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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家史(精)

  • 定价: ¥78
  • ISBN:9787520711968
  • 开 本:16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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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东方
  • 页数:437页
  • 作者:张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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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1-01 第1版
  • 2019-1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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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陈寅恪是怎样炼成的?
    在中国近代史上,义宁陈氏到底意味着什么?
    追溯义宁陈氏两百年奋斗历程,映射近代中国转型之路的坎坷与沧桑。剥笋抽茧,细致爬梳,还原历史人物的本来面目。
    一个家族如何树立家风,并在时代大潮中稳步发展,本书展现了一条中国特色的路径。

内容提要

  

    本书是一部全面展示陈寅恪家族二百年奋斗历程的史学研究著作。作者以大量史料为基础,结合相关研究成果,通过讲述义宁陈氏数代先贤的事迹,勾画出中国近代史上这一著名家族的发展脉络。书中介绍了义宁陈氏的起源和陈伟琳在家族崛起过程中的奠基作用,重点评析了陈宝箴的仕宦生涯、维新变法的理念与实践,以及陈三立所参与的政治经济活动、交游情况和诗文创作成就,凸显出陈氏家族自觉传承与发展中国传统文化的家族特质,从而为研究陈寅恪的道德学问提供了丰富的背景性支撑。全书材料周全详备,考证严谨细致,立论通达公允,文笔流畅古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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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宁陈家三代的身世,各有其悲剧性。陈宝箴是清末维新运动的牺牲品,陈三立是民初遗老群体的同路人,而陈寅恪是1949年之后的文化遗民。他们都有心忧天下的情怀,却都恓恓惶惶,失意于当时。惟其如此,惟其异于时流的文化姿态,他们才能摆脱近百馀年历史黑洞的吞噬,给我们带来异样的光芒。
    近二十年来,《陈寅恪的家族史》一直无可替代,如今,求会踵事增华,全盘改写旧著,尤其通过注释增补了大量史料,信为超越自我之作。可以说,这是迄今最好的义宁陈氏家族史,就实际内容来说,也是最好的陈宝箴、陈三立评传。读者亦可藉此知人论世,领略陈寅恪的祖父和父亲所经历的那段近代史风云。若是只想了解陈寅恪的家世背景,则手此一册,更是绰绰有余。
    ——胡文辉

作者简介

    张求会,广东行政学院教授。主要从事江西义宁陈氏家族的文献整理和研究,著有《陈寅恪的家族史》《陈寅恪丛考》,合作编纂《陈宝箴集》,整理《同照阁诗集》。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客家骄子——义宁陈氏之源
  “吴头楚尾”之地——棚民——始迁祖——义门之后——怀远籍——兴旺之始——凤竹堂——地方名流——竹塅陈氏
第二章  崛起于陇亩——陈伟琳
  开明的家法——奠基者——第一次壮游——梯云书院——长子树年——七岁的英才——破天荒——同一年——团练创立——临终遗训——两种文化之战
第三章  时势造英雄——陈宝箴(上)
  京师游历——运粮奇计——圆明园之火——浴血东南——四觉草堂——引路人——“海内奇士”——两次调停——杨家牌之战——候补知府——平苗抚苗——告别竹塅——小试牛刀——河北道——树年之死——王树汶案——故乡行——黄河难清——初承衣钵——岁在庚寅
第四章  戊戌不务虚——陈宝箴(下)
  治鄂佳绩——甲午之耻、乙未之诤——新任湘抚——湖南情结——“开名士行”——务实之举——南海、南皮之间——“义宁公子”与“浏阳二杰”——谔尔福与周汉——俞明震与喻兆蕃——山雨欲来——戊戌巨变——传闻已远——西山托梦——猝死成谜——文教大业——不以诗文名——中医之学
第五章  待世非弃世——陈三立(上) 
  生于忧患——昆弟之恒情——“岁寒松柏”——名士心性——科场苦涩——吏部主事——两湖教习——强学分会——父子同心——“神州袖手人”——“待世非弃世”——东南自保——辛丑年的含义——“不入帝城”——铁路总理(上)——铁路总理(下)——祇洹精舍——薪尽而火传
第六章  末路之悲歌——陈三立(下) 
  辫子风波——“馀作前儒托命人”——同光诗魁——“南陈北王”——奖掖后进——南社诸生——诗友郑孝胥——康梁师徒——泰戈尔来
访——水厄之疾——国难会议——匡庐息影——最后的欢宴——魂断旧京——梦留西湖
附:义宁竹塅陈氏世系简表
征引文献 
后记

前言

  

