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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故乡去远行/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星书系

  • 定价: ¥42
  • ISBN:9787521201017
  • 开 本:16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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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作家
  • 页数:284页
  • 作者:徐可
  • 立即节省:
  • 2018-10-01 第1版
  • 2018-10-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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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丰子恺中外散文奖、中国报人散文奖、中国海洋文学奖获得者徐可三十年美文精选!
    《背着故乡去远行/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星书系》汇集了作者近年来的现实题材散文,主要包括以下四大类:第一类是对故乡、故人、故事的深情回忆;第二类是行走在祖国各地的见闻与思考;第三类是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细腻感受;第四类是生活随感。

内容提要

  

    作者徐可一向主张真情乃散文写作的灵魂,认为优秀的散文必定具有高远的境界和思想的力度,并倡导回望传统、重现中华散文的古典美。《背着故乡去远行/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星书系》即是其散文创作理论和实践的有力体现,共分四辑:
    《故乡十忆》:浓缩对故乡故人的深情记忆;
    《人地十记》:记录行走于各地的别样见闻;
    《山川草木》:撷取对山河风物的细腻感怀;
    《若有所思》:捕捉自日常生活的点滴思悟。

作者简介

    徐可,男,江苏如皋人,文学硕士、哲学博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编辑。长期从事媒体工作,业余以散文写作为主,兼及小说、报告文学、文艺评论等。作品散见各大报刊,并被选入各种选本和语文课本,结集出版的有《三更有梦书当枕》《三读启功》《为了我们的明天》等,译著有《汤姆·索亚历险记》《六个恐怖的故事》《热水河》等。获奖若干。

目录

背着故乡去远行(代序)
第一辑  故乡十忆
  夜行
  家乡的刺槐树
  别情
  外婆家
  梦中的外公外婆
  父啊,我的父啊
  怀念《春泥》
  “锹儿站,家里喊”
  昨晚你到哪去了
  贼子
第二辑  大地十记
  水润南阳
  丝绸盛泽
  品味仙居
  秦岭二章
  草原牧歌
  大哉敦煌
  鄱阳看鸟
  阳光米易
  诗意横峰
  访俄片羽
第三辑  山川草木
  千山回味
  千古风流北武当
  登鸡公山
  我的四季歌
  寻梦浪茄湾
  山里人家
  沉睡的胡杨谷
  恋上秋雪湖
  长白山  水之趣
  大化的山啊大化的水
  宿建德江
第四辑  若有所思
  告别
  成长
  寂寞
  秩序
  距离
  小事
  白菜
  杀生
  食不语
  别了,北京
  斯人独憔悴
  日暮乡关何处是
  与水为友
  林栋先生赠书记
  先器识而后文艺
  向大敦煌致敬
  散文是真诚的艺术
  呼唤散文的古典美(代后记)

前言

  

