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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都记得(精)

  • 定价: ¥58
  • ISBN:9787559818782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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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广西师大
  • 页数:317页
  • 作者:徐海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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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0-01 第1版
  • 2019-10-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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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本书是继《故人在纸一方》之后,作者创作的又一本散文集。正如作者所言,文字让逝者重生。如果说前者让历史上的故人重新活了一次,那么后者则让作者生命里的故人重新活了过来。
    围绕童年的生活,回忆故乡和亲人,主题却是成长成熟。这是在新的形势下,乡愁的另一种书写,虽有哀愁,却不颓丧;对故乡虽有怀念,但无执念——这也是作者想要传达的一种面对故乡和过去的全新姿态。
    是对已故父亲迟到二十六年的缅怀之作。全书由回忆开始,至追念结束,这个迟到二十六年的仪式让作者放下悲伤、放下愤慨,与命运握手言和,坦然步入下一个人生阶段。
    是追问过去、探寻来处的诚心之作。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将到哪里去?作者以一颗赤子之心坦诚生命中的爱与痛,试图以一种文学笔触对这一“哲学三问”作出回答。
    是对单纯美好的乡村生活的祭奠之作。从前快乐很简单,一口猪油渣、一根茅草根,一本缺了页的书、一封手写信,树上跳跃的一只小鸟、放学路边的一亩稻田,也常常成为一个孩子的快乐之源。

内容提要

  

    《山河都记得》是青年作家徐海蛟的新作,是一部以文学笔触写就的回忆体散文集。这是一本探寻人生来处,致敬山河岁月的非虚构作品。这是命运之书,二十六年等待后,作家以文字为永逝的至亲铺就一条重生之路;这是坦诚之书,作家以至诚笔触写下一代人的颠沛流离,写下少年的羞耻与哀伤;这是和解之书,越过千山与人海,在文字里放下成见,与生活言和;这是一阙生命的深情吟唱,爱与痛,生与死,暗与光,交织成奔涌的长河。真挚素朴,深邃悠长,这是献给大地与故乡的歌谣。

作者简介

    徐海蛟,作家。
    在《人民文学》《散文选刊》《读者》《青年文摘》《山东文学》等刊物发表作品两百多万字。著有《寒霜与玫瑰的道路》《别嫌我们长得慢》《见字如晤》《此生有别》等9部书。曾获人民文学新人奖、浙江省五个一工程奖、浙江省优秀文学作品奖、储吉旺文学奖、“新荷人才·实力作家”等奖项。
    少年时代开始,一直写作,并在文字里安身立命。

目录

父亲
薄暮
黑暗里的爱与光
母亲与字
鞋子
抚慰
无尽滋味
核桃酥



去看飞机
朴素的光照
羞耻
正在消失的故乡
万物带来你的消息

前言

  

