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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花开(精)/国语海上花列传

  • 定价: ¥58
  • ISBN:9787530218709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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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
  • 页数:351页
  • 作者:(清)韩邦庆|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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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9-01 第1版
  • 2020-09-17 第3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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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海上花列传》是清末文人韩邦庆(1856-1894)以吴语方言创作的长篇小说,描写了上海十里洋场中妓院书寓生活,通过出入妓院人物的众生相折射出当时官场、商界的社会生活。鲁迅称其“平淡而近自然”,胡适称其为“吴语文学的第一部杰作”,张爱玲认为“《海上花》把传统发展到JI端”。为消除书中吴语对白对读者造成的阅读障碍,张爱玲将《海上花列传》译为国语,收入《张爱玲全集》分为《海上花开》《海上花落》上下两册。

内容提要

  

    《海上花列传》,清末小说,作者韩邦庆。小说以赵朴斋、赵二宝兄妹为主要线索,写他们从农村来到上海后,被生活所迫而堕落的故事。赵朴斋因狎妓招致困顿,沦落至拉洋车为生。二宝则沦为娼妓。赵氏兄妹的遭遇和经历,在上海下层社会生活中,有一定的典型性。书中广泛描写了官僚、名士、商人、买办、纨袴子弟、地痞流氓等人的狎妓生活以及妓女的悲惨遭遇。内容虽以写妓院生活为主,而旁及官场和商界,反映了日益殖民地化的城市上海的部分社会面貌。作者以看似不动声色的笔墨,描写了当时贫富悬殊、贵贱分明的社会生活画面。

目录

海上花列传序
译者识
第一回  赵朴斋咸瓜街访舅  洪善卿聚秀堂做媒
第二回  小伙子装烟空一笑  清倌人吃酒枉相讥
第三回  议芳名小妹附招牌  拘俗礼西崽翻首座
第四回  看面情代庖当买办  丢眼色吃醋是包荒
第五回  垫空当快手结新欢  包住宅调头瞒旧好
第六回  养囡鱼戏言征善教  管老鸨奇事反常情
第七回  恶圈套罩住迷魂阵  美姻缘填成薄命坑
第八回  蓄深心劫留红线盒  逞利口谢却七香车
第九回  沈小红拳翻张蕙贞  黄翠凤舌战罗子富
第一〇回  理新妆讨人严训导  还旧债清客钝机锋
第一一回  乱撞钟比合受虚惊  齐举案联襟承厚待
第一二回  背冤家拜烦和事老  装鬼戏催转踏谣娘
第一三回  挨城门陆秀宝开宝  抬轿子周少和碰和
第一四回  单拆单单嫖明受侮  合上合合赌暗通谋
第一五回  屠明珠出局公和里  李实夫开灯花雨楼
第一六回  种果毒大户拓便宜  打花和小娘陪消遣
第一七回  别有心肠私讥老母  将何面目重责贤甥
第一八回  添夹袄厚谊即深情  补双台阜财能解愠
第一九回  错会深心两情浃洽  强扶弱体一病缠绵
第二〇回  提心事对镜出谵言  动情魔同衾惊噩梦
第二一回  问失物瞒客诈求签  限归期怕妻偷摆酒
第二二回  借洋钱赎身初定议  买首饰赌嘴早伤和
第二三回  甥女听来背后言  老婆出尽当场丑
第二四回  只怕招冤同行相护  自甘落魄失路谁悲
第二五回  翻前事抢白更多情  约后期落红谁解语
第二六回  真本事耳际夜闻声  假好人眉间春动色
第二七回  搅欢场醉汉吐空喉  证孽冤淫娼烧炙手
第二八回  局赌露风巡丁登屋  乡亲削色嫖客拉车
第二九回  隔壁邻居寻兄结伴  过房亲眷挈妹同游
第三〇回  新住家客栈用相帮  老师傅茶楼谈不肖
第三一回  长辈埋冤亲情断绝  方家贻笑臭味差池
第三二回  诸金花效法受皮鞭  周双玉定情遗手帕

前言

  

