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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传(精)/传记系列/四川历史名人丛书

  • 定价: ¥55
  • ISBN:9787545539202
  • 开 本:16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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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版社:天地
  • 页数:232页
  • 作者:冯广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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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1-01 第1版
  • 2020-01-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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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李冰是都江堰的主持修建者,被蜀人尊为“川主”!
    郭沫若对李冰高度赞誉:“为中国二千数百年前卓越之工程技术专家。”
    有了李冰,成都平原才有“天府之国”的美誉,秦国也有了一统天下的强大物质基础。
    著名水利专家和李冰研究专家冯广宏,通过大量的文献考证和遗迹考古,用文字再现因资料稀少而略显模糊的李冰的真实形象。
    本书不仅是一本严肃的人物传记,同时具有极高的学术和文献价值。

内容提要

  

    李冰是战国晚期秦国的蜀郡守。他主持修建的全世界现存年代最久的水利工程——都江堰,历经2200多年的岁月仍运转如常,灌溉面积超过800万亩,奠定了成都平原“天府之国”的基础,他因此被蜀人尊为“川主”。
    本书通过大量的文献考证和遗迹考古,对李冰所处的时代、地域背景及其生平经历、水利功绩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客观的评价,恢复了因资料稀少而略显模糊的李冰的真实形象,不仅是一本严肃的人物传记,同时具有极高的学术和文献价值。

作者简介

    冯广宏,南京人,水利专家,巴蜀文化和道教文化研究者,四川省文史研究馆资深馆员、水利科研院教授级高工。先后从事水利水电规划和工程设计,获四川省重大科学技术成就奖。曾任国家核心期刊《四川水利》主编等职。晚年研究“都江堰学”,考证李冰事迹,并试图破译“巴蜀图语”,对三星堆、金沙考古提出新论。著有《拱坝简捷计算》《砌石拱坝建设》《都江堰创建史》《西羌大禹治水丰功史》等专著,发表有关巴蜀古史及巴蜀文字研究论文《巴蜀文字的期待》《张献忠帝蜀实情考》等数十篇。

目录

第一章  历史画卷
  嬴秦的诞生
  卑弱的改变
  西方的霸主
  接力的扩展
  变法的功效
  纵横的搏斗
  迅猛的扩张
  巴蜀的灭亡
  反复的暗流
第二章  个人档案
  姓名的纠纷
  李姓的渊源
  模糊的身世
  任蜀的年代
  考古的物证
  府君的归宿
  家庭的结构
第三章  丰碑屹立
  宏大的事业
  早期的布局
  当时的河势
  工程的性质
  河名的旁证
  建堰的争议
  “堋”字的研究
  材质的推测
  管理的作为
第四章  街谈朝议
  旧年的神话
  助手的越位
  最早的念想
  西蜀的野语
第五章  文化遗产
  古堰的今昔
  经验的继承
  路线的选择
  理论的成熟
  速效的原则
  自然的崇尚
最终结语
考证内容要点

前言

  

