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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火

  • 定价: ¥45
  • ISBN:9787550030466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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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
  • 页数:305页
  • 作者:徐小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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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1-01 第1版
  • 2018-1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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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徐小斌著的《海火》由澳大利亚著名女学者 Kay &Xian Lin Song、戴锦华作评推荐。
    徐小斌,当代实力派作家,国家一级编剧。其作品曾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全国首届和第三届女性文学奖、第八届全国图书奖、第二届加拿大华语文学奖小说奖首奖、2015年度英国笔会文学奖等。其作品还被广泛译成英、意、日、西班牙、葡萄牙、挪威、巴西、希腊、阿拉伯等十余国文字,畅销海外。
    我是你的幻影,是你心灵铁窗里越狱逃跑的囚徒。
    文学画廊中的“巫女”,至今无法复制的“海妖”。

内容提要

  

    徐小斌著的《海火》是一部长篇小说作品。一个美丽的女孩,同时却又妖冶、阴毒、险恶,一个不美的女孩,同时却又纯洁、善良、天真,郗小雪和方菁,貌似两极,却结下了离奇的友谊,同时在成长的过程中走向了各自不同寻常的归宿。

媒体推荐

    徐小斌魔幻现实主义的写作被读者认为是中国版的“百年孤独”,徐是一个伟大的关于虚构故事的天才,她很巧妙地把现实与幻想的世界融合在一起。徐小说中包含丰富隐喻、寓言、重构神话的文笔,优美的叙事则深深植根于中国文化,并且具有跨界的国际维度。在表层故事的背后,有着关于整个历史进程复杂性的深刻见解,并含有丰厚的哲学见解。
    ——澳大利亚著名女学者 Kay &Xian Lin Song
    徐小斌无疑是个现代感极强的作家,她的创作特立独行于一切文学之外,但笔者倾向于将其读作关于现代女性、女性生存与文化困境的寓言。毫无疑问,徐小斌的作品不仅仅关于女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关乎于整个现代社会与现代生存。
    ——戴锦华

作者简介

    徐小斌,著名作家,国家一级编剧。画家、刻纸艺术家。自1981年始发表文学作品。主要作品有《羽蛇》《敦煌遗梦》《德龄公主》《双鱼星座》等。在美国国家图书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均有藏书。2014年入选美国国会图书馆“亚洲著名女作家”。曾获全国首届鲁迅文学奖,全国首届、三届女性文学奖,第八届全国图书奖,加拿大第二届华语文学奖小说奖首奖,2015年度英国笔会文学奖等。代表作《羽蛇》成为首次列入世界著名出版社Simon & Schuster国际出版计划的中国作品。部分作品译成英、法、意、日、西班牙、葡萄牙、挪威、巴西、希腊、阿拉伯等十余国文字,在海外出版发行。

目录

上卷
下卷
跋  《海火》投影

前言

  

