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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厨/锐眼撷花文丛

  • 定价: ¥42.8
  • ISBN:9787517131939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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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中国言实
  • 页数:373页
  • 作者:阿成|总主编:野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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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1-01 第1版
  • 2020-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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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阿成是中国文坛最具个性的小说家。他的文学作品明显有别于其他作家的叙述方式,语言方式,结构方式和情节方式。古道热肠,视野开阔,况味浓郁且纵横自如。
    阿成的小说,东北特别是哈尔滨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气息,既是民俗的,也是历史的,更感人的,是还融有他自己的情感……他写出了人,写出了人生,五味杂陈的人生……

内容提要

  

    本书是为纪念编辑何锐而集结出版的锐眼撷花丛书中的一本,包含《像一颗黄豆粒那么大》《何拜伦的猫》《居柳镇的远水》《私厨》等十七篇作品。
    全书多以东北地区为大背景,语言风格凝重、含蓄、冷峻、淡泊。阿成创作的小说无论是对地域风情的描述,还是对现实生活的关注、人物形象的塑造都有一根历史经线贯穿始终。他塑造了工人、文人、囚徒、流浪者、俄国人、日本人等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体现了人性的张扬。其作品浸染着一种岁月的苍凉,既高雅又通俗,既古典又现代,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

媒体推荐

    一个作家能不能算是一个作家,能不能在作家之林中立足,首先决定于他有没有自己的语言,能不能找到一种只属于他自己的.和别人迥然不相同的语言。阿成追求自己的语言是十分强烈的。
    冷和热错综交替,在阿成的很多小说中都能见到。这使他的小说和一些西方现代作家(如海明威)的彻底冷静有所不同。这形成一种特殊的感人力量。这使他的小说具有北方文学的雄劲之气。可以这样说,自有阿成,而后世人始识哈尔滨——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汪曾祺
    我一直认为,写东北,特别是哈尔滨,阿成是第一人选。他的小说,还有随笔,东北特别是哈尔滨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气息,既是民俗的,也是历史的,更感人的,是还融有他自己的情感……真的难得。他写出了人,写出了人生,五昧杂陈的人生……让这本书耐读,经得起咀嚼。
    ——肖复兴

作者简介

    阿成,原名王阿成。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黑龙江省作协副主席。短篇小说《年关六赋》曾获1988-1989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赵一曼女士》获首届鲁迅文学奖。曾著有长篇小说《忸怩》《马尸的冬雨》等七部。

目录

上校古巴列夫
四棵松
侨民的故事
炸牛肉干儿
工作简史
像一颗黄豆粒那么大
从今天起,我也是漂泊者
何拜伦的猫
生活在画报里的女人
悼词撰写者
居柳镇的远水
乐天照相馆
沈阳月
私人侦探
桃花乡
二十年
私厨
后记  电话里的何锐

前言

  