    必经之路
    有些书是出发,有些书是归航,这本书是我必经之路。
    还记得五岁时跟着祖父下田,我卷起裤管,小腿没入泥浆没一会儿,就翻身上到田埂,站在青草上擦拭脚板。祖父笑着说:“我看你啊,将来怎么种地。”我转身反问:“我怎么会种地?”孙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惹得老人家朗声大笑,他或许会陷入短暂的沉思:这孩子将来怎么才能不种地?祖父直起身来,莽莽苍苍的大山挤向他眼帘,一小块一小块梯田布满山腰,像一块块大山的补丁。
    祖父无法预知他的儿子能走多远,父亲同样无法预知我能走多远,我的人生在他们下游。三十多年后,生活才显露出某种真切的迹象。
    走着走着,一条河的上游不见了,祖父、父亲不见了,还有我们共同生长于其中的村庄也即将消失,堂弟告诉我,那个村庄连名字也要换掉。季节更迭,风声渐紧,曾经的少年见识了侵入身体的种种寒凉。
    命运内里的爱与痛,像一件旧夹袄的衬里,被时光与羞耻紧紧包裹。我以为遗忘的风沙将抚平每一寸土地上的褶皱,此后我将平静地度过一生,波澜不惊地越过父亲的年纪,再越过祖父的年纪,我以为世俗的富足和热闹足以安慰往后余生。时过境迁,有些人却在一个雨天的黄昏突然站到我面前,额上粘着湿漉漉的发。有些哀伤像身上的脾气,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将情不自禁地发作。
    我既走不出那个一百来户人家的山村,走不出那个少年的黄昏,也走不出起自祖父和父亲的宿命。每个个体都联结着祖辈,联结着万物,血缘是一根剪不断的脐带。那个我降生于其中的村庄,赐给我粮食和语言;那个母亲以旧棉衣做成的襁褓,赐给我第一次安宁和踏实;小米做的面,小麦做的饼,来自大地和林间的风声;祖父讲的故事,祖母纳进鞋底的夜晚……这一切途经身体和灵魂,成为骨骼和血肉,成为一个人命运和性情里不可回避的部分。
    一个外在的我似乎一直在回避那段幽暗岁月,另一个潜藏的我则一直在等待契机,试图重拾一段村庄和少年的旧事,想让往日重见天光。没想到一等二十六年,待到身体里的恐惧和不安消退,待到我由一个人的儿子成为一个人的父亲。我放下了许多起自生活的成见,并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一个作家全部的写作,都应尽量忠于内心,摈弃表演。若连心灵深处最难忘的战栗与不安、痛楚与温柔都企图回避,你干脆不要再谋杀纸张了。这世上还缺应景的文字和修饰过无数遍的虚情假意吗?
    一个早晨,当我决定写这本书,我暗暗告诫自己:你要写下真话,要敬重心里最真切的声音。那是清明前夕,家里剩下我一人。我八点起床,端着碗,站在朝北的厨房里匆匆喝了一碗粥。随后到书房坐定,开始写作《父亲》,光线并不明亮,是个阴天。我一边在苹果笔记本上敲下汉字,一边泪水簌簌地往下落。一次又一次,我停下来,走到洗手台前将冷水掬到脸上,重新调匀呼吸,重新坐下敲击键盘。写到一个新的段落,我又一次泪流满面……这个情形竟是这本书的开始。簌簌落下的泪不尽是痛楚的想念,于文字里拥抱久违的父亲,这件事本身让我难以自制,就想大哭一场。
    这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本一次次将自己写哭的书。
    少年黄昏的暮色重又弥漫到文字里。那些哀伤,那些远逝的人,那些猝然而至的诀别……重新回来,重新在纸上安放一遍。
    期望有一天,我的女儿能借此望见父亲的来处,并品咂出曾经的少年在路上辗转反侧的心境。中国式的父女有时处得格外含蓄,关于家事,我面对这个梳着羊角辫、笑起来露出宽阔牙缝的小姑娘总是欲言又止,她的乳牙正在接二连三地被恒牙替代。
    我写下父亲的故事,也写下祖父的故事。有一天,长成大姑娘的她一定会大吃一惊:“我原来有过这样的祖父和曾祖父,这竟是我的来处!”不知道哪一天,她会开始探究父辈的身世;也不知道哪一天,她突然想回去父亲的故乡看看。我则暗暗预计着,这本书就是交到她手里的那把钥匙。我们成为一个什么人,活成一副什么样子,除了自身的选择和行动,也取决于身体里流淌着谁的血液,取决于我们的祖辈自哪里出发,走过怎样一条路。他们的人生脉络,像阳光下的影子落进我们必然前往的路上,这叫命理。
    我期望我的女儿和我的读者能够同样明白:我们是有来处的人,生命不是无缘无故生发的,也绝不会独木成林,每一个人站立在自己的谱系上,丰盈的往事不动声色地造就了我们内在的丰盈。
    当写完最后一篇《万物带来你的消息》,终于长舒一口气。我很欣慰地想到,父亲、祖父、外祖父、三叔……都将借着这本书重回世间,他们将在读者的目光里重活一千遍一万遍。我写下他们,是对往昔的交代,亦是久存心底的愿望。将一场久远的回响付诸文字,好比将一支生生不息的歌交付给生命的琴弦。我想象我的孩子和读者会在某个恰当的时刻听见这支歌,歌声里的情意能安抚寂然的时光,也可以给漫漫长路送去星光与慰藉。我想象他们会赤足踏入我的回忆,眼中落下温暖和真挚的泪滴。
    或许我还没准备好足够智慧来洞悉命运古老的把戏,但我准备了十二分坦诚与耐心。我写下的每个汉字,都是自大地和古旧村庄里长出来的。我相信老底子的事物,企望它们像麦子、大豆般颗粒饱满。
    冬天又一次来了,愿书里的真诚紧紧拥抱你。
    徐海蛟
    2018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