    受伤的翅膀依然能飞翔
    ——关于我的创作
    徐小斌
    1
    霍金离世的时候,我正在海南岛仰望星空,那一颗颗熟悉的星星,如此清晰明亮,可以看到我童年时在北京天文馆的天文望远镜里看到的所有星星……我在想,我热爱的霍金是哪一颗星呢?他一生都在仰望星空——仰望星空的人,最终一定会成为星空。
    迷恋霍金是从看了奥斯卡获奖片《万物理论》开始的。那部片子引我数度落泪。二〇一六年四月我应邀参加伦敦书展,书展的间歇,英国Balestier Press社长Tong先生亲自开车载我去了剑桥,我当时心怀幻想——想在那里偶遇霍金,当然那并非纯粹的幻想,据说,好运气的剑桥人是偶尔会在校园里见到这位奇人的。
    当然未遂。但我仍不死心,签了一本当时新出的书《任性的尘埃》,托社长寄给霍金。社长也是学天体物理出身,早年与霍金有过交道。书是插画本,里面四十五幅画均是我的原创。我有意用了中文:送给霍金先生,徐小斌,丙申年四月。
    这本书,不知最后是否到了霍大师的手中——这是我出版的第三十六本书。(当然不包括那些再版或者重版的。据说国图有我八十多部书。)
    2
    转眼间,我写作已经整整三十七年了(处女作发于一九八一年《北京文学》第二期),三十七年,好恐怖啊!回望三十七年:风云奇诡,沧海桑田。坚守内心世界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尽管我不断地转换风格和进行各种文本实验(也由此失去了不少读者),但有三点似乎是始终坚守的。
    一是原创写作。
    我属于“自虐型”作者,对自己要求特别严苛,既不愿重复别人,更不愿重复自己,希望每一次都把自己最新鲜最深刻的感悟带给读者。也因此,在我的作品中,基本看不到互文关系。我在一九八五年写《对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调查》,一九九三年写《迷幻花园》《末日的阳光》的时候,还没有看到博尔赫斯、卡尔维诺或者安吉拉·卡特的译本。我拒绝复制,尽管现在基本就是一个复制的时代、一个高仿真的时代,并不那么尊重原创。
    有的西方国家非常尊重原创。用最俗的金钱标准来衡量亦如此。譬如好莱坞像一个大工厂,原创的东西只有A4纸一页,第二道工序是情节,第三道工序是对话,第四道是幽默,等等,但是最值钱的是那张A4纸——简直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原创写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对于我来说,写作的秘密首先当然来源于生活阅历;更重要的是,经常从看似与文学无关的领域获取营养。我的阅读从很小就开始了。阅读的范围很杂,中国的紫薇斗术、奇门遁甲、易经、考古、绘画、话本,西方的哲学、玄学、心理学、占星术、塔罗牌、炼金术甚至博弈论、控制论等等,都使我从中体会到一种乐趣和快感。我尤其喜欢追问历史真相,还曾经比较过紫薇斗数与西方占星术,当你找到它们的异同之后,会有一种发现式的快乐——如霍金说的那种“发现”。
    最好的小说会有一种混沌、多义之美。王家卫四五年拍一部电影,所有的人都不知他在拍什么。包括他的男女一号。最终剪出来,大家却突然惊奇地发现,他用的是每次剪出来不要的边角料。很多人对此颇不以为然,我却恰恰对此拍案叫绝。我不明白文学中的“准确性”指的什么。如果是通过什么说明了什么,那恰恰证明这作品不够高级。真正好的小说就像是那些被剪裁下来的边角料,貌似游离无用,却在不经意间,呈现出一种高级的美。这是极难拿捏的,如同小说的闲笔,国画的留白,丝绸陈旧的质感,于微妙中可以感知难以传达的美丽。
