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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人的幸与不幸

  • 定价: ¥40
  • ISBN:978753174572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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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北方文艺
  • 页数:210页
  • 作者:鄢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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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9-01 第2版
  • 2019-09-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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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重温一个甲子的苦乐年华,折射一代中国人的荣辱悲欢。
    该书是鲁迅文学奖得主、著名作家鄢烈山先生的首部回忆录,全书收录他的三十余篇散文,读者可以从书中看到这位颇具影响力的知识分子的人生历程和精神世界,也能触动读者对那代人的成长的思索。

内容提要

  

    本书为著名作家、知名编辑鄢烈山先生的回忆录。精选鄢烈山先生不同时期所作的三十余篇散文,主要分为《故园乡情》《求学之旅》《从业生涯》《人情世态》以及《心路历程》几部分。从童年至花甲,从故乡到都市,作者以朴实动人的语言,从容理性的笔调,叙述了他半个多世纪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同时折射出社会的发展以及时代的风貌。

作者简介

    鄢烈山,资深报纸编辑、当代著名杂文家、专栏作家。1952年1月出生于湖北省江汉平原;1982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大学毕业后在政府机关工作三年;1986年春入新闻界,退休前为南方报业传媒集团高级编辑、南方周末报社总编辑助理。现为个人纪事丛书《白纸黑字》系列主编。
    自1984年以来坚持杂文、随笔和散文写作,迄今在海内外出版《冷门话题》、《钢丝上的中国》等杂文、时评和随笔集22种。其中《一个人的经典》获中国作协主办的全国第三届(2001-2013)“鲁迅文学奖”。并著有长篇史传《威凤悲歌:狂人李贽传》。

目录

前言
故园乡情
  排湖岸边是家乡
  我们队的同龄女孩
  时疫于我
  靠谁来拯救“沦陷的故乡”
  我们的童谣
  乡思,更相爱
求学之旅
  小学时代的美好回忆
  书隐
  最先的一课
  失而复得的大学
  阴郁日子里的阳光
  理想的拔节
从业生涯
  赤日下的歧路
  十年梦寻
  我的“白兔记”
人情世态
  我的珍本莎剧
  另一种农民
  我的四个老妈妈
  姐姐们
  涌泉之感
  后怕
  武汉杂文家陈泽群
  三见严秀老师
心路历程
  憧憬是照亮心空的太阳
  我们这些人的幸与不幸
  我所理解的“理想主义”
  “温故”昨天,书写“在场”
  我们的思索与告白
  知道你的家史吗
附录
  “天生知青”鄢烈山
  予岂好辩哉
  一个公民的杂文写作

前言

  

