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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精)

  • 定价: ¥48
  • ISBN:9787559822765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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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广西师大
  • 页数:2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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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一部解读哈尼族阿倮欧滨神秘文化的开创性作品。
    阿倮欧滨,哈尼族一座不朽的神山;
    一个海内外所有哈尼族人的精神图腾和心灵圣地;
    孕育了哈尼族独一无二的历史与文化,见证着哈尼族的前世今生与沧海桑田。

内容提要

  

    阿倮欧滨位于云南省红河州绿春县境内,是哈尼族的一座神山,也是海内外哈尼族人的精神图腾和心灵圣地,哈尼族的历史、文化、风俗,哈尼人的性格、信仰以及生活方式都可以溯源自阿倮欧滨山。围绕着阿倮欧滨山,作者对哈尼族的历史文化进行了多角度的呈现和解读,包括哈尼族的起源、民族的神话与史诗、以梯田为代表的农耕文化、以多神崇拜和祖先崇拜为代表的民族信仰以及丰富多彩的节庆风俗如六月节、长街古宴等。

作者简介

    莫独,哈尼族,生于云南绿春。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国内外百余家报刊,并被收入多种年度选本。出版著作《守望村庄》《雕刻大地》《祖传的村庄》等15种。曾获全国第六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纪念中国散文诗90年中国当代优秀散文诗作家(十佳)、“古贝春杯”河北省第二届散文大赛一等奖等各级奖项40余种。参加全国第五、十届散文诗笔会,鲁迅文学院首届西南六省区市作家班学员。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一个故事和一位才貌双全的绝世美女
第二章  一部年历和一棵隔离天地的遮天大树
第三章  一支清流和一股贯穿古今的生命源泉
第四章  一座祭坛和一个山地民族的集体祭祀
第五章  一块圣骨和一件穿透灵魂的小小佩饰
附录
后记

前言

  

