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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哪里丢失了你/锐眼撷花文丛

  • 定价: ¥39.8
  • ISBN:9787517132035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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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中国言实
  • 页数:2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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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鲁迅文学奖,第十届全国“五个一”工程奖,中国小说学会短篇小说奖、林斤澜杰出短篇小说奖、汪曾祺文学奖等奖项获得者、当代著名女作家范小青经典中短篇中说精选集
    小说中收录的《城乡简史》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作者的出色想像力和精巧构思,凸现了当代城乡变革中的人作者的出色想像力和精巧构思,凸现了当代城乡变革中的人——鲁奖评语)
    有多部作品被翻译到国外。
    ★一幅追寻人性与温情的连绵画卷
    映照当下城乡小人物的离合悲欢

内容提要

  

    《我在哪里丢失了你》一书稿作者以舒缓的节奏、淡雅细腻的文字、生动的细节,通过构思巧妙的20个敲动人心的故事或讲述农民工、在城市打拼的年轻人的压力与梦想、寻找与挣扎,如《五彩缤纷》《茉莉花开满枝丫》等,或讲述当代都市人的生活状态、精神困境,如《梦幻快递》《我们都在服务区》等,或讲述特定历史时期人们的生存状况、思想情感,如《我们的战斗生活像诗篇》,或讲述城乡变革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如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的《城乡简史》。
    20篇小说题材多样,但基本都专注于小人物的生活与命运书写,且均有一个精神指向——追寻人性与温情。故事多从普通的生活场景展开描述,在平淡的描述中又充斥些许荒诞的意味。读者可在平淡与荒诞的中,洞见世态人情的变异,对一些社会问题进行深思。

媒体推荐

    范小青的笔下并无风雷激荡,却有人情世道;未现刀光剑影,却有丝丝入扣。小笔触写出大世道,细纹理自有好风景。她的小说耐读耐旧、日久弥新,如小巷深处大户人家,曲径通幽原来别有洞天。
    ——陈晓明
    范小青的小说是南方写作之生活风俗派的范本。历史和景物从没有剥离于作家所置身的人群,没有一厢情愿的梦呓,更不会有自我哀怜的呻吟。她着眼日常、向往正常,写活她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本真地浸润着自己的生活态度和对芸芸众生的理解。
    ——施战军

作者简介

    范小青,女,祖籍江苏苏州,1955年7月出生于上海松江县,1958年随父母迁往苏州。1977年考入江苏师范学院(现为苏州大学)中文系,1982年毕业留校担任文艺理论教学工作,1985年初调入江苏省作家协会从事专业创作。曾担任江苏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主席。第十一、十二、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
    1980年起发表文学作品,共发表、出版作品一千余万字。著有长篇小说二十一部,代表作有《女同志》《赤脚医生万泉和》《香火》《我的名字叫王村》等;中短篇小说四百余篇,代表作有《城乡简史》《顾氏传人》《嫁人豪门》等;散文随笔集多部;电视剧本一百多集(部分与人合作),电视剧代表作有《费家有女》《干部》等。
    短篇小说《城乡简史》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长篇小说《城市表情》获中宣部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另获第三届中国小说学会短篇小说成就奖、第二届林斤澜杰出短篇小说奖以及《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人民文学》《中国作家》《作家》《北京文学》《中篇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等多种奖项。
    电视剧《裤裆巷风流记》《干部》获飞天奖。
    多篇、部小说翻译成英、法、日、韩等文字在国外出版、发表。

目录

又在秋天
豆粉园
六福楼
东奔西走
苏杭班
我们的战斗生活像诗篇
城乡简史
父亲还在渔隐街
右岗的茶树
茉莉花开满枝桠
我在哪里丢失了你
你要开车去哪里
我们都在服务区
生于黄昏或清晨
哪年夏天在海边
人群中有没有王元木
梦幻快递
五彩缤纷
后记纪念何锐老师

前言

  

