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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自有声色

  • 定价: ¥39
  • ISBN:9787218129037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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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广东人民
  • 页数:364页
  • 作者:陈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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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7-01 第1版
  • 2018-07-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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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书中自有声色》集结海上陈克艰先生近年学术随笔,先生学贯中西,兼通文理,于书中谈数学史趣事,谈红学新知,谈陈寅恪学术,谈古典政治哲学,皆能提纲挈领,鞭辟入里。先生持论公正,思想深邃,而文笔优美,深入浅出,故本书稿具较高可读性,推出后必能实现较佳社会、经济效益。

内容提要

  

    作者陈克艰自嘲“寄生虫”。这三个字不好看,但若当作“寄生天地一小虫”的缩写,就别有一番意味了。“虫”言小,“寄生”言生存方式,近于佛家“处世而不住”之义。渺小者以寄生的方式读书,也可以是一件有份量的事情,可以极声色之娱,可以尽纵情之欢。《书中自有声色》即是作者在书中纵情声色残留的痕迹。

作者简介

    陈克艰,1949年8月生于上海,1981年8月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2009年8月退休。曾先后在华东师范大学自然科学史研究室、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上海师范大学哲学系、上海社会科学院图书馆供职。著作有《上帝怎样掷骰子?》《数学逍遥游》《拾荒者言》《无聊才读书》《双搞斋言筌》《唯识的结构》,译作有《奈曼》《科学与艺术的结构》《两种文化》(译作均系与人合作)。自我写照退休生活:人间只食烟火,免死而已;书中自有声色,纵情可也。

目录

自序
数学的精神——《陈省身传》读后
两本可以互补的同名书
可以得“诺贝尔哲学奖”的物理学成果
“我为什么没有发现相对论”
大手笔写的小作品
好数学的通俗经典一介绍《数学方法趣引》
谑趣·理趣·兴趣——读康宏逵译《这本书叫什么?》
从康德的观点看数学
看热闹,也想看点门道
读《破译红楼时间密码》
《红楼梦》作者问题的一些方法论思考
《罗生门》与《红楼梦》——“认识论”二题
学着“看不起陈寅恪”
陈寅恪不会这样建议
犹信玄天有夙根——戈革先生与《玻尔集》
史情文采与科学理性——与吴以义谈戈革和玻尔
《溪河溯源》编者前言
荐书短评(七则)
理性的见证
诺奖中的政治
历史上的书籍与科学
魂不守舍魂归何处——《知识分子都到哪里去了?》读后
游走于文史之间——虞云国的《水浒》新读法
别出心裁的社会史——读史景迁《王氏之死》
玄奘的“命运”
一本根底故、裁断新的佛学门径书
有分识与赖耶识
思想的理解与考证——读萧公权著《中国政治思想史》点滴
“鱼而人则神”——从章鱼猜球说起
“生活方式”与“思想方式”
施特劳斯是老师
理想国不是乌托邦
司马迁谈天

前言

  

