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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野草解读(精)/百家文库

  • 定价: ¥78
  • ISBN:9787506871617
  • 开 本:16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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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中国书籍
  • 页数:218页
  • 作者:魏洪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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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1-01 第1版
  • 2019-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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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鲁迅的《朝花夕拾》是鲁迅一生中影响深远的散文集,是原发表于《莽原》杂志的回忆性散文的结集,旧题“旧事重提”。它不仅真实而细致地记录了鲁迅青少年时期的人生轨迹,而且记载了他人生道路的几个重要转折:南京读书(进化论的选择)、日本留学(弃医从文)等,成了研究鲁迅生平和思想发展的重要材料。从文学角度看,它又是现代散文创作的精粹和典范。因此,《朝花夕拾》是鲁迅研究和现代文学研究的重要对象。
    魏洪丘著的《鲁迅野草解读》对鲁迅和《朝花夕拾》做了客观科学而从宏观到微观、从生平思想到艺术个性的分析研究,在鲁迅研究及《朝花夕拾》研究领域里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内容提要

  

    散文诗集《野草》,人称“鲁迅的哲学”。魏洪丘著的《鲁迅野草解读》着眼于“解读”,从教学角度出发,对《野草》的作品作思想艺术之阐释与审美鉴赏,努力把握与探讨《野草》的独特性和丰富性。

作者简介

    魏洪丘,男,汉族,江西省南昌市人。重庆市长江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长期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出版有《中国现当代文学经典论》《中国现代文学流派概观》《鲁迅小说导读》《鲁迅杂文导读》《鲁迅〈野草〉解读》等著作;在《文艺研究》《茅盾研究》《小说评论》等学术刊物发表论文数十篇。

目录

题辞
秋夜
影的告别
求乞者
我的失恋
复仇
复仇(其二)
希望

风筝
好的故事
过客
死火
狗的驳诘
失掉的好地狱
墓碣文
颓败线的颤动
立论
死后
这样的战士
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
腊叶
淡淡的血痕中
一觉
附录
  论《野草》之梦境的幻觉型创造
  《复仇》:复仇话语的内在构成
  中国现代浪漫主义文学思潮的滥觞
  鲁迅与中国儿童文学传统
  鲁迅小说的叙述观点
  简论鲁迅关于动物题材的小说
后记

前言

  

