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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边愁

  • 定价: ¥45
  • ISBN:978750574676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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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中国友谊
  • 页数:278页
  • 作者: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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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5-01 第1版
  • 2019-05-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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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青青边愁》是余光中散文集中最厚的一部,所收几乎为作者中年时期在香港三年的作品。有抒情,有议论,有长文,有小品。飘零许多年,才像秦俑出土。海峡两岸版本稀缺,几近绝版。
    看余光中如何评析戴望舒、闻一多、郭沫若、朱自清、胡兰成等民国初期作家;谈台湾现代舞大师林怀民,台湾民谣教父胡德夫;评诺贝尔文学奖等。
    收录《不朽,是一堆顽石?》作为本书开篇,带你重温经典名句:时间,你带的走歌者,带不走歌。
    收录《高速的联想》《沙田山居》《尺素寸心》等抒情文章,这些文章常入选散文选集,甚至译成英文或纳入课本。
    书中通透分析中文之美,对学生写作颇有助益。豆瓣读者评价“在余先生的文字中,可以学到写作的许多知识,这是我之前所未曾想到的。”
    书名《青青边愁》,源自于当时余光中在香港,等于从后门远望故乡,乃有边愁。边愁而云青青,乃是联想到苏轼隔水北望之句:“青山一发是中原”。

内容提要

  

    《青青边愁》是余光中的第六本散文集,所收几乎为作者中年时期在香港三年的作品。海峡两岸版本稀缺,几近绝版。
    书中内容共分四辑。第一辑为抒情散文,笔风隽美,是学生写作之典范。第二辑为小品杂文,涉猎文学、舞蹈、民谣、诗作等,文艺话题信手拈来。第三辑为文学批评,看余光中如何评价戴望舒、闻一多、郭沫若、朱自清等民国初期作家。第四辑五篇为书评,被评的五本书或为诗,或为小说,或为翻译,或为英文著作。
    余光中青年时期第一次去香港,时局混乱求学不成,一年后母亲将他带回台湾。二十七年后再来香港,伴他的是妻子和四个女儿,哀哀母亲,早已火化。昔日的失学青年,变成了讲台之上的大学教授,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从台湾北望中原,是为乡愁;从香港北望中原,是为边愁。三年易逝,而文字承载的记忆永久地存留下来。余光中用他广博的文笔,写下精妙绝伦的质朴篇章,集成这部为学界和读者深深喜爱的《青青边愁》。

作者简介

    余光中(1928-2017),诗人,散文家,文学家。祖籍福建永春,现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
    一生从事诗歌、散文、评论、翻译,自称为写作的“四度空间”。文学影响力既深且远,遍及华人世界。
    著有诗集《白玉苦瓜》《藕神》《太阳点名》等;散文集《逍遥游》《左手的缪斯》《听听那冷雨》《青铜一梦》等;评论集《蓝墨水的下游》《举杯向天笑》等;翻译《理想丈夫》《不要紧的女人》《老人和大海》等;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大系》《秋之颂》等,合计七十种以上。

目录

第一辑
  不朽,是一堆顽石?
  卡莱尔故居
  高速的联想
  思台北,念台北
  花鸟
  沙田山居
  尺素寸心
  从西岸到东岸——第四度旅美追记
第二辑
  云门大开
  诺贝尔文学奖
  独木桥与双行道
  龙年迎龙
  哀中文之式微
  鸡犬牛羊
  茱萸之谜
  无物隔纤尘——韦应物小品浅尝
  诗魂在南方
  骆驼与虎
  唱出一个新时代——写在“现代民谣创作演唱会”之前
  《中国现代民歌集》出版前言
  民歌的常与变
  山中十日,世上千年
第三辑
  从天真到自觉——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诗?
  谁来晚餐?
  想象之真
  评戴望舒的诗
  闻一多的三首诗
  新诗的评价——抽样评郭沫若的诗
  论朱自清的散文
第四辑
  庐山面目纵横看——评丛树版英译《中国文学选集》
  山河岁月话渔樵——评胡兰成新出的旧书
  天机欲觑话棋王——张系国小说的新世界
  山名不周——写在夏菁新诗集《山》出版前夕
  离台千日——《青青边愁》纯文学版后记

