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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风流

  • 定价: ¥79.8
  • ISBN:9787520514637
  • 开 本:16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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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中国文史
  • 页数:401页
  • 作者:孙学孟
  • 立即节省:
  • 2020-02-01 第1版
  • 2020-02-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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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第十届茅盾文学奖得主梁晓声倾情推荐并为本书作序!
    半生戎马,勒石边关,英雄本色,儒将风流。
    一位天纵英才的爱国将领,一段尘封未久的热血春秋。
    作者以二十年之心血、极大的气魄与毅力,为读者献出了这样一部高品位、高质量、高价值的皇皇巨著;感谢他为中国,也可以说是世界文化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相信此书必将在各界读者中引起巨大反响,可传世而不朽。不同的人,包括我们的日本友人,都可从中取得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及重要借鉴。

内容提要

  

    这是一部传记文学作品。传主孙广庭青年时留学日本,归国后历任东三省陆军测绘学校校长、黑龙江省督军署少校参谋兼哈满兵站处长等职,后因不满军政界黑暗,愤而辞职。日本侵华期间,在日本人的威逼利诱之下坚决拒绝出任伪职,闭门研究学问。新中国成立后曾受邀参加全国政协二届二次会议,后当选黑龙江省政协委员、哈尔滨市人大代表、省文史馆副馆长。本书重点介绍他在驰骋沙场、戎马倥偬的前半生岁月。

作者简介

    孙学孟,男,汉族,1946年5月23日生,哈尔滨市人,中国昆仑派无极门第五十二代掌门。现任哈尔滨师范大学数学系教授,黑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黑龙江省传统武学研究会会长,黑龙江省传统文化协会常务会长兼专家顾问委员会主席,以色列运动、艺术和文化协会中国功夫首席顾问,俄罗斯远东理论与实践武术协会中国功夫首席顾问。发表文章百余篇,代表作:《关东痴侠传奇》《爱国儒将孙广庭》《昆仑掌门亲传“老子养生功”》:百万字纪实《玉石录》和23集电视剧本《关东痴侠》,电影《儒将风流》(入选全国优秀电影作品集),《我的以色列之行》(国内外18家媒体选载)。

目录

楔子
第一章  教子成龙
  一  喜生贵子
  二  久梦成真
  三  小女婿逃婚
  四  学海搁浅
  五  “朽木”可雕
  六  留住项上人头
  七  东北三省“太上皇”——季捷里赫斯
  八  喜中“小三元”
第二章  从先生到学生
  一  何惜此身做人梯
  二  投笔从戎
  三  空手夺刀
  四  校友
  五  偶像在心中破灭
  六  无中生有的“间岛”
  七  国土动人心
  八  别出心裁的高才
  九  诗为媒
  十  英雄救美
第三章  长陆军学堂
  一  奉天蒙难
  二  初会张作霖
  三  痛失爱女
  四  荣升校长
  五  扬州奇遇
  六  釜底抽薪
  七  反对帝制
  八  信藏秘密
  九  膺获嘉禾勋章
第四章  大总统褒扬
  一  “瞒天过海”计
  二  有惊无险
  三  遣散霍尔瓦特护国军
  四  大悲庵许愿
  五  山村葬礼
  六  假药行医治大病
  七  无价传家宝
  八  褒扬庆典
第五章  无奈的“辉煌”
  一  东北王择将
  二  三人对弈
  三  临危受命
  四  败将晋升
  五  祸起萧墙
  六  风云满眼起边烽
  七  勇立军令状
  八  老黑山剿匪
  九  “三个着着”进行
第六章  智降白俄“大总统”
  一  可怖的对手
  二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三  一身系安危
  四  活用“空城计”
  五  笑赴鸿门宴
  六  虎口拔牙
  七  柳暗花明
  八  威镇边关
后记

前言

  

