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商品分类

您现在的位置: 全部商品分类 > 文 学 > 中国文学 > 中国文学- 报告文学

重症监护室

  • 定价: ¥33
  • ISBN:9787532171071
  • 开 本:32开 平装
  •  
  • 折扣:
  • 出版社:上海文艺
  • 页数:265页
  • 作者:周芳
  • 立即节省:
  • 2019-08-01 第1版
  • 2019-08-01 第1次印刷
我要买:
点击放图片

导语

  

    周芳的非虚构文学《重症监护室》,在生死存亡的场合,观察病人及其家属等人对待生死、功名、利禄的态度。在这些蕴含着沉重与无奈的社会生活面前,报告文学作家的介入是需要勇气的。源自生活沃土的文学,或许会带有芜杂的现象,可是周芳祛除芜杂,提炼精华,写出生活茂盛的生长情形,这样的纪实作品是有力量的,在各种现实生活事件和人物中发出自己的响亮的声音,积极推动精神文明建设发展,实现自己独特的价值。

内容提要

  

    世间只有一件无价之宝,既非金子,亦非爱情,而是时间。
    在这个男孩的生命流程中,我们用了二十天的时间,等到他从死亡里逃逸出来。那些煎熬的每分每秒都变得珍贵,因为生命蛰伏在里面,慢慢复活。

作者简介

    周芳,湖北孝感人,教书,做义工,写字。著有《执手何须倾城》《沽酒与何人》《重症监护室》。曾获华语青年作家奖、北京文学奖、湖北文学奖等奖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目录

引子  决定去做义工
2013年10月16日  死亡,像颗钉子
2013年10月17日  让阳光看着我
2013年10月18日  QQ签名“在”
2013年10月20日  我想人多一点
2013年10月22日  黄叶不落青叶落
2013年10月23日  拿走它吧,拿走它,我与这条腿绝交
2013年10月25日  你给我一个确定
2013年10月26日  今天是他的生日
2013年10月28日  我赞美的不过是一碗面条
2013年10月29日  你说怎么办
2013年11月2日  “铁人张”的尿
2013年11月3日  妖精来了
2013年11月7日  你见或是不见
2013年11月9日  与道德无关
2013年11月16日  我这是脸,不是屁股
2013年11月18日  无法平均的金钱
2013年11月27日  过年了,我给你坟头上烧蛮多钱
2013年11月25日  这一天的太阳
2013年11月30日  我找到了一句话
2013年12月2日  一把火的几个版本
2013年12月3日  指纹正好压在“同意”上面
2013年12月8日  我是你的王美丽
2013年12月12日  刘小萌,如果这一刻你朗读课文
2013年12月14日  潘爹爹的三个问题
2013年12月15日  嗨,早上好
2013年12月16日  烟花,烟花
2013年12月24日  姊妹,耶稣爱你
2014年1月1日  用绳子把自己系在树桩上
2014年1月3日  我的享受变得不能心安理得
2014年1月4日  日子总比眼泪长
2014年1月5日  定位反应和一坨屎
2014年1月10日  加八床病人周芳
2014年1月15日  呼吸是唯一的事情
2014年1月20日  诺亚方舟
2014年2月4日  立春
2014年6月15日  几则补记
尾声  我有我的体面

前言

  

    决定去做义工
    我从外地调到医院的附属护士学校已经有几年了。期间,有许多朋友因为身体的各种不适会打电话咨询我:脚趾头疼怎么办,一晚上起来小便五六次怎么办?他们没想到我根本回答不出来。
    对医院,我是隔膜的。我有晕血症,一看到血,就心悸心慌,浑身冒冷汗。我也害怕看到病人和家属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我尽量逃避着与疾病相关的事件。每天上下班路上,我低着头匆匆忙忙经过外科楼、手术楼。我不了解各科室职能治疗领域,不了解临床一线的水深火热。医院里每天发生的生死救助,生死别离与我没有关联。按部就班的日子里,我四平八稳,舒适妥帖。遇到节日佳期,我还能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番。
    直到有一天,二十七床,无名氏出现。
    从后湖被捞上来时,她已经死了。
    出事前一天夜晚十一点多钟,她踉踉跄跄奔进急诊科,她左手捏着自己的喉咙,右手拼命比划。“救我,救我,我呼不过气,我要死了。”女人面颊通红,神情亢奋。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住医生。
    做了呼吸系统相关检查,没发现任何问题,她还是大叫,“我呼不过气来,有个人要闭死我。他堵我的嘴巴,堵我的喉咙,快点救我。”急诊科请来神经内科的医生,经过一番会诊,推测这女人可能患了“被害妄想症”。因为神经内科住院部床位已满,医生把女人安排在急诊科留院观察。填写病历时,女人回答不出她的姓氏、住址和家属。问她什么,她都摇头。她只好被命名为“二十七床,无名氏”。
    给女人服下两粒安慰剂①,告诉她,马上就会呼过气来,没人堵她的嘴巴。过了一会,女人情绪稳定下来,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上,二十七床满脸春风来找医生要求出院。医生不放心,仔细询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能神志清晰地回答出来。医生又问她的姓名,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就是二十七床嘛。在出院证明上,她签上“二十七床,无名氏,自愿出院”。她晃了晃手腕上粉色的住院手腕带,笑盈盈地和医生再见。急诊科里经常碰到这样的人,半夜三更跑过来,说要看病。检查后,又没有什么问题,但他们坚决要求吃药打针。医院成了他们的避难所。这个女人又是被什么驱使到急诊科呢?昨晚怎么就妄想被害?她现在应该平平安安了吧。
    中午,保卫科打来电话,他们捞起来一个女人,在从离医院不远的后湖里。女人手腕上粉色的手带还在,“二十七床,无名氏”几个字还在。
    二十七床放在医院太平间近一个月,在此期间,医院通过报社、电视台等多家媒体寻找家属,但依然没有找到家属,医院只好联系好民政局、火葬场,处理二十七床后事。
    二十七床的病历封存在医院档案室。病历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二十七床,无名氏”。
    她从哪里来,她被堵住喉咙前经历了怎样的生活?她为什么投湖而死?二十七床无名氏梗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
    我开始关注那些病人、家属。有个农村的男孩子,13岁,患脑膜炎,一个月花了42万,父母卖掉仅有的一套房子,记债本上记下了83个借款人,最终孩子转危为安。也有一位农村老人,疾病缠身,喝农药自尽,被医院抢救回来不到二十天,再次喝药后跳河,他用农药和绳子双保险来确保自杀成功。
    生和死,繁复交错。
    我开始关注我的同事,战斗在临床一线的医护人员,用他们的医术、爱心和信念,直面疾病,挽救生命。一台开颅手术做下来,医生整整做了八个小时。我的护士姐妹,脚上全是老茧。那是成年累月奔走在几十张病床间累积下来的。
    为了“活着”,有多少人在默默付出。
    当我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时,我以为“活着”是如此理所当然,轻而易举。
    我是习惯了“活着”的人:“活着”恋爱,评职称;“活着”锱铢必较,蝇头微利;“活着”上街买小白菜,看美国大片。
    “活着”,如此司空见惯,我麻木了。
    我感到羞愧。为我曾经有过的隔膜和逃避。
    2013年10月15日,我申请到医院重症监护室做义工。我渴望成为生死边缘里,和病人,和家属,和医护人员站在一起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我即将面临着什么——尽管毫无疑问,它会是个新生活。
    《无常经》里说,于此世间,有三种法,“不可念”,“不光泽”,“不可爱”,“不称意”。这三种法,是老,病,死。
    三种法,谁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