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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经济人的文学观察

  • 定价: ¥58
  • ISBN:9787108062062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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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三联书店
  • 页数:352页
  • 作者:龚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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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3-01 第1版
  • 2018-03-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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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龚曙光著的《一个经济人的文学观察》对当代文学进行了独到思考,对当代重要文学作品进行了深入解读。
    龚曙光与张炜、韩少功、残雪、余秋雨、王跃文、阎真、李修文七位著名作家、文化名人深度对谈,伟大的头脑之间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探讨近二十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对文学的影响、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等。本书可谓是一部兼具思想性、文学性的上佳人文读物,能带给读者诸多启悟。

内容提要

  

    龚曙光著的《一个经济人的文学观察》是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企业家龚曙光的文学随笔集。
    作者从经济、社会、文化的角度,与张炜、韩少功、残雪、余秋雨、王跃文、阎真、李修文等著名作家、文化名人进行了深度对谈,探讨近二十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对文学的影响、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并对当代文学进行了独到思考,对韩少功、残雪等作家的文学作品进行了深入解读,是一部兼具思想性、文学性的上佳人文读物。

作者简介

    龚曙光,笔名毛子,湖南澧县人。
    作家,文学评论家,出版家,媒体人。
    2001年创办《潇湘晨报》,创造“南潇湘、北京华”报业传奇。
    曾获“中国出版政府奖”“全国文化体制改革先进个人”“2011年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等多个荣誉。
    在商务印书馆、三联书店等出版社出版管理学、文学论著多种,在《人民文学》《十月》等期刊发表文学作品逾50万字。

目录

序  唐浩明
自序
第一部分  对话
  对话张炜:近二十年中国经济发展对中国文学的影响
  对话韩少功: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与精神重构
  对话残雪:暗影与光亮
  对话余秋雨: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
  对话王跃文: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
  对话阎真:纠结与孤愤——谈当代知识分子的心路
  对话李修文:远方和人们,都与我有关
第二部分  评论
  寂寞心态下的印象世界——何立伟小说文体论
  面对一种新文体的困惑——对残雪小说艺术的一种读解
  生命的告白——读蔡测海小说的感受
  邈邈玄思耿耿孤心——说聂鑫森的文化寻根小说
  西西弗的悲剧——评韩少功近作《火宅》
  穿过世纪之门——作为诗人的托马斯·哈代素描
  “湘军”:一支缺乏修炼的队伍
  创作批评的个体与群落
  创作的徘徊与作家的换代
  印象与随想——1995年《芙蓉》杂志浏览
  评论——回评论家
  “小说家言”与新时期小说史——《新时期作家创作艺术新探》读后
  语言在文学中的躁动——论部分青年小说家的语言探索
  先锋欲何往——论近年小说语言实验的文化指向
  叙述的意义——对实验小说时空结构的理论描述
跋一  旧梦依稀念逝川|刘原
跋二  关于长沙那场流动的盛宴,我应该对他说一声“谢谢”|袁复生
致谢

前言

  