    李冰是战国晚期秦国的蜀郡守,蜀人尊其为“川主”。“川主”的含义比较广,拿人间的话语来说,就是四川的主宰;但拿“天堂”的话语来说,那就成了专管四川的神灵。
    秦国“蜀郡”那个地方,相当于现今四川的中心部分,北边以秦岭为界,东边以涪江与嘉陵江的分水岭为界,南边稍微超过长江南岸一点,西边大致抵达邛崃山脉。李冰的“郡守”职务,比现在的四川省省长管的多,军事民政法律经济文化一概由他说了算。
    西蜀的成都平原有个“天府之国”的桂冠。这给全世界旅游过成都、阅读过成都、听说过成都的人,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旅游到过成都的人,都觉得那里气候温和,适合各类人居住;那里地势平坦,适合诸般行动;那里风景优美,“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来了就不想走,简直像天府一样!
    阅读过成都的人,从书本上了解到那里土地肥沃,物产富饶;那里水源充足,少有灾荒;那里人民安乐,喜欢休闲;那里是货真价实的“天府”!
    听说过成都的人,往往记住了那里的物价,比许多同前言等级城市都要低;那里的出产,似乎是样样都有;那里的人们笑容满面,“人面桃花相映红”,不亚于传教士叙述的天堂!
    真的,“天府”的定义,就是天堂里的府库,是天堂里的精华所在。
    早在东汉班固编纂《汉书·地理志》时,便已经用文字这样描写西蜀了:“巴、蜀、广汉,土地肥美,有江水沃野、山林竹木、蔬食果实之饶;民食稻、鱼,无凶年忧,俗不愁苦。”
    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在讲以成都平原为中心的西蜀这个地方,有充足的水资源,有肥沃的土资源,有青山绿水、竹林树木、蔬菜水果,这些物产还非常丰饶,老百姓吃的是稻米和水产品,全无荒年之忧,一向不晓得什么叫作“愁苦”。
    那最后一句,最关键也最有分量——西蜀有让人称羡的民风民俗,老百姓居然不知道“愁苦”是怎么一回事!
    请想想看,在两千年前的封建社会里,民众竟然不愁不苦,那地方不就是“天堂”了吗?
    但真实情况并不那么美好。
    其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天府之国”的称号并没有落在西蜀头上,而是落到了八百里秦川上,证据就出在《战国策·秦策》中纵横家苏秦对秦惠王所讲的一番话里。他在秦王宝殿里夸夸其谈地讲说:“关中这块地方‘沃野千里,蓄积良多’,地势平坦,交通方便,那就是所谓的‘天府’,天下之雄国啊!”《史记·留侯世家》里张良对刘邦也补充说明了这段话:关中那块地方,“沃野千里,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鼓励刘邦去占领那个地方。
    至少,从春秋战国到秦末,“天府”的光环一直笼罩在函谷关与大散关之间的渭河平原上,成都平原还是阴暗角落里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西蜀这块地方,当时又叫什么?
    《战国策》里苏代称之为“西僻之国”,《华阳国志》里张仪称之为“戎狄之长”,对它的评价是:“得其地,不足以为利!”因为那里位置太偏僻了,交通太闭塞了。
    西蜀那时被人们视为边陲,结果成了充军发配的场所。
    1975年,湖北省云梦县睡虎地11号墓中出土了1155枚秦代竹简,绝大多数是法律文件。其中颇为有趣的一份是《迁子爰书》,讲的是咸阳某里男子伍甲向官府告他的儿子伍丙忤逆不孝,要求这个逆子终身不再回归故里,官府便按法律将伍丙上了脚镣,判处“罚蜀边县”而且终身不准离开流放地的刑罚,将此人连同罪状以及一封紧急文书传送到废丘县(今陕西咸阳西南)。废丘主管审查属实,让押送罪犯的吏徒到令史那里去交差,由令史另派押送的吏徒,将罪犯、罪状和文书依次传送到沿途各县,一直到达成都。到了成都之后,吏徒便把这份紧急文书呈送到太守处,详细报告一切,完成了应有手续,享受了一顿加班美食,然后回到废丘,向主管汇报:罪人和文书皆已传送无误。以上这一大堆话说明了关键性的一句:披枷戴锁的罪犯,流放的终点站就是成都!
