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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精)

  • 定价: ¥55
  • ISBN:9787541154829
  • 开 本:32开 精装
  •  
  • 折扣:
  • 出版社:四川文艺
  • 页数:208页
  • 作者:张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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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0-01 第1版
  • 2019-10-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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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鹅,已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在鹅群中,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一只鹅?《鹅》,比较单纯,它写的是鹅的全部。这是一本无拘无束的概念小说。
    想尽可能少地给《鹅》下定义,也省去了名家推荐,将这本书更干净地呈现,让更年轻的读者来畅所欲言……
    出于折中考虑,《鹅》的护封采用了全彩双面印刷,书中也夹有一张双面卡片:一面是一只比封面的鹅更好看(谁说得清呢)的鹅,一面留给读者自行画鹅。

内容提要

  

    《鹅》是青年作家张羞的长篇小说。小说以一只鹅为主角,用幽默的笔调描述了鹅的生活,同时不乏对生活的思考。《鹅》写了鹅的方方面面,也写到了当代青年生活的方方面面。

作者简介

    张羞,诗人、小说家,废话派。1979年12月生于浙江嵊县。著有诗集《瀑布》(1-6),长篇小说《散装麻雀》《百鸟无踏》《释放一种蓝色》《鹅》《叙述和抒情》等。

目录


第一章
跋,或剩余

前言

  

    鹅现在在一个星期三下午接近黄昏但还没到傍晚的时候。鹅度过了一个短暂但完整的下午。鹅是独自度过的。鹅没动。静止着独自度过整个下午。鹅现在不饿但头有些昏。下午,鹅看着随便的一个灰尘,长久看着,鹅仿佛得到一种启示(点拨),即鹅只有一种用法,它不能独自度过一生。否则它会(因对象缺失、幽闭恐惧、缺氧、时常自言自语等各种原因导致)疯狂,而不再能把控事物那种微妙的变化。一头疯的鹅,它会把和谐的旋律听成一种噪音,把噪音当成一种风声,把风声翻译成一句产品定位语,稍后又把定位语理解为某种过时的外星信号。它会认为云的自然移动可以用来发电,植物缓慢生长是受到了恶魔的诅咒,羊和牛交配会诞生一个杯子而文森特·梵·高是它认识的其中一个好的亲戚。
    它会在阳光下看着风,感觉一切大势已去。
    而当它经过银行,它会重新发明匹配的密码。它看到花朵枯萎便想起义和团,看到鹿它感到紧张。它通常会对举重产生兴趣,它认为它比泰坦强壮。它从此收集各种发票,变得热爱吃胡萝卜。进入深夜,它在纸上图画,它图画各种交叉线条,对写意的水墨技法不屑一顾。它总是自顾自走到村口,也不跟洗衣裳路过的裴寡妇开两句玩笑话,只是背靠在村小店的墙壁上(上面喷着“少生优生”“农业学大寨”等标语)自顾自念着佛经。它换毛,有时候春天,本来很正常,但它总是跟其它鹅滔滔不绝传播,说这是朝廷要下来招安啦,大家做好准备而且就在这几天,总之不是星期三,就是下星期三。它坚决不再喝可乐型汽水,不管是蓝色还是红色(它之前就对此皮肤过敏)包装的可乐,它的理由,如果非要让它说清楚,它会说可乐是一种前现代饮料,喝了容易感冒之类云云。它整夜通读《资治通鉴》这是肯定的,这可以说是因疯引起的并发症的一种。它脑壳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假想的敌人,认为它是孔乙己,但其实是祥林。它有时又理性过头,通过反复推论,得出薛定谔并没有养过猫这一事实。它其实偶尔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它不可能成为一匹真鹅。它在大势已去的局面下,还能保持这样客观的认识,不得不说它不是真疯,合情合理,只能说它有些失控:张三丰从来没认过它这个徒弟。它不再下河游泳,对水的恐惧与日俱增,它站在岸边,反复回忆它的前世。它有各种理由睡不着觉,其实是它不想睡,它亢奋,要求医生必须开具它亲自提供的药品名单。有一年,它真的乘车去绍兴找孔乙己复仇去了,它住在咸亨酒家对面的一间出租屋里。它根据模糊的生辰八字推算骨重,大概不足二两。它有时突然走到尽头,停下,望着乌漆麻黑的深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它转了个身,又回来了(那会儿是冬天)。而有时,它又不是这样。

