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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世界(带你走进残疾人)

  • 定价: ¥40
  • ISBN:9787565136481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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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南京师大
  • 页数:341页
  • 作者:庆祖杰
  • 立即节省:
  • 2018-03-01 第1版
  • 2018-03-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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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残疾是无法规避的社会现象,残疾人为人类的进化做出了“牺牲”和贡献。社会有残疾人,但社会不能“残疾”!
    《你不知道的世界:带你走进残疾人》是目前国内唯一一本以残疾人为主题的纪实性文学作品,作者庆祖杰希望以此为契机,进一步推动国家与社会对残疾人事业的关注,使他们得到更多的关怀。
    本书说一说残疾人的故事,带你走进这个你不知道的世界。

内容提要

  

    《你不知道的世界:带你走进残疾人》作者庆祖杰历时三年,行程数万里,跨越十余个省份,与残疾人或相关人面对面交谈、采写,以纪实性手法,从爱心和自强两条主线,形成了十六个故事,记录了当前中国残疾人真实的生存、生活、发展状况。力图深层次地探析残疾人遇到的困难、困惑、困境,展示了残疾人不屈命运、自强不息的良好风貌,讴歌了国家、社会对残疾人事业的关爱、推进和重视。

作者简介

    庆祖杰,法学硕士、研究员,从事特殊教育工作二十六年,现任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副院长,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2014年出版以特殊教育为主题的长篇报告文学作品《来言》,被评为“南京市重点文艺资助项目”,获得南京市作家协会专项奖励;2016年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彼岸》。

目录

引言
宁红兵:我最快乐的就是和孩子们在一起
秦增强:我就是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是个瘸子
许志宏:残疾孩子康复,家长是第一责任人
张琪:盲人的职业不仅仅是推拿
王彩云:只希望女儿将来有份安稳的工作
杨福珍:希望孙子长大后能照顾他爸爸
商磊:我要用手里的盲杖把障碍一点点敲碎
苏小斌:我不想他们认我,我只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毕海虹:现在的坚守是为了将来的放手
古屹松: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大大的问号
吴建平:失去双臂,我还是拥抱生活
李小姣:为了自闭症孩子,再难我也要坚持下去
张崇虎:重权厚薪心不动  乐与残童耳鬓磨
高宜荟:女儿是我的影子,永远不离不弃
张秀芸:我到底是正常人,还是残疾人
井长海:为了将来,每次训练要举起三万公斤重量
庆祖杰:我们该怎样认识残疾人
后记

前言

  

    一
    截至目前,我国人口约13.8亿,其中残疾人数量约8502万;江苏省人口约7900万,其中残疾人数量约479.3万;我生活的城市南京人口约800万,其中残疾人数量约51万。
    我有个好朋友,我们交往了近三十年,彼此间无话不谈。有一天,我和他说到南京的残疾人数量,他完全不能相信。他说,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么多,平时应该经常可以看到。你看,50万辆共享单车就把城市染得五颜六色,满眼都是,可是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大半辈子,我在街上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多少残疾人。他们在哪?
    我无言以对。他的问题太沉重,太复杂,也太较真。
    二
    每个人都有残疾的可能,尽管你可能不相信。
    四十一岁那年的春天,我左脚的第二三两个趾头很“不负责任”地“约好”一起骨折了,我一下跨入了“残疾人”的行列。我架起双拐,在家和单位之间来回奔波。
    我住的房屋是多层,楼高六层,没有电梯,也没有无障碍坡道。幸运的是,当初买的是二楼,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十几步就上下楼了。
    “身残”期间的某天,我去南京著名的夫子庙的一家酒店参加一个活动。走进去时,双拐在酒店宽敞大堂华丽的大理石上划动实在过于醒目和刺耳,我提出借个轮椅,很职业的大堂经理稀奇地上下左右打量了我好一阵,一点也不抱歉意地说,“没有”。
    我“残疾”的那三个月零十天,是我最好的职业和专业教育。
    三
    我工作的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有500多名聋人大学生。500多个聋人在一起,是件很壮观的事。你找遍全世界,也不会超过十处。我们说话用嘴,他们“说话”用手,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并没什么不同。我们的校园里,还有6000多名健全大学生,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大家学习、生活在一起,有时忙共同的事,有时忙各自的事,融合得很好,互相都不特别,都很习惯。
    我的办公室对着学校大门,透过窗户,穿过一棵硕大的合欢树,可以清楚地看见大门口的风物人情。聋人大学生穿过学校门口的神农路——这条路是双向两车道,算上人行道不过十米的宽度——他们在公交站台候车,他们打着手语聊天。“说话”也是他们天然的权利,然而,我常常困惑于围着他们的那一双双好奇的、怪异的、警惕的、保持一定距离的眼睛。
    我想了好多次,最终还是没有问他们:你们感觉到那些灼热的目光了吗?
    四
    我想说一说残疾人的故事,带你走进这个你不知道的世界。