    1997年,我离开省文联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当老总,这事被好友张炜数落了好多年。他说我不仅叛离文学,而且糟践才华,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搭理我。
    也正是这个时点,将我与文学的关系赫然划分为两个阶段:之前的十五年,我是一个职业的文学人,无论教书还是做研究,都是吃着文学的饭;之后的二十年,我在传媒、旅游、金融、地产多个行业挣饭吃,就是没再端文学的饭碗。
    2011年,我侥幸被推选为“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张炜听说后,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不务正业能弄成个人物,也算没有辜负文学。几日后,他应湖南省作协之邀来长沙讲学,我们得以重聚。
    媒体得知我与张炜的友情,以及交往中的故事,觉得一个刚获“茅盾文学奖”的文学人物与一个经济人物,分别二十多年后聚首再谈文学,应该是件有趣的事。于是便有了那场关于近二十年中国经济发展对中国文学影响的对谈。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准备的遭遇式对话,两人信马由缰,自说自话,倒也谈锋甚健。媒体将录音整理刊发,惹来不少关注和肯定。也许正是这种“鸡同鸭讲”的角色反差和视角错位,使这场对话从纯文学的视角中跨出来,获得了更开阔的社会视界,更多元的观察坐标。
    次年的全国书市,我和秋雨在银川做了另一场对谈。此后每年一届的书市,我的对话成了中南传媒参展的固定节目。少功、残雪、跃文、阎真、修文等著名作家俯下身来,相继捧场,使这场几乎无法为继的对话接力得以延续。
    书业的好些朋友,不断鼓动我将这些对话结集出版,甚至有人登门索稿。我把握不住这些鼓动中,究竟包含了多少鼓励的成分,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熬不过友人的一再怂恿,我抽了一个长假细读这些文字,阅读中,我慢慢认同了结集出版的提议。
    就当下文坛而言,这些话题确有某种穿透性,切入的视角与解读的语码,也与时下流行的文学批评相去颇远。尤其是对谈中作家的不少观点,是在现场思想碰撞中激发的,并不见诸其他文本。作为一份文学史的特殊文本,确有某种独有性。一方面,在当今文坛约请这么多著名作家对谈,绝非一件易事。且不说作家们是否给你这份面子,就是要找到彼此感兴趣而且有话可说的话题,便足以让人绞尽脑汁;另一方面,对话是在一个文学人和一个经济人之间展开,围绕文学又不囿于文学,聚焦视点又不重叠视角,思想碰撞又不思维崩裂,话题要进得去出得来,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于我而言,出版这些对话更重要的意义,还是纪念与这些作家的友情。他们中的好几位,都是我交往三十余年的老朋友。少功与残雪,我在读研究生时便撰文评论过,在他们当年蜗居的老房子里,不止一次激情澎湃地谈论文学,那时节,在我们眼中文学便是世界的轴心。至于张炜,1986年秋天我们在一场关于《古船》的研讨会上相识,之后彼此惦记了三十多年。跃文和阎真,与我栖居在同一座城里,不期而遇的相聚和始终如一的守望,让我们在不同的圈子里不舍不弃。与秋雨虽相识稍晚,然银川一席对谈,可谓一见如故。修文与我,似乎都具有楚人那种悲天悯人的生命体察,悲壮慷慨的审美情愫,相晤几次,即成忘年兄弟……
    之所以在对话之外收入一些早年的评论,一是因为对话篇幅不够,二是希望构成某种文本对照,即文学人与经济人的话语对照,专业评论与非专业观察的视角对照。一个专业的评论家如何演变为一个非专业的观察者,一个非专业的观察者又如何与职业作家探讨专业话题,这中间的时代隔膜、角色反串和视角错位,或许正是这本集子耐人寻味的地方。
    约请浩明先生为序,固然有景仰其文学及学术地位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先生是我从文从商的见证人。不仅关于文学与学术我们曾多有交流,而且先生出任过中南传媒的董事,我的重大经济战略,他都亲与亲历。刘原和复生,最初是我为《潇湘晨报》延揽的人才,他们的才情与思想,曾为报纸添彩。两人虽性情不同、文风各异,但都是我内心偏好的一类。让他们来写“老板”,难免有强人溢美之嫌,好在二位都是讲品性、惜名头的人,不会为了给我“擦皮鞋”而委屈自己的文字。跋文固然是在写我,其实本质上他们还是写自己,写文学与文化在当下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种利益、多种价值角逐中的艰难与蓬勃、束缚与疯长。在这一意义上,刘原和复生,既是在见证我的观察,也是在延伸我的观察……
    曾想用“鸡同鸭讲”作为书名,以表达这种角色反串的错位感,并表达我对七位对话作家以及我在评论中论及的所有作家的尊重,最终编辑没有接受。大抵在他们心中,文学仍是一个被供奉的高贵而神圣的牌位。不可以鸡鸭这等俗物作喻。
    其实,在我的心里,文学也依旧是高贵而神圣的,相距愈远,敬畏愈深。
    龚曙光
    2017年5月1日于抱朴庐

后记

  