    序一
    梁晓声
    关于作者
    学孟是我的知青战友。“战友”二字,如今连自己说起来都不免有点儿怪怪的感觉。其实,当年我们都是知青,只不过都隶属于叫“兵团”的农场,只不过共同生活了多年的那一处具体的地方叫“连”而不叫“村”罢了。那是大山腹地的一个“连”,和“村”没有任何明显的区别。至于我们自己,则是一天真正的军装也没穿过的,当然便一天真正的兵也不曾是过。都一天真正的兵也不曾是过,偏称“战友”关系,姑妄言之而已。若非要把这种早已习惯了又有点儿怪怪的说法纠正过来,那么当年我们的关系也无非就是下乡在同一个农村的一名知青和另一名知青的关系。
    学孟和我都是哈尔滨知青。下乡前我是二十九中的学生,他是五中的学生。我们的母校离得很近,两校学生一向在心理上很亲。我们连队的哈尔滨知青主要是那两所中学的,所以相互更亲,像同校的知青一般。五中有不少知青是高中生,而二十九中的知青和我一样,全都是“老初三”,故五中的他们对二十九中的我们,常表现出兄长似的关怀。倘我没记错的话,学孟便是一名高三知青。
    我从下乡那一天起就是知青班长,还当过排长,后来又当小学教师,在知青眼中,仿佛是一个“为人师表”的了。而学孟,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知青。
    但学孟又是与众不同的。当年他是极少数烟酒不沾的男知青之一,即使年节会餐时,也未见他破例过。他永远是那么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又绝不是一个整日板着张严肃脸的人——我们叫那种模样的人为“阶级斗争脸”。是的,学孟他绝非那种人。当年的他,具有一种庄重矜持的气质,或日天性。他不曾与谁特别亲密,但也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哪怕小小的矛盾。别人谈论什么有趣的话题,他永远静静地从旁听着。知青们相互嬉闹,他永远微笑地从旁看着。借他无意中给谁添麻烦了,会挺郑重地道歉。他厚道,有正义感,不表违心的态度。当年知青中选“五好”,他同意谁,就会很郑重地举手,像很郑重地道歉那样。倘不同意谁,往往也会当着对方面坦陈自己不同意的理由。他从不说脏话。但凡是一名男知青,下乡几年后,谁还没说过几次“他妈的”呢?他没有。他是那种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人,仿佛和我们不同,是真正当过多年兵的人。他又是极爱整洁的人,他那三尺宽的铺位,永远像军营里一名士兵的铺位。劳动归来,洗罢尘土,他往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于是立刻又似一名城里的学生了。不像我们,以破衣烂衫为“良好”习惯。他也从不积下一堆脏衣服很久不洗。不管劳动多么累,他的脏衣服都不会超过三天还不洗。他是一名肩宽背厚,看上去体格特别强壮的知青。别的知青曾告诉我他会武功,我也曾当面问过他,他微笑着点头回答:“会。参加过比赛,我的徒弟获得过奖。是我祖父在我小时候教我的,后来又受过名师指点。”当年的哈尔滨市,民间很是隐居着几位武功高强的人。他这个人,既不会虚夸,也不善隐瞒,我自是半信半疑的。直至有一天晚上,见他独自一人在操场上练武,才信了。有时男知青们相互摔跤,他却从不跃跃欲试,静静地观看而已。事后,偶尔会指点摔败了的人几招。了解他的知青曾告诉我,他不参与,是怕一失手伤了对方。以他的功夫,我们一般知青三五人近不了他的身。
    然我和学孟之间毕竟没有什么深交。当年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挺尊敬的,或者因为我每每“之乎者也”,显得怪有思想似的;或者因为我曾是不怎么令人讨厌的知青排长;或者因为我已“为人师表”。而我,觉得他身上有种吸引我不由得不多加观察的神秘感。当年我常暗自思付:这个孙学孟,他既非干部子弟,也并非出身于什么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更不是什么文艺界名流的后代,他身上那一种就是与众不同的气质,或日性格,究竟是来自于什么样的一种影响呢?
    关于孙广庭
    孙广庭是孙学孟的祖父。
    看了学孟一千四百余页的书稿之后,尤信“遗传基因”之说是确乎有道理有根据的。都认为性格和气质往往在隔代人身上遗传得更加明显,那么我想,作为孙广庭之孙,孙学孟的身上,定会有祖父之性格和气质的某些痕迹吧。