    题辞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既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我希望这野草的死亡与朽腐,火速到来。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去罢,野草,连着我的题辞!
    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六日,鲁迅记于广州之白云楼上。
    解读
    《野草》的23篇散文诗,作于1924年9月到1926年4月。
    从创作道路的情况来看,这一时期正是鲁迅的思想发展的急剧变化时期。面对社会斗争的深人和复杂化,原先持进化论的他,一时无法理解现实的突变:“《新青年》的团体解散掉了,有的高升,有的退隐,有的前进,我又经验了一回同一战阵中的伙伴还是会这么变化”,而陷入了苦闷、彷徨的矛盾之中。他称自己“落得一个‘作家’的头衔,依然在沙漠中走来走去,……成了游勇,布不成阵了”。就如他在《题(彷徨)》诗中所写:“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
    作为苦闷彷徨时期的产物的《野草》,正突出地反映了鲁迅这时的思想状况:抑郁、苦闷,进行深刻的反思、反省,艰苦的探索、追求。交织在其中的是战斗与颓丧、希望与绝望。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作为革命先驱者的战士的一贯作风——坚强不屈的英勇抗战,战斗追求的牺牲精神,也可以看到作为生活中一位活生生的血肉构成的普通人的七情六欲——爱与恨、充实与空虚、坚定与彷徨、热烈与冷峻、顽强与凄怆、欢快与悲凉……
    和鲁迅自己的其他体裁的文学创作相比,《野草》更倾注于自我解剖——内省式的感情真实流露,因此,它更显露出鲁迅的本来面目:他是一个生活中的平凡的人,同时他又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先知先觉者。《题辞》则正是《野草》的总体概括,是鲁迅人生态度的总体表白,也是他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真实情感的总体再现。
    “野草”本身的含义是广泛的,它既是散文诗作品的象征,也是鲁迅人格的象征。作为思想家的鲁迅,思想深处有着强烈的反传统色彩,自小他就憎恶历来被视为“正统”的一切,他热衷于民间的野史、野书,喜欢有别于礼教常俗的异端邪说,取自己的作品名为“野草”,也就不足为怪了。加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本质,决定了野草的地位卑微而生命力旺盛,更是鲁迅所赞扬的。他在《题辞》中写道:“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因此,他大声疾呼:“我自爱我的野草。”
    爱野草,以野草自喻,作用于社会,比拟成“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是鲁迅的自谦之词。《野草》的篇什篇幅短小,外形与野草极似,然其意蕴深远,远非野草所比,鲁迅自称是“罪过”,表现出极严厉的自责精神,反省精神。
    可是,正是这野草,它在鲁迅的笔下又成了“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这让我们从野草的遭际中悟出鲁迅和他的作品的遭遇。在反动统治的白色恐怖下,鲁迅常常“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自嘲》),四处“碰壁”,被人“党同伐异”,在女师大风潮、“整理国故”和“甲寅派”事件中均如此,教育部佥事职也被无理撤销。尤其是“3·18”惨案后,他遭受军阀政府的通缉,被迫南迁避难。就像鲁迅为《而已集》写的“题辞”中所说:“连‘杂感’也被放进了应该去的地方时,我于是只有‘而已’而已!”野草的“遭践踏”“遭删刈”,可以说是鲁迅自我的形象化的写照。
    在《题辞》中,贯穿全作的是鲁迅的历史观。原先笃信“进化论”思想的他,早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的《写在(坟)后面》中就写道:“一切事物,在转变中,也总是有多少中间物的。……在进化的链子上,一切都是中间物。”也就是说新的事物必然战胜旧的事物,而新的事物自身又将被更新的事物所替代。相对前一个时期的事物来说,这一事物是新的,是充满生命力的,而相对它以后的事物来说,它又是旧的,终将被淘汰,所唾弃的。鲁迅不仅是这样地看待周围的事物,也是这样地看待自身。他的信念是:只要历史在发展,在前进,一切旧的事物的消亡,包括自身的消亡,也是令人振奋和欣慰的。因此,在《题辞》的一开始,他便写道:“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他认定在进化的链子上一切中间物只有求于充实而非空虚,踏踏实实地作出自己的应有努力和贡献。即便是野草,也能朽腐变肥料,滋润他物。只是对于自己的所为,以进化发展的中间物的角度来看,鲁迅谦虚地深感自己的力量有限、成就不足。他称自己沉默着的时候还“觉得充实”,而开口时则“感到空虚”。即沉默时想有所作为,心中觉得充实,而面对复杂的社会,“曾经想要写,但是不能写,无从写。这也就是我所谓‘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三闲集·怎么写》)