前言

  

    《青青边愁》是我中年的散文集,所收几乎全是我香港时期前三年的作品,有的抒情,有的议论,有的是长文,有的是小品,体例相当庞杂。当时是由林海音主持的纯文学出版社印行,销路不恶,可惜该社于一九九五年结束后,此书就未再重印。飘零这许多年,这本集子才像秦俑出土,转由九歌“展出”。
    这三十多篇作品,按其性质分成四辑,其背景在纯文学版的后记里已经详述。书出之后,也曾引起一些反应。例如,《高速的联想》《沙田山居》《尺素寸心》三篇抒情文,都常入选散文选集,甚至译成英文或纳入课本。评析戴望舒、闻一多、郭沫若、朱自清等民初作家的几篇,传入大陆以后,也曾引起不少的讨论,正反两面都有,反面的尤为激烈,甚至说我的动机是出于政治意识。其实我对早期的作家与学者,如沈从文、卞之琳、辛笛、陆蠡、朱光潜、钱锺书等一向都有好评,甚至自承臧克家的《烙印》也启发过我。
    《想象之真》一篇,是一九七六年笔会年会的议题,典出济慈致友人的书简。我原来是用英文写的,事后回到香港,才改写为中文,与原文稍有出入。其实我还有一些文章,如为第十五届世界诗人大会写的主题演讲词《缪斯未亡》,也是先有英文稿而后译成中文的。
    至于书名《青青边愁》,则是因为当时我在香港,等于从后门远望故乡,乃有边愁。边愁而云青青,乃是联想到苏轼隔水北望之句:“青山一发是中原。”

后记

  