    非虚构写作:叙述世界的可能性
    201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给了白俄罗斯女作家斯维特拉娜·阿列克谢耶维奇。这个荣耀,是瑞典文学院对非虚构作家的高度肯定,也给“民间写作”以最大的鼓励。阿列克谢耶维奇站在民间立场,写在“国家利益”驱动下的诸多个人命运。她采录的是受历史大事件影响的底层“小人物”的声音,倾听他们的“说法”,体验底层社会难以平复的生命苦难。由此,在中国兴起不久的“非虚构写作”,被重新认知。
    何谓“非虚构写作”?广义上说,以现实元素为背景、真实反映现实的写作,即非虚构写作。它首先被西方文学界重视,且完全是独立的、忠实内心的、不服膺外来因素的写作,是不受干预和遮蔽的民间写作。
    非虚构写作,不是写实散文,也不是游记,而是民间叙事文本,是反映现实的“见证文学”;不是集体的写作行为,而是作家个体的写作行为;不是冷眼旁观,而是参与其中。体验和验证,是社会的实证主义(个体的经验主义)驱动下的一种写作,也可以是对社会大环境下底层的人文生态、农业生态和自然生态的田野调查。本质上说,非虚构写作是拓展了“向下”的写作。它让“民间的”视野宽阔且有纵深度。
    非虚构写作,关涉人文地理和社会科学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也由此带来了写作的难度:一是准确无误的信源。作家所需的,是一张精细的地图和一块精准的罗盘,进行缜密独到的研究。操作态度必须一丝不苟。二是不能添枝加叶。它的真实性在于呈现事件本身,否决主观臆断,否决编造与虚构。像小说般编排故事、像戏剧那样设置悬念,都要不得。在资讯快速传播的世界文化大环境里,写作者要有谦逊的文化品格和巧妙的文本策略。三是囊括所有。与文本内容关联的历史、自然、人文及细微生活呈现,都可以为文本写作服务。
    这三个难度,考验作家的水准,检验作家的耐性,挑战作家的能力。不能有离奇,不能有编造,不能像PS图片那样,随意增添什么去掉什么,让原有的色彩失真,让原有的图像变形、模糊。杜绝设置个人意志主导的荒诞,但不能拒绝现实或历史存在的荒诞。当然亦不能否认特定的地理情境下出现的一些非同寻常的现象。好在非虚构文学不以情节取胜,它要的是真实记录。非虚构与虚构的区别,在于具体的操作。小说家以假设和真实掺杂,揭示人类的处境和命运的问题;非虚构作家是用事实告知人们“问题”的存在,通过写实,让我们认知、对证,消除疑虑。非虚构写作是“还原”世界的“观察笔记”。
    为达到效果,作家需要取消片面性的主体认知。花些时间,迈出步子,深入实地,不厌其烦地去挖掘原始事件,或是陈年旧事,或是历史典藏,或是正在进行时的社会和个体事件,把故事的碎片,拼接成一块完整有序的图谱,厘清规则或不规则的脉络。复活记忆,复原意识,让心灵方向和智性写实找到一个理想的出口,引人入胜,将读者带进一种奇异的、令人难以抵达的神秘地带。