    山花为什么这样红
    在花开的日子用短句送别一株远方的落花,这是诗人吟于三月的葬花词,因这株落花最初是诗人和诗评家。小说家不这样,小说家要用他生前所钟爱的方式让他继续生在生前。我从很多的送别文章里也像他撷花一样,选出十位情深的作者,自然首先是我,将他生前一粒一粒摩挲过的文字结集成一套书,以此来作别样的纪念。这套书的名字叫“锐眼撷花”,锐是何锐,花是《山花》。如陆游说,开在驿外断桥边的这株花儿多年来寂寞无主,上世纪末的一个风雨黄昏是经了他的全新改版,方才蜚声海内,原因乃在他用好的眼力,将好的作家的好的作品不断引进这本一天天变好的文学期刊。回溯多年前,他正半夜三更催着我们写个好稿子的时候,我曾写过一次对他的印象,当时是好笑的,不料多年后却把一位名叫陈绍陟的资深牙医读得哭了。这位牙医自然也是余华式的诗人和作家:
    “野莽所写的这人前天躺到了冰冷的水晶棺材里,一会儿就要火化了……在这个时候,我读到这些文字,这的确就是他,这些故事让人忍不住发笑,也忍不住落泪……阿弥陀佛!”“他把荣誉和骄傲都给了别人,把沉默给了自己,乐此不疲。他走了,人们发现他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么的有趣,那么的可爱。”
    水晶棺材是牙医兼诗人为他镶嵌的童话。他的学生谢挺则用了纪实体:“一位殡仪工人扛来一副亮锃锃的不锈钢担架,我们四人将何老师的遗体抬上担架,抬出重症监护室,抬进电梯,抬上殡仪车。”另一名学生李晁接着叙述:“没想到,最后抬何老师一程的是寂荡老师、谢挺老师和我。谢老师说,这是缘。”我想起八十三年前的上海,抬着鲁迅的棺材去往万国公墓的胡风、巴金、聂绀弩和萧军们。
    他当然不是鲁迅,当今之世,谁又是呢?然而他们一定有着何其相似乃尔的珍稀的品质,诸如奉献与牺牲,还有冰冷的外壳里面那一腔烈火般疯狂的热情。同样地,抬棺者一定也有着胡风们的忠诚。
    一方高原、边塞、以阳光缺少为域名、当年李白被流放而未达的,历史上曾经有个叫夜郎国的僻壤,一位只会编稿的老爷子驾鹤西去,悲恸者虽不比追随演艺明星的亿万粉丝更多,但一个足以顶一万个。如此换算下来,这在全民娱乐时代已是传奇。
    这人一生不知何为娱乐,也未曾有过娱乐,抑或说他的娱乐是不舍昼夜地用含糊不清的男低音催促着被他看上的作家给他写稿子,写好稿子。催来了好稿子反复品咂,逢人就夸,凌晨便凌晨,半夜便半夜,随后迫不及待地编发进他执掌的新刊。
    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等可乐的事。在没有网络之前,在有了文学之后,书籍和期刊不知何时已成为写作者们的驿站,这群人暗怀托孤的悲壮,将灵魂寄存于此,让肉身继续旅行。而他为自己私定的终身,正是断桥边永远寂寞的驿站长。
    他有着别人所无的招魂术,点将台前所向披靡,被他盯上并登记在册者,几乎不会成为漏网之鱼。他真有一双锐眼,撷的也真是一朵朵好花,这些花儿甫一绽放,转眼便被选载,被收录,被上榜,被佳评,被奖赏,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被译成多种文字传播于全世界。
    人问文坛何为名编,明白人想一想会如此回答,所谓名编者,往往不会在有名的期刊和出版社里倚重门面坐享其成,而会仗着一己之力,使原本无名的社刊变得赫赫有名,让人闻香下马并给他而不给别人留下一件件优秀的作品。
    时下文坛,这样的角色舍何锐其谁?
    人又思量着,假使这位撷花使者年少时没有从四川天府去往贵州偏隅,却来到得天独厚的皇城根下,在这悠长的半个世纪里,他已浸淫出一座怎样的花园。在重要的日子里纪念作家和诗人,常常会忘了背后一些使其成为作家和诗人的人。说是作嫁的裁缝,其实也像拉船的纤夫,他们时而在前拖拽着,时而在后推搡着,文学的船队就这样在逆水的河滩上艰难行进,把他们累得狼狈不堪。没有这号人物的献身,多少只小船会搁浅在它们本没打算留在的滩头。
    我想起有一年的秋天,这人从北京的王府井书店抱了一摞西书出来,和我进一家店里吃有脸的鲽鱼,还喝他从贵州带来的茅台酒。因他比我年长十岁,我就喝了酒说,我从鲁迅那里知道,诗人死了上帝要请去吃糖果,你若是到了那一天,我将为你编一套书。
    此前我为他出版过一套“黄果树”丛书,名出支持《山花》的集团;一套“走遍中国”丛书,源于《山花》开创的栏目。他笑着看我,相信了我不是玩笑。他的笑没有声音,只把双唇向两边拉开,让人看出一种宽阔的幸福。
    现在,我和我的朋友们正在履行着这件重大的事,我们以这种方式纪念一具倒下的先驱,同时也鼓舞一批身后的来者。唯愿我们在梦中还能听到那个低沉而短促的声音,它以夜半三更的电话铃声唤醒我们,天亮了再写个好稿子。
    兴许他们一生没有太多的著作,他们的著作著在我们的著作中,他们为文学所做的奉献,不是每一个写作者都愿做和能做到的。
    有良心的写作者大抵会同意我的说法,而文学首先得有良心。