    我信笔写来,似乎对孙广庭这一历史人物了解颇多。而事实是,如果不是通过学孟的口和笔,我根本就不知道黑龙江省还有一位值得为之立传的历史人物孙广庭。
    中国省份也多,哪一个省没有几位值得立传的历史人物呢?
    就单说黑龙江省吧,正面的和反面的重要历史人物加在一起,十个指头也数不完啊。作为一部传记之书的传主,孙广庭的知名度恐怕不能与那些在正反两方面对一个省份产生重要历史影响的人物相比。但孙广庭这一历史人物,又确能钩沉出一些鲜为人知的近代的历史细节,而且身上颇具有可敬可爱的气节和人格魅力,所以由他的长孙学孟在他逝世几十年后的今天孜孜以求地为他立传,是我个人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么孙广庭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地方历史人物呢?
    他清末科甲出身,自幼勤奋好学;少年时参加院试,三场皆为榜首,时人称其“小三元”。“元”也就是状元的意思了。他青年时期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时,曾因才学之广和品质之清,令同校学子蒋介石刮目相看,竟至于央人引荐结交,并多次与之促膝相谈。归国后不久,即任东北陆军测绘学校校长,而那时蒋介石还没当上黄埔军校的校长呢,便致函广庭,一以恭贺,一以初露政治野心。孙广庭是东北镇边大帅赵尔巽的得意门生,而那时张作霖也不过是才上任不久的巡防统领,广庭虽特立独行,似革命党人,张亦奈何不得。他与后来成为张作霖参谋长的杨宇霆过从甚密。他曾在直奉大战中临危受命,使张作霖减少了兵员损失。他曾在手下不足千余兵力的情况之下,一身虎胆与率领一万五千余人犯境的俄国白军将领季捷里赫斯进行义正词严的谈判,并活用空城计,拍案生威,奇迹般地缴了对方一万五千余人马的械。他曾率部下枪炮相向,严阵以待,使企图趁机蠢蠢欲动的日本驻朝鲜军知难而退。他也曾脱下戎装,当过地方财政局长,被民众誉为两袖清风的“铁面公”。“伪满”时期,他多次面对日本人的威胁利诱,不为所动,不予合作。光复后,他曾被选为松哈和平民主促进会会长。新中国成立后,他曾作为地方政协委员赴京参议国是,并受到毛泽东主席的宴请。而且,他还是黑龙江省最大的藏书家。将一楼宝贵藏书、字面捐赠东北图书馆后,曾一度因生活拮据,率其长孙学孟摆地摊,并被经过的一位副省长认出。
    总而言之,孙广庭这一人物,能牵动不少的正史的细节。而一旦有了那些细节,历史不但更加令人信服,而且对一般人也具有了较强的可读性。
    关于此书
    屈指算来,学孟对我言及他要写此书的打算,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
    十余年中,学孟为此书的写作,曾数次专程从哈市赴京。身为哈尔滨师范大学数学系副教授的他,教学任务是很重的。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进了我家一落座便开门见山,“请教”罢种种写作问题之后,片刻也不多留,立即起身告辞。
    我对他写此书的态度,十余年中,也一向是极其矛盾的。
    看了他最初的手稿,我大为惊诧,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文笔竟自有风格。虽在用词用字上也挑剔出过几处小疵,但总体读来,甚为通畅。也许由于他是教数学的副教授吧,此书谋篇布局的周密性,实在也算是一大特点。每一事件的发生,每一人物的出场,每一情节的展现,竟都将起因、背景连带人物关系交代得一清二楚,丝丝入扣。所以我替他高兴之余,曾说鼓励的话。
    然见他以后又来我家时,书稿明显厚重了,也不禁心中暗自替他生忧——哪家出版社会出他的书呢?故曾当面泼过冷水。
    我鼓励他时,他丝毫也不自负;我当面泼冷水时,他丝毫也不动摇。
    他说:“别只鼓励我,要给我指出存在的问题。”或者说:“我明白你泼冷水也是为我好,但我现在不能想太多,还是要认真将书写完。”
    他最后一次来我家,就留下了这一部一千四百余页的打印书稿——《儒将风流》。
    十年心血为一书——此话用以形容学孟,确确实实。实际上,此书耗了他整整十八年心血。
    而我,除了一有空就认真地读他的书稿,除了虔诚地为他的《儒将风流》写此序,还能怎样呢?
    至于此书的具体的文学和史料的价值,我不复多言了。我觉得,哈尔滨师范大学的富金壁先生已评得特别中肯而又恰如其分。我再啰唆,纯粹多此一举了。