    背着故乡去远行
    1984年9月初,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到外地上大学。在此之前,我的活动范围小得可怜,初中之前基本就在本村(那时叫“大队”)。人民公社时期,每个大队都办有学校,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一条龙”。一般而言,每个孩子都可以完成初中教育。能否考上高中,大体取决于两个因素:一是学习成绩,二是经济条件,二者缺一不可。为了孩子的前途,大多数的家庭哪怕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上学,以便跳离农门。我们大队的那个学校叫“阔东河学校”。每天早晨,我沿着门前小河边的土路,迎着朝霞上学去;每天傍晚,依然沿着这条土路,顶着夕阳回家来。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起这所早已不存在的学校时,我才想到一个问题:阔东河是什么河?故乡的小河极多,大多是无名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条河叫阔东河。如同里下河不是河一样,阔东河也不是河。也许只是一个记忆吧。
    家门前的小河、河边的土路和阔东河学校,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河边的土路,路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细沙,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闪烁,令我遐想人生美好的前程,十几岁的我曾为此写下过一篇稚嫩的散文《闪光的路》。我在阔东河学校完成了幼儿园到初中教育,历时9年半,其中经历了两次学制改革(小学时由春季入学改为秋季入学,初中时由两年制改为三年制)。这里留下了我的很多回忆,辛酸的,甜蜜的,可是我却没有为她写下过一个字。
    这几乎就是我每天的行动路线。高中进了位于县城的省级重点中学,寄宿制,离家又远,除了隔一两个月回一趟家之外,更没机会外出。若不是因为几乎所有的亲戚家都在邻县,恐怕连离开本县的机会都没有。我家和邻县只隔一条小河,生活习惯、方言风俗几乎完全一样,而且属于同一个市(专区、地区),所以实际上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
    家乡所在地是江海平原,位于江苏省东部。从江海平原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家乡的地貌有三大要素:江、海和平原。江是长江,海是黄海,大江大海相冲击,形成这片大平原,故名江海平原,又叫南通平原或如皋平原。江海平原,东临黄海,南濒长江,北接里下河平原,这片一望无际的广袤土地上,曾经演绎过许多或凄美或悲壮的故事。然而在我生活于斯的那个年代,这里太平静了,平静得连风吹过时都不好意思发出大声。阡陌相通,鸡犬相闻,邻人友善,岁月安宁。
    于是决定出去走一走,离开家乡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第一次离开家乡,我没想到这第一步就迈得很大,一步就跨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北京,那所著名的高等学府为我打开了别一个天地。而且,这一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客居京城三十多年,也走南闯北、东奔西走三十多年,“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岁月它改变的岂止是一个人的容貌。举个小小的例子,从小吃惯米饭的我,不知从何时开始,对面食的兴趣竟超过了米饭;曾经被我视为懒人食物的饺子,现在却成了最爱的食物之一(北谚有云:“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又云:“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可见在北人眼里,饺子是最好吃的美食);曾经闻不得羊肉的膻味,现在涮羊肉、烤羊肉串却吃得满嘴流油……胃是最不会伪装、最不会骗人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让它装,一时片刻可以,时间稍长它就会抗议。如果从文化学角度来研究,饮食习惯的改变,恐怕包含了很多内容和意义,我只知道,我离故乡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的确,在很长时间内,我以为我已经远离故乡了。从地理距离上,这是不消说得的;从心理上来说,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我也在远离着故乡……
