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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风月谈/鲁迅自编文集

  • 定价: ¥32
  • ISBN:9787544772952
  • 开 本:16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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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译林
  • 页数:200页
  • 作者: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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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4-01 第1版
  • 2018-04-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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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1.作者鲁迅自编文集,再现初版原貌。
    2.适合各年龄层段的读者阅读、收藏,体现了经典图书的加成价值。
    3.对社会事件和文明进程的敏锐洞察,使其作品具备预言性质和研究价值。
    鲁迅编著的《准风月谈》是名家名作,集中反映鲁迅先生作品风貌,版本权威,而且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内容提要

  

    由鲁迅著的《准风月谈/鲁迅自编文集》是鲁迅的一部杂文集。收录了鲁迅在1933年所写的杂文六十四篇。包括《夜颂》《“吃白相饭”》《晨凉漫记》《秋夜纪游》《四库全书珍本》《男人的进化》《电影的教训》《关于翻译(上)》《喝茶》,《外国也有》等。“准”有“程度不够”的意思,“准风月谈”就是不合格的风月谈。鲁迅本非“风月文豪”,而是思想斗士,“风月谈”前加“准”,正体现了他挑战思想禁锢的斗争精神。

作者简介

    鲁迅(1881-1936),浙江绍兴人,原名周樟寿,后改名树人,字豫才。
    1918年5月,在《新青年》杂志4卷5号上,他次以“鲁迅”的笔名发表了白话小说《狂人日记》。此后鲁迅陆续创作了《孔乙己》《药》等小说,并亲自选编结集为《呐喊》《彷徨》与《故事新编》。在小说创作的同时,鲁迅也以杂文为武器,以犀利、冷静的笔触表达自身鲜明的政治立场和深刻的社会见解。此外鲁迅还创作了散文集《野草》和《朝花夕拾》。
    鲁迅是我国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开拓者和奠基者。

目录

前记
一九三三年
  夜颂
  推
  二丑艺术
  偶成
  谈蝙蝠
  “抄靶子”
  “吃白相饭”
  华德保粹优劣论
  华德焚书异同论
  我谈“堕民”
  序的解放
  别一个窃火者
  智识过剩
  诗和预言
  “推”的余谈
  查旧帐
  晨凉漫记
  中国的奇想
  豪语的折扣
  踢
  “中国文坛的悲观”
  秋夜纪游
  “揩油”
  我们怎样教育儿童的?
  为翻译辩护
  爬和撞
  各种捐班
  四库全书珍本
  新秋杂识
  帮闲法发隐
  登龙术拾遗
  由聋而哑
  新秋杂识(二)
  男人的进化
  同意和解释
  文床秋梦
  电影的教训
  关于翻译(上)
  关于翻译(下)
  新秋杂识(三)
  丰L
  打听印象
  吃教
  喝茶
  禁用和自造
  看变戏法
  双十怀古
  重三感旧
  “感旧”以后(上)
  [备考]:《庄子》与《文选》(施蛰存)
  “感旧”以后(下)
  黄祸
  冲
  “滑稽”例解
  外国也有
  扑空
  [备考]:推荐者的立场(施蛰存)
  《扑空》正误(丰之余)
  突围(施蛰存)
  答“兼示”
  [备考]:致黎烈文先生书(施蛰存)
  中国文与中国人
  野兽训练法
  反刍
  归厚
  难得糊涂
  古书中寻活字汇
  “商定”文豪
  青年与老子
后记

前言

  