    普林斯顿大学新闻学教授、美国著名非虚构作家约翰·麦克菲(JohnMcPhee)认为:非虚构作家是通过真实的人物和真实的地点与读者沟通。如果那些人物有所发言,你就写下他们说了什么,而不是作者决定让他们说什么。你不能进入他们的头脑代替他们思考,你不能采访死人。对于不能做的事情,你可以列下一张长长的清单。而那些在这份“清单”上偷工减料的作家,则是仗着那些严格执行这份清单的作家的信誉,在“搭便车”。
    非虚构作家是行走作家,但行走作家不一定是非虚构作家。非虚构作家以亲历的写作,比闭门造车、虚构编撰的作家更应该受到尊重。或许,契诃夫的《萨哈林旅行记》是较早的非虚构作品。而爱默生、梭罗、约翰·巴勒斯、巴斯顿等自然主义作家,亦是这方面的先行者。他们以自然为师,以时代为镜,以真实笔录记载自然天地大境,提纯思想要义。文本呈现的是自然乡土对人类情感的培育、人类自觉的心灵在天地间弥漫的道德感。它与利奥波德“生态道德观”和约翰·缪尔“自然中心论”之理念相符合。
    主体审美视域,离不开外部世界的浸染。作为非虚构写作者,必须尊重客观事实,不能有所顾忌和惶惧。比如:社会恶性发展对人类精神和情感的破坏;世界观的偏离对人类伦理道德的冲击;大环境下的经济竞争带来的非常规手段的博弈;大众化民生本态与小众化生存状态之差异等。在田野的探研和调查过程中,民生环境、人文历史,都将活脱于文本。自由的素材,忠实的经验,直抵时代的痛处。以独特的语境,“敞开”许多被历史和现实“遮蔽”的东西。
    作家是自然生态与人文生态的关怀者、监督人,是社会变革的体验家。但有时候,作家的行为体验,会带来道德困窘。面对休养生息的民生,是否影响了其本态的生活?叙事与析理,全景式的呈现,又会不会陷入迷惘?心境的外在延伸,又必然要展示它的客观性——格雷安·葛林式的抵达之境,列维一斯特劳斯式的抵达之思,约翰·贝伦特的抵达之梦,奈保尔式的抵达之谜等。超越“本我”局限,注重“原象文本”,是非虚构写作意义的真髓。
    当然,我们不是为了苛求意义本身,而是注重大大小小的生活场景所反映的真实的民生本态。它不是写意画,它是精雕细描的工笔。小生活也是大生活,小场景的现实故事即是大场景的历史。一个脚印,就是一行文字;一个身影,就是一个段落。
    因此,“大地记忆”非虚构作品,以主体写作与大地文本联系为主旨,亲历边缘,为社会记录田野调查式的生存之相。精确和准确,细致和缜密,都应该毫不含糊。
    这套书由作家担任主编,也是因为作家对作家的熟悉、了解,有针对性约稿、有针对性选题,关注那些不被关注的地域和群体。所选作家,都是有着多年丰富民间写作经验的作家和注重田野调查的人类学者。由此,编辑这套书的深意就不言而喻了。即为了留住此时代与彼时代的记忆,让文本有效地成为岁月变化的证词。这些作家在珍贵的调研中,以沉静的讲述,将秘密解蔽、敞开、呈现,真实道出了一个客观的、具体的、不加伪饰的、被无数理念改变了的大地状态,记录下人们共同的记忆、一切可能的集体印象的存在。我们应该感谢这些作家以辛勤的脚力和心力,写出他们生命中的重要作品,为我们捞回正在消逝的民生本来的存在。
    这是对“记忆之死”的抢救,亦是对“国民记忆”的抢救。
    这就是我们所认知的非虚构文本最重要的写作价值和存在价值。