    虽然如此,鲁迅还是坚定地充当野草,即使被践踏,遭删刈,直到死亡和朽腐;或者被地火、熔岩焚烧,他都“坦然”“欣然”“大笑”和“歌唱”。直到世界“无可朽腐”,——没有可以朽腐的东西,即光明的未来。
    鲁迅创作《野草》时所面对的社会现实,是令他感到“寂静”并杂人了“无量悲哀,苦恼,零落,死灭”的黑暗。因此,他以“静穆”二字来讽刺象征:“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从“3·18”惨案、“五卅”惨案,到写这篇题辞的前几天的“4·12”反革命政变,反动统治者用屠刀大肆屠杀人民,而“屠伯们逍遥复逍遥”(《而已集·题辞》),鲁迅怎能大笑而且歌唱?敌人不仅用钢刀杀人,而且用软刀——封建迷信和旧的传统习俗毒害人,鲁迅早就把“批判国民性”视为自己的重任。他深为愚昧落后的民众所痛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因而“天地即不如此静穆”,鲁迅“或者也将不能”大笑而且歌唱。他只能用自己的笔献上这一丛野草。他多么希望社会来一个彻底的改变。
    他不希望文学创作成为粉饰太平的社会点缀物,更对阿谀奉承、歌功颂德的升平歌舞嗤之以鼻,因而他写道:“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他憎恨那肮脏龌龊的“地面”——即社会的黑暗现实,也不愿自己的作品被人利用,作为装饰点缀的“小摆设”。
    他坚信地下有“地火”“熔岩”——革命力量的象征。有朝一日,“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他深信野草式的小事物也好,乔木式的大事物也好,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它们终将只是一瞬。他只希望历史发展的新的时期到来——“火速到来”。在历史发展的时代更迭中,“野草”“乔木”都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这才是鲁迅所希望的。在革命的烈火中,旧世界的一切都被焚毁,连同“野草”和“乔木”。在那崭新世界里,再也没有可以朽腐的东西存在,这也正是鲁迅的理想。虽然自己及自己的文学创作也连同历史一样,成为了过去,但鲁迅却仍觉得“坦然”而“欣然”,并将“大笑”而“歌唱”。这段文字鲜明地表现了鲁迅的渴望战斗,勇于牺牲的不断追求的精神。
    鲁迅这时的思想是极其矛盾的,一方面他赞美野草,称颂野草的顽强生命力和生存努力,为野草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抱不平;而另一方面他又把野草视为为地面“作装饰”的物品。这里所指的野草显然与他所赞颂的野草有着本质的不同,它是鲁迅所深恶痛疾的东西。这野草并非鲁迅所钟爱的,因为被“地面”用来作装饰物的草应该只是一片绿茵,为“地面”增添色彩,从而更受到人们的培植。一方面,鲁迅把自己的这一组散文诗称为野草,视为“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的证物,可另一方面又盼望着它的“死亡与朽腐,火速到来”。并称:如果没有死亡与朽腐,那就等于“先前未曾生存”,那更其不幸!他大声疾呼:“去罢,野草,连着我的题辞!”这实际是鲁迅对自己及作品的深刻反省,对历史发展艰苦探索的积极结果。这也就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亲身感受的“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的激烈搏斗所致。在《题辞》中我们可以看出,虽然他对“暗”“死”“过去”有着痛苦的压抑感,有着前途未明的忧郁,但他始终向往着“明”“生”“未来”。  《题辞》不仅在思想内容上是《野草》的总概括,而且在艺术特点上也是《野草》的总体现。鲁迅在文中采用的主要是象征、隐指的方法,其中的野草、乔木、地火、熔岩、地面、天地,乃至露、水、陈死人、践踏、删刈、死亡、朽腐等,都是形象化的象征物,它们的隐指义造成了一种意象的朦胧、含蓄,显现出一种朦胧美。由于鲁迅当时思想上的矛盾所致,文中的同一象征物(如野草),往往表现为不同意象的矛盾对立、交错,造成意义理解上的晦涩(如遭践踏、删刈的野草又被地面用作装饰),这也是《野草》中散文诗常常表现的一个共同特点。
    作为一种崭新的文体,鲁迅运用了不同于散文的诗的语言,它精炼、短促、抑扬顿挫,而且多用复叠句式,造成反复吟唱,意蕴深远,既有美的形象,又有美的音乐性,给人以深刻的艺术感染。