    邵燕祥老师多次对我说,你可以考虑写本自传,把经历和见闻记下来,这件事是有意义的。他并没有说比写时评和杂文更有价值。大家知道,他早几年就声明再也不写反腐主题的杂文了,因为该说的似乎都说过了。重复常识性的思想观念是否有意义且不说,至少这是很多年轻的同道都可以做的,甚至做得更漂亮,他们也还没有产生强烈的厌倦感。
    邵燕祥老师生于1933年,比我长一辈,而且作为著名诗人和首都的文化人,交际圈自然比我广泛得多。这些年他写了一系列的自传性纪实作品,先有《沉船》《人生败笔》,继而有《找灵魂》,2014年又出版了《一个戴灰帽子的人》和《(找灵魂)补遗》。他根据自己的档案和文献,袒露无遗地展示自己的精神历程:进入新中国,如何自觉接受“思想改造”,到被打成“右派”后如何自我批判,一直到“文革”后的情形(见邵燕祥著《我死过,我幸存,我作证》,作家出版社2016年版)。这就是鲁迅说的“自我解剖”,他把自己当成时代的标本。邵老师的人格令我敬重。
    我信奉与邵先生同样的历史观。不是只有给“帝王将相”作“家谱”的官修正史,才是历史;而给明星、“土豪”立传,虽然比我等普通人更有市场,但那也不过是满足人们对“成功”的向往及对名人的窥探欲。现代史学,重视社会风俗史和对普通人日常生活的考察。所以,在2011年退休前,我已接受邀请,工余担任个人写史丛书《白纸黑字》的主编。原拟与陈敏兄弟一起,把这套旨在追求“留得下来的文字”的丛书一直编下去。由于种种原因,丛书的编辑出版中断了,但民间写史这件有意义的事仍有不少人在做。比如,凯迪网的《百姓家史》,央视的纪录片系列《客从何处来》,唐建光诸位办的“新历史合作社”……
    我的人生经历,到现在为止,大体说来,相对那些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人而言,是平淡无奇的。
    这样的人写“私人历史”,有三种写法。
    一种是萧红《呼兰河传》的写法。她写的是儿时生活在呼兰县城(今之哈尔滨市呼兰区)时的记忆。人们如何看戏,放河灯,跳大神,宠爱她的祖父,她喜爱的后花园,等等,再现了20世纪初中国人的生活场景。然而,《呼兰河传》虽是散文化的样式,却正如她自己所讲是小说,有很大的文学夸张成分。街道上一个烂泥坑,竟然写了那么多页,以表现人们的贫穷、自欺欺人和缺乏公共精神。这种叙事,不如明人归有光那篇脍炙人口的短章《项脊轩志》情真意切,有私人性,而历史认知价值却是互相不可替代的。
    第二种是那种信史般的编年体,有日记等文献为依据。一些大人物传记,或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或有团队帮他考订编年谱,这且不说了。近年,在浙江的《西湖》月刊上,看到我的同龄人董学仁的《自传与公传》连载。他以个人经历为“经”,以当时的社会事件为“纬”,展现他记事以来的中国社会状态。这种“民间叙事”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历史不正是由千千万万遭际不同、性格各异的个体构成的吗?这样才五彩缤纷,更丰富更接近真实。
    第三种就是我这样一事一记,随笔体的了。
    我的这类随笔,大多是应约而作,带有专题性,即有设定的主题或题材范围;也有的是感触忒深,把它记了下来。
    我的这些生活随笔,即便是叙事性的,也有较强的议论色彩。这与我写惯了说理性的杂文和时评有关。虽然我很欣赏龙应台、刘瑜、林达等女作家寓说理于讲故事之中的笔法,但讲故事不是我的强项,而“好辩”是我的性格。我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19世纪那些文学名著,常有大段大段的议论,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代表作、塑造他理想中一代新人形象的《怎么办》,连书名都是议论性的。
    旅美作家林达在2014年最后一期《随笔》上发表的《读王鼎钧随感(之五)》中说:“读(王鼎钧的回忆录四部曲第一部)《昨天的云》,常常会很感慨,就是许多历史细节,假如我们的长辈不记下来,我们就不会知道了。”王鼎钧先生与先父同生于1925年,林达与我同辈。后人之视我辈,恰如我辈之视前辈吧。有些历史细节,如果我们不记下来,后人恐怕也不会知道了。比如,本书中我写的“大跃进”年代唱的那些童谣;比如,1958年秋冬,我上小学一年级,适逢搞什么“集体化”加“军事化”,不满7岁的孩子,却要到公社中心小学集体食宿,白天劳动,晚上批斗“右派”老师。
    虽然,我没有林达所说的王鼎钧那种“洞穿历史迷雾的智慧之光”,没有论者赞赏王鼎钧著作的那种“文学的求美、史学的求真、哲学的求解”功力,但是,“修辞立其诚”的为文准则,我不敢忘。借一己之受想行识,呈现同代人命运,作为历史见证和人生镜鉴的追求,我与王鼎钧是相通的。
    任何回忆文字,取舍之间都难免主观色彩。何况本人的这些随笔,并非完整的自传。有些事写了,有些事还没有写,后者并非刻意回避。比如,我与杂文界前辈和同龄人的交往,新媒体朋友对我的帮助,基本还没有写;许多旅行的见闻与感想也不宜收进这本集子里。
    它们可以大体展现我作为一个所谓“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出身“贫农”政治成分家庭,长江中下游平原的农村孩子走出乡村后,作为同代人中幸运儿的“新三届”大学毕业生、“国家干部”、信奉“新闻专业主义”的媒体人、有一定社会地位和影响力的知识分子之人生历程和精神面貌。我身上的这些标识,在当代中国,可以说每一个都有特定的认知意义。但是,它们有共性也有个性,我的个性可以丰富对它们共性的认识。
    这些篇章都是30年来陆续发表过的。这次选编时,有合并有增删,争取不重复不啰嗦,但为了保持每篇的独立性,有些字句重复是必要的。这样既维护单篇文章语意上的连贯性,也可以让读者像在饭店吃自助餐一样,按照自己的偏好选取。
    让我用宋代杨万里同学的这首《闷歌行》作结:“风力掀天浪打头,只须一笑不须愁;近看两日远三日,气力穷时会自休。”
    鄢烈山
    2017年1月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