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本书描写了2007年到2017年,六个华人青年在美国硅谷的沉浮,其中有高科技码农,有生物学博士后;有全职主妇,也有事业女性;有海归创业,也有创业失败;有婚姻触礁,也有为爱奋不顾身……书写了十年来,海外华人的亲情、友情、爱情之歌。
内容提要
2007年,苹果出了第一代iPhone。这一年,张思禹博士毕业,拿着实习工资买的钻戒,回国向程悦欣求婚,二人随后便踏上了硅谷这块土地。林锐每天在实验室里跟犹太老板斗智斗勇。他的女朋友郑懿,正满怀希望地念法学院一年级。郝会会怀孕了,她一边在中国超市打工,一边收、发快递,替老公胡金柱赚差价。胡金柱以硅谷学联副主席的身份,衣锦还乡,受到了副省长的热情接待。
站在2007年,他们都还不知道未来的十年,会经历金融危机、身份困扰、失业、海归、创业、归海、出轨、离婚……时代大潮下,每个人都随波浮沉。
媒体推荐
作为80年代初从上海移民硅谷的科技人,读了《硅谷是个什么谷》后感到很亲切。我看到了虎皮妈笔下的海派文化与容许失败的硅谷精神的碰撞,也看到了几位主角代表着的那些真实活跃在硅谷的面孔。期待这部小说引起更火的反响。
——戴伟民 芯原微电子创始人,董事长兼总裁
《硅谷是个什么谷》是近几年我看过后最想搬上银幕的文学作品。所谓的时代背景、文化差异、人物命运……都变成了作者手中的画笔,将每一个人物都勾勒得栩栩如生,必将成为影视作品中的经典。
——沈严 电视剧《辣妈正传》《中国式关系》《我的前半生》导演
大概是因为硅谷码农的生活单一繁忙,文人不多,因此很少有人记录大陆留学生在此的生活。虎皮妈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是一个文人误入了高科技世界,擅长观察和记录,因此我们就有幸看到“宇宙中心”里发生的来自中国第一代技术移民生活的点滴——读书的艰辛、成家的不易、在异国他乡扎根生活的挣扎。谢谢虎皮妈把他们的生活如此真实地记录下来。
——李骐 君合律师事务所资深合伙人
这几年在中国荧屏上出现了很多海归形象,也有不少涉及留学生活和海外工作的,但在我们这些真的留过学、在国外待过的人眼里都有些浮夸。本书的精彩,在于它难得的真实:留学、海归、创业……有大时代的惊涛骇浪,也有小人物的命运抉择,扣人心弦。
——李一诺 公众号“奴隶社会”创始人,麦肯锡前合伙人
作者简介
虎皮妈,作家,编剧。本科、硕士毕业于复旦大学,后移居美国硅谷,做了多年全职妈妈。现为加州大学海思汀分校法学博士候选人。写小说,鸡汤文,剧本,法学院笔记。“为贪嗔痴爱欲苦执迷。”
目录
第一部分:相见欢
第一章 天天天蓝
第二章 鄙视链
第三章 故乡月明
第四章 节日之日
第五章 欲望之都
第二部分:破阵子
第六章 一罐红牛
第七章 衣锦还乡
第八章 圣何塞
第九章 美国累死了
第十章 金融危机
第三部分:惜分飞
第十一章 迷途险滩
第十二章 昨日今日
第十三章 三月风筝
第十四章 当时明月
第十五章 人在屋檐
第十六章 身份焦虑
第十七章 重新出发
第四部分:长相思
第十八章 天下熙熙
第十九章 锦绣前程
第二十章 且听风吟
第二十一章 凛冬将至
第二十二章 圣诞快乐
第二十三章 有时有雨
第五部分:绮罗香
第二十四章 有人出去有人回来
第二十五章 更好的世界
第二十六章 骑士精神
第二十七章 二维码
第二十八章 往高处走
第六部分:一剪梅
第二十九章 俗人俗事
第三十章 被羡慕的人
第三十一章 一面湖水
第三十二章 偶然方向
第七部分:鹊桥仙
第三十三章 最远距离
第三十四章 以彼之道
第三十五章 胜者为王
第三十六章 雁南归
第三十七章 进退之间
第八部分:行路难
第三十八章 柳暗花明
第三十九章 御风飞翔
第四十章 人来人往
第四十一章 夏日泡沫
第四十二章 山雨欲来
第九部分:如梦令
第四十三章 黄粱一梦
第四十四章 踏雪寻梅
第四十五章 阴差阳错
第四十六章 错过对过
第四十七章 平行相交
第十部分:少年游
第四十八章 只缘身在
第四十九章 兜兜转转
第五十章 送君千里(上)
第五十章 送君千里(下)
硅谷番外
后记
后记
《硅谷是个什么谷》这本小说我写了差不多一年。从2018年的夏天,到2019年的夏天,同时在我的公众号“虎皮妈的夜航船”以及公众号“奴隶社会”上进行每周一次的连载。小说是我从2017年就开始构思的,因此里面的各个人物已经陪我走过了将近两年的光阴,在最后打下“全文完”三个字后,有一种深深的不舍与惆怅,像与一段生活进行了告别。
程悦欣、张思禹、郑懿、林锐、郝会会、胡金柱,这六个主人公并没有明确的原型,但他们的原型都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在整理书稿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写到胡金柱的段落,常常会有些刻薄和揶揄,看连载的读者们也一致认为胡金柱是个坏人。但其实,我对这六个角色都抱有一定的同情和批判。
胡金柱伤害了郝会会,在如愿变成“叫兽”后,也伤害了其他一些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完全依靠自己,从农村奋斗出来的强者。他要的现实成功,他要的受人尊重,一定程度上能被人理解。作为站在上帝视角的写作者,我能给胡金柱最后的尊严,就是在重新不名一文后,没有回头去纠缠郝会会,而是重新开始奋斗。
