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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岸芳华(海外华文短篇小说选)

  • 定价: ¥39
  • ISBN:9787521312348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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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外语教研
  • 页数:397页
  • 作者:(加)张翎|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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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1-01 第1版
  • 2020-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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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本书收录的十三篇以海外视野写中国故事的小说,既有中国当代文学气质——强烈的历史感、现实性和代入感,又有异质文化视角——纯粹、态度超然和大胆突破。十位作家对人性的洞察和别样解读,对形式的突破,对想象力的放飞,让我们透过他们的眼睛触摸细节,感知一个不同维度的世界。这种可以称之为“离岸流”的海外特色,正是这个小说集,乃至整个海外华文文学,极富魅力也极具价值的地方。

内容提要

  

    本书精选了北美(美国、加拿大)和欧洲(比利时)十位华文作家的十三篇作品,如张翎(《只有芸知道》编剧、《唐山大地震》原作者)、江岚等作家小说,且其中九位是中国改革开放以后走出国门的“新移民”作家,具有很强代表性和时代特征。以海外视野写中国故事,看不同维度的世界,触摸人性背后的细节。他们的作品多与中国的历史、社会和现实发生某种直接或间接的关联,主要在中国发表、出版,多位作家在中国获奖;同时,他们的海外视野又使其作品带有异质文化的特点,无论在形式还是内核上都有新的尝试和突破。

目录

序  海外视野与中国故事/刘俊
夏天来到的时候/江岚
都市猫语/张翎
玉莲/张翎
楚雅如的寂寞/陆蔚青
纽约春迟/陈九
我是欧文太太/陈谦
美女方华/赵淑侠
校庆/施玮
日食/施玮
冰/凌岚
离岸流/凌岚
卡萨布兰卡百合/曾晓文
辫子/谢凌洁
跋  凝固的时间上美丽的条纹——兼谈移民文学中小说的创作及潜能/秋尘

前言

  

    海外视野与中国故事
    刘俊
    收在《离岸芳华》这个集子里的小说,包括了北美(美国、加拿大)和欧洲(比利时)华文作家的十三篇作品。虽然从世界华文文学的角度看,区域分布好像不够“广泛”,作家数量似乎也有些“迷你”,但所选作品的水准,却相当出色——可以说是海外华文小说的一次“闪亮”呈现。
    十三篇小说出自十位作家之手(张翎、凌岚和施玮都各有两篇),十位作家中有九位是中国大陆改革开放以后走出国门的“新移民”作家(只有赵淑侠是20世纪60年代从中国台湾“走向世界”的),因此这个集子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可以被视为海外“新移民文学”作家的小说选集。
    对于什么是“新移民文学”,我在《跨区域跨文化的新移民文学》一文中,曾经进行过界说和概括。具体来说,“新移民文学”主要是指中国大陆改革开放(1978年)以后走出国门,在海外以汉语(中文、华文)进行创作的作家的作品所形成的文学。为什么叫“新移民文学”?是因为这一文学的创作主体基本上都是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从中国大陆走向海外的移民,为了将他们与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老移民”,以及20世纪50年代以后主要以中国台港地区华人为主的“留学生移民”区别开来,学术界通常将他们称为“新移民”。虽然“新移民”这个概念在某种意义上讲具有不确定性和相对性——因为“新移民”究竟到什么时候不算“新”了,大家并没有形成统一的认识,但从总体上看,这些“新移民”具有这样的特点:(1)以1978年为出国的时间起点;(2)有大陆背景,与大陆(历史、现实、精神、情感)关系密切。在此基础上,以“新移民”为主体的“新移民作家”,也就具有这样几个特点:“在海外主要用汉语写作;他们的作品所描写的世界,都会与中国大陆的历史、社会和现实发生某种直接或间接的关联;这些‘新移民作家’和他们的作品深度介入中国大陆当代文学,作品主要在中国大陆发表、出版,作家常常在大陆获奖,以至于有些学者干脆将他们‘收编’进中国大陆当代文学,认为‘新移民文学’就是中国大陆当代文学的一部分。”
    “新移民文学”的出现,在某种意义上讲,可以说是中国当代文学在海外开的花结的果——因为“新移民文学”作家群中的代表性人物如严歌苓、查建英、张翎、陈河、陈谦等,出国前在大陆就已经是颇有成就的作家;而那些到了海外才走向文学创作的众多成员,也在大陆基本完成了文学教育,有些还接受了大陆的文学训练(作家班学员)并或直接或间接地受到过大陆文学观念的熏染乃至灌输。即便到了国外,他们也非常关注大陆文坛的动态,与大陆文学界保持着相当密切的联系。种种因素的共同作用,就使得“新移民文学”具有较为明显的中国大陆当代文学的影响痕迹(受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和苏联文学影响较深),并带有非常强烈的中国当代文学“气质”——具有强烈的历史感、现实性和代入感。
    ……
    海外“位置”使这个小说集中的作者们都具有了海外视野——他们不仅因置身于海外世界而能看到、体会到一个新的世界,而且还能以一种海外角度、海外“语境”来思考所看到的世界和面临的问题。这样的海外视野,使得他们的小说创作具有了一种别具“风味”的海外特色。这种或许可以称之为“离岸流”的海外特色,在我看来正是这个小说集,乃至整个海外华文文学,最富魅力也是最具价值的地方。
    在当今中国大陆当代文学不断“崛起”并开始产生世界影响之际,当中国大陆的文学期刊、出版社和各种文学奖项向着海外华文文学开放、拥抱的时候,中国大陆当代文学事实上对海外华文文学(特别是对“新移民文学”)产生了巨大的磁吸效应。当此时也,海外华文文学是不断地被中国大陆当代文学“吸引”并最终“融入”其中,成为其“海外支流”?还是保持自己的“海外特色”并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离岸流”文学之路?这是每个海外华文作家(尤其是“新移民作家”)必须面对和思考的问题。
    以上是我从《离岸芳华》这个集子中看到的和想到的。亲爱的读者,你呢?你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后记

