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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精神分析(精)/巴什拉文集

  • 定价: ¥25
  • ISBN:9787100167789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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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 页数:113页
  • 作者:(法)加斯东·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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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8-01 第1版
  • 2019-08-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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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火的精神分析》是巴什拉诗学理论的最重要的代表作。正如巴什拉本人在前言中所说:“本书是对《科学精神的形成》一书所持的总论点进行阐明。”可以说,这本书是运用巴什拉认识论的观点对新科学精神具体形象的说明。巴什拉通过对火的精神分析,希求把知识与对物质的想象统一起来,把诗的遐想与科学的理解结合起来。为使读者能更完整地理解巴什拉有关想象的理论,并更深地领略他那追求和谐理性与理智的激情的辩证科学精神。

内容提要

  

    本书为巴什拉诗学方面的一部重要著作,在这部诗学论著中,巴什拉用传统哲学和古典宇宙论的物质要素的符号标出想象的不同类型。在想象的王国中,可以规定一种四元素的规律,这个规律按照与火、空气、水和土的关系排列不同的物质想象。这论证的是建立在理性心理学基础上的想象理论。对火进行的精神分析是证明巴什拉的科学精神的具体应用。他通过对火的分析,希望把知识与物质的想象统一起来。从理性精神分析的角度对普罗米修斯情结、恩培多克勒情结等进行分析,描述了火从原始形象到生死本能精神的发扬,再到火象征的光和热对人的灵魂的启迪和升华,直至最高的火的纯洁化的生命高度的过程。

目录

前言
第一章  火与敬重  普洛米修斯情结
第二章  火与遐想  恩培多克勒情结
第三章  精神分析和史前历史  诺瓦利斯情结
第四章  性化的火
第五章  火的化学:虚假问题的历史
第六章  酒精:能点燃的水  潘趣酒:霍夫曼情结  自燃
第七章  理想化的火:火与纯洁
结论

前言

  