后记

  

    2011年8月下旬至9月中旬,在大理洱海之滨一个叫逸龙宾馆的酒店里,我参加了为期20天的鲁迅文学院首届西南六省区市青年作家班的培训学习。50余位同学分别来自云南、四川、重庆、贵州、广西、西藏。时间虽然短暂,但生活的收获、友谊的收获、文学的收获等,不是一时一刻的,也不仅是此地此时的。知道我是哈尼族后,结业前的一天,昆明的同学徐兴正前来约稿。他告诉我,他负责编辑的云南省委机关刊物《秘书之声》,里面有个栏目,叫《大参考》,专门刊登省内各民族独具特色的文化散文,已经做了几期,刊载了几个民族的东西,反响不错。这次,他想要我搞一篇哈尼族文化思考方面的散文,字数在5000字内,最多不要超过5500字,题材由自己去选。当时,我没有任何考虑就答应了。第一,反映哈尼族的文化,特别是文学性的东西,别人不要求,我都要去写的,何况有人来约。第二,写作这么多年来,自己写的都是很纯粹的文学作品.从来没向政治性很强的刊物投过稿、发过稿,也很少翻看类似的刊物,这省委的机关刊物,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想上一下。第三,自己的身份使然,好丑也是一个有几本不同级别的作协会员证的人,更何况是在这种身份如此明确的培训班上,同学的一篇文学性的稿约,拒绝了,怎么好意思还坐在那里?第四,同学情……
    其实,答应后,我还真的有点犯愁。首先,出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单位上有许多事情等待着自己回去处理,回去后肯定没时间先考虑这个东西。其次,写什么呢?什么样的题材能代表或者基本能代表哈尼族的文化?至少,它必须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再差,它也不能少了地域性和民族性,必须刻录着“哈尼”这个烙印。最后,自己的创作形式已改变多年,以写散文诗为主,每章保持在三百字左右,千余字的文章都很少,突然去做一篇5000余字的东西,感觉有点“大”。但既然承诺过了,我一定得当回事,并且必须立即动笔,在约定时间之内做完事做好事。考虑再三,我最终把目标锁定在故乡绿春县城多娘阿倮山梁上的阿倮欧滨文化上。
    有人说,阿倮欧滨是哈尼族的宗教圣地。按照自己很有限的理解,加之自己对这一故土的热爱,我是基本同意这种说法的。哈尼族的文化,没有哪一种,像阿倮欧滨文化一样,具有如此深远、奇特、神秘、诡异、丰富、宏大。更主要的是,这个文化,唯此一个,唯这方特有,为绿春所独具。它虽地处边地绿春,却声名远播,传扬在哈尼族生活的任何地方。这是哈尼族曾经改天换地的一个处所,一处民族生命的重生地。这是一个根本性的东西,写这样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考虑是否会雷同。后来,动起笔来后,我发觉这篇文章的容量根本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小,5000字,根本装不下多少内容。但有规定在先,我也不能突破。
    按照自己的理解,写出了文章,并如时发了出去。我也不知是否符合兴正同学的要求,是否为难了他。反正,除了一条告知发送的短信,之后我们没有通过一次电话,没有过任何方式的联系。当年底,5500字的《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全文刊登在《秘书之声》2011年第4期《大参考》栏目上。我以为,这事就这样交了差,告了个段落了。事实上,当时自己就是这样让它告了段落的,写完并发表了,让它待在样刊样报堆里。当2012年到来,日子随着新年的脚步,被岁月翻到新的日程上时,《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也突然跳到我的面前来。我把这篇文章放到了自己的博客上去,远方一位从来没给我的博客文章留言的密友,狠狠地连续给我留了三条言。这既带给我惶恐不安,又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同时,一些原先未能写进文中的细节,也从心底纷纷醒来,撞击着我的心壁,有种要我释放的强迫性。这样,原先的《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就成了一个骨架,围绕着它,我把相关的一些血肉组织上去,在原先一篇普通文化散文的基础上,有了这部同名的文化长卷散文。后面,再把以前创作的与阿倮欧滨密切相关的两组散文诗作品,也以附录的方式收入其中,算是对其内容的一个小小补充。这样,在2012年底前,完成了本书的初稿。 之后,云南自然文化刊物《人与自然》2013年第9期,从我的博客上选用了其中一段小章节;《大理文化》2013年第10期头条《开篇》栏目,一次性发表了2万余字,之后,被2014年第1期《边疆文学·百家》散文栏头条全文选登;另有近3万字的作品,被《山东文学》2015年第2期《大地纪实》栏推出,这是该刊刚开辟的重点栏目;云南文学名刊《滇池》杂志也在2015年第12期以《水颂》为名,刊用了其中关于水的部分4000余字。如此,这部近10万字的长卷民族文化散文集,包括早年已发表过的附录的两组散文诗,有6万余字的作品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余下部分,也多在地方的不同刊物上零散刊发。 其间,这部书稿还先后申报了云南省作协“百名作家写云南”和中国作协少数民族重点作品扶持征集活动。2016年6月1日,从中国作协主办的中国作家网上得知,《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已忝列2016年度中国少数民族重点作品扶持项目。热爱写作这么多年,几乎没碰到过这样的恩惠,感觉这是一场难得的幸事、喜事,认为功夫不负有心人。尽管自己已年过半百,但在文学创作的路子上,依然是个孩子。愿把这份饱含着支持、理解、关怀和期待的厚爱,当作是这个儿童节给予自己的最好的礼物。而次日,心头尚热,喜庆尚弥漫在胸腔间,散文诗界的朋友黄恩鹏先生从北京打来电话,说他和李松璋先生正联合组织一批长篇非虚构作品,交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发行,这部书稿列入选题计划。感谢二位老兄!这样,一边重新返回绿春老家补充资料,一边就在原来初稿的基础上,从头至尾全面重新做了修改并补写,进一步充实作品内容,到金秋10月,完成了全书的创作。《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是继本人《雕刻大地:哈尼梯田耕作技术考察》一书后创作的第二部哈尼民间文化题材的长卷散文。完成初稿后又折腾这么长时间,是当初所没料到的。如此,我觉得,这部书稿摆了这么几年,也是在等待她命中的一些缘分吧。 在哈尼人的世界里,阿倮欧滨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阿倮欧滨地名,在哈尼族的世界里是独一无二的;阿倮欧滨文化,在哈尼族的文化里也是独一无二的。说,或没说;写,或没写,它都在那里,在岁月的歌吟里,在民族的脚步里,没有人能够动摇,也没有人敢动摇。《阿倮欧滨:哈尼人一座灵魂的高地》的创作,只是表现了它的一些皮毛。它本质的精髓,是神性的,不是人所能表达得了的。 今天,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能够让我匍匐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绿春多娘阿倮欧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