    人都说童年美好,可是我的童年、少年留给我的,却是饥饿和贫穷的记忆。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共同的记忆。这些年不少朋友出差或旅游到我家乡,都由衷赞叹:你们老家真富啊!是的,现在的家乡几乎是全中国最富庶的地区了,老家人住的房子比我在北京的都好,侄辈们开的车几年就要换一辆新的。变化之大,用小时候常用的成语“翻天覆地”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可奇怪的是,如此沃野千里、河流密布、风调雨顺、物产丰阜之乡,为何在那么多年里却穷成那样,穷得让它的子民屋不遮漏、食不裹腹、衣不蔽体?过去家乡流传一首歌,其中有一句“小六子,吃供应”。说的是在地区所属六县里,本县排名第六,每年都要靠国家“供应”(救济)。原来总觉得穷是件怪丢人的事情,后来才明白,家家贫穷,人人挨饿,那就不是个人的问题了。
    所以,在很长时间里,我是不愿意回想故乡,不愿意回想童年生活的。每一次回望,带来的只是辛酸。
    奇怪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故乡,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却越来越重,一些以为早已忘却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这些年来,故乡的人、物、事,经常在我脑海中浮现。一些之前觉得很无聊的童年游戏,现在想起来却充满童趣;一些以前觉得苦涩的往事,现在想起来却那么温馨。比如,我们那个年代的小孩大多玩过同样的游戏,跳格子、打弹子、推铁环、“绷大河”等等;但是像“锹儿站”这样的游戏,几乎就是我们当地独有的了。再比如堂姑家失窃事件,在我的记忆里深藏多年了,但我也仅仅把它视为一件小小的盗窃案而已;事隔多年,我才从队长劈手打掉二爹爹手中的舀子这一举动中体味出人性的善良。还有电影场上发生的那个故事,多年来我一直羞于说出口,现在想来,那其实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在封闭的乡村,一名年轻女子对爱情的饥渴和大胆的追求(当然追求的方式未必妥当)。隔过三十多年的迷雾回望故乡,我读出了过去很多年读不出的东西。于是,我极吝啬地、零零星星地,写了几篇回忆故乡的短文。我始终认为,亲情散文、乡情散文,都要慎重,既不要刻意地美化故乡、诗化故乡,也不要一味展示过去的苦难以赚取同情的眼泪。所以,我总是写得很克制,很冷静,尽量不让内心的感情左右我的文笔。
    由于工作的缘故,这些年来,我走过了很多地方,到过高度发达的东部沿海城市,也去过经济落后的西部地区;看过繁花似景、丽山秀水,也见过莽莽荒原、茫茫大漠。在大地上行走,我不仅用脚,也用心。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喜欢读书,也喜欢旅行。在我看来,读书与旅行,不但能增长学识、见识,也是了解社会、认识人生的重要途径。每到一地,我都用心观察、用心体会,力图发掘人所未见、未闻、未思。每一个地方都能给我别样的感受,让我有所思有所悟有所得。我把这些所见所思所悟所得记录下来,试图端出一盘有点独特风味的“私家菜”。于是,有了本书中第二、第三辑那些文字。大地之大,山川之美,无可想象,前人所述备矣,到此一游式的游记只能是拾人牙慧。如果没有自己独到的感受,那么还是请“惜字如金”吧。我就像一只踽踽独行的蚂蚁,试图留下一点与众不同的小小印记而已。
    在大地上行走,故乡离得越来越远,变得越来越小,小到了只剩下地图上一个小小的黑点。见过了太多的风景,家乡的风景变得越来越平淡无奇。本县南濒长江,可是在家乡长到了十几岁却从来没有见过长江;直到离开家乡三十年之后,才有机会第一次站在家乡的江边看长江,却早已没有了第一次看到长江时的兴奋。看缓缓流淌的浑浊而浩渺的江水,看巍峨的巨轮和大桥,心情竟无比平静。
    然而正是这样的平淡,才是故乡在游子心中应有的形象。苦难也好,幸福也罢,都被雨打风吹去;贫穷也好,富裕也罢,故乡始终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历经岁月的风风雨雨,故乡早就洗净铅华,平淡是真。乡愁既不是“牧歌”也不是“挽歌”,而是平平常常一首老歌。
    其实,我知道,无论我走得多远,也无论我走得多久,故乡都如影随形,紧紧地跟着我,一刻都不分离。故乡是人生的起点,也必将是人生的终点。无论最后叶落何方,你的心肯定会回到故乡的。就像当年那首校园歌曲里唱的:“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小小的蜗牛,无论走得多远,永远背负着重重的壳。那是它的家,是它安身立命之所在。也是它的家乡。
    感谢里下河文学研究中心垂青,将我这部不成熟的集子纳入“里下河文学流派作家·星书系”,让我得以有机会再次回望故乡。如前所述,我家就在江海平原和里下河平原接壤地带,无论是地理条件、气候条件、生活习惯、风俗人情、方言口音还是文化传统,两地都高度一致,几无区别。相同文化传统的熏陶,使我们的审美趣味也高度接近。里下河文学旗帜性人物汪曾祺先生是我最喜爱的现代作家之一,汪先生的冲淡平和、隽永多姿令我着迷。从中学起我就爱读汪先生的作品,几十年里诵读不辍,越读越有味。
    这本书里,放进了我十几岁二十岁时的几篇习作,其稚嫩、青涩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不悔少年,愿意让读者看到一个少年对文学的热爱。几十年过去了,虽然文风有所变化,但这份挚爱却从未改变。
    感谢作家出版社同仁们的辛勤劳动;特别要感谢著名画家罗雪村先生、马叙先生为本书精心绘制的漫画头像和插图。
    戊戌年秋日,北京团结湖