    离台千日——《青青边愁》纯文学版后记
    离开台湾,那永恒而多雨的家岛,一回头竟已是千日悠悠了。自从二十七年前在基隆登陆,踏上那芬芳的沃土以来,我曾多次告别她的海岸,但没有一次这么长久。另一方面,香港三年虽为新居,亦属重游。我正是大二的学生时,从厦门迁来香港,在铜锣湾道住了将近一年。港大进不去,失学更失业,那一年的流亡生活是十分苦闷的。后随母亲东航台湾,载我们进基隆港的海船,便是从香港启锚的。
    二十七年弹指间,再来香港,伴我的却是妻子和四个女儿。哀哀母亲,生我劬劳,早已火化,人土于俯瞰碧潭的山上了。昔日的失学青年,变成了今日的大学教授,早生华发,人生如梦。在过海的渡轮上,凝望着波上千矗的蜃楼水市,这些,常是我反刍的感想。设若二十七年前不曾东渡,留在香港,则中环簇簇的摩天楼上,哪一层写字楼哪一扇临海的窗里,该已消磨了我的半生?设若,设若……彼岸此岸的渡船。
    可幸我的选择是向东,向郑成功的故垒、吴凤的旧乡,向不周山外长青的蓬莱。一路通千路,再回头我已是另一个人,缘结成网,纵此身东飘西荡,此心固长在网里,牵一丝而全网都撼动。亚热带,唉,蓝得无奈的海波为它滚一条美丽的白花边,那东南的半壁洞天,托过我最忙碌、最激昂、最快乐的半生,长街短巷,一草一木,万般皆有情。那一片沃土,下面,埋葬我母亲的慈骨;上面,肩相摩踵的行列奔赴着我所有的朋友,识与不识,一千六百万自由的意志是一个意志,筑成海上的长城,弦歌不绝。那一片土地上,我曾经为人子弟与弟子,做过朋友、情人、新郎、丈夫、父亲、老师、尉官和作家。四个女儿生下来,头朝下,脚跟握在护士的手里,倒吸的第一口气,便是那上面的空气。
    台湾对我,是鼓励,是安慰。香港,却是陌生的挑战。往难处走,三年前,我的选择是挑战。这挑战是四重的。第一重是粤语的世界,普通话反成了少数,对自己的同胞说英文,又不伦不类。来此三年,四个女孩子早已“粤化”,只有我和我存的本地方言,仍然“水皮”得很。好在听的时候,我可以懂到八成或更多。上课或演讲,我说我的普通话,学生说他们的粤语,双方把耳朵竖直一点,南腔北调,也就依稀可通了。
    第二重挑战是对立而分歧的政治环境。来港前夕,夏志清在信里早已预言,说我定然受不了左报左刊的攻击,情绪不会愉快。我回信说,没有关系,我对被骂一事不无训练,耳皮早磨厚了。果然来后不久,我的直言不悦左耳,一阵排炮自左轰来,作者站在暗处,多用笔名,显得人多势众的样子。老实说,那样的炮声并不震耳,我笑一笑,且当欢迎的礼炮听吧。
    第三重挑战是不利文艺的重商社会。香港本身生产极少,端赖工商立埠,本质上不是一个人文社会,加以对中文不够重视,中学教育又偏重英文,因此一般中文程度难以提高。纯正的文学期刊不多,报纸的副刊又方块割裂,自由投稿的机会很少,新人的出现率十分低。投稿如此,出书更难。林以亮、刘以鬯、徐讦、思果、也斯等作家反而在台北出书。至于本地写作多年颇有文名的诗人,如戴天、西西、钟玲玲等,至今竟未结集出版。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很难自成一个文学传统的。今年从美国回港在中大英文系任教的郑臻,就说过当日他忍受不了这种环境,才去台湾读书的。但他又表示,十年后的香港文坛,比起他当日所知,已较有活力了。 郑臻说得不错。香港文艺运动的活力,首赖热情而勇敢的广东青年。中文大学和香港大学两校的学生会,联合举办了好几届的“青年文学奖”,应征的稿件分为诗、散文、小说、戏剧、报告文学、文学批评六类,优胜的作品更印行专辑。对香港大专和中学的文学创作风气鼓励很大。两校的“文社”也经常举办演讲会和文艺营之类的活动,以补正规文艺教育之不足。一九七六年夏天,“全港学界征文比赛”和“突破杂志社征文比赛”,规模也颇大。另外一个大规模的文艺活动,是每年十一月举办的“香港校际朗诵节”,参加的中、小学生在千人以上,语言分为普通话、粤语、英语,朗诵的选材则分为古典诗词、古文、新诗、现代散文等。这种种活动我不免都要参加,不是担任主讲,就是担任评判。 黄国彬、陆健鸿等主编的《诗风》月刊,已经有五年多的历史,对香港现代诗的运动颇有贡献。何福仁、江游等主编的《罗盘》诗双月刊才出版了两期,创作和评论亦见气象。