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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濮间

  • 定价: ¥27
  • ISBN:9787540782504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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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漓江
  • 页数:137页
  • 作者:庞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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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7-08-01 第1版
  • 2017-08-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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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庞贝身兼作家、编剧、记者等多重身份。《濠濮间》这本随笔集虽然很薄,但是充分展现了作者在文学、历史与哲学之间信笔游走的功力。他以一个作家、一座城市、一部小说等为切入点,以绚烂的想象和精致的笔触,带领读者领略一个个变幻莫测的艺术时空,诸多随想和论断颇有新意。

内容提要

  

    “濠濮间”是古人修炼心斋的自在之境,庞贝著的名为“濠濮间”的这册随笔集则是一位学院派作家的游心之作。虽此寥寥数篇,亦是一番颇有深度的人文之旅:以知识、游历和想象探究经典互文的奥秘;在国际语境中寻求艺术互通的途径;于价值空虚的时代阐扬恒久不变的美学品质。

目录

会心处不必在远(自序)
博尔赫斯的玫瑰
阿维尼翁的七月
纽伦堡的名歌手

前言

  

    某一个时刻,某一些日子,总会有某种声音浮现出来,这声音是一种情绪,一种旋律,甚或是一种魔咒,你无法摆脱,无处逃避。你必须正视它,必须聆听它,你必须与它对话,由此便可达成某种默契。
    这些日子,萦绕脑际的是这个声音,这些句子;它们以某种破碎的形式显现,像是某种闪光的碎片。我看不见这些碎片所反射的光源,它们似是来自某种暗黑的深处,那是岁月和记忆的深处,但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日子,它们却忽然出现,并以某种刺目的方式击中我,它们迫使我反思自己的现状,它们迫使我认同:这是你自己的声音——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
    我不愿去
    孤独者的呓语。苦闷者的哀叹。思想者的自白。
    这些文字距今已有将近一百年了。这是鲁迅先生在不惑之年写下的文字。这位“大先生”早已作古,而他留下的是这样一些不朽的文字。这些文字却依然能在冥冥之中击中我,在我的知命之年。
    《影的告别》,一个离奇诡谲的梦境。那是一个“彷徨于无地”的身影。在人们“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影子来向他们告别。影子说出了这些话。
    他也说了更多的话:“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朋友,时候近了”,“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这是鲁迅的声音,这分明也是尼采的声音,也是庄子的声音。
    百年前西风东渐,一代学人看见了尼采的身影,也听到了尼采的声音。
    鲁迅也发现了尼采,他又从尼采走近庄子。
    这个“告别者”是鲁迅的身影,也是尼采和庄子的身影。
    “独自远行”的鲁迅,“独自向高处飞翔”的尼采,“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庄子,他们或许是同道。
    清代学者胡文英尝言:“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感慨万分。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
    这是说庄子,或可说也是指鲁迅。鲁迅“眼冷”,但也有“热肠”,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庄子“眼冷”,但他的“热肠”却为人所忽略。老子与庄子并称“老庄”,后人往往不求分辨。
    老子的确是“眼冷”,他的哲学是宇宙哲学和政治哲学,这位“太上老君”成神之后似乎就不再是人。庄子留给我们的则是生命哲学:梦蝶,垂钓,借粟,养生,逍遥游……
    是时候该区别一下了,老庄有别。他们的确是不一样,就连他们的笑声也不一样:老子多苦笑,庄子多狂笑;老子的笑声是尖锐,庄子的笑声是豪放。
    庄子是在江湖上行走的真人,是庄子最早说出了“江湖”这个词:“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最初的命名或许并无深意,江湖就是江湖,是与山地相对应的实体,而在后来,江湖也变成与庙堂相对应的象征了。而在沧海桑田的巨变之后,在实体的江湖大面积消失之后,“江湖”一词依然有着历久弥新的意义,一如庄子的生命哲学。
    ……
    我以学习者的姿态接近这些大师作品,我力图探究这些经典杰作互文的奥妙,因我确知伟大的作品之间都有某种神秘的联系;我以创作者的身份深入西方艺术前沿,我力图在国际语境中寻求艺术互通的方式,因我确信人类文化可以实现某种有效的对话。在这个标准混乱、价值虚空的时代,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小时代”,我试图以自己的文字阐扬某些弥足珍贵的美学品质。为这个日渐粗鄙的时代留存一种美。在这个无趣的世界活得有趣些。
    回到人类文化的源头。回到庄子。回到柏拉图。柏拉图说世界上有三朵玫瑰花:一朵是画家笔下的,一朵是现实中的,一朵是概念的。他说只有最后这一朵是真实的存在,它不会因现实中的毁灭而消失。
    伟大的民族必定是有审美力的民族。没有审美力的人,就不会是完全的人。
    某个静谧的黄昏,我在东方庭院里遥想柏拉图那朵神秘之花,我深知那是一朵玫瑰花,那却不是中国情人节常见的玫瑰花。感谢柏拉图的启示,在我们这个国度,在这个东方庭院的深处,我分明也看到了另一种花,这便是梅花。我情愿将其视为“柏拉图之花”。
    透过浓重的阴霾,我从“濠濮间”的窗口望去,我分明是看见了这梅花。
    这是我自己的“濠濮间”。我的“游心之所”。
    有限之游历,无限之修持。修炼一种“心斋”,自成一种境界。
    行愿无尽,自在光明。落在纸面上的便是这样的“游心之作”。
    会心处不必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