后记

  

    丁丑年清明作自序,书名《关东痴侠传奇》。时有净友直言:“勿以记一人之传为度,应撰大世面。”思此正与祖父“写芸芸众生”主张合,遂决计扩展为大纪实、大写真、大传记。又历经八度谷雨,笔耕不辍,书成。
    盖因祖父奋斗的缘故,我家方跻于书香门第。母亲初来,尚有人尊称她为“四少奶奶”;待我出生,虽依旧三世济济同堂,却生活拮据,已再无佣保喊“小少爷”。两年后,祖父将因是堂一楼珍藏无偿捐献给国家,家中四壁空空,但在那深宅大院里,仍能感受到浓郁的文化气息。父亲书生气十足,在我的印象中,除书卷外,他再无挚友。母亲是我的启蒙老师,大约从我五岁时起,几乎每晚她都手执古版石刻青柯亭本《聊斋志异》,用爱憎分明的语调,为我和姐姐们讲述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母亲醋爱学习,三十八岁尚入柳树校文化业余中学读书,并命我伴她旁听。所以,我从小就对文学产生兴趣。
    父亲1949年以前即得到学士学位,时称高级知识分子,但一生命运偃蹇,屡遭意外打击。我读书期间,家境奇窘,为重振家声,尚算勤勉,历次考试都名列前茅。1966年即将高考之际,突然宣布取消,足足推迟了十一载。1977年我已过而立之年,才有幸再进考场。
    1968年,我去黑河兵团一师,两年后家变返城。1978年,父亲抱愤投松花江后八日,其冤案终于平反昭雪,压在他身上长达二十余载的诬陷之词终于被彻底推翻。父亲曾于一硬皮黑笔记本上,用毛笔楷书翔实地记录下祖父1922年参加直奉大战,降伏白俄大总统季捷里赫斯,逼退陈重兵于图们江畔拟大举入侵之驻朝日军经过。我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这段宝贵的史料已荡然无存。我理解父亲自毁他引以为骄傲的家庭荣誉时的痛苦。写这部书的动因甚多,子承父业,当为其一。
    1985年夏,哈尔滨市政协李兴昌处长来家中征集文史资料,我取出祖父遗物、遗墨及名人所赠墨宝请其观看。李处长直言不讳地道:“遍访我市历史名人后裔,数你家具有史料价值的实物最全。余者多为家人口述,其中包括于东北久享盛誉的马道台。辛丑年,俄军入侵关东,无人敢与之谈判,马道台挺身而出,并因此当上道台。马道台与俄人谈判,是向俄人投降;可你祖父与俄人谈判,是要俄人投降,所以老人家的业绩更应载人史册。”并建议我先将能搜集到的所有关于祖父史料按编年顺序整理成册,为出专辑做必要准备。
    或因良好家教的熏陶,我一向恪守校规,绝不缺课,只是十四岁那年有一次例外:为出席祖父追悼会,父亲为我写了请假条。
    会上,从省领导长长的悼词中,我听到祖父的许多感人事迹,以前闻所未闻,大为震撼。这种震撼力经久不衰,以至于二十四年后,我义无反顾地操笔,追忆祖父往事,以为撰写祖父传记做前期工作。
    祖父赐名学孟,是希望我奉亚圣为楷模,钻研文史哲,继承祖国古文化。而我受时风“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影响,苦读十年大学,皆为理工。因不熟悉写作之道,我只好发挥专长,千方百计寻找原始素材,颇为系统地恭录厚厚的三大本。 1987年秋,我借值班之便,在哈尔滨轻工学院里校对这三本资料。学生李永宁(现四川《德阳目报》高级记者)来请教高等数学问题,阅过部分手稿,大叫珍贵,动员我摘选少许,汇成一篇文章,送交学院附近的《黑龙江图书馆》编辑部。我本以为无望采用,哪知一投即中,竟在该刊第六期发表。1988年,拙作《爱国藏书家孙广庭》与《藏书家孙广庭》相继刊登于国内外有影响的双月刊《人物》和光明日报社主办的《博览群书》杂志。从此,我写作热情高涨,在市级以上报刊发表各色习作百余篇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始撰写长篇纪实《关东痴侠传奇》。 1993年春,我持《关东痴侠传奇》前半部初稿,至《退休生活》杂志编辑部。崔岚副总编对尘封的奇闻与古雅的文笔皆十分欣赏,极力鼓励我尽快完成。待我携全稿再往,不料崔总编已溢然仙逝。但是十余万字的《关东痴侠传奇》最终还是在全国优秀老年期刊《退休生活》上刊出了,从当年9月一直连载至1995年5月。 1996年冬,《黑龙江日报》年近花甲的副刊部主任郑重地道:“孙教授,你祖父的传记情节跌宕、感人至深、风骨秀爽、独具特色,我们准备采用。但希你再下一番功夫,写得更加精彩紧凑些。”我字斟句酌,反复推敲。1997年4月,我将多次增删的约三万字开篇送到报社,资深的老主任已经离休,接待我的是一张年轻的陌生面孔。