    住在咸阳的伍甲,要求逆子永远留居成都,以出这口堵心之气。不难看出,那时的咸阳和那时的成都相差得天远地远,如果说咸阳是个乐园,那么成都就该是个苦海!
    还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史料,把实际情况推向前台,记录在《史记》上。
    秦王政即位九年之后(公元前238年),发现相国吕不韦推荐的宦官嫪毐大有问题,准备仔细审查。嫪毐害怕大祸临头,于是计划在秦王政往雍邑(今宝鸡)祭天时,调集士兵在蕲年宫造反。精明的秦王政获知这一讯息,很快调动官兵攻打嫪毐士兵,嫪毐逃到好畤(今陕西乾县东)时被捉,后被车裂,牵连到嫪毐收养的上千名宾客和舍人——他们纷纷被发配到西蜀成都去。一时“迁蜀四千余家”简直成了一次浩浩荡荡的大移民。直到三年之后,那些人才被赦免还乡。
    问题还牵扯到相国吕不韦的身上,秦王政给了他一个“其与家属徙处蜀”的处分,也罚往西蜀成都充军。一年多以后,干脆免除了他的相邦(相国)职务,吕不韦实在想不通,就在成都喝下毒酒自杀了。
    这些真凭实据说明:那时的西蜀成都,根本不是什么“天府之国”,相反是罪人被下放的“迁所”——这反差确实太大!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西蜀一步登天?那得归功于川主李冰,是他老人家扭转了乾坤。
    李冰建造了一座关键性工程,让成都平原改变了面貌——今天仍然活着、蹦着、跳着的都江堰。都江堰震惊世界的地方,在于它的年龄——它是全球老得不能再老的水利工程。放眼寰宇所有的工程记录,能够维持100年的工程已经寥若晨星,可是都江堰不但有2200多年的偌大岁数,而且效益还与时俱进,一年比一年更好,不仅永葆青春,并且越活越年轻,至今,都江堰的灌溉面积居然超过了800万亩,高居大型工程之首,成为世界奇迹!
    最最关键的一条,是这座看上去并不起眼的水利工程,在诞生一个多世纪以后,竟然能够把苦海变成了天堂,将“天府之国”的皇冠稳稳当当地安在西蜀头上!
    事情要从西蜀这片土地说起。
    西蜀的中心区成都平原,实际上是个菱形的小型盆地,西北方被龙门山脉紧紧包围,东南方被龙泉山脉密密屏障,中心却是一片平阳。这种封闭的地形,四围山岳阻隔了蜀人的对外联系,不少中原人不晓得这里还有个平川存在,不少西蜀人也不晓得黄河流域是个文化摇篮;可是大江大河极力冲破了这种封闭,成为沟通内外的黄金水道,不过,它们也是祸害蜀人的罪魁。
    西蜀河川纵横,支流众多。靠西的岷江和大渡河,大致从北向南汇入长江,靠着它东边的姊妹河沱江,学着它的样儿也从北向南汇入长江;再往东,那就是三叉戟一般的嘉陵江,它的上游西有涪江一支、东有渠江一支,大家都规规矩矩地从北向南汇入长江。这几条大江大河,从山区发源,进入成都平原就好比脱了笼头的野马,横冲直闯,没有什么情理可讲。
    季风气候使西蜀有了冬春少雨、夏秋又暴雨频发的特点,于是这里频繁发生干旱和洪涝灾害;加上古代平原区排水不畅,水泽遍地,多冷浸田,杂草丛生,环境相当差劲。可是植被优良却是个优点,这里成为众多野生生物的乐园;地下水埋藏较浅,泉水露头较多,又成为有利于抗旱的筹码。
    一连串的不利条件和有利因素,交织在这片被《山海经》称作“都广之野”的平野上,西蜀百姓往往爬上山坡,避开水害,过着受苦受难的生活,不敢到平原上去开发。直到4000年前出了个伟人大禹,挺身治水,平原区人才开始改变愁苦面貌。
    西汉成都人扬雄写了一部《蜀王本纪》,把大禹家乡的门牌号码查得清清楚楚,说“禹本汶山广柔县人也!生于石纽,其地名痢儿畔”。汉代的广柔县范围十分广阔,包括现在的汶川、北川一大片,汶山就是岷山,大禹便出生在那儿一个叫作“石纽”的地方。
