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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

  • 定价: ¥46
  • ISBN:9787559812902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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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广西师大
  • 页数:276页
  • 作者:陈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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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1-01 第1版
  • 2019-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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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作者在二十一岁那一年,被确诊为“淋巴癌”四期。陈子衿著的《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从得病治疗的过程展开,非常真实地体现了一个家庭在孩子患癌后的种种经历,我们也从中看到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对生活、对父母、对朋友、对社会的理解视角,很有时代感。同时书稿也刻画了叔叔、哥哥、小婶、奶奶、姐姐以及不同的病友、不同的医护人员等人物和他们迥异却颇有代表性的生活状态。

内容提要

  

    陈子衿著的《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是一部长篇小说。
    “我看看雪白的墙、忙碌的护士,和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机器,第一反应是:糟了,这里好贵……”
    生病绝不是一个人的事,在这不可思议的一年里,陈子衿记录下偷吃冰淇淋的“嗲嗲阿姨”、坚持“做自己”的暴脾气少年、蛮横霸道却认真写下感谢信的“文身大佬”、移植舱里了不起的护士、生机勃勃的家人们……医院里萍水相逢的“其他人”,时间久了连脸都模糊起来,可人与人之间突破隔膜的那些时刻,却被一直记得。
    生病令人审视生活。希望你热爱现有的生活,虽然它有时候看起来无所事事。

作者简介

    陈子衿,95后,豆瓣阅读小雅奖最佳作者。二十一岁确诊淋巴癌四期,抗癌至今。2017年5月开始在豆瓣阅读上连载专栏《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

目录

序  是谁在替我们数算着日子
自序  我过得不错,每天都吃得很饱
第一章  四月里
第二章  初次化疗
第三章  我们家
第四章  那些萍水相逢的“其他人”
第五章  公之于众
第六章  总有人心甘情愿地从少女成为妇人
第七章  嗲嗲阿姨
第八章  最初和最后的梦想
第九章  旧掉的朋友和夏天
第十章  家人呐!
第十一章  采干
第十二章  移植舱里的日子(上)
第十三章  移植舱里的日子(下)
第十四章  我们还是先好好活着吧
第十五章  崭新的春节
第十六章  大佬“文身”
第十七章  新生后
尾声  喝惯了白开水,才发现它其实比饮料甜

前言

  