  

    凝固的时间上美丽的条纹——兼谈移民文学中小说的创作及潜能
    秋尘
    起初被邀请为这本小说选写跋,我是不肯答应的。因为作为一个小说创作者,我仍在暗夜里摸索,还没有形成一个可以言说的体系;而作为一个文学研究者,虽然我一直关注海外华文文学,尤其是小说研究,但依然是一个在迷雾中探索的行者。
    然而,在读完这十三篇作品后,被心中的感触一次次拍打着、撞击着,我脑海里忽然就涌出一句话:“拣尽寒枝随处栖”。是的,曾经在祖国与外国、故乡与他乡之间无数次纠缠、迷惑过的我,现在终于从“拣尽寒枝不肯栖”的游离状态,到了“尘心消尽道心平,江南与塞北,何处不堪行?”的随缘心态。在阅读这本小说选的时候,我不仅看到了这些移民作家笔下那些似曾相识的人物和故事,还重温了我自己曾体验过的异域生存状态下的焦虑和彷徨。我与书中诸位作者算不得熟,却知道他们也一样坚守着母语写作的阵地,因而不免想起我们跌跌撞撞走过的,这条由生存与创作交织而成的蜿蜓小径。
    自2003年发表第一篇小说以来,作为一个移民书写者、华文文学的关注者,或者更广义地说,一个文学的爱好者,我一直在追问:我们这些偏居异域、平日使用非母语文字过活写作的移民,为什么执意要写作?在写些什么?与国内的主流书写者有什么不同?在看完这十三篇小说之后,虽不能说我已有了完美答案,但终于有一些可算阶段性小结的思考,在此抛砖引玉,希望引出更多深刻、有洞见的思考来。
    第一,我们为什么要写作?我们常常听到一句话,“文学即人学”。那么什么是人学?谁是人呢?海德格尔对此有过精辟的论述:“人是谁呢?是必须见证他之所是的那个东西。‘见证’一方面意味着一种证明;但同时也意味着:为证明过程中的被证明者担保。人之成为他之所是,恰恰在于他对本己此在的见证。在这里,这种见证的意思并不是一种事后追加的无关痛痒的对人之存在的表达,它本就参与构成人之此在。但人要见证什么呢?要见证人与大地的归属关系。这种归属关系也在于:人是万物中的继承者和学习者。””对我们这些热爱文字、热衷于书写和表达的人来说,这个论述可谓一语中的。
    海德格尔把人规约为万物中的继承者和学习者。在我看来,这两个词精准地概括了移民者的身份位置和生存状态。我们既是母国文化的继承者,又成了他国文化的学习者。这两种同时并存的身份状态既是我们的宿命,也标示着我们的存在。在同一篇文章中海德格尔也谈到了语言,以及语言和人的关系。他说:“语言的使命是在作品中揭示和保存存在者之为存在者。”“唯在有语言的地方,才有永远变化的关于决断和劳作、关于活动和责任的领域,也才有关于专断和喧嚣、沉沦和混乱的领域。……语言足以担保——也就是说,语言保证了——人作为历史性的人而存在的可能性。”如果把最后这句话里的“人”换成“移民者”,就是:语言保证了我们这些移民者作为历史性的人而存在的可能性。于是,“历史性”和“存在”成了主体“移民者”作为“人”的关键词。也就是说,移民者是通过语言来达成其作为人而存在的历史性,来完成其作为人的“此在”的可能性。所以,移民者需要书写。 …… 那么,我们应该如何修行?如何观照自我与世界呢:孔子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按我的理解,圣人说的“矩”不应该完全等同于现实之“矩”,它应该更加宽广、自由、和谐,更具有普世性,不只符合人道,也符合天道,是一种“自在自为”的形态。安住于这种形态,我们便可以生亦乐,死亦不悲,聚甚好,散也可独立。也就是说,要抵达“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需要不介意人我,却又关照人我;不分别自身与他者,却又关照自身与他者;不在乎过去与未来,却又关照过去与未来。这里的“他者”不只是与我们身份不同的人,也应该包括与人类共生的生命,比如生态文学所关注的动植物。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真的要像科幻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移居到宇宙中的其他星球。那时,我们谁又不是移民呢?所以,“从心所欲,不逾矩”应该是一种超越人类自身的更高维度的认知和想象,一种具有广大时空视角的、对人类及其生存环境的观想与关怀,一种和光同尘、“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的生存境界。 假如我们认可文学是世界性的,那么文学创作者为什么不该是世界性的呢?因为创作者的多文化体验,移民文学才可能以更开放的姿态、更多元的视角、更敏锐的神经去触摸细节,感知世界,通过认知和想象将“异质”有机地“同构”于一体。我想这也正是这本小说选对读者而言的独特之处。 移民文学——如果这个词会存在下去的话——可以说是人类大迁徙过程中某个特定“此在”的观想和写照,是一个群体复杂的共同记忆组成的长篇叙事诗,一个由抗争与融合、认识与反省、生存与成长构成的“精神史记”。我们这些创作者必将继续执迷其间,流连忘返,正如《三体》中那位歌者吟唱的古歌谣那样:“我看到了我的爱恋/我飞到她的身边/我捧出给她的礼物/那是一小块凝固的时间/时间上有美丽的条纹/摸起来像浅海的泥一样柔软/她把时间涂满全身/然后拉起我飞向存在的边缘……”这本小说选,不就是移民者们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在迁徙浪迹之后的观想和劳绩,在人类浩瀚移民史册中一段凝固的时间上的美丽条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