    比扬雄晚一个世纪的会稽山阴人赵晔,在所写的《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里说,大禹的家乡“地曰石纽,石纽在蜀西川也”,说得钉钉入木。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徐南洲研究员说过:大禹是四川人,那是浙江人说的,并不是西蜀人在拉关系!
    治水有两个内容:一是除害,二是兴利。最早当然以除害为主,大禹当时的艰苦努力,不过是平息中华民族的重大水患。他是四川人,要解除西蜀的水害,于是首要任务就落在治理岷江上。4000年前的具体行动,在隔得太久的今天已经非常模糊,可是《尚书·禹贡》这部古书里留下了他宝贵的两句箴言:“岷山导江,东别为沱。”
    大约这个时候,有个蚕丛老王在龙门山下建立了古蜀国,把西蜀整顿成中原诸侯国那样的国度。他的后代鱼凫,逐渐把蜀民搬到平原上去开发,虽然过着渔猎生活,但也试着从事农耕。在公元前9世纪的西周共和时期,蜀王杜宇教民务农,正式振兴农业,把古蜀国推向农业社会,建立了轰轰烈烈的杜宇王朝。从此西蜀社会出现了两个特点:一是老百姓定居下来,不再像以渔猎为生时那样东奔西走;二是对水资源产生了依赖,水利成为农业的命脉。
    可是传到100多年后,末代蜀王望帝时遭遇了一场特大而持久的洪水,使搬到平原区的蜀人长期浸泡在水里,因为他们有房屋,有田地,有家财,有儿女,不能再像祖先那样爬上高山,东躲西藏。望帝面对洪水却束手无策,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荆楚之地来了一位能人鳖灵,声称能够治理成都平原的洪水,其最终让蜀人恢复了正常生活,立即获得全民爱戴。望帝自愧弗如,便把王位禅让给了鳖灵。鳖灵坐上蜀王的宝座,定下“开明”“丛帝”的称号,仍然尊重退隐西山的望帝,号称“二王并治”。现在的郫都区有个“望丛祠”,其中两个蜀王并排坐在一起,表明“以和为贵”。蜀王开明接着整理了平原区的水系,仍然以“东别为沱”为原则。开明治水比李冰治水早300多年,正值春秋战国之交,中原的治水活动还在小打小闹,而西蜀却不声不响地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禹和开明两位治水先驱,被公元前3世纪中叶走马上任的蜀郡守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被蜀人尊为“川主”的李冰,把先贤以“除害”为前提的行动,化为兴利与除害相结合,筑造起西蜀第三座治水里程碑。他决定在岷江上创建一座扭转乾坤的大门,那就是空前绝后的都江堰,当时当地的蜀人把它叫作“北江堋”,又叫“湔堋”。
    如果要化水害为水利,就必须把岷江控制起来,给这条桀骜不驯的蛟龙套上笼头。“堋”就是这种控制性工程,它使惊涛骇浪规规矩矩地走向指定的方向。接着再以人工开辟两条通往成都的大江,总名“成都二江”,成为沟通成都上下的航道,等于把岷江这条黄金水道迁移到蜀郡首府成都来;为了不使洪涛和泥沙进入这两条黄金水道,李冰不惜人力物力,开凿离堆,筑成坚固的宝瓶口。
    二江横穿成都平原,既是排除涝渍的排水渠,又是引用岷江“乳汁”的引水渠,还是能在成都区间循环航行的运输线,成为最古老的多目标综合利用工程,体现出中华本土系统学的光辉成就。
    很快,这奇妙的都江堰使成都平原变得比关中八百里秦川更加宽广、肥沃,而且逐渐达到“水旱从人,不知饥馑”的境界——洪水和干旱不再由老天爷主宰,竟然被凡人操控了起来。从此,成都平原上的沃土被蜀民自动地大量开辟为稻田,随着时间的推移,范围越来越大,亩数越来越多。那些农田得到都江堰水利的灌溉保证,作物产量直线上升,社会财富相应地迅速积累。从此罪人的“迁所”一跃而为巨大的聚宝盆,而西蜀边陲也被人们称作“陆海”——大陆上的海洋。因为海洋里无所不有,龙宫里的宝贝无穷无尽,任凭孙悟空向老龙王去索取。