    2017年的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开始动笔写一部长篇纪实散文。书名是老早便在医院取好了的,只等着治疗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那时候我一边做着化疗,一边想着等我出院后,要将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全部记录下来。或许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念想,为期一年的治疗过程里我的情绪才相对平稳,跟随医生的脚步,不紧不慢地跨越过一整个四季。
    我算是半个文学爱好者,平日里的兴趣爱好贫瘠得很,不爱出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多半都在追剧或看书。二十刚出头、热爱文学的年轻人,几乎都有一个看似遥不可及却热忱的梦想——出版一本印着自己名字的书。而我在医院里的那一段经历,让我似乎隐约地知道,写下它,我的生活会有些许的不同。
    这是写下《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的初衷,功利得很。
    写完第一章之后,我几乎是习惯性地将它投给了学生时代爱看的杂志,尽管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好几年不看那种类型的杂志了。它的投稿邮箱,排在“最近联系人”的最上方。很快我收到了意料之中的退稿信,但那打击不到我。我已经习惯了,我还年轻,写不好是正常的。
    与此同时,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笃定地认为,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市面上有关“癌症”的记录并不多,也许我可以因此而被读者注意到,将它作为一个桥梁,借此让大家开始关注我后续的写作。在我心里,这显然是走了捷径,走捷径让人脸红,就像学生时代开后门进“快班”一样,但……我又不是没开过。
    写了几章,手头有了一定的存稿之后,我便将这部作品发表在了豆瓣阅读,起初也是反响平平,愿意点开看的人也寥寥无几。我每天为点击量焦灼,心里隐约在抗拒一个事实——如果连写特殊题材都无人问津的话,那写作显然是将我拒之门外了。为了增加一些阅读量,我开始试图从其他渠道做努力。
    我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在有陌生人的场合几乎不会出声,和半生不熟的人擦肩而过会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在网上也很少发言。可那段时间,我开始不厌其烦地在每一条微博热搜的热门评论下宣传自己的专栏,一条一条地复制粘贴……
    熟悉网络语境的人,当然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容易招致他人的厌烦,有不少网友质疑我此举的目的性,可我还是不愿停下来,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每次点开微博都变得诚惶诚恐,可心里清楚得很,这是自己的选择,无论面对怎样的非议都必须接受。
    那段时间里,我一边写作,一边上微博抢热评,持续了一阵子之后,越来越多的读者知道了我,我的专栏出现在了“热门专栏连载”里,没过多久,便上升到了第一名……
    被讨论对我来讲是件很煎熬的事,但要是没有之前那些“旁门左道”的努力,这部专栏估计也没有成书的可能。
    写作对我而言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我从高中里每天十三节课的忙碌中抽身,时间充裕,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时机终于到了,于是一有时间便拿出电脑写点什么。室友过来趴我身后,我便迅速地遮住——当然不是觉得写作是什么丢脸的事,只是在琐碎而真实的日常生活里,毫不起眼的普通学生尝试去写作,很容易被周围的人贴上“不务正业”“好高骛远”的标签,我没自信自己能在周遭的调侃中坚持自我,于是干脆闭口不谈。
    慢慢地,那种觉得灵感进发想要急冲冲地跑回宿舍的时刻逐渐减少,打开Word文档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一开始,我很不安,后来我将它理解为一种热情消退之后的常态。我说服自己大家都会面临这样的处境之后,觉得身处其间也理所当然,于是写得越来越少,直到病检报告出来,被确诊“淋巴瘤”。
    开始写作《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是在治疗告一段落之后。至于治疗期间为何从未提笔,明明当下的情绪最为贴合才对一可能是觉得很多事情得等到它全然沉落下来,回头才能看清全貌,贸然下笔令人胆怯。
    最初一直不知该如何下笔,直到有一天我半夜起床喝水,突然走到电脑前写下了一句:“我确诊癌症的那一天,是2016年的四月。究竟是四月的几号,我忘了。我应该记得的,可是我忘了。”写完这个开头,我又睡了过去,第二天起床后,流畅地写出了第一个“两千字”。就这样,我每天两千字两千字地写着,想着总会有自然而然地完结的那一天。
    出版一本属于自己的书,对我而言太重要了,也许那之后我的生活依旧一成不变,但那也没关系,至少我实现了某个阶段的梦想。
    我在写作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几个同样热爱阅读的朋友之外,这基本上是我的一个秘密。我甚少向人提起,也不敢在八字没一撇时堂而皇之地谈论梦想。我大学有位同学,歌唱得不错,有次上课老师问:“你的梦想是什么?”他站起来掷地有声地说:“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一时间,教室里掌声雷动。我不知道那些掌声是对他前路漫漫的鼓励,还是有什么别的深意,但他确实挺勇敢的,不管日后能不能成为歌手。
    我就不一样了,对于梦想,我总是藏着掖着。
    在《二十一岁以及我的余生》这部作品里,我平铺直叙地写下了过去一年治疗期间的心路历程,而我的家人作为最直接的旁观者,被重点描摹了下来。我将对他们的好恶以自己的视角记录着,狭隘又自大,有所侧重也有所隐瞒。整个创作过程中,我常常会疑惑,觉得有朝一日他们要是看到我的书写,会怒不可遏。他们恪守“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而我的记录很有可能会引发新一轮的家庭战争。
    他们不一定就是我所刻画的模样,我的记录的确可能造成误解。人性总是有无限种可能,而当他们站在某一件具体的事面前做出自己的选择时,很难仅仅以“好人”和“坏人”去界定。
    写作这部作品时我无所畏惧,并试图去放大其中的戏剧张力,我希望它能表达自我,同时又能被人们喜欢和接受。可越是临近出版,我心中却越是胆怯。我无法向身边的人解释,为什么会将他们书写得面目可憎,即便他们在那一刻的确面目可憎。可他们不总是那样的。他们可能会质问:为什么不多写我们好的一面,我们对你好的那一面,你都不记得?
    记得啊,但不想那样写。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可写下那些争吵、猜忌、剑拔弩张的时刻后,我觉得很舒服,像是终于吐出了卡在喉咙里的那枚枣核,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解放和自由。我扮演一个百依百顺的角色太久了,久到一个小小的坚持都让我觉得惊心动魄。
    后来有部分人陆续知道了,我也不想辩解什么。无论是创作小说还是非虚构,我都需要从真实的日常生活里汲取营养。创作意图或是人物动机,那都是隐藏在作品里需要读者自行去发现的东西,作品之外,作者说得越少越好。即便被曲解,那也是读者所看到的真实。
    再过不久,这本书就要上市了,我一面忐忑,一面又觉得很幸福。生活依旧在继续,我过得也还不错,每天都吃得很饱。读到喜欢的书,吃到好吃的食物,抬头看到高远的天空时,会由衷地感叹:
    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