这两份诗刊,加上综合性的《大拇指》和《香港时报》的副刊,成为支持现代诗最力的几份刊物。我除了在稿件上或精神上支持他们之外,有些作品也发表在《明报月刊》和《星岛副刊》上。近两年来,更为《今日世界》每月写一篇专栏。 第四个挑战是转系改行。在台湾教了十几年的外文系,来中文大学后,不但改在中文系教书,更担任了中文系的行政工作。这对我来说,是不大不小的“职业震撼”,颇需一番适应的。我开的课先后包括“中国新诗”“中国现代文学…‘比较文学”和中文硕士班的“新文学研究”,今秋将再开一门“高级翻译”。“五四”以后三十年间的新文学,我在大陆的少年时代原已濡染有年,去台湾之后遂少接触,而仍能接触的少数作家,如徐志摩、朱自清、郁达夫等,正好是台湾现代文学欲加超越的对象。现在轮到自己来教这门课,不免耐下心来从头读起。坦白地说,早期的那些名作家,尤其是诗人和散文家,真能当大师之称的没有几位。同样是备课,我从他们那里能学到的东西,远不如以前教过的“英诗…‘现代诗”和“英国文学史”。但是不成功的作品甚至劣作,仍然可以用作“反面教材”。在文学课上,教学生如何评断劣作,其价值,不下于教他们如何欣赏佳作。 《青青边愁》是我的第六本散文集,里面的文章,除了《庐山面目纵横看》和《山中十日,世上千年》两篇之外,全是来港三年间的作品。 第一辑八篇都是抒情散文,除前两篇曾在台港两地的报纸副刊上同时发表外,其他六篇都载于《今日世界》,尤其是最后的三篇,当时限于篇幅,可惜未能放手挥笔。有一位朋友看过《花鸟》,对我说:“这不大像你的作品。”其实,该怎样写才像我自己的作品呢?我应该定下型来,专写雄奇磊落壮怀激烈的宏文吗?我的笔有兴趣向四方探索,有时也不妨写些闲逸小品,或是静观自得的工笔画。 第二辑是小品杂文,大半得自《今日世界》的专栏,也因字数所限,未得畅所欲言。例如《茱萸之谜》,我手头的材料原可写成万字长文,当俟有暇加以扩充。《哀中文之式微》在《今日世界》发表后,曾于今夏在政大西语系出版的《桂冠》上转载。《民歌的常与变》是杨弦那张唱片引起的民歌论战文章之一。事隔年余,台湾青年歌手们掀起的新民歌运动,近日更见活力,至少比起被动地接受美国摇滚乐来,是自觉得多了。 第三辑七篇全是文学批评,所评者有现代诗和早期新文学的诗和散文。评论戴望舒、闻一多、郭沫若、朱自清四家的文章,都是我在中文大学讲授新文学的副产品。我用过的教本上,评点各家作品的得失,每页都有密密麻麻的红笔眉批,稍加整理,可以发表的论评还有很多篇。坊间有关新文学的批评很少,有分量的尤难一见。新文学史倒是有好多部,可是往往偏于一家之言,不然便是流水账式的一堆史料,除了作家的生平和书目之外,对于作品本身,反而蜻蜓点水,走马看花,少见深入的分析和犀利的评价。早期新文学的批评,必须超越这种“普罗八股”和“泛述草评”的困局,才能建立学术的严谨。这块新地显然有待耕耘。 第四辑四篇全是书评。被评的四本书或为诗,或为小说,或为翻译,或为英文著作,性质完全不同。《庐山面目纵横看》的文题,是借自苏轼的名句,以喻中国古典文学之英译,往往难窥真相:纵看乃指原文,横看则为译文了。《山河岁月话渔樵》两年前在《书评书目》发表时,是“讨胡”之师的首役。当时对此才高于德的垂暮老人恻恻然心存不忍,未将书评投给大报副刊,不料竞触怒了该书的出版社,事后不但移作私嫌,且在该社的宣传刊物上删去我文中的大贬,突出我文中的小褒,把这篇书评加以歪曲地运用。其实在民族的大节之下,一家出版社的荣辱得失不过是绿豆芝麻的细节。那家出版社无论什么人——即使是我的父亲——办的,那本书我仍是要评的。那家出版社也出版过不少好书,这个污点拭去便是,世人的公论应该虚心接受,不应闪烁逃避。 至于来港后所写的诗,至今不过四十首,还不够出书的分量,也许要再过两年才能成集。上个月回台北,不少朋友都表示关切,说我的作品近来似乎很少了。我的回答是,比在台北时确实少了一点,但比起旅美期间仍丰盛得多。有些文章,例如,《评戴望舒的诗》和《新诗的评价》等,是只在香港的刊物发表而不见于台湾的;其实这本散文集已达三百多页,却是我六本散文集中最厚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