    自从中华民国建国二十有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自由谈》的编者刊出了“吁请海内文豪,从兹多谈风月”的启事以来,很使老牌风月文豪摇头晃脑的高兴了一大阵,讲冷话的也有,说俏皮话的也有,连只会做“文探’的叭儿们也翘起了它尊贵的尾巴。但有趣的是谈风云的人,风月也谈得,谈风月就谈风月罢,虽然仍旧不能正如尊意.
    想从一个题目限制了作家,其实是不能够的。假如出一个“学而时习之”的试题,叫遗少和车夫来做八股,那做法就决定不一样。自然,车夫做的文章可以说是不通,是胡说,但这不通或胡说,就打破了遗少们的一统天下。古话里也有过:柳下惠看见糖水,说“可以养老”,盗跖见了,却道可以粘门闩.他们是弟兄,所见的又是同一的东西,想到的用法却有这么天差地远。“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好的,风雅之至,举手赞成。但同是涉及风月的“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呢,这不明明是一联古诗么?
    我的谈风月也终于谈出了乱子来,不过也并非为了主张“杀人放火”。其实,以为“多谈风月’,就是“莫谈国事”的意思,是误解的。“漫谈国事”倒并不要紧,只是要“漫’,发出去的箭石,不要正中了有些人物的鼻梁,因为这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幌子。
    从六月起的投稿,我就用种种的笔名了,一面固然为了省事,一面也省得有人骂读者们不管文字,只看作者的署名。然而这么一来,却又使一些看文字不用视觉,专靠嗅觉的“文学家’疑神疑鬼,而他们的嗅觉又没有和全体一同进化,至于看见一个新的作家的名字,就疑心是我的化名,对我呜呜不已,有时简直连读者都被他们闹得莫名其妙了。现在就将当时所用的笔名,仍旧留在每篇之下,算是负着应负的责任。
    还有一点和先前的编法不同的,是将刊登时被删改的文字大概补上去了,而且旁加黑点,以清眉目。这删改,是出于编辑或总编辑,还是出于官派的检查员的呢,现在已经无从辨别,但推想起来,改点句子,去些讳忌,文章却还能连接的处所,大约是出于编辑的,而胡乱删削,不管文气的接不接,语意的完不完的,便是钦定的文章.
    日本的刊物,也有禁忌,但被删之处,是留着空白,或加虚线’使读者能够知道的。中国的检查官却不许留空白,必须接起来,于是读者就看不见检查删削的痕迹,一切含胡和恍忽之点,都归在作者身上了。这一种办法,是比日本大有进步的,我现在提出来,以存中国文网史上极有价值的故实。
    去年的整半年中,随时写一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又成一本了。当然,这不过是一些拉杂的文章,为“文学家”所不屑道。然而这样的文字,现在却也并不多,而且“拾荒”的人们也还能从中检出东西来,我因此相信这书的暂时的生存,并且作为集印的缘故。
    一九三四年三月十曰,于亡海记

后记

  