后记

  

    呼唤散文的古典美
    中国现代散文发展至今,似乎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一方面写作队伍空前庞大,另一方面却没有出现伟大的作家和伟大的作品。鲁迅所说的“散文小品的成就,几乎在小说戏曲和诗歌之上”的繁荣景象已一去不复返,鲁迅、周作人、朱自清、梁实秋这样的散文大家成批涌现的景象也不复出现。不少人似乎患上了“散文焦虑症”,连“散文家”这个称谓都连带受到歧视。
    其实,当下散文创作并非如此不堪,一些优秀作品已经大大超过前人。当然,总体状况不能令人满意,我们还是要认真思考散文振兴之道。关于这个问题,七嘴八舌,各有高见。我的主张是:当代散文要回望传统,从传统中汲取营养,重现中华散文的古典美。
    近年来,我在多个场合反复强调这个观点。2016年,我在一个以“散文的源脉与未来”为主题的学术论坛上发言之后,会议主持人半开玩笑地说我是“文化保守主义者”。在此之前,我并没有这样的自觉。经此提醒,我意识到,这恰恰是需要强调的。周作人说过:“我相信新散文的发达成功有两重的因缘,一是外援,一是内应。外援即是西洋的科学哲学与文学上的新思想之影响,内应即是历史的言志派文艺运动之复兴。假如没有历史的基础,这成功不会这样容易,但假如没有外来思想的加入,即使成功了也没有新生命,不会站得住。”由此可见,中国现代散文的成功,既得益于中国深远悠久的历史,也得力于外国文学的输入,这两条腿是缺一不可的。然而,当下的不少散文恰恰少了传统文化这条腿。所以,它站不起来。
    散文在我国源远流长,有着悠久的历史、深厚的根基和优秀的传统,涌现了许多杰出的散文家和优秀的散文作品。古人对散文的理解一直比较宽泛,通常是与韵文相对而言,泛指除诗、词、曲以外的一切不押韵的文章。直到“五四”新文化运动,一批文学革命的先锋们吸收、借鉴国外的散文样式,对中国传统的散文文体进行了大胆的改造,一改往日旧散文概念的宽泛、庞杂,而趋于后来的狭义、单纯,使散文文学性的面目日渐清晰。1921年,周作人发表了《美文》,首次提出“美文”的概念。后来又在《自己的园地·自序》中明确提出了“抒情的论文”概念,将叙事、抒情、议论性文章并列为散文的品种,与我们现行的散文分类几乎完全一致。“五四”以后,散文创作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出现了一个光色斑斓的新高峰。
    与其他文体相比,现代散文是最早成熟的。中国古代辉煌灿烂的散文传统,以及作家们深厚的传统文化修养,与外国散文创作方式与理念相糅合,使散文的生命力格外旺盛并不断传承下去,这是其他文学体裁所不具备的。 在我国古代,散文是一种高贵的文体,古人以写出好文章为荣,诗词、歌赋、戏曲、小说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时至今日,散文已经脱去贵族气,回归人间,成为大众写作的最平常的文体。但是我们不能数典忘祖,不能丢了前人创造的这笔宝贵财富。中国古代散文从上古延续到晚清,是一座内涵丰富、数量庞大的文化宝库。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散文承担着其他文体难以取代的巨大的社会作用。如果我们能够沉潜下来,静下心来,深入挖掘中国传统散文的古典关并发扬光大,那么我们今日之散文是否可以达到一个更新的境界? 那么,我国古典散文中有哪些传统值得我们继承弘扬呢?什么样的散文才有古典美?我想到了香港作家董桥的一句话:“散文须学、须识、须情,合之乃得Alfred North Whitehead(阿弗烈·诺夫·怀海德,英国数学家、哲学家)所谓‘深远如哲学之天地,高华如艺术之境界’。”我认为这三点就是古典美的内核,至少是重要内容。不过,我把顺序颠倒一下,散文须情、须识、须学。我认为,“情”是第一位的,是构成一篇好散文的基本条件。 第一,散文须有“情”。 一个“情”字,令古今多少文人魂牵梦绕、失魂落魄。