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本以为拙作只能得到长者垂青,故而略感沮丧,不料新派诗人张曙光主任更为爽快,他仔细阅过后,立即表态:“现在正需要弘扬主旋律的作品,何况又是讲述地方人士的,我们一定争取让《爱国儒将孙广庭》早日见报。”24日《黑龙江日报》副刊登出《爱国儒将孙广庭》。责任编辑刘玉洁催稿时问我:“孙老师,全国在省一级大报上,边写边载的作家共有几人?”我老实回答:“不大清楚。”她很认真地道:“张恨水、金庸、刘半农,你是第四人。”闻听此言,我顿觉重负难担,益发勤勉。幸有忘年交东北文坛早期名家王显祖先生,祖父门生、《哈尔滨师专学报》主编孙九权先生于文章结构、文字润色方面加以指点,方确保这二十万字长篇无虎头蛇尾之憾。 8月26日,连载告结,这部书的创作开始。母亲是我的人生导师,也是此书第一个读者,但又是最坚决的反对者。人生几何,儿子廿载夜对孤灯,苦身焦思,母亲焉能不为之心痛?遂屡次劝阻道:“别人写他家的事,你未必爱读;同样,你写你爷爷,人家也不一定喜欢看。还是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吧。”但我每有疑难讨教,母亲总又详为解答。母亲很较真儿,见稿中有不合意处,必敦令改正。母子俩常争得面红耳赤,自然多半是我甘拜下风。其实,我的执着并不逊于母亲。为搜集资料,曾遍访亲朋,其中包括八十九岁的二伯父。不仅函询、电询,而且长途跋涉,亲赴北京、沈阳、铁岭、延吉、珲春诸地拜谒专家学者。甚至为弄准祖父所拎书箱式样,竟三顾原“伪满”少将外交官王替夫先生下榻处。 2004年初,书稿清样出来后,母亲态度大变,老人家不顾八十四岁高龄,精读两遍,时而开怀畅笑,时而热泪沾襟,并情不自禁赞道:“此书如《三国演义》,可百看不厌。” 此书问世,除因祖父为后人留下丰富多彩、可歌可泣的传奇人生外,尚仰仗各界同人鼎力相助。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史所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日本史学会会长,中国中日关系史学会副会长汤重南,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外关系研究室主任、中国中俄关系史研究会副会长薛衔天,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王希亮,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张辅麟,中日关系史专家赵连泰,抗日名将张瑞麟诸先生亲赠大作。尤其是中国著名作家梁晓声先生在百忙中审阅百万字书稿并作序;黑龙江省名师富金壁教授从头至尾斧正两遍,为之投人精力最多。 金壁教授乃训话学者,语文修养极深,治学严谨。他曾发表为王力大师玉中挑瑕的专著,拙作之疵谬自然难逃其法眼。有此良师益友近在咫尺,我不免经常登门叨扰。天长日久,太夫人见儿子给讨教者排忧,总中断自己的事情,私下抱怨:“此何人,半夜不归,这般不识深浅?”富教授为我辩解:“孙老师做的是泽被后世之大事业,我应帮他。”太夫人病重,金壁教授在电话里仍让我去其家,只是他在审稿过程中尚须处理老母呕吐、便溺、注射诸事,我目睹亲历,心里志忑不安。一次,我俩正在看稿,太夫人不愿打扰,自己如厕小解,因衰弱而倒地,富教授奔扶不及。老母虽未致伤,但他心中隐痛久久难平,听到母亲于内室呻吟,便忍不住发感慨道:“老孙,我这一辈子,对别人也可能有对不住的地方,但是对得住你了。”尽管我自尊心极强,却只能额首而无语。 为了使这部书不愧对广大读者,我又不惮于四处求人。北方文艺出版社原社长兼总编王智忠先生三十年前曾跟我学过武术,今日我又请他校阅全稿;我昆仑派女弟子刘颖霞,年届不惑,喜好文学,亦奉命逐一句读校正,剔误颇多。 面对厚厚的书稿,回忆其漫漫形成路,真令人百感交集!吾友显祖先生已归道山,没能见到该书全貌;金壁教授却因细读过度,视力减弱。值此书即将面世之际,再次衷心地向赐惠于我的诸君致谢。然因人数甚多,难免挂一漏万,尚祈见谅。 呜呼,凡事应尽人力而听天命。我聊以自慰者,乃是已竭尽全力。但愿此书能如金壁先生预言,可传世而不朽;至于其成败得失,当由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