后记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家所在的村庄有一百来户人家,五六百口人。村子的南北走向有一条土路,村里人称为大路,是村里的主干道。孩子上学、大人上街都要通过这条路。
    村子南边的入口处,有几株老槐树,树下掩映着一排平房,横向数数共十个门窗。房屋陈旧,一半青砖一半泥土夯在一起的墙壁,屋顶趴着参差不齐的小瓦。墙壁斑驳,被风雨涂涂改改,像泼了若干遍水墨。年久老态的小瓦上,长着一蓬蓬蒿草。两棵小槐树不知什么时候攀了上去,像模像样地站在屋檐边,对着大路探头探脑。
    平房中间的三间屋子住着个寡妇,带着儿子。儿子大了,没有钱娶媳妇,村里人都想,寡妇家这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呢。让人欣慰的是,有一日,寡妇的儿子结婚了,只是新娘子是个外地的哑巴(当时的俗称)。哑巴不会说话,但她大体能看出别人的意思,还会发出尖尖的“喔”“啊”声。村里人对哑巴充满了未知。每次上学路过她家门口,小孩子都会把脚步绕开一点,如果她家的门开着,还会鬼鬼祟祟地向她家里瞥一眼,然后惊鸿一般闪开。
    结婚几年了,哑巴没有生孩子。寡妇家里常常会传出哑巴尖利的呼喊,没人知道她在喊什么。后来,我去了南京上学,工作后回去的时间很少,只是听说寡妇去世了,哑巴还是没有做上母亲。彼时,哑巴已经是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了。再后来,村庄拆迁了。哑巴家没要镇上的安置房,他们拿了钱不知去了哪里。
    20世纪90年代初的某个夏末秋初的日子,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我去了南京城南的一所特殊教育学校,正赶上放学。
    特教学校的放学,大门口没有车水马龙,没有越过宽阔马路的期待,也没有矜持的微笑、自信的对视和张扬的簇拥。这儿似乎不适合喧哗,是沉默,是悄悄的分流,是稀疏的归途。
    站在大门口,我看到一个妈妈来接孩子。
    妈妈的左肩挂着个布制的书包,书包单薄,可以想象里面的内容。她的右手牵着孩子——一个身高超过她一头的智障学生。太阳架在偏西的天空,不炽烈也不冷淡,用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俯视人间。日光拉长了母子俩的影子,身影茫然地向前挪动。一前一后,一长一短,一高一矮,一左一右。他们不说话,也不交流,就那么在太阳下晃动着身影。两个影子都很慢,是漫无目的的慢。
    拐过一个路口,他们走出我的视线。我看不见他们了。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影子一直没有离去,一直晃动在我的眼前。我常常努力想要凝视,可呈现在眼前的往往是模糊。
    有人说,残疾人本身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他们的亲人,特别是他们的父母。残疾人本身痛不痛苦我不敢妄断,但他们的父母痛苦我一定相信。一个自闭症孩子的妈妈说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不要死在孩子的前面。每个残疾孩子父母的痛与苦,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浪,既敲打着白天,又弥漫在黑夜,贯穿了今生,延续到来世。生生不“息”。 据说有着“第一人间清净地”的普陀山祈福很灵。 我去普陀山是个夏天。那个夏天江南迎来了数年不见的持续高温,江浙一带火烧火燎。越过舟山,上了普陀,旅行中迎来一场不大不小的雨。雨快而急,宣告一下就结束了,没有降温,反而激起愈发的燥热。 一条蚯蚓,不知何故爬到了景区的柏油路上,雨水蒸发过后的路面如同平底炒锅,蚯蚓焦灼地扭动身躯,不知把哪一段躯干放在地面合适。