    山花为什么这样红——“锐眼撷花”文丛总序
    在花开的日子用短句送别一株远方的落花,这是诗人吟于三月的葬花词,因这株落花最初是诗人和诗评家。小说家不这样。小说家要用他生前所钟爱的方式让他继续生在生前。我从很多的送别文章里也像他撷花一样,选出十位情深的作者,自然首先是我,将他生前一粒一粒摩挲过的文字结集成一套书,以此来作别样的纪念。
    这套书的名字叫“锐眼撷花”,锐是何锐,花是《山花》。如陆游说,开在驿外断桥边的这株花儿多年来寂寞无主,上世纪末的一个风雨黄昏是经了他的全新改版,方才蜚声海内,原因乃在他用好的眼力,将好的作家的好的作品不断引进这本一天天变好的文学期刊。
    回溯多年前,他正半夜三更催着我们写个好稿子的时候,我曾写过一次对他的印象,当时是好笑的,不料多年后却把一位名叫陈绍陟的资深牙医读得哭了。这位牙医自然也是余华式的诗人和作家:
    “野莽所写的这人前天躺到了冰冷的水晶棺材里,一会儿就要火化了……在这个时候,我读到这些文字,这的确就是他,这些故事让人忍不住发笑,也忍不住落泪……阿弥陀佛!”“他把荣誉和骄傲都给了别人,把沉默给了自己,乐此不疲。他走了,人们发现他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么的有趣,那么的可爱。”
    水晶棺材是牙医兼诗人为他镶嵌的童话。他的学生谢挺则用了纪实体:“一位殡仪工人扛来一副亮锃锃的不锈钢担架,我们四人将何老师的遗体抬上担架,抬出重症监护室,抬进电梯,抬上殡仪车。”另一名学生李晁接着叙述:“没想到,最后抬何老师一程的是寂荡老师、谢挺老师和我。谢老师说,这是缘。”
    我想起八十三年前的上海,抬着鲁迅的棺材去往万国公墓的胡风、巴金、聂绀弩和萧军们。
    他当然不是鲁迅,当今之世,谁又是呢?然而他们一定有着何其相似乃尔的珍稀的品质,诸如奉献与牺牲,还有冰冷的外壳里面那一腔烈火般疯狂的热情。同样地,抬棺者一定也有着胡风们的忠诚。
    一方高原、边塞、以阳光缺少为域名、当年李白被流放而未达的,历史上曾经有个叫夜郎国的僻壤,一位只会编稿的老爷子驾鹤西去,悲恸者虽不比追随演艺明星的亿万粉丝更多,但一个足以顶一万个。如此换算下来,这在全民娱乐时代已是传奇。
    这人一生不知何为娱乐,也未曾有过娱乐,抑或说他的娱乐是不舍昼夜地用含糊不清的男低音催促着被他看上的作家给他写稿子,写好稿子。催来了好稿子反复品咂,逢人就夸,凌晨便凌晨,半夜便半夜,随后迫不及待地编发进他执掌的新刊。
    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等可乐的事。在没有网络之前,在有了文学之后,书籍和期刊不知何时已成为写作者们的驿站,这群人暗怀托孤的悲壮,将灵魂寄存于此,让肉身继续旅行。而他为自己私定的终身,正是断桥边永远寂寞的驿站长。
    他有着别人所无的招魂术,点将台前所向披靡,被他盯上并登记在册者,几乎不会成为漏网之鱼。他真有一双锐眼,撷的也真是一朵朵好花,这些花儿甫一绽放,转眼便被选载,被收录,被上榜,被佳评,被奖赏,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被译成多种文字传播于全世界。
    人问文坛何为名编,明白人想一想会如此回答,所谓名编者,往往不会在有名的期刊和出版社里倚重门面坐享其成,而会仗着一己之力,使原本无名的社刊变得赫赫有名,让人闻香下马并给他而不给别人留下一件件优秀的作品。
    时下文坛,这样的角色舍何锐其谁?
    人又思量着,假使这位撷花使者年少时没有从四川天府去往贵州偏隅,却来到得天独厚的皇城根下,在这悠长的半个世纪里,他已浸淫出一座怎样的花园。
    在重要的日子里纪念作家和诗人,常常会忘了背后一些使其成为作家和诗人的人。说是作嫁的裁缝,其实也像拉船的纤夫,他们时而在前拖拽着,时而在后推搡着,文学的船队就这样在逆水的河滩上艰难行进,把他们累得狼狈不堪。
    没有这号人物的献身,多少只小船会搁浅在它们本没打算留在的滩头。
    我想起有一年的秋天,这人从北京的王府井书店抱了一摞西书出来,和我进一家店里吃有脸的鲽鱼,还喝他从贵州带来的茅台酒。因他比我年长十岁,我就喝了酒说,我从鲁迅那里知道,诗人死了上帝要请去吃糖果,你若是到了那一天,我将为你编一套书。
    此前我为他出版过一套“黄果树”丛书,名出支持《山花》的集团;一套“走遍中国”丛书,源于《山花》开创的栏目。他笑着看我,相信了我不是玩笑。他的笑没有声音,只把双唇向两边拉开,让人看出一种宽阔的幸福。
    现在,我和我的朋友们正在履行着这件重大的事,我们以这种方式纪念一具倒下的先驱,同时也鼓舞一批身后的来者。唯愿我们在梦中还能听到那个低沉而短促的声音,它以夜半三更的电话铃声唤醒我们,天亮了再写个好稿子。
    兴许他们一生没有太多的著作,他们的著作著在我们的著作中,他们为文学所做的奉献,不是每一个写作者都愿做和能做到的。
    有良心的写作者大抵会同意我的说法,而文学首先得有良心。
    野莽
    2019年9月

后记

  

    电话里的何锐
    与何锐先生相识是在电话里,而且这种电话通话保持了十多年。何锐的电话通常是在晚上十点以后,声音低沉,一口浓重的贵州腔,他说了一堆话,我有百分之七十听不懂,但是你又不能说,何锐先生,你慢点说,或者改用普通话。但是有一句我听瞳了,阿成,搞一篇小说过来。声音非常低,感觉就像地下组织的领导让我干掉某一个人一样。说实在的,我害怕接他电话,我不怕约稿,他的话我想把电话塞到耳朵里,都听不懂,只能打哈哈,像一个蹩脚的捧哏的相声演员。每年他都重复同一个内容,后来我发现他都是利用他值夜班的时候打电话约稿,熟悉的朋友对此都有共识,这一晚上他都不知道要打多少个电话约稿。就这样,若干年后,有一次中国作协在贵阳搞了一个什么活动,我记不得了,但那次何锐听说后,邀我们几个随团的作家去喝茶(饭是不能吃了,因为主办方都做了严密的安排,没有时间),这才发现,何锐是一个瘦瘦的,略微有点黑的中年人。照例,他的话我们听不懂,但喝茶两个字听懂了。
    我也是做编辑工作,算起来有三十多年了,我能区分出什么是好编辑,什么是混饭吃的编辑,或者什么是主张某种主义和流派的编辑,何锐不是这样的编辑。他主持的《山花》杂志在全国享有很高的信誉和好评,在于他一是慧眼识珠,二是没有门派之见,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这种不屈不挠的敬业精神。大家觉得他是一个严肃的、有趣的朋友。
    今年,我偶然听说何锐先生去世了,是因为一次意外事故的后遗症所导致的,我非常震惊,我觉得他还年轻,而且精力充沛,他退休后还在做一些书籍的编辑。他约我的最后一篇文章是《谈经典》。记得我是写了两三千字,他给我打过来电话说,写得好。我也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可能会伤及一些人,何锐先生既然不弃,我就心安了。
    现在有时候,半夜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何锐来电话了,阿成,搞一篇小说过来。于是,我又有了新的任务,可惜,这样的电话从此不再有了。为一个主编去世而感到难过,何锐是第一个。
    兄弟,愿你在天国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