    本书是我退休前后约十年间作文的结集。短文多数是书评,有几篇较长以万字数的,也论到了一些问题。内容比较杂,有数理方面书籍的评论,有红学书、佛学书的评论和问题讨论,以及其他方面书籍的评论等。书名取自退休时自撰的一副对联:“人间只食烟火,免死而已;书中自有声色,纵情可也”。老友程念祺先生赐了个横批,曰“大势已去”,非常好,关键是非常对。一笑。
    “免死而已”语出《孟子》。《孟子·告子》里,陈子问:“君子何如则仕?”这个问题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知识分子怎样才可以出来呢?”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是人怎么能不出来?不出来还能是人吗?但陈子提问所隐含的意思,以及孟子答问所明显的意思,都似乎是可以的:人、士君子、知识分子,可以不出来的。孟子的回答是:“所就三,所去三”:“就”就是“出来”,“去”就是“回去”,回到出来前的状态。“出来前”的状态,不就是“不出来”的状态么?
    “三就三去”是三个不同的层面,是根据君主(或曰统治者)对士君子(或日知识分子)的态度来区分的。第一层,如果君主对士君子不仅“迎之致敬以有礼”,并且“将行其言也”,则就之;而一旦“礼貌未衰,言弗行也”,则去之。这层境界相当高,对统治者和知识分子两方面的要求都高。第二层下落一点了,如果君主对士君子“虽未行其言也”,但仍能做到“迎之致敬以有礼”,则就之;一旦“礼貌衰”,则去之。这个层面上的去就,关键看“礼貌”,看统治者是不是尊重知识分子。第三层更等而下之了,君主之于士君子,言也不行了,礼貌也衰了,只是说:“使饥饿于我土地,吾耻之”,统治者耻于让知识分子在他的土地上挨饿,所以还愿意给饭吃,“周之”。知识分子怎么办呢?“亦可受也,免死而已矣”。在这个层面上,孟子不提“就”,也不提“去”,一个“受”字,把“就”和“去”都包括了。“受”,既是“就”,又是“去”,“就”者就食,“去”者限于“就食”,“免死而已矣”。
    那么,“免死而已”这个意思用现在的话怎么讲?想了老半天,想不出,走路时忽然想到:“寄生虫”,还自觉很得意。金圣叹先生临刑索酒,一饮而尽,并言:“仰酒,至快也;割头,至痛也;割头前仰酒,痛快痛快也。圣叹无意间得之,大奇!”今可活剥:“走路,无趣也;得意,有味也;走路时得意,无中生有也,不亦奇乎。”
    “寄生虫”的客观定义是:小体附着于大体,小体生存的营养来自大体,但小体并不参与大体的运作,既不对大体作贡献,也不对大体行破坏,这个小体就叫寄生虫。“虫”者言其小,“寄生”者言其生存方式。凡符合这个定义的,都可以叫“寄生虫”,不符合的,就不可以叫。过去搞阶级斗争,把地主、资本家叫“寄生虫”,就是概念的误用。在市场经济这个“大体”里,资本家及其经纪人的重要作用和巨大贡献已经是尽人皆知,多说一句都是废话。资本家不是寄生虫显然,可以不言而喻;地主不是寄生虫亦然,不妨略言几句。
    ……
    爱因斯坦全神贯注的客观世界是物理世界,他曾说:“我要知道上帝的想法,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人间事不是他全神贯注的对象,他对人间事的看法应该不在他全力追求的客观知识一路上。但上述爱因斯坦的“两相对照”,其中之“一相”,即缺乏与人或人的群体接触的需要,也即能不困难地置身局外,也即能处于寄生虫的状态,对于获取人间事的客观知识,已经是有利的状态了。在此状态里,把认知的意向朝向人间事,就可望对纷扰世事和变幻世局,对治乱相寻的世运,对是是非非的世谛,在情境或形势之外获取一个客观如识的立场,这跟置身于情境或形势之中不得不有所诉求或有所主张的立场,既能区分,又不妨兼采。佛家言:“处世而不住,见心无由生”,应亦可作如是解。“见心”,即“偏计所执心”,一义近通常所说的偏见、成见之类,反正是妨碍客观认知的心态。能够“处世”而不“住世”,“见心”就无由生起了。“处世”而不“住世”,不就是寄生虫么。
    最近听到一位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的朋友的一句话,很妙。他说:“批评政府是很乏味的,是第二乏味的工作,第一乏味的工作是称赞政府。”他表示愿意牺牲个人兴趣,继续坚持做第二乏味的工作。其言可铭,其志可佩,其行可敬。这位朋友是经济学家,经济学就其本真来说,就是一门以格局外立场探究关于格局的结构和格局内人的行为的客观知识,一点也不乏味,是兴趣盎然、有声有色的工作。我想,这位朋友坚持做第二乏味的工作,能够坚持得下来,一定离不开背后这项有声有色有趣味的工作的支持。
    陈克艰
    2018年3月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