    看《陈寅恪家史》这个题目,顾名思义是以陈寅恪为本位而作的,可实际上他却未正式出场,写的是他之前的陈家。这样的体例似暗示着,陈寅恪代表了义宁陈氏的巅峰,此书是要通过追溯义宁陈氏的家族奋斗史,告诉我们陈寅恪是怎样炼成的,是在怎样的家世背景中造就出来的。不妨说,这是一部陈寅恪的前传。
    那么,在中国近代史上,义宁陈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作为陈寅恪的研究者,我得承认,陈寅恪作为史学家,义宁陈氏作为家族,皆为当今知识界所艳称,已形成一种象征化、神话化的倾向。义宁陈氏一脉,似乎隐然代表了中国近世学术文化的正统。
    但首先应强调,义宁陈氏本不是标准的文化望族,其出人头地是相当晚近的事,也是相当短促的事。陈氏源出客家,雍正年间始由福建上杭迁至江西修水,属于被土著士绅排斥的族群,其家族似是凭种植业和商业在经济上取得了成功;直到陈宝箴中举,才为家族初获功名,以后更因缘际会,成为独掌一方的大员,可说在政治上取得了成功;再到第二代的陈三立,尤其是更下一代的陈寅恪,才算在文化上取得了成功。
    义宁陈氏之浮出历史的海面,我以为有两个特别关键的节点:
    第一个节点是太平天国。若非洪秀全等人造成天下大乱,清廷迫于形势,不得不破格提拔人才,以陈宝箴一介举人,是绝难做到一省巡抚之位的(同是举人的左宗棠当然更无可能封侯拜相)。陈在湖南巡抚任上虽叱咤一时,但不过数年,即因戊戌政变而罢黜,其实谈不上有多么大的作为——其历史地位,更多是田变法殉葬而成就的。他最大的作为,不如说是乘时而起,为义宁陈氏搭建了文化平台,积累了人脉资源,这才有了诗人陈三立、史家陈寅恪的闪亮登场。
    第二个节点是废除科举。近代以前,中国社会重心在士绅阶级,士人与官僚不分,学问与政治不分。到了西风东渐的时候,旧制度雨打风吹去,科举亦随之水流花谢。而科举的废除,不仅意味着士人立身托命之途完全改易,也意味着学问与政治完全分作两途。在这样的背景下,陈门子弟本来就在教育上异常用力,则选择学问一途自是顺理成章。而且,陈宝箴既沦为政治罪人,其后人弃政从文就更易理解了。
    以前写《现代学林点将录》时,我注意过不少学人出身商人之家,仅以岭南一地而论,陈垣(新会药材商)、梁方仲(十三行行商)、戴裔焰(阳江坐商)、高伯雨(香港南北行)、饶宗颐(潮州巨贾)皆其例。但我当时忽略了,其实出身官宦之家的也不少,如邓之诚(叔曾祖是闽浙总督邓廷板)胡适(其父胡传官至台东知州)、劳翰(两广总督劳崇光后人),还有翟兑之、瞿同祖叔侄(先辈瞿鸿楼官至军机大臣),周一良、周绍良堂兄弟(曾祖周馥是李鸿章幕僚)。可见在近代社会转型阶段,“商而优则学”的固然不少,“仕而优则学”的亦大有人在,“商二代”和“官二代”走上学问之途的概率都相当大。这样来看,陈门子弟的成才也未出乎时代大潮之外。陈三立一生,为政未成,从商亦未成,可谓馀事作诗人,只算是半吊子的过渡人物;而他的子辈,陈师曾以画名,陈寅恪以史学名,陈方恪以诗词名,则完全从政治世界走向了文化世界,这就不是偶然的了。
    不管怎样,陈宝箴立功,陈三立、陈寅恪立言,三代相继而起,而三代皆有可传,毕竟难得。至今义宁陈氏享大名于世,也是事出有因的。
    此外,还想补充一点:陈家三代的身世,各有其悲剧性,或许也是世人对他们多表同情、多感认同的一个潜在因素。陈宝箴是清末维新运动的牺牲品,陈三立是民初遗老群体的同路人,而陈寅恪是1949年之后的文化遗民,他们都有心忧天下的情怀,而都陋栖惶惶,失意于当时——唯其如此,唯其异于时流的文化姿态,他们才能摆脱近百馀年历史黑洞的吞噬,给我们带来异样的光芒。
    这些,是我在校读《陈寅恪家史》稿样过程中产生的一些想法。简单说,我更愿意从社会因素而非精神因素来理解义宁陈氏,如此,庶几能免于浮泛的颂扬套路。
    说回这部《家史》。求会兄对义宁陈氏的叙论,在修辞上不无习惯性的“仰望”,与我的看法或有一点距离。不过,求会是踏实论学的人,笔调虽有渲染,叙述终不离实证。他跟汪叔子先生合编过《陈宝箴集》,又曾作过陈三立年谱稿,他写《家史》自然是很够资格的。(顺带说一下,后来李开军兄拉开架势编篆《陈三立年谱长编》,求会绝不藏私,将自己的年谱稿提供给了开军作参考,这很体现了以学术为天下公器的精神,堪称学林佳话。)
    需要说明,这部《家史》其实是旧著《陈寅恪的家族史》的升级版。近二十年来,《家族史》一直无可替代,如今,求会踵事增华,全盘改写旧著,尤其通过注释增补了大量史料,信为超越自我之作。老实说,对求会前些年的文字,我是有点“腹诽”的。我觉得他过于迁就学院化的论著格式,有不少引述和注释实属多馀,显得颇为累赘。然而《家史》完全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家史》好就好在属于传记体裁,而且大体依照《家族史》原有的规模,正文的写法没有太大改变,仍相当流畅可读;而注释加其邃密,看上去虽甚繁复,却都是必要的史事考辨,有利于专业读者据之继续考索。
    总之,这是迄今最好的义宁陈氏家族史,就实际内容来说,也是最好的陈宝箴、陈三立评传。读者亦可借此知人论世,领略陈寅恪的祖父和父亲所经历的那段近代史风云。若是只想了解陈寅恪的家世背景,则手此一册,更是绰绰有馀了。
    查检手头的《陈寅恪的家族史》,我是在2000年10月间阅读的;再查检我当作笺释陈寅恪诗工作本的《陈寅恪集·诗集》,则是在次年7月间开始校读的。而两个月之后,就是“9·11事件”的发生了。如今检读旧著新编的《家史》,既能直观地体察到求会的进境,又仿佛在镜相中反观到我自己的改变,同时,也不免感叹彼此“人书俱老”,感叹世界的进步与退化。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国共内战时,胡适依旧埋头比勘《水经注》的版本,并在给张元济的信里自嘲:“在此天翻地覆之日,我乃作此小校勘,念之不禁自笑,此真所谓天下愈乱,吾心愈治。”然而,一个真正的学人不是正该如此吗?书此与求会共勉。
    2019年7月1日