后记

  

    我在《山花》上发表的第一篇作品,是个短篇小说,题目叫《又在秋天》,那是1995年12月。
    1980年发表小说处女作。过了十五年,我才遇到了《山花》。
    那之前我已经在《人民文学》《上海文学》等刊物发表了多篇小说,而且还和其他许多文学刊物建立了联系,发表作品。其中有些刊物,今天的年轻作家,大概都没有听说过,比如《启明》《希望》《织女星》,等等。
    由此可见,我和《山花》的结缘真不算早,甚至是比较迟晚的了。
    对于《山花》来说,一个作者的出现,可能无所谓早晚,你不出现,自有别人出现,但是对于我和《山花》的关系,却确实是有点迟晚。
    但是我想,起步不在早晚,缘浅缘深,与时间有关,又无关。
    反正在1995年,我们已经开始了。
    1995年《山花》的主编是谁,我记不得,也许是何锐老师,也许不是,但是后来把我和《山花》紧紧连在一起的,一定就是何锐老师。
    1995年在《山花》发表了第一篇小说以后,不知为何中间又停了四年。从1999年开始,我与《山花》的关系就紧密起来,后来是越来越紧,每年都会在《山花》上发表一篇小说,不是几乎,而是完全没有中断过。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十多年。
    一切来之于何锐老师的鼓励,推动,不折不挠的催促。
    那些年里,经常接到何锐老师的电话,说实在话,每次电话,基本上听不太懂何锐老师说的什么,正如叶兆言说的那样,接何锐老师的电话,基本上只能听懂三个字,  “我何锐”。
    而其实,这三个字基本上也不是真正听清楚的,是因为了解因为熟悉因为亲切,所以就知道是他,那是感觉出来的。
    接下来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答应给《山花》稿子。何锐老师的要求还蛮高的,不仅要答应给稿,还要答应给一个最好的,还要答应什么时间给稿。就这个月。不行。那下个月。下个月也来不及。那么,你三个月之内一定要给哦。也或者,到了年底的时候,电话来了,说,我何锐,给我个稿子,我发明年一期。
    这真是立等可取的态度呵。
    以至于我还真有几篇小说,发表于《山花》的某某年和某某年的第一期。当然这样立等可取的小说,肯定不是立等出来的,多半是已经完成,正打算投给别的刊物,结果何锐老师来得及时,手到擒来。
    因为我的态度尚可,何锐老师常以我为榜样,约别人稿子的时候就刺激别人说,你怎么拖三拉四的,你看看范小青,我一约,她稿子就来了。
    当然,我现在写下的这些和何老师的对话内容,基本也是想象出来的,但是这个想象不是天马行空的胡乱想象,是建立在真实可信的基础上的想象,因为只要你答应给稿,而且保证了给稿的时间,电话就戛然而止了。 这就是我接触的何锐老师,也是许多作家了解的何锐老师。 在何锐老师的心中,没有别的事情,也不想聊别的事情,只有稿子,只有给《山花》投稿。 就这样,一个乡音重到让人几乎听不懂的主编,因为他的隔三差五的听不懂的电话,我和我的很多同行都被他征服了。 我们虽然听不懂他电话里的话,但是我们听得懂他的心声。冲着他的这份心意,冲着他对文学、对文学刊物这样的挚爱痴爱,我们都愿意给《山花》写稿。