诚如元好问词中所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古往今来的很多优秀散文都是至情之文。 散文须有情,唯有真情能动人。真情,是散文的灵魂,奠定了中国散文古典美的基础。白居易说:“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刘勰说:“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古代很多散文名篇,之所以能流传千载,首要在于为文者秉有真情实感,以气为主,为情而设文,而绝非为文而造情,无病呻吟。韩愈的《祭十二郎文》,归有光的《项脊轩志》,冒辟疆的《影梅庵忆语》,沈复的《浮生六记》,无不是以情动人的散文精品。就连司马迁写《史记》,都带着丰沛的感情,多次感极涕下。“余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观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 …… 散文被称作“美文”,应该是美的,这种关首先体现在语言上,只有优美的语言才能营造出优美的意境,才能传达出美好的思想。语言是散文的重要组成部分,语言美是散文美的重要标志。散文的语言应该讲究,必须讲究。 古代文人特别重视语言,古典诗词也好、散文也好,都有炼字炼句的传统,所谓“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有人反对雕琢文字,我认为不能一概而论。过度的雕章琢句甚至以词害意、雕琢伤气,当然是要反对的。但是作为语言的艺术,文学创作必须重视语言。汪曾祺说:“写小说就是写语言。”又说:世界上没有没有语言的思想,也没有没有思想的语言。这话有点绕,但是一语中的。你不写好语言,哪来好的小说、好的诗歌、好的散文?思想又何处安放?我始终认为,散文的语言应该是美的。这种美不是堆砌华丽的辞藻,而是通过语言的有效运用营造出美的意境。同时,散文的语言又要明白晓畅。韩愈说过:“文从字顺各识职。”文章要表达清楚,行文自然妥帖,不矫揉造作。散文的语言,既要典雅精致,又要明白晓畅。这是一种好的文风,是对祖国语言的尊重,也是对读者的尊重。现在不少散文的语言,要不苍白无味,要不雍容华丽,要不粗鄙不堪,要不佶屈聱牙。我们提倡有难度的散文写作,这种“难度”体现为生活深度、思想高度和精神力度,但绝不要制造“有难度的阅读”。能把文章写得让人看得懂而又喜欢看,这是本事;把文章写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云,那叫无能。 再说前者。散文有学,要有文化底蕴、有学识修养。 散文写作,光有漂亮的外衣还不行,还要有内在的品质。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是说读书与人的气质的关系。一个人读的书多了,他的谈吐自然而然地就会卓尔不群、与众不同,散发出独特的魅力。一篇散文,如果没有文化底蕴、学识修养,就算写得再好,也是苍白的、浮泛的、空洞的。 当今散文一个很大的不足,就是没有文化底蕴和学识修养。很多作品,技巧上不可谓不娴熟,表达上不可谓不细腻,可是缺少思想底气、学养底蕴、人格力量,所以缺少了散文最重要的东西。学者柳呜九曾经引用诗人卞之琳的一句话:“他很善于表达,可惜没什么可表达的。”真是太经典了!有鉴于此,他大声呼唤“学者散文”,这不失为一条可取之路。我们需要一批有学者底蕴的作家,来改变目前散文创作中“善于表达却无可表达”的窘境。散文作家们更需要有意识地提高自身的哲学思辨的逻辑思维能力,强化历史文化知识的积累,努力使自己成为学者型作家。 有“情”、有“识”、有“学”,佐之以“才”,庶几能够撑起一篇优秀散文了吧?如果因此而达到“深远如哲学之天地,高华如艺术之境界”,那么应该为我们的散文额手称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