    我很不喜欢那种把神秘与迷信对立的说法。其实神秘与科学只有一步之遥,一旦神秘被科学解释了,神秘就成为了科学。但是,科学是无法穷尽这个世界的,尚未被穷尽的那部分,我们可能称它作神秘。但是也有另一种情况,即:在一些人眼里的现实在我眼里可能就是神秘,在另外一些人眼里的神秘在我眼里可能就是现实。爱幻想的孩子爱做梦,我的梦有时像巴洛克艺术般绚丽,有时又充满黑暗与恐怖。各种怪梦组成了我童年与青少年时代的记忆。即使是在最苦最累的黑龙江,我也会幻想那些碧蓝碧蓝的水泡子下边住着水妖。水妖滴滴答答披着水母般的披风,生着灰色的脸,鲜艳红唇,碧绿眼睛。我心里关于水妖的形象不知如何来的,肯定不是从小时候看过的童话书里来的,那时的童话书,没有那么鲜艳的颜色。在一个暗夜里,或许可以遇见水妖,那时的我这样想。
    ……
    4
    三是深度写作。
    很多朋友对我说:“你的小说好读,但是难懂。”
    的确。我的每一部小说都有着故事背后的象征或隐喻。如果一个小说只有故事,那么作家与记录员也差不多了。我希望表层的故事抓住更多的读者,更希望我的知音能看到我内在的表达。我的书基本上是长销书,很少畅销。《羽蛇》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国内已经出第十五版了,但每一版印得都不多。《德龄公主》相对来说比较畅销。这部小说的表层是个很好读的故事,但我的深层意愿却是要表达一个少女眼中行将没落的帝国。在后宫的锦绣繁华背后,君主制、君主立宪制与共和制的争论贯穿始终。无数志士仁人在寻找救国之路——那实际上是中华民族历史上一个极为重要的节点。《海火》——很少有人相信那是在一九八七年写的;而《敦煌遗梦》终于改编成为电影,制片方还在为挑选演员而费尽心机。在这个玛丽苏或杰克苏的电影时代,我并不看好这部小说的电影命运。
    前两年孙郁教授在人民大学文学院为我召开了一个研讨会,是一个无评论家无媒体参加的“裸会”,全部参加者都是年轻的八〇后学人,他们对我小说的认知与评价令我意外并颇受鼓舞。
    最近北大读书会又给我开了个讨论会,都是九〇后,其中从美国回来的杜克大学文学硕士、青年文学批评家胡行舟把我的小说总结得很有趣:“如今看来,用‘巫’来定义徐小斌的写作是不准确的。诚然,徐小斌的写作瑰丽幻美,时有神秘心象凭空而起、如宿命低诉、挥之复返,现实历史的背脊上总倚着梦境的层层叠叠,‘巫’的确很容易地传达出这种美学上的‘奇门遁甲’和对于各类中心主义话语的跳脱——然而,‘巫’所不可避免地携带的气场其实与徐小斌其人相去甚远;相反,典雅、正直和纯真才是她的日常属性……而‘妖’‘巫’这种词汇容易找上徐小斌,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我所称之的作为宇宙器官的第二重身体,因为这一身体对正常肉身边际的僭越,无论是以通灵、超然、变形还是别的方式。但这样的定义同时也有一种简单化和安全化的导向。就好像是说,反正这些文字看着挺邪乎的,也搞不太明白,就把它们往神秘的暗域一丢;也好像是说,男人占领了现世的诸种权位,而女性不论如何超拔,也被顺势归置到自然权力的一方,作为被称赏的奇观却不构成实际威胁。而我想要提醒的是,女王以妖巫的面目现身于世或为世人所知,恰恰反映了当前权力结构和文学秩序的某些压抑性,不是值得我们庆幸而是令我们悲哀的。徐小斌所创设的,不仅是炫目的神奇,而且是宏大的爱、家国和正义的命题,是这个时代越来越稀缺越来越被透支的沉重;她的作品给我们打开的,也并非咒语,而是绚烂辽阔的王国。”
    ——年轻人的鼓励,就是对我的奖赏。
    令我惊奇的是,经过数十年后的年轻人,似乎比我的长辈或者同辈朋友更喜欢我的小说,这对于一个爬格子的人来讲真是太幸运了,夫复何求?!
    世界如此之大,如同赫尔曼·黑塞所说:“没有任何爱情与风景可以让我们长久地驻足。”少年时我那么渴望飞翔,但是我的翅膀伤得很重。一向绝不自怜,只有寂寞疗伤。终于懂得:人生不要圆满,留个缺口让能量传给他人是一件很美的事。上路,只是为了看到更多的人间奇景,把黑暗留给黑暗,把光明留给整个人类文明。
    2018年8月7日