后记

  

    鲁迅研究是长期以来人们热门的课题,也是高校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国现代文学学科的重要内容,多年来一直长盛不衰。我从事中国现代文学的教学与科研三十多年,对鲁迅研究也是情有独钟。还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在北京大学中文系进修学习期间,就对钱理群老师开的“鲁迅研究”课程非常感兴趣,他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这也是我热心于鲁迅研究的原因之一。我最初尝试着开设“鲁迅研究”的专业选修课,起始于江西上饶师范学院中文系,那时是我经北京大学中文系进修学习一年,又进教育部举办的福建师范大学“中国现代文学助教进修班”一年结业回来之后。
    后来我来重庆,调任重庆长江师范学院(原涪陵师范学院),这门课依然继续开设。十几年来,我被学校委以学科建设带头人之责,致力于中国现代文学教学与研究,和现代文学学科的同仁们一道,团结协作,在学科建设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绩。我们的中国现代文学学科被批准为“重庆市市级重点学科”,我们的中国现代文学课程也被评为“重庆市级精品课程”,我们的教学团队则被评为“重庆市级教学团队”。我开的“鲁迅研究”课程也经多年的教学实践总结,经验的积累,不断修订、增补,成了学校常设的一门专业选修课程。
    2013年,应老友西南大学教授杨思聪之荐,学院领导的器重,我到重庆人文科技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任教,“鲁迅研究”自然也成了这里的汉语言文学专业选修课。自2012级开始,到2015级,已前后历经四届,选课者甚众,每届四个大班(每个班在百余人上下)。对于“鲁迅研究”,学生们学习兴趣甚浓,求知欲强,这些年来,为教学之需,我先后编写出版过几本关于鲁迅小说、散文、杂文导读方面的书籍,《鲁迅(野草)解读》便是其中的一本。
    《野草》人称“鲁迅的哲学”,是鲁迅人生观察、体验、思考的结晶,凝聚了博大精深的人生哲理。作为思想家鲁迅的创作,《野草》所具有的丰富而深刻的内涵,独特的思维方式,大学生要真正了解、认识、掌握它,不大容易;而作为散文诗体的艺术形式,《野草》更多地采用了隐喻、暗示、象征等创作方法,有诗的内涵、诗的构思、诗的意象、诗的情感、诗的语言、诗的韵味,要读懂它就更有难度。所以,写作《鲁迅(野草)解读》的意图就是要帮助大学生读懂这部作品。对《野草》中的作品,此书既要有社会的解读、主体的阐释,又要有艺术的品评、审美的鉴赏。尤其是《野草》中独特的自我解剖的成分,更让我们从中看到了鲁迅先生自己眼中的真实的自我,以及鲁迅先生在独特的艺术创造中的心境与思维、个性与心理等。
    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对鲁迅的认识在不断的发展变化。过去人们立足于民族解放斗争中,更多是站在民族的角度认识鲁迅:鲁迅是民族英雄、伟大的思想家、文学家、革命家,而忽略了其个人的普通平凡的层面。那时,人们更多的是注重作品与社会的联系。往往从社会学角度阐释鲁迅,从社会政治的变化和时代风云变幻来阐释作品。可是现在,人们更趋于打破传统模式、全方位多侧面认识鲁迅,人们新的观念中的鲁迅,既有个人的层面,又有民族精神代表的层面,还有人类探索真理的伟人层面。伴着现代文化的发展,改革开放局面的到来,中外文化的交融互通,多层次多角度认识鲁迅、阐释鲁迅的观念、现象则应运而生。现在对于鲁迅艺术创造的阐释,更是千姿百态,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光阴荏苒,我签约来原西南大学育才学院,开设“中国现代文学”“鲁迅研究”等课程,至今不觉已是第5个年头,未曾想原来出版的《鲁迅(野草)解读》还能够修订再版。这本小书能够修订再版,得益于北京中联华文图书有限公司对学术、文学著作的资助。其实,此前我在学术研究和著作出版过程中,就得到过他们的支持与帮助。因此,我非常感谢北京中联华文图书有限公司对学术、文学著作的重视和大力支持,也感谢张金良老师长期以来对我的关心与帮助。 魏洪丘于合川区草街街道 重庆人文科技学院六艺庄 2017年1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