事实上,从1999年开始,我连续在《山花》发表了十多篇小说,几乎每一篇都被各选刊和年选选载转载。2007年第四届鲁奖开评,《山花》在有限的推荐名额中,居然推送了我的两个短篇小说《城乡简史》和《我们的战斗生活像诗篇》。这两篇小说,题材和风格差异较大,但是它们携手共进,在评奖中走得都蛮远,最后《城乡简史》获奖。后来有的评委还跟我说,其实另一篇也挺棒。 何锐老师的工作可不仅仅就是约稿催稿,他对于文学也不仅仅就是挚爱痴爱,他对小说的判断,他对文学的理解,他的文学观,他的写作理念,等等,影响着《山花》,渗透了《山花》,使得《山花》从许多省级文学期刊中脱颖而出,一飞冲天,真正成为绽放在高山顶上的烂漫之花。 听口音看相貌都有些老土的何老师,骨子里却是一位先锋战士。 对于我来说,何锐老师的认同、肯定和鼓励,不仅是激励我写作的极大的动力,更是我在写作中不断探索的极大的动力。记得有一次,我尝试了一个路数比较奇怪的小说给了《山花》,心中正忐忑不安,就接到何老师电话了,我能听懂的大约是“这篇小说有变化,好”。 后来就出事了。 在第四届鲁奖颁奖的晚上,何锐老师摔成了重伤,当我们在热闹的舞台上头顶光环的时候,何老师躺在冰冷的地上,昏迷不醒。 我闻讯到医院看望他的时候,经抢救他已经醒过来了,但意识并不是十分清醒,眼睛也睁不开,陪护他的女儿凑到他的耳边告诉他,范小青来看你了。 那一瞬间,何老师睁开了眼睛,他的灰暗的眼睛发出了光彩,他不仅睁开了眼睛,他的一只手,从被子底下伸了出来,伸到我的面前,口齿含糊地说,范小青,你给我送稿子来了? 虽然口齿含糊,但每一个字我都听懂了,听得分分明明,真真切切。 看着那只瘦骨嶙峋却刚强有力的手,我想,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给何老师写稿。 再后来,何老师退休了。 从《山花》退休后,何老师并没有停止他的文学追求和事业,他又给我们打电话了,我们仍然听不太清,我的大致感觉,好像是他到了一个什么企业性质的什么刊物,而他借用这个刊物的平台,开始做他的新的文学项目、小说项目。 果然,连续几年,何老师组织出版了多部不同题材的当代中国经典小说丛书。何老师编经典丛书,不仅仅是选择作品,还必须配上作家自己的创作谈,所以在后来的几年中,他仍然一直来电话,第一年让我写一篇关于经典的创作谈,我这个人,向来不怕写小说,却怕写创作谈之类的文章,但是既然是何老师约的,没有二话,写。第二年何老师又要一篇,我又写了。到第三年电话又来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何老师,关于经典我已经写了两篇了,实在写不出来了,他则简洁果断地说,还要再写一篇,什么什么时候要。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人想跟何老师讨价还价。 因为我们都知道,文学是他的生命,是他的灵魂,是他的所有一切。无论在哪里,无论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另外的世界,何锐老师永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