后记

  

    一
    在那秋天的原野尽头
    我向迷途的蝴蝶问询
    你翻飞着双翅翩翩翱翔
    都在梦幻与现实间往来
    [日]北村透谷《蝴蝶的芳踪》
    读小说是需要方法的,如果说我们先前对此不曾注意的话,要么是我们面对的作品过于简陋,要么是我们自身的阅读能力过于寒碜。这是我在读徐小斌的长篇小说《海火》时所想到的。这是一部不曾引起过热烈反响的作品,却又是一部可读性和耐读性都很强的作品——它的耐人寻味,首先意味着,它是对读者的能力提出了挑战的,类似于某种智力测验。而我自己,在近年的阅读和评论中,亦非常看重由作品而破译作家心灵的猜谜式的快感。于是,当这位以《对一个精神病人的调查》而引人注目的女作家,想就《海火》对我说些什么的时候,我要她什么也别说,且让我自己去读。
    它是一部描写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的大学生活的作品。这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即我们通常所说,十年动乱结束、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的航船起锚扬帆的日子,这是曾经在喧嚣与骚动中荒芜了十余年的大学校园,这是一群在血水中泡过、在碱水中浸过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空前绝后的“老学生”……作为曾经跻身于其中的一员,我一直希望看到描写77级、78级大学生的作品,这不只是因为它维系过我的生命和情感,更是为了能在一定的时间距离之外对此进行回味和反思,去识得庐山真面目。但是,尽管这一代人才济济,出了许多有才有识的作家,却鲜有寄情于校园者,《海火》正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的这种期待。
    它是一部描摹世态人心的社会小说,这是相对于心理探索小说而言。天真无邪的少女方菁,以初涉人世的幼稚和无知,感受着作为社会群体和个体的人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浮浮沉沉、熙熙而来,攘攘而去——如果说,作为书中人物的方菁,显得那样少不更事,那么,作为小说的叙述人,她却取一种佯谬的态度,在装痴作呆中,烛见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仿佛一面镜子,正因为其晶莹澄清,才使每一位过路人都留下了清晰的投影。
    它是一部荟萃了大量信息,同时又透露着作家才情的力作。时代转折之际关于社会发展的政治策略和经济变革的讨论,历史蜕变之中人们关于生活价值的思考和迷惘,北京街头个体商业街区的匆匆掠影,银石滩这昔日的荒凉之地在时潮冲击下的惊人变迁。诗歌、音乐、美术等融入小说而绝无卖弄和掉书袋之嫌,却提高了作品的典雅风度,评茶、品酒、谈玄、说佛,则充实了作品的丰厚性和生活情趣。它可以置于“成长小说”的序列之中,讲述一个少女的青春觉醒和人生感悟的成长历程。它或许还有着女权主义的色彩,尽管作品中并不掩饰对于某些女性的鄙薄之情,但它却的的确确是站在女性的视角看人生世界的,这不只是表现在当唐放(尚未显露其丑陋面目之前)肆意褒贬全班女同学时遭到方菁的严厉斥责,还在于作品中对女性肖像的描写——在男权社会里,男性作家在描绘妇女形象时都是自觉不自觉地含有潜在的性意识的,甚至许多女作家也往往采取同一话语,《海火》中的女性形象,却是纯净的,纯美的,用作品中的话说,“美得令人丧失了情欲”…… 然而,这种“八面受敌”法固然帮助我们拓展了思路,廓清了作品的外围,却不能切中作品的内核,拨动它最扣人的心弦。最重要的在于,由雾霭和朦胧中把握主要人物郗小雪的精神气质,理清她与周围人物的关系结构,从而发掘出作品的深层蕴涵。 无论罪孽或善行, 都无法促进诗。 “它们自生自灭, 像山若四季的变幻。” [美]邓肯《诗,一个自然的东西》 上引这一节诗,可以用来移赠小雪。 …… 且让我们根据作品提供的蛛丝马迹做一次大胆的假设:小雪和方菁,也许只是同一个人物的两种不同形态,两种不同的可能性。当方菁与小雪同游于大海的时候,作品中有一段颇费琢磨的文字,“我想抓住她,我碰到了那白色的影子,可什么也抓不住,就像是一缕月光,一丝清风。我望望她,她也望望我,我伸展双臂,她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刹那间我惊疑不已,难道这是一面巨大的魔镜,伴随着我的难道竟是我自己的影子。”这种奇特的恍惚迷离之中,却可能藏有作家的“机心”,以一种有魔力的分身术,以一种隐隐显显的投影法,把一个人的生活劈作两半,如同贾宝玉与甄宝玉的互生互补那样。方菁“生下来就是被捆着的,即使解开了绳子,我也不懂得胳膊腿儿怎么使”。小雪却是从小就承受生活的重负,并以独特的自我放纵的方式与之抗争的。方菁感觉到自己心灵的老化,新鲜的细胞一个个死去,沉淀成岩石状的物质,如同古老的银石滩一样,小雪却是洋溢着生命的活力,给这片海滩带来蓬勃生机。方菁不谙人事,小雪练达世故。方菁几乎没有自己的历史,却醉心于了解小雪的以往。甚至,在她们追求的祝培明和方达二人那里,也可以看到一种偶生性,他们分别代表生活的两极——这里不适宜于再用相当篇幅去论述这一点,只看他们二人对银石滩的态度,一个要开发新旅游区,一个却要保护古海岸线,建海生物博物馆,便可见一斑——但又难脱对立的两极相通的定律。同理,外显与内隐,显性行为与潜在本性,现实生活与幻想天地,也许便是方菁与小雪合二而一又一分为二的生存方式,对海滩奇景的一次又一次的认同和融人,则是她们的共生状态。要不,为什么由小雪所导源的海火,也永远地注入方菁心头?要不,为什么在小雪吟诵过“你不知道全部历史/就是/因为照下太多面孔而发疯的一面/镜子”,这样以自然生命嘲弄所谓历史的诗句之后,方菁会以“废墟是标准的——魔鬼的著作/连续而缓慢——没有人能够在片刻中/溜走——是毁灭的法则?”这样充满不祥之音的诗创作远远地回应呢? 作家也许会说不是那么回事。 我的回答如下,何妨给我们也保留一点儿再创造的权利? 让我们也引几句诗,作为对海妖之歌声的回应—— 宇宙的竖琴弹出牛顿数字, 无法理解的回旋星休把我们搞昏, 由于我们欲望的想象的潮水, 塞壬的歌声才使我们头晕。 [美]威尔伯《闲述拉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