后记

  

    《陈寅恪的家族史》是我写的第一本书,承宋德华、杨向群两位先生玉成,2000年由广东教育出版社初版,2007年修订再版。一转眼,距离动笔写作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修订本面世也已超过十年。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义宁陈氏数位代表人物的作品集相继被整理、出版(或再版),各地研究者的论文、专著也在不断推出。对照这些新文献、新成果,拙著的某些结论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一些说法也遭遇到挑战,因此,为了对读者负责、对自己负责,再次修订(重写)也就成为理所当然的事。
    这次重写,不只是换了书名(以“家史而兼信史”为鹄的),更重要的是对内容进行了大幅调整。无论正文还是注释,既有大量增删,又有许多改易,以期最大限度地展示新的研究成果,体现新的研究水平。话虽如此,算不算一本新书,还是读者说了算。与之相应,注释如此烦冗,几乎与正文规模相当,究竟是丰富了正文的内涵,还是加大了阅读的负担,也只能由读者说了算。
    《陈寅恪的家族史》问世后,有读者建议增写衡恪、寅恪兄弟各章。当年不写他们,可以归因于材料不足;现在,“诸恪”的著述已大体搜集齐整,家族合传中理应补人恪字辈兄弟。考虑再三,这次重写还是维持了原来的架构,而将恪字辈相关言行穿插于前辈生平之中。取舍如此,理由有二:其一,恪字辈兄弟,自然以寅恪最受瞩目,写起来难度最大,写出来也最有看头,恰恰是对他的研究(包括生平,逞论其他)最需要完善或突破。因此,我觉得目前还不是为陈寅恪作传的最佳时机,撰写陈氏家族合传的外在条件也还不够成熟。当然,我自己对陈寅恪的学问一窍未通,研究不到位,储备不丰厚,确确实实没有为他作传的底气。其二,陈寅恪遗作《寒柳堂记梦未定稿》是陈氏本人所撰家史,纵为残篇,大体犹存,文中虽叙及已身之婚姻,重心仍在彰显家世与国运之关联,于其昆仲并无涉及。因此,《陈寅恪家史》不为恪字辈单独立传,窃以为亦可谓有例可循。
    感谢汪叔子、刘经富、茅海建、李开军等研究者,没有他们辛勤劳动的成果,这次重写根本无从谈起。特别要向南昌大学刘经富教授表达敬意,多年来他为陈寅恪家族乡邦文献的收集、整理作出了卓越贡献,为义宁陈氏家族史(尤其是开基创业史)的研究搭起了“四梁八柱”。同样需要郑重致谢的还有山东大学李开军教授,他在“陈三立研究”这一领域的丰硕成果有目共睹,本书(尤其是“铁路总理”两节)对李著《陈三立年谱长编》的倚赖也毋庸讳言。
    感谢陈卓先生对我的邀约和督促,让我有机会改正了不少错误,增补了新鲜材料,而且在重写过程中不断获得新的体悟。二十年前,《陈寅恪的家族史》和东方出版社失之交臂;而今,《陈寅恪家史》终于与之缔结良缘。因缘前定,不可不信。
    感谢友人胡文辉君拨冗审阅并赐序。我和文辉因《陈寅恪的家族史》而相识,相交二十载,“文字不苟且”大概是他和我为数不多的相似点之一。文辉治学,付出之巨与收获之丰,我都难以望其项背。读文辉的文章,经常让我想起当年那句网红语——“在没有胡适之的年代里,至少我们还有余潜山。”是的,当“苟且”早已常态化、标准化之后,人们之所以还愿意相信“诗和远方”的存在,不正是因为文字是有力量和韧性的吗? 拉拉杂杂,就此打住。最后,在此留下我的电子邮箱:qiuhuizhang@163.com,以便及时得到读者诸君的批评指正,共同完成义宁陈氏家族研究的接力赛。 2019年7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