    胡适
    探寻《海上花列传》的作者
    《海上花列传》的作者自称“花也怜侬”,他的历史我们起先都不知道。民国九年,蒋瑞藻先生的《小说考证》卷八引《谭瀛室笔记》说:
    “《海上花》作者为松江韩君子云。韩为人风流蕴藉,善弈棋,兼有阿芙蓉癖;旅居沪上甚久,曾充报馆编辑之职。所得笔墨之资悉挥霍于花丛。阅历既深,此中狐媚伎俩洞烛无遗,笔意又足以达之。……”
    民国十一年,上海清华书局重排的《海上花》出版,有许廑父先生的序,中有云:
    “《海上花列传》……或日松江韩太痴所著也。韩初业幕,以伉直不合时宜,中年后乃匿身海上,以诗酒自娱。既而病穷,……于是乎有《海上花列传》之作。”
    这段话太浮泛了,使人不能相信。所以我便打定主意另寻可靠的材料。
    我先问陈陶遗先生,托他向松江同乡中访问韩子云的历史。陶遗先生不久就做了江苏省长;在他往南京就职之前,他来回覆我,说韩子云的事实一时访不着;但他知道孙玉声先生(海上漱石生)和韩君认识,也许他能供给我一点材料。我正想去访问孙先生,恰巧他的《退醒庐笔记》出版了。我第一天见了广告,便去买来看;果然在《笔记》下卷(页十二)寻得“海上花列传”一条:
    “云间韩子云明经,别篆太仙,博雅能文,自成一家言,不屑傍人门户。尝主《申报》笔政,自署日大一山人,太仙二字之拆字格也。辛卯(一八九一)秋应试北闱,余识之于大蒋家□(特殊字体)衙松江会馆,一见有若旧识。场后南旋,同乘招商局海定轮船,长途无俚,出其著而未竣之小说稿相示,颜日花国春秋,回目已得二十有四,书则仅成其半。时余正撰《海上繁华梦》初集,已成二十一回;舟中乃易稿互读,喜此二书异途同归,相顾欣赏不置。惟韩谓花国春秋之名不甚惬意,拟改为海上花。而余则谓此书通体皆操吴语,恐阅者不甚了了;且吴语中有音无字之字甚多,下笔时殊费研考,不如改易通俗白话为佳。乃韩言:‘曹雪芹撰《石头记》皆操京语,我书安见不可以操吴语?’并指稿中有音无字之勖□(特殊字体)诸字,谓‘虽出自臆造,然当日仓颉造字,度亦以意为之。文人游戏三昧,更何妨自我作古,得以生面别开?’余知其不可谏,斯勿复语。逮至两书相继出版,韩书已易名日《海上花列传》,而吴语则悉仍其旧,致客省人几难卒读,遂令绝好笔墨竟不获风行于时。而《繁华梦》则年必再版,所销已不知几十万册。于以慨韩君之欲以吴语著书,独树一帜,当日实为大误。盖吴语限于一隅,非若京语之到处流行,人人畅晓,故不可与《石头记》并论也。”
    我看了这一段,便写信给孙玉声先生,请问几个问题。
    (1)韩子云的“考名”是什么?
    (2)生卒的时代?
    (3)他的其他事迹?
    孙先生回信说这几个问题他都不能回答;但他允许我托松江的朋友代为调查。
    直到今年二月初,孙玉声先生亲自来看我,带来《小时报》一张,有“松江颠公”的一条《懒窝随笔》,题为“《海上花列传》之著作者”。据孙先生说,他也不知道这位“松江颠公”是谁;他托了松江金剑华先生去访问,结果便是这篇长文。孙先生又说,松江雷君曜先生(瑁)从前作报馆文字时署名“颠”字,大概这位颠公就是他。
    颠公说:
    “……作者自署为‘花也怜侬’,因当时风气未开,小说家身价不如今日之尊贵,故不愿使世人知真实姓名,随意署一别号。
    “按作者之真姓名为韩邦庆,字子云,别号太仙,又自署大一山人,即太仙二字之拆字格也。籍隶旧松江府属之娄县。本生父韩宗文,字六一,清咸丰戊午(一八五八)科顺天榜举人,素负文誉,官刑部主事。作者自幼随父宦游京师,资质极聪慧,读书别有神悟。及长,南旋,应童试,入娄庠为诸生。越岁,食廪饩,时年甫二十余也。屡应秋试,不获售。尝一试北闱,仍铩羽而归。自此遂淡于功名。为人潇洒绝俗,家境虽寒素,然从不重视‘阿堵物’,弹琴赋诗,怡如也。尤精于弈;与知友楸枰相对,气宇闲雅;偶下一子,必精警出人意表。至今松人之谈善弈者,犹必数作者为能品云。
    ……
    然而用苏白却不是《海上花》不风行的唯一原因。《海上花》是一部文学作品,富有文学的风格与文学的艺术,不是一般读者所能赏识的。《海上繁华梦》与《九尾龟》所以能风行一时,正因为他们都只刚刚够得上“嫖界指南”的资格,而都没有文学的价值,都没有深沉的见解与深刻的描写。这些书都只是供一般读者消遣的书,读时无所用心,读过毫无余味。《海上花》便不然了。《海上花》的长处在于语言的传神,描写的细致,同每一故事的自然地发展;读时耐人仔细玩味,读过之后令人感觉深刻的印象与悠然不尽的余韵。鲁迅先生称赞《海上花》“平淡而近自然”。这是文学上很不易做到的境界。但这种“平淡而近自然”的风格是普通看小说的人所不能赏识的。《海上花》所以不能风行一世,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然而《海上花》的文学价值究竟免不了一部分人的欣赏。即如孙玉声先生,他虽然不赞成此书的苏州方言,却也不能不承认他是“绝好笔墨”。又如我十五六岁时就听见我的哥哥绍之对人称赞《海上花》的好处。大概《海上花》虽然不曾受多数人的欢迎,却也得着了少数读者的欣赏赞叹。当日的不能畅销,是一切开山的作品应有的牺牲;少数人的欣赏赞叹,是一部第一流的文学作品应得的胜利。但《海上花》的胜利不单是作者私人的胜利,乃是吴语文学的运动的胜利。
    我们在这时候很郑重地把《海上花》重新校印出版。我们希望这部吴语文学的开山作品的重新出世能够引起一些说吴语的文人的注意,希望他们继续发展这个已经成熟的吴语文学的趋势。如果这一部方言文学的杰作还能引起别处文人创作各地方言文学的兴味,如果从今以后有各地的方言文学继续起来供给中国新文学的新材料,新血液,新生命,——那么,韩子云与他的《海上花列传》真可以说是给中国文学开一个新局面了。
    十五,六,三十,在北京
    (转载节录自远东图书公司出版《胡适文存》第三集卷六《<海上花列传>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