后记

  

    或剩余
    鹅,为什么是鹅。而且正好是。鹅在以前还是雁雀时一鹅不是鹅。这里,鹅的变化中隐藏着一种深刻的道理。是吗,鹅普遍反对道理。无论它是什么,多深刻,鹅都反对。无论反对是否有效,鹅的反对总有道理。鹅在晚上睡觉。鹅很少梦见鱼。没这个必要。鹅刚好没有这个必要。鹅一般不符合物理定理。鹅被神附身,反复侵犯一个少女。鹅通常点到为止。鹅不排除特殊情况下,鹅的行为也存在普遍意义。这里的鹅包罗万象,包括一些边角料。鹅在实在没有气力的时候匍匐在地上不动。再说,鹅又不止它一头。一头鹅自从飞上树枝后,再也没下过树。它在枝权上筑了一个鹅巢,以进食雨水和树叶为生。这一头鹅后来被众鹅视为一种非理性的典型。诗,鹅是这样想的,诗。鹅问了鹅一些类似的问题。由于某种原因,鹅不再适合游荡。鹅走路不着边际。一头鹅在家烧水,同时一头鹅痴迷空气中的各种分子成分。真鹅和白、黑鹅在某种意义上没啥区别。现在,鹅一动不动待在阴凉处。鹅在湖中捞月。鹅缺乏意志。鹅不能理解空虚。鹅不研究,也不关心游泳,鹅先天掌握游泳这门水上游动技术。鹅需要诗吗。鹅要是不在一个地方,鹅就不在。鹅翻开一张倒扣在地上的纸牌,牌面上画着一头鹅。鹅无法自拔,潜入深渊飞翔。下午,鹅自诩站在一头单峰骆驼的驼峰上说相声。而有时,灭鹅行动在扩大化。鹅感到饿,和无意义。鹅在世上喝着一罐纯牛奶。真鹅绝对不只是鹅的升级版。鹅调大音量。鹅是错的。鹅被历史抛出,丢进以遗传和演化见长的生物学领域,但也没受到多少待见或引起重视,鹅被迫走偏门寄生于文学和艺术。而诗不是文学,也无所谓艺术,鹅总归投靠错了方向,仿佛拜错了菩萨。鹅是错的,这真像一句咒语。星期三,下午,鹅躺在碗里,躺了好久。鹅是错的,那么鹅不对。鹅在哪里不对,哪里就是鹅错的地方。鹅躺在碗里,碗并没有错和不对,那最多是鹅在碗里,是错的和不对。鹅是这样想的,机会难得,要是错,那就一错到底。鹅是错的。它的缩写是鹅错。关于这点,在鹅累上已有过肤浅讨论。像鹅累、鹅错,这种说法基本上是童话,儿童专属的话语。它不应是一头成年鹅该犯的错,一头成年、不够谨慎的鹅,它犯的错,更多的是像是这种:在鹅累上。在鹅累上,基本来自在雨中、在鹅群中之类的似乎可靠的用法,但明显做了省略。在鹅累上的实际意思是,在之前讨论鹅累这个字符串的种种情况之上。而且上是一个严重的干扰,不是吗。对于一头鹅,鹅头以上的空间物品才是上,可以说在天空上、在树(高于鹅身高的树木)上、在云上。但在讨论鹅累这个字符串的种种情况之上的上又算什么意思,这让一部根植于与非门的计算机在语法运算上怎么不死机。在鹅群中,在鹅与鹅(至少三头鹅以上)之间的空隙,没有中。鹅通常对许多事马马虎虎,这些也不例外。所以鹅说,这些鹅是知道的。下雪是鹅的心病。星期四,鹅去广场上转了转,在广场中央的寺庙门口歇了一会儿脚。这时,鹅起身离开这里。鹅想不通。鹅不长,也不短,鹅整夜听音乐。在有些时候,鹅觉得,作为鹅的一头鹅,它不能太刻薄。鹅还知道太阳能是一种核能。鹅知道越多,不知道的当然会更多。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鹅知道这不是因为烦。烦对鹅来说是必然。烦(下次再说)不会消失,除非鹅不存在。一头鹅停在树上,一头鹅在冰箱冷冻层储藏。