    跋一  旧梦依稀念逝川  刘原
    八年前,我从故乡的梦境中惊醒,忽然接到一位兄长的电话,说他的上司邀我到长沙一游。平生最爱臭豆腐的我当然不会客气,拔腿直奔“脚都”。然后,我在长沙头次见到了龚曙光先生。
    那日聊天内容已不可考,我唯一记得的细节,是曙光先生在闲聊间隙,沉静地打量我的面相。后来我才听说,他曾向部属推荐过曾国藩的《冰鉴》,以免录用心术不正之人。我很庆幸他借鉴的是传统文化中的用人流程,相个面而已。据说万恶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现在流行的是相臀术。
    随后我爽了其他城市的约,移民长沙,成为以龚曙光为社长的《潇湘晨报》旗下一员。背地里,我们喜欢循湖南惯例,称呼他为“曙嗲”。长沙话里的“嗲嗲”,特指有成色有德望的男人,并非解放西路钢管舞女郎发的嗲。有人称他曙嗲时,他还只有三十几岁。
    曙嗲满脑袋都是光环,不必赘述。他执掌的中南传媒经营规模是出版业全球第六和全国第一,他创建的《潇湘晨报》是中国报界的“枭雄”之一。我只想聊聊野史中的龚曙光。
    曙嗲是一个不停跨界的人。他当过大学教授、省文联评论家、国企大集团董事长,我搞不懂他如何切换这些角色。先前我当他部下时,前一天刚听他在集团会议上谈各子分公司的KPI考核和危机意识,隔天便听他在书博会上与各路作家谈文化人的宿命与孤愤,心里就想:一个人吧,一会儿商人一会儿文人的,这内心这人格得多分裂啊。
    在《潇湘晨报》,作为创始人的曙嗲,一直作为不怒自威的精神偶像而存在。当他执掌几万员工的出版集团之后,有次参加在宁夏召开的全国书博会,一个随团记者正吭哧吭哧写着稿,忽然收到据说是龚总转赠的两枚天鹅蛋,脸色遽变。同事来到他房间时,该记者正神色凝重地抚摩着鹅蛋,一副即将遁入空门的凄凉,同事惊问为何,记者恸日:领导送我这庞然巨卵,定是让我择吉时滚蛋。
    记者之骇,其来有自。曙嗲治军严格,属下倘若工作不到位,他可以妙语连珠地连骂三个小时,如飞瀑穿石,如乱云过岗,没一句狠话没一句重样,却让人冷汗涔涔。不过据说他觉得孺子可教的才会骂,我大概属于他眼中不可救药的那一类,所以竟然没被骂过。隔岸观火中,有回在私下场合听他斥责某同事不尽职时说“不生崽不知妈逼疼”,我如获至宝,心想这鲜活金句不可辜负,遂偷偷记下,回头便剽窃进了我的专栏。
    曙嗲擅演讲,某年邻省邀他做报告,他没当回事没做准备径直而去,赴会场途中忽然问对方工作人员:今日你们要求演讲的主题是啥?要讲多久?工作人员骇然,说要讲点文化产业,时长两三个小时。他边回答边想,这位嘉宾居然没备课,怕要砸锅。没想到曙嗲胸有成竹,海阔天空信手拈来,讲话稿还被邻省下发到文化系统集体学习。这事倘摊我身上,我除了讲仨小时黄段子外,别无他法。 这样一位出口成章且文学底蕴深厚的领导,自然要被我们榨干。每年的文博会或书博会,以及报社的重大活动,曙嗲便被我们掳去压场子。他与国内著名作家的对谈,成为每届书博会一景。他骨子里终究是个文人,当文学已经式微,他依然怀揣芒种,企图为这微凉世道多留些薪火。被20世纪80年代淬洗过的老枪,往往皆有此情结。 世间众生之秉性养成,往往与其历经的地域相关。曙嗲生于常德,求学于齐鲁,曾执教于湘西,此为烙印。常德人之韬略,他用在了《潇湘晨报》、中南传媒的高歌猛进之中;山东人之崇文,令他在转型儒商之后仍对文学本行念念不忘;至于湘西人之拙勇,有件事可略见一斑:集团上市前,曙嗲出差北京,正好犯了牙疼,而翌日便要路演,他在宾馆里兀自将那病牙硬生生拽了下来,然后以“血口喷人”的狰狞架势将中南传媒推进了上交所。 我看过曙嗲笔下的故乡童年,隐约有沈从文之湘西神韵,而他的直率无忌,亦像极早年的沈从文。某年在贵州的书博会,他在新闻发布会上阐述集团为何始终不投资手游,皆因自己有心结——龚家公子是北大高才生、留美硕士,但也一度沉迷网络游戏。曙嗲峻然日:“我当时拍出一把菜刀,让他要么戒掉网瘾,要么剁下一根手指。”正在发布会现场的我听了魂飞魄散,心想好端端的文化人要变身家暴父亲了,直欲按住所有媒体记者的笔说:“这句莫写,咱们龚总其实从不杀生的。” 曙嗲只是不爱说官话套话,心中还是分寸严谨的。贵阳那夜,我快速审完各路稿件后送给他审,心想抓大放小即可,反正各媒体还有审稿流程。不料曙嗲戴起眼镜,把每个病句和错别字都仔细校正——这不仅仅是文字洁癖,还因任何一句表述歧义,说不定就会直接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他不能不如履薄冰。 此书收录了曙嗲过去三十年来的文学评论和与各名家的对谈,于我这个文学中年是很亲切的。无论是对20世纪80年代文坛的锐利打量,还是对21世纪知识分子生存状态的怅惘诘问,在可见的未来,必将成为孤本。当年明月,昔日晚霞,只作铁马冰河入梦来。当我看到这部文集,脑中忽然浮起了二十多年前在大学图书馆看过的各种文艺批评,如此熟悉的语码,暌违多年,湮灭已久,早被重商的现世遗忘。它是结绳下的逝去繁花,它是属于几代人的似水年华。 80年代乱云飞渡,80年代繁星满天。在转身而去的曙嗲眼里,是旧梦,是逝川,而收录其中的旧时文字,是他借以打捞岁月容颜的渔网。 在不同辰光的照映下,命运之河会寄存着每个人的不同面容。21世纪的出版业大鳄,其实骨子里还是80年代的文艺青年,时光迫使他变成了怒目金刚,但在内心深处,他仍有菩萨低眉。十多年前《潇湘晨报》初创时极为艰苦,一位员工夜宿办公室,作为社长的曙嗲望见,心有不忍,后该员工终于离职,曙嗲在高层会议上言及此事,潸然泪下。 曙嗲身上,有湖湘式的仗义。八年前的盛夏,我因一组报道而去职离乡,正值岁月苍黄,他引我入湘,改变了我人生的航向。我偏生又属于见了领导便躲得远远的人,连一顿饭都没请他吃过,但他却始终关切着我这个异乡人。2016年初,我另觅生涯,曙嗲诚挚挽留我之后,见我去意已决,终究惆帐地说:将来若遇上生活上的难事,尽管跟我这个老哥说。 我心底涌起无限唏嘘。我晓得,这是在凉薄尘世里的烛照,是在茫茫人海中,两代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