    风水轮流转。到了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汉高祖刘邦平民革命成功之后,“天府之国”的光荣称号终于转到了西蜀头上,而且一转就是两千年。
    饮水思源,西蜀的扬眉吐气,最根本的因缘是李冰的智慧和胆识。仅凭这一条,就应该为他立传!
    不过,难题马上出现了。
    唐代以前印刷术还没有昌明,史官记录国家大事,不是写在绢帛上,就是写在竹简上。文化人要得到信息,只有用绢帛或竹简来抄写,因此无论从写书的角度或是抄书的角度来看,都应该惜墨如金,能够用一句话写清楚的事实,决不能用两句;所以古书里的文字一律极端精简,省到不能再省。比如,李冰个人的事迹,整个一部《史记》130篇里,仅仅写了“蜀守冰”这三个字,连个姓都没有。
    他的生平事迹,完全是一片空白,显得虚无缥缈。
    虽然秦始皇焚书坑儒时,有关秦国的文书档案都没有烧,可是李冰本人的文档,经过楚汉相争、三国鼎立、南北朝混战,早已散佚无存。可能少数汉朝文化人大概还知道李冰娶了谁家的才女,有没有宠爱的侧室,一共生下多少儿女,这些“官二代”曾在哪里生活工作,可是大多数人对此仍旧非常茫然。历代建立的有关李冰的碑刻也因风化剥蚀、倒塌淹埋,连个拓片都没有留下。尽管人们没有忘记这位勤勤恳恳、功勋卓著的郡守,不断地在他脸上贴金,但真正去寻找涉及李冰的史实,恰似披沙拣金,大海捞针。转来转去,只找到一大堆神话——因为神话里有许多精彩情节,老百姓才一代代不断地传诵,如果没有什么神奇的情节,故事就难以流传,这便是所谓“言之无文,传之不远”的规律。相反,一本正经的事迹记录,反而散落飘零,好像秋天的树叶在地面上腐蚀成泥。
    传记恰恰要求真实、准确、可信。所以为李冰立传,的确太难,太难!
    因为史实的根据太少,太少!
    近年大剧场演出过好几出歌颂李冰的戏剧,电影院也放映过好几部刻画李冰的电影。剧作家和导演把故事情节编得可歌可泣,引人入胜,可是剧中绝大部分内容,全凭那些文艺家天才的想象和猜测。说老实话,其中许多地方可能跟历史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么,李冰事迹竟然堕入“不可知论”啦?当然也不会。
    不妨从故纸堆里寻寻觅觅,再从纸缝里搜罗线索,应用严肃的考证方法,多方位、多角度地审视,并且利用地下出土的种种材料,披沙拣金,按照国学大师王国维提出的“二重证据法”来切磋琢磨。
    举例言之,上古历史本来就有许多空白,只留下一堆模糊的传说。但是半个世纪以来不少重大的考古发现,居然填补起很多缝隙,甚至恢复部分早已佚失的历史。这件事曾经引起很多围观者的浓厚兴趣——比如大禹的亲儿子夏后启,开创了中华史册中“家天下”的王朝,是个有血有肉的历史人物,所以大禹本应是人而不是神,但在20世纪初叶“疑古派”兴起之时,曾经有人怀疑过大禹存在过的真实性,一度还有“大禹是一条虫”的传言,认为他是神而不是人,连有没有夏后氏王朝似乎也成了问题!及至多年的考古调查发现了4000年前的许多治水痕迹,而且二里头考古遗址与夏王朝相当对应,不少文物无声无息地证明了历史上确实有大禹和夏王朝存在。留存至今的《夏小至》,传说是大禹时代制作的农家历,其中很多天象文字,也被世界上的天文学家证实,绝大部分属于4000年前的天文现象。于是,把大禹拉上神坛的做法才被彻底推倒。
    这本书就准备这样做——在方方面面充满吉光片羽的材料里,争取恢复李冰的真实形象,让读者与这位巨人直接对话。
    请读者不要嫌弃本书里的文献考证、遗迹考古,因为川主李冰的真身就隐藏在这一御香缥缈的云阵中。尽管考证和考古看上去行文比较枯燥,但最好耐心地随之一步一步地演绎,就像大侦探从发现的蛛丝马迹里顺藤摸瓜地捉住犯罪嫌疑人一样,直到云开雾散,得出最终结论,便终于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