我找了段小树枝,试图将它挑进路旁的草丛里。可它并不领情,像个发脾气的顽童,由着性子和树枝缠斗了一番。 一个孩子好奇地跟上来:妈妈,妈妈,看这个叔叔他在干什么呀。妈妈可能是个幼儿园老师,很童话地说,蚯蚓迷路了,叔叔在帮它回家。蚯蚓似乎是上过幼儿园,一下听懂了阿姨的话,架在树枝上被我送进了草丛间的泥地。旅行旺季,身边人流如潮,关注这条蚯蚓的好像只有我和这个孩子。 到了普济寺,香烟四起,善男信女摩肩接踵,如过江之鲫,挤挤挨挨,大殿内外已经找不到一个独立上香的空间。场景恰如媒体上报道的某地的山坳或河滩发现了玉石、宝藏,人们蜂拥而至,挥舞着各式工具疯狂地挖掘着脚下的每一寸空间。 我从普济寺大门进去,遥看了一眼大雄宝殿,就直接被挤到偏门,在一棵冠如华盖的千年古银杏树下站了一会儿。银杏树上人够得着的枝丫都结满了祈福带。佛在青烟缭绕中表情专注地俯瞰着芸芸众生,可我的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去了草地的蚯蚓,它是否安然拱进了土地,回到它的家中。 三年前,我萌发了为残疾人写一本书的想法——我看过写留守儿童,写空巢老人,写农村变迁,写农民工,写城中村命运的各种书卷,却没有看到一本写残疾人生存生活的纪实性作品。 定了目标,我开始奔波。 十余个省区市,数万里路程,我用出差的间隙、假期的空档、旅行的顺道,朝辞夕归地往返,与一个个过去从未谋面的人见面、访谈、录音。 每次回来,录音倒进电脑,我不敢动笔。我反复听,反复听,回味我们的谈话,谈话的场景,交流的延伸,语气的跌宕,泪眼的重现。两小时谈话,五六次回放,三四天枯坐,眉头深皱,呼吸沉重。 三年中,我时时渴望坐在书桌前。每一遍倾听,意味着我又走进了他们的世界一点。然而我又害怕打开电脑,有打开就有关闭。屏幕陷入灰暗的一刻,声音和文字都不见了踪影。因为常常是夜晚,虽然窗帘厚重,我依然可以想象外面的华灯绽放。城市一脸璀璨。而我静静地坐着。我的脑中会一片空白,我会问自己跑这么远的路,敲这么多的字,于我采写过的残疾人到底有什么意义。于是我会强烈地怀疑自己。 也许,怀疑自己是给自己最好的“云南白药”。 古往今来,徘徊于文字中的人似乎一直在追寻两件事。一是“爱”,二是“知道”。因为“爱”,风雨兼程;因为“知道”,风餐露宿。 地球是圆的,世界却是平的,宛如一面镜子。 镜子给我们抖了一个“包袱”,它本身并不会发光,这是镜子的本质决定的,不能怪它虚伪,它只能在明亮和黑暗间做单项选择。把镜子放在黑暗中,它的模样就是黑色。我们要做的是,给镜子光明,给我们自身光明,给这个世界光明。 想带着感恩之心,向接受我访谈并袒露心声的每一位残疾人朋友,或其家人,或与残疾人相关联的人致敬,尽管,出于无须多言的原因,部分人名、地名我做了相应处理。 向中国精神残疾人及亲友协会温洪主席,中国残联教育就业部教育处韩咏梅处长,江苏省残联高小平理事长、蔡振康副理事长,江苏省残疾人事业发展研究会牟民生副会长,江苏省残疾人体育训练中心叶霆主任、仲几坚科长、赵玉俊科长,南京市残联宣文处石俊副处长,郑州工程技术学院团委陈洁副书记,太原市聋人学校付晋蔚校长、范光云副书记,温州市特教学校李科校长,长沙市特教学校王磊副校长,苏州市姑苏区特教学校刘嫣静校长、谈玉芬副校长,宁波市特教学校柴林副校长,江苏省淮安市洪泽区特教学校胡明兵校长,山西省运城市临猗县特教学校吴英会校长,“暖阳公益”基金会金霖叶老师,中国江苏网唐磊先生、金梦编辑,还有我的同事王伟、陈蓓琴、许巧仙、杨荔、高飞、吴兴、李宏伟、薛浩洁,以及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的总编辑徐蕾女士、郑海燕主任、王雅琼编辑等致谢。 是以上各位领导、同仁、同事、朋友的信任、牵线、关注和帮助,让我在艰难中顺利了却一桩心愿,做了一件不喜欢却又想做的事。 现如今,我们不喜欢,又想做的事还多吗?! 2017年10月8日夜 于南京市仙林紫东路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