    《火的精神分析》是法国20世纪著名科学哲学家、法国新认识论创始人、诗学理论家和诗人加斯东·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1884-1963)的一本小书,译者希望本书能使读者对巴什拉的诗学理论及想象理论有所了解,以便接近他的新认识论——新科学精神。
    巴什拉是大器晚成的学者。他出身贫寒,1903年中学毕业后没能进大学,而是进入邮电部门工作。而在工作期间,他从未间断过自学。七年后,他依靠自己的刻苦努力获得数学学士学位。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他在中学任化学、物理教师多年,同时继续自学深造。1922年,他顺利通过哲学中学教师资格考试(1929年又获文学博士学位)。1927年,他以《论近似的知识》论文获法国国家博士学位。这一年他已43岁。1930年,巴什拉终于踏进大学殿堂的讲台,先在第戎大学文学系任教授,1940年又任巴黎大学科学哲学教授。1955年退休,任名誉教授。他一直是法国伦理与政治科学院院士。晚年曾获荣誉勋位勋章(1951年、1959年)和文学国家大奖(1961年)。在20世纪法国思想界,巴什拉大概是仅有的没有接受过正规高等教育、没有涉足思想家摇篮——巴黎高师的杰出学者,他的光辉与其他声名显赫的各流派的代表人物相比毫不逊色:巴什拉集科学家严谨的逻辑思维、哲学家深刻的哲理思考、诗人丰富的想象力于一身,这就使他的思想独具魅力,而且长久启迪着人们的心灵。
    巴什拉的学术研究展示了两个方向:认识论和诗学。1928年,他的《论近似的知识》的发表标志着他对认识论的更新与改造。法国认识论的发展可追溯到19世纪末。一般评论认为波裔法国著名化学家、哲学家E.梅耶松的《同一性与实在性》在1908年发表,这是法国认识论的开端,从此,人们开始把从自然科学方法出发探讨哲学问题的学者归于科学哲学家名下。其中最有影响的有E.梅耶松、H.彭加勒、A.拉朗德、L.布兰舒维克等。
    巴什拉继承了梅耶松等的思想,但他认为梅耶松的同一性意味着他的理论是“简单的本体论:希求科学与常识意义并行……科学于是成为常识意义的一种延续”。巴什拉认为,这样的哲学不能表现具有强大力量的认识论领域。而他认为,只有一种保持警觉的哲学才能领会科学认识的深刻变化:这是建立在新认识论理论上的、具有新科学精神的哲学。
    巴什拉认识论中最重要、也最富创造力的基本概念是认识论障碍。这个障碍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外在的障碍,而是在认识活动内部出现的迟钝与混乱。对真实的认识是一束总会在某处投下阴影的光线。它永远不会是直接的、完全的。绝不可能有预定的事先正确的哲学,因为不可能有最初的真理,而只存在最初的错误。人只有在认识过程中不断克服精神本身的障碍,摧毁错误的认识才能够得到真正的真理。科学精神首先禁止人们屈从于现成的舆论,要求人们在认识之前提出问题。科学精神认为:任何认识都是首先要回答一个问题,没有问题就不可能有科学认识。巴什拉的科学精神的目的就是要净化经验,理性在与经验的接触中纯化自身。巴什拉追求一种与狭隘、简单的理性主义相对立的完整的、辩证的、实践的开明理性主义。这体现了当代法国思想界希求理性与经验和解的一种倾向。
    巴什拉学术研究的另一方向是诗学。1938年完成的《火的精神分析》集中体现了巴什拉从科学认识论出发在诗学理论方面的创新与发展,在当时法国文学与美学理论界引起极大的反响。巴什拉认为:诗的批评就是要认识诗意想象与空气、火、水和土四种元素的特征相遇,即要在每个诗人那里揭示物质的四重想象,由此,巴什拉挖掘出想象的初源:“哲学优先对最初图像的研究使人们能够民开有关想象形而上学的一切问题。”
    《火的精神分析》是巴什拉诗学理论的最重要的代表作。正如巴什拉本人在前言中所说:“本书是对《科学精神的形成》一书所持的总论点进行阐明。”可以说,这本书是运用巴什拉认识论的观点对新科学精神具体形象的说明。对火进行精神分析是这一说明的出色例证。火在人类社会中是极原始的现象。人在最初接触火时,不可能对它有正确的认识,只不过把它看作是具体的、能够取暖、烤烧食物的火。又由于社会、历史留下的禁忌,人们从一接触火时就不但怀有对火的本能的热爱,还有对火本能的敬畏。从理性精神分析的角度看,普洛米修斯情结象征着从物质出发迸发出来的精神光辉。它冲破火的禁忌,把火看作热情的理性召唤,并且冒着危险追求火的光明,这时火的光明不复是具体的、物质的光明了。古希腊恩培多克勒有着类似的观点。他把火想象为从眼睛薄膜上细孔穿过的火,火与外面的火交流,流射到眼睛,产生面对世界的视觉。巴什拉把这种对火的热爱与尊重、生的本能与死的本能在其中结合起来的精神称作恩培多克勒情结。以这种精神面对火,会使人幻想、使人激动,火的召唤永远是诗歌的基本主题,是它使人们产生无意识的连绵遐想。从维克多·雨果到昂利·雷尼耶,赫丘利的焚尸柴堆就像一种自然象征,不断地向我们描绘人类的命运。火在人的精神中引起的震撼、火使人产生的憧憬与遐想不知要比平时的经验强大多少倍。
    在对火的精神追求中,人们对火的认识愈来愈深。火不但是光明的象征,而且还是热的象征。这远不是指具体的热,而是指内在的热的意识,这种意识总是优于关于光的完全的视觉的科学。而这热满足人的欲望,含有发热快感的深刻意义。热是一种财富,一种占有,应当把这种热珍藏起来,把它赠给值得沟通,能够相互交融的意中人。光只能在事物表面闪烁,微笑,而热才能深入:深入到内在的意识中去,深入到人的灵魂深处。至此,火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深藏的热进发为挚诚的爱,刻骨的恨,在火的运动中产生无与伦比的强大创造力。
    火升华的最高点就是纯洁化。火燃烧起爱和恨,在燃烧中,人就像火中凤凰涅槃那样,烧尽污浊,获得新生。情感只有经过火的纯化才能变得高尚,经过纯化的爱情才能找到感觉。真正的爱必须经过火的燃烧,才能升华,才能经久不衰,永远有生命力。
    巴什拉通过对火的精神分析,希求把知识与对物质的想象统一起来,把诗的遐想与科学的理解结合起来。为使读者能更完整地理解巴什拉有关想象的理论,并更深地领略他那追求和谐理性与理智的激情的辩证科学精神。
    译者
    1991年11月于蔚秀园

后记

  