鹅在谈判桌上一言不发。鹅不要总盯着手表上跳动的数字,趁着空闲多修改怪物。鹅隐约感觉如果它真是一头鹅它就不会有主动的欲望。它真的是一头鹅,意思是它是一匹真鹅。从一头鹅到一匹真鹅需要漫长的修行。真鹅的量词一般用头,也有的用匹。从一头鹅到一匹真鹅确实需要漫长(天赋足够也至少三十年)的修行。一匹真鹅是一匹没有矛盾、悖论的鹅。真鹅很少被看见。传统的真鹅一般遁世山林,特殊的,则直接在街上隐身。真鹅高高抛起一块硬币。硬币呼啸直上九云霄,堕入虚无。这般境界非普通鹅所能及,鹅自己也承认它不可能做到。鹅只是一头鹅,不是真鹅,鹅这样认为。鹅无暇顾及通货膨胀。鹅对竖立在公园中央的佛像感到伤心。鹅捡起一片树叶,仔细看,它只是一片枯燥的枫树树叶。这时,鹅的心思仿佛被触动,不由得一阵唏嘘。鹅对真鹅念念不忘,但它实在过于遥远。 …… 一头鹅推着一个鹅走。鹅重要也不重要,这要看在什么情况。鹅曾经发誓,发了什么誓言,鹅忘了。发誓这种东西,发过也就算了。鹅不必太当真。鹅在古希腊曾经引起过暴动,这是真的。鹅昏暗无边,坐在客厅的电话机旁边。鹅(一匹鹅)在呼吸热乎乎的气体。有一头鹅在抢滩登陆的时候忘了带上头盔。鹅没有正常的情感。鹅不平静其实。鹅随时在休息,当它休息时,鹅关着鹅眼。鹅在那里,不在这里,这是真的。鹅不在任何地方。鹅争取被动,甚至静止,但还是在主动。此刻,鹅在睡觉。鹅不是鸟。鹅和鹅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鹅除了历史,也研究生物学。鹅听见一阵键盘敲击声,急促、熟悉,绕梁三尺。鹅对所谓的税收制度的认识仅限于鹅被转手倒卖时因价格的变动而产生的利润的非法性。鹅弥陀佛。鹅有一个徐文长式的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鹅说知无不言。鹅不清楚客厅里出了什么事,鹅走去客厅。客厅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事正在发生。鹅首先是破壳而出的。这事鹅不知道。一头鹅是所有鹅中的其中一头。除了它,其它所有鹅统一来自鹅蛋。鹅不愿意相信,但它只能信。否则,它太孤独。鹅把鹅头埋在鹅翅中间。鹅有理由相信,鹅比鹅蛋重要。鹅经过一个寺庙门口,它停下,停了停。停着想。但想起什么,它同时又忘掉什么。这是鹅的强项。一头鹅东想西想,它想起一把水壶。鹅一边走路,一边不在走路,总是这样。鹅可以有一种不复杂的习惯。反之,习惯让鹅不复杂。鹅饿死的概率几乎为零。比赛继续。六月,鹅不止一次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的各种现状。鹅消息灵通,百发百中。鹅漫游经过一个树苗,鹅拔起它,帮它成长。鹅在船沿刻下一道划痕,潜入水底寻找大宝剑。鹅随时放松,随时想起海洋哺乳动物。后来,鹅的态度越来越任性,但那是后来的事。鹅现在在描述的不是一头鹅,是所有鹅的鹅。鹅知道这没什么好处,但也不坏,只是有些徒劳。赤道是一条线,这么说也没错。所有的鹅加起来才是鹅。一头鹅算不上鹅。在此,鹅不打算过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