张思禹也被很多读者称为“渣男”。站在写作者的角度,我不想把张思禹塑造成一个坏人。他温厚、善良、有底线、负责任,但他同时也会为自己的欲望和野心而挣扎。一个想抵御诱惑而又经不起诱惑的普通人。他与程悦欣间的婚姻关系,是我非常想探讨的。他们婚姻的波折,很难说完全是张思禹的错,也很难说是程悦欣的错。婚姻的开始,任何一方都是抱着最大的真诚,但为什么会一步一步坏下去,又有没有可能还会好起来,是我很想触及的一个点。
林锐是这本小说里言情剧的配置。我曾经开玩笑说,林锐这个人物是为了不让我的女读者们对男性太失望才塑造的。相比胡金柱的油腻算计,张思禹的无奈摇摆,林锐身上从始至终保持着清澈的少年气,鲜衣怒马,仗剑天涯。再加上他感情上对郑懿的从一而终,是非常招人喜欢的。但林锐这样的人,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到底会呈现一个什么状态呢?说实话我没想好。
三个女主角里,程悦欣这个女一号可能是最不讨喜的。我之前两部长篇里的女主角都是内向敏感、默默付出型的,这次我决定挑战一下,写一个“作”的。郑懿是个钢铁女侠,也是很多想看大女主的读者喜欢的独立干练女性形象。但在目前审美体系里高下立现的两个角色,希望大家也能看到程悦欣“弱”中蕴含的“强”,以及郑懿的“强”中体现出的“弱”。十年岁月,角色们都在成长,认清自己的局限与弱点,再慢慢与生活和解。相比之下,郝会会是我对传统女性形象的一个投影,以至于或许跟林锐一样,有些不真实了。
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遭遇背叛了怎么办?事业和感情究竟应该如何抉择?现代女性到底应该如何才能找到幸福?这都是开放的问题,这本小说或许只是再一次地提出了这些问题。
连载的时候,有读者提出批评,说我对冷敏这个角色的塑造太扁平化了。确实,冷敏是我第一次想尝试写的一类角色——反社会人格。之前看了一些讲反社会人格的书,觉得非常有意思。反社会人格并不等同于连环杀手。反社会人格只有加上“暴力”“嗜血”等兴趣才会变成犯罪分子,而如果他们的兴趣是“世俗成功”呢?事实上,反社会人格比例最高的群体,不是在监狱的罪犯,而是政治精英们和商界精英们。阿修罗,就是能力强大,好战渴望胜利,同时没有恐惧感与愧疚感。冷敏这个人物写得比较浅,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写一下这类有魅力的反社会人格角色。
我是2008年到硅谷的,像程悦欣一样当了多年全职主妇。开始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是2018年的夏天,当时我正在准备考加州的司法考试。两者距离十年。在这十年中,我不光遇见了小说里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也看到了时代大潮的起伏。金融危机、中国崛起、创业海归、失败归海、华人参政……这种种,都是这本小说的大背景,也是我非常想要记录的一段生活和历史。
感谢所有支持我写完连载的读者,感谢“奴隶社会”的平台,感谢我的编辑汤汤、谷磊,感谢漓江出版社,感谢为我提供内文摄影的王蓓蓓。还要特别感谢Alex和Crystal接受我的采访,为我普及加州华人参政的点滴。感谢SVCA为华人社区做出的贡献,能力有限,没能写出你们的高大。
在写最后几章的时候,我的音乐播放器里一直在循环播着一首粤语老歌——《笑看风云》。黄霑的歌词,我很喜欢,觉得也很适合做一个结尾: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谁能预计后果。
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
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
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一笑已经风云过。
硅谷是个什么谷?这个问题是2008年的我想问的,也是十年之后,我试图回答的。动笔写小说前,我写:
2007年,苹果出了第一代iPhone。这一年,张思禹博士毕业,拿着实习工资买的钻戒,回国求婚,程悦欣终于踏上了硅谷这块土地。张思禹的室友林锐,计算机博士已经念到第六年,但导师卡着迟迟不让他毕业。林锐每天在实验室里跟犹太老板斗智斗勇。林锐的女朋友郑懿,正满怀希望地念法学院一年级。她豪情万丈地规划自己的未来,毕业要进大律所,拿14.5万美元的年薪,七年升合伙人。那一年,郝会会怀孕了,她一边在中国超市打工,一边每天收快递发快递,替胡金柱赚差价。没上过高中的郝会会,对胡金柱一脸崇拜:“我们家金柱,可是陈景润啊。”但村里陈景润的胡金柱,已经受够了当生物千老的生活,他的梦在一个更高的地方。2007年,胡金柱以硅谷学联副主席的身份,衣锦还乡,受到了副省长的热情接待。
站在2007年,他们都还不知道,未来的十年,会经历金融危机、身份困扰、失业、海归、创业、归海、出轨、离婚……时代大潮下,每个人都随波浮沉。
而现实中时代的浪潮比小说中巨大得多。希望这篇小说记录下了一点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