    如果说我们的工作能够作为退想物理学或退想化学的基础,作为确定遐想的客观条件的描绘,那就应当为文学批评——从这个词的最准确的意义上说——准备好工具。应当指出,隐喻并非像火箭那样飞起,在天空中爆发,散发出火光,恰恰相反,隐喻相互呼应,相互协调,比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致诗意仅仅是隐喻的框架而已。每位诗人应当造成一种图解,以表达它的隐喻配合的意义和对应性,就像花的图解确定花的行为的意义和对称性一样。若没有这种几何的契合,就没有真正的花可言。同样,若没有诗的形象的某种综合,就没有诗的繁荣。然而,不应当在这种论述中看到限制诗自由的意志,把某种逻辑或者某种现实——这是一回事——强加于诗人的创作意志。在经过充分发展之后,我们客观上以为发现了某诗作的现实主义和内在逻辑。有时,一些迥然不同的、似乎对立的、互不协调而又软弱无力的形象会融合在一可爱的形象中。超现实主义的最离奇的拼凑蓦然有了连贯的动作,闪烁着能使人看到深处的光;充满讥讽的目光突然露出了温情;那是泪水流在欲火上。这就是想象的决定性行为;它把妖魔变成了新生儿。
    但是,诗的图解不仅是一种构图!它应当找到一种使犹豫与暖昧统一起来的方法,只有这二者能使我们从现实主义中摆脱出来,使我们能遐想;我们所担负的使命在此遇到了全部的难处,显示出全部价值。在统一体内部作不出诗来:独一性没有诗的特性。若人们不可能做得更好,若不能立即达到有次序的多样性,那么可以使用辩证法,把它当作唤醒沉睡的呼噜巨响。不管生动与否,阿尔芒·珀蒂让说得好:“思想辩证法的动荡可独一无二地用来确定想象”,不管怎样,必须首先消除反射式表达的热情,对熟悉的形象进行精神分析,以便运用隐喻,特别是隐喻之隐喻。于是,人们将会理解珀蒂让所说的,想象摆脱了心理的决定——包括精神分析在内——它构成了一种产生于自身的自发统治。我们赞同这种观点:想象胜于意志,胜于生命的冲力,它是精神创造力的化身。从精神上来说,我们是由自己的想象创造出来的。我们由自己的想象所创造并且受想象的限定,因为想象划定了我们精神领域的最后限界。想象犹如火焰一般在自己的巅峰上进行创造,正是在隐喻之隐喻的范围内,在达达主义的领域内——如特里斯唐·查拉所认为的那样,梦幻在这领域中是一种经验的尝试——当遐想改变着预先已经被改变了的形式时,我们应当去寻找变动着的力的秘密。因此,必须寻求到在原始的推动由于受到个人的无秩序的诱惑,但又经不住他人的迷惑而在发生分裂之处安身的方法。要自己幸福,就应想到他人的幸福。因此,在最自私的享乐之中有一种相异性。诗的图解在同纯真的理想、自私的理想决裂的同时将会引起力量的分解,结构统一的分解。于是就会出现具有创造力的生命的问题:如何具有前途而又不忘却过去,如何使激情发扬光大而不冷淡下来?
    然而,如果形象只有通过它分解的隐喻才在心理上变成积极的,如果形象只有在最彻底的变幻中,在隐喻的隐喻的范围内,才能创造出真正新型的心理现象,那么人们将会理解火的形象的大量的诗意创作。我们曾试图证明,在形象的各种因素中,火是最具有辩证性的。只有火才是主体和客体,在泛灵论的深处,总可以发现热能。我们感到:富有生命的东西,直接富有生命的东西就是热的东西。热是实体富足和长在的最好佐证;只有热才赋予生命的强烈、存在的强烈以直接的意义。与内火的猛烈相比,其他感觉的强烈程度是多么松弛,缺乏生气,静止而无前景!它们并不是实际的增长。它们并不恪守自己的许诺。它们并不是在火焰而是在象征超越的光芒中活跃起来。 然后,正如我们曾清楚地看见的,作为对主体和客体的这种基本辩证关系的反驳,内火正是在自身的特性中得以辩证化的。只须燃烧到点就足以相互否定。当一种感情达到火的烈度,一旦它在猛烈爆发中暴露在火的形而上学中,我们可以肯定它将积累起一定量的对立物。于是求爱者欲成为纯净而热烈的,独一而普遍的,悲剧而忠诚的,瞬间而持久的。在受到巨大诱惑之时,拉·巴希法埃·德·维莱克利芬低声道: 温热的气息使我满脸通红,浑身冷颤使我变得冰冷。 无法摆脱这种辩证法:意识到燃烧,这等于冷却;感觉到强烈度,就是在减弱它:应当成为强度而自身不知。这就是行动的人的苦涩的规律。 这种暖昧性是惟一适于表达情欲的犹豫不决,以至于所有一切同火有关联的情结最终是痛苦的情结,是既神经质又富有诗意的情结,是可倾倒的情结:人们可在自身行动中或在憩息中,在火焰中或在灰烬中找到天堂。 透过你双眸上方的浓密睫毛。 露出火一般要吞食的光芒,受火启迪的杰作,还有灰烬中的天堂。 ——保尔·艾吕雅 点燃的火或献身的火,毁灭他人或自我毁灭,遵循普洛米修斯情结或恩培多克勒情结,这就是一切转换价值的心理转变,它同时把显示出各种价值的不和谐。怎样才能更好地证明火——用荣格确切的话说——是“古老的、生殖的情结”的机遇,证明特殊的精神分析应当毁掉令人痛苦的暖昧以更好地得出警觉的辩证法,它将赋予退想以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创造性的心理现象的功能呢? 1937年1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