    这六十多篇杂文,是受了压迫之后,从去年六月起,另用各种的笔名,障住了编辑先生和检查老爷的眼睛,陆续在《自由谈》上发表的。不久就又蒙一些很有“灵感”的“文学家”吹嘘,有无法隐瞒之势,虽然他们的根据嗅觉的判断,有时也并不和事实相符。但不善于改悔的人,究竟也躲闪不到那里去,于是不及半年,就得着更厉害的压迫了,敷衍到十一月初,只好停笔,证明了我的笔墨,实在敌不过那些带着假面,从指挥刀下挺身而出的英雄.
    不做文章,就整理旧稿,在年底里,粘成了一本书,将那时被人删削或不能发表的,也都添进去了,看起分量来,倒比这以前的《伪自由书》要多一点。今年三月间,才想付印,做了一篇序,慢慢的排,校,不觉又过了半年,回想离停笔的时候。已是一年有余了,时光真是飞快,但我所怕的,倒是我的杂文还好像说着现在或甚而至于明年.
    记得《伪自由书》出版的时候,《社会新闻》曾经有过一篇批评,说我的所以印行那一本书的本意,完全是为了一条尾巴——《后记》。这其实是误解的。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合起来,已几乎是或一形象的全体,不加什么原也过得去的了.但画上一条尾巴,却见得更加完全。所以我的要写后记,除了我是弄笔的人,总要动笔之外,只在要这一本书里所画的形象,更成为完全的一个具象,却不是“完全为了一条尾巴”。
    内容也还和先前一样,批评些社会的现象,尤其是文坛的情形。因为笔名改得勤,开初倒还平安无事。然而“江山好改,秉性难移’,我知道自己终于不能安分守己。《序的解放》碰着了曾今可,《豪语的折扣》又触犯了张资平,此外在不知不觉之中得罪了一些别的什么伟人,我还自己不知道。但是,待到做了《各种捐班》和《登龙术拾遗》以后,这案件可就闹大了。
    去年八月间,诗人邵洵美先生所经营的书店里,出了一种《十日谈》,这位诗人在第二期(二十日出)上,飘飘然的论起“文人无行”来了,先分文人为五类,然后作结道——
    除了上述五类外,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典型,但其所以为文人之故,总是因为没有饭吃,或是有了饭吃不饱。因为做文人不比做官或是做生意,究竟用不到多少本钱。一枝笔,一些墨,几张稿纸,便是你所要预备的一切。呒本钱生意,人人想做,所以文人便多了.此乃是没有职业才做文人的事实。
    我们的文坛便是由这种文人组织成的。
    因为他们是没有职业才做文人,因此他们的目的仍在职业而不在文人。他们借着文艺宴会的名义极力地拉拢大人物;借文艺杂志或是副刊的地盘,极力地为自己做广告:但求闻达,不顾羞耻。
    必宗普鲁,亦颇觉得如嚼青梅,齿颊间酸不可耐。 …… 世界上无论什么纷争,都有停止的可能,有人类思想的冲突,因为多半是近于意气,断没有终止的时候的。有些人好像把毁谤人家故意找寻人家的错误当作是一种职业;而以直接否认一切就算是间接抬高自己的妙策了。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那只许他们自己知道,别人是不准过问的。其实,有时候这些人意在对人而发的阴险的暗示,倒并不适切,而正是他们自己的一篇不自觉的供状. 圣经里好像有这样一段传说:一群街头人捉着一个偷汉的淫妇,大家要把石块打死她.耶稣说:“你们反省着!只有没有犯过罪的人,才配打死这个淫妇。”群众都羞愧地走开了。今之文坛,可不是这样?自己偷了汉,偏要指说人家是淫妇。如同鲁迅先生惯用的一句刻毒的评语,就就骂人是代表官方说话;我不知道他老先生是代表什么 “方”说话! 本来,不想说话的人,是无话可说;有话要说;有话要说的人谁也不会想到是代表那一方。鲁迅先生常常“以己之心,度人之心”,未免“躬自薄而厚责于人”了。 像这样的情形,文坛有的是,何止是鲁迅先生。 十二月三十日,《大美晚报》的《火树》。 记得在《伪自由书》里,我曾指王先生的高论为属于“官方’,这回就是对此而发的,但意义却不大明白。由“自己偷了汉,偏要指说人家是淫妇”的话看起来,好像是说我倒是“官方”,而不知“有话要说的人谁也不会想到是代表那一方”的。所以如果想到了,那么,说人反动的,他自己正是反动,说人匪徒的,他自己正是匪徒……且住,又是“刻毒的评语”了,耶稣不说过“你们反省着’吗?——为消灾计,再添一条小尾:这坏习气只以文坛为限,与官方无干。 王乎陵先生是电影检查会的委员,我应该谨守小民的规矩。 真的且住。写的和剪贴的,也就是自己的和别人的,化了大半夜工夫,恐怕又有八九千字了。这一条尾巴又并不小。 时光,是一天天的过去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跟着过去,不久就在我们的记忆上消亡,而且都是分散的,就我自己而论,没有感到和没有知道的事情真不知有多少。但即此写了下来的几十篇,加以排比,又用《后记》来补叙些因此而生的纠纷,同时也照见了时事,格局虽小,不也描出了或一形象了么?——而现在又很少有肯低下他仰视莎士比亚,托尔斯泰的尊脸来,看看暗中,写它几句的作者。因此更使我要保存我的杂感,而且它也因此更能够生存,虽然又因此更招人憎恶,但又在围剿中更加生长起来了。呜呼,“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这是为我自己和中国的文坛,都应该悲愤的。 文坛上的事件还多得很:献检查之秘计,施离析之奇策,起谣诼兮中权,藏真实兮心曲,立降幡于往年,温故交于今日……然而都不是做这《准风月谈》时期以内的事,在这里也且不提及,或永不提及了。还是真的带住罢,写到我的背脊已经觉得有些痛楚的时候了! 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六夜,鲁迅记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