枉生而为斯人。
    当然,若以流行的、所谓进化论的发展眼光看,拙作书写的旧人旧事,其遭遇淘汰消亡的命运,恰恰反映了时代的某种进步。进步,自当要有所合弃!但我要说,有些淘汰是刻意的丢弃,有些消亡是不知不觉中的流失,这些“留在过去”的东西未必死不足惜,我们连带丢弃遗忘的人和事,还存留有理解过去的某种可能性。
    倘若拙作能在隔离“新”与“旧”的墙壁上凿开一个洞眼,今人由此得以窥视过去,过去的余光也能投射到今天的生活里来,我将不胜荣幸。
    二○一七年七月自序于故乡陕西宝鸡陇县

后记

  

    写下这句话之前,没有想过能写三十多个故事!
    写完这句话之后,感觉写三十几个故事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二○一三年一月,我刚满二十岁,在大学混迹了不到四个月,还没等到春天来临,就先失恋了。心情郁闷,但又无可奈何,搭上了一辆公车,钻进图书市场捡起两本书,又跳进公交返校。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无故乱翻,尤其服膺钱锺书的一句话:“二十岁不狂是没有志气,三十岁犹狂是没有头脑。”掐指算算,距离三十岁这个节点尚早,我似乎应该有点儿志气。打开手机,站在二十岁的开头,发了一桩宏愿:“二十三岁之前做不成一件大事,就不配苟活于世了!”短短一行字,凭借心中的一腔激情编辑完成,心里头很爽、很过瘾。
    我反复告诫自己,你二十岁了,得干“大事”了!可是什么样的事才够“大”呢?我想到了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的北京长安街,想到了那日北京大学振臂高呼的青年。那些青年做的才是“大”事,他们高呼呐喊,便影响了大洋彼岸的国际谈判桌。我得学他们关心时局,把自己的前途命运,甚至一颦一笑都和家国兴衰联系到一起,哪怕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二十岁的我,开始疯狂阅读《那些忧伤的年轻人》,读《胡适全集》,模仿许知远、梁文道,游走于公共知识分子的文字中间,兴之所至,赶在大脑里的荷尔蒙还未退去,写下一篇又一篇“感时伤怀”的“济世文章”。那一年的图书馆、凌晨两三点的宿舍、阴冷的学生会值班室,甚至嘈杂拥挤的地铁上面,都留下了一个“迫切干大事而不得”的青年紧锁眉头、雕琢文字的瘦削侧影。
    二十岁的我,自负迷茫,看不起这世界,世界也看不起我。整日在充满火药味和锋芒毕露的文字里面游弋,学会用一堆“大词”来武装自身,将一肚子质疑变成一纸纸带毒的炮弹,酣畅淋漓。我通宵达旦地阅读,在书海里尽情寻觅可供运用的“刺刀”,指点文字并乐此不疲地做着济世抒怀的大梦,赢来了喝彩,也招来了骂名。当二十岁的时光逐渐流逝,在某一个瞬间,我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开始鄙弃之前的“激扬文字”了。心情有点儿慌乱,于是我停下来,我想看看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焦灼、纠结、疑惑,最后,我居然彻底否定了自己一手造就的“济世文章”。原来,我所认为的“大事”,在时间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那究竟什么样的事才是“大事”呢?我又一次变成了大雾中没有方向的青年!
    四顾环望,我决定去问问那些作古的“大”人物。
    二十岁的后半年,我刻意疏离了许知远,淡漠了梁文道,放下《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一头扎进“大人物”的人生。整整一个冬天,不知道自己究竟浏览过多少传记,翻阅了多少“大人物”的年谱,我只知道,记载那些“大人物”二十岁的一页页文字,曾让我沉思许久,有兴奋、有失落、有惶恐、有悲伤。兴奋的是某人二十岁时居然还是乡野白丁,失落的是某人二十岁既已名满天下;我惶恐,因为二十岁的他已完成如此之多的“大事”,我悲伤,因为二十岁的自己和他们相比,突然萌生时不我待之感。 二十岁的冬天,曾经很多次两手插进裤兜,独自站在图书馆五楼窗前,目光呆滞,俯瞰校园里的匆匆人流。我努力思考将要为之疲于奔命的“大事“究竟是什么?是认真听讲,努力背书,考取一个不错的分数?可冰冷的数字并不能给我沉淀更多持久性的东西;是左右逢源,来回奔走,赚取一个不错的IZl碑和名声?可那些虚名与头衔,看起来如此不真实。我要去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但爱需要准备好责任。我要积极入党吗?可我找不到一个非得投靠组织的理由。我越来越不知道那些“大事”是什么! 在一片迷惑不解中,我即将邂逅二十一岁。二十一岁,距离二十三岁又将减少一年,我依旧“想干大事而不得”,我有些着急,着急得简直想一头撞死!就在这年春天,有一个人趴在我耳门旁轻声责问:“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急?”对呀,我为什么要这么急呢? 于是,二十一岁这年,痛定思痛,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暂时远离现代,彻底埋首古典l!k~T。二十岁时的我像一头公牛样迫切地朝前冲刺,无暇转身,现在,我想朝身后大胆看看。那个“迫切干大事的青年”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着急,那一点儿“干大事”的勃勃野心还未完全泯灭,但他似乎不再频繁恐惧。我阴差阳错、情理之中 七 二○一五年倒数第二天,最初的三十个故事“讲”完了,数了数,一年零五个月,写下共计十余万字。走走停停,反反复复,总算了却了另一桩心愿! 当年贾平凹写毕《秦腔》,往香炉里燃一炷檀香,磕了三个响头,浇一圈烧酒拜过先人,然后咬一根纸烟,下馆子美美地吃了一碗羊肉泡馍。我没有香炉,也没有烧酒,我想吃面,得用大海碗,辣子要多。于是,我跳上列车,一路奔向北京。靠在车窗,夕阳打进来落在胸前,我戴上耳机开始播放《秦腔牌子曲》。是的,我有点儿想念故乡! 现在,有关故乡的故事讲完了,二。一五年也过去了,二。一六年,不管愿不愿意,我终将正式迎来二十三岁。三年前的那桩宏愿、那些个我发誓要干的“大事”,如今依旧渺无踪迹。可回头思量过去三年,也许这世界上根本就无所谓“大事…‘小事”,只有“应为之事”,“应为”还是“不为”,得看机缘。有一位老朋友曾痴迷上了马拉松,并将之和生活进行了哲学化的思辨,当时不解,现在好像有所领悟。过去一心想干“大事”的那个我,将生活这件事看成了百米冲刺,然而,生活本身其实是一场马拉松。总之,二十三岁的我不想干臆想中的“大事”了,二十三岁后的我,亦复如是。 此刻是北京时间四点零八分,四十七年前,诗人食指在喧嚣嘈杂、遍布离愁别绪的北京车站,写下一首((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他写道:“我吃惊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我坐在这里望向窗外,心里却有一丝平静。我深知要走的路还有好远,二十三岁,只是其中一段。如果可以,我还想提前告诉六十岁的自己,你二十三岁那年的决定,真他妈对! 感恩相遇的每一个人,感恩过往的所有记忆,感激始终忘不了的人和事。 北京,我还会回来! 二○一六元月一日凌晨 于北京三联韬奋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