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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之路--李白传(精)

  • 定价: ¥45
  • ISBN:9787530219973
  • 开 本:32开 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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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
  • 页数:328页
  • 作者:(美)哈金|责编: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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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01 第1版
  • 2020-12-17 第5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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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盛唐是一个辉煌的时代,万邦来朝,气势恢宏。尤其值得我们自豪的是,这一时期诗歌创作无比繁盛,出现了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这样的大诗人,足以代表这一如诗如乐的奔放的黄金时代。
    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得者、英语世界享有盛誉的中国作家、学者兼诗人哈金发现还没有一本关于李白的英文传记,于是就着手填补这一空白。哈金的《通天之路:李白传》对于我们弘扬中国传统文化、文化自信、振奋民族精神,都是大有裨益的,有着不可替代的“唯·一性”。

内容提要

  

    本书从李白富于传奇色彩的身世讲起,童年入蜀、青年出蜀,两次婚姻,李杜友谊,壮年干谒,老年流放,客死他乡……既写出了天才成长过程中的浪漫与挥洒,又写出李白一生的种种挫折与苦恼,尤其是在饱览祖国名山盛景的同时,又在功名梦想与求仙情怀之间经历着内心的徘徊与撕扯……叙述如金线串珠,将李白的不朽诗篇穿成一串璀璨的珠链,加上著者结合唐代历史、李白名篇对其经历与情感展开的推演想象,使得诗作与传主形象交相辉映,产生奇妙的阅读快乐。哈金的《通天之路:李白传》博采众长,对待史实态度严谨,对诗歌的阐释又别有洞天,充分体现了一位后辈诗人对前辈诗人的景仰和倾慕,也体现了海外游子对祖国文化的眷恋和挥之不去的乡愁。译文流利畅达,雅俗共赏。

目录


一  出身
二  离家
三  还乡
四  离蜀
五  放浪
六  婚姻
七  婚姻生活
八  在京城
九  离京
十  在北方
十一  在南方
十二  移家东鲁
十三  女人们
十四  再次入京
十五  参政
十六  两位巨星的相遇
十七  过渡期
十八  再次出发
十九  第二次婚姻
二十  在东北边境
二十一  南迁
二十二  不速之客
二十三  战火离乱
二十四  入狱
二十五  幻灭及结局
二十六  之后
主要参考书目
写作与生存(代后记)

前言

  

    他有好多名字。在西方,他是Li Po,他大多数翻译成英文的诗歌都署这个名字,有时也拼写成Li Bo。在中国,李白这个名字家喻户晓。他一生中(七〇一年-七六二年)还有其他几个名号——李太白、青莲居士、李十二。李十二是家庭昵称,因为李白在家族兄弟中排行第十二,他的亲朋好友和同代诗人偶尔会这么称呼他——有人甚至为他写诗就题名为“寄李十二”。李白在世时,诗名就已远扬,欣赏他的人称他为“谪仙”。他去世后的一千两百多年中,人们也尊称他为“诗仙”。因他爱酒、常醉酒,又有“酒仙”之称。至今仍常听说李白的现代崇拜者们沿着诗人昔日浪迹的路线也游历数百公里,像是一种对艺术家的朝圣之旅。当代不少酒类饮品以李白的名字命名,甚至很多其他产品也打着诗人的名号,旅馆客栈、餐厅食府、寺庙,甚至工厂企业的招牌上,都可能赫然出现“李白”这两个字。
    在英文中,除了“Li Po”外,他还有过另外两个名字,Li T'ai Po和Rihaku。前者是他父母给他起的名字李太白的音译。后者是艾兹拉·庞德(Ezra Pound)在《华夏集》(Cathay,他的中国古诗翻译集)中对李白的称呼。这是因为美国学者厄尼斯特·芬纳罗萨(Errlest Fenollosa)在日本学习时,笔记中有从日文翻译成英文的中国古诗,庞德从这些笔记中整理出《华夏集》。庞德对李白《长干行》的较为自由的翻译,被收入很多教科书和诗文选集中,成为现代英文诗歌的杰作。它也成为庞德的代表作之一——如果不是他最知名的一首的话。接下来,为了保持本书的一致性,我们将一直使用“Li Bai(李白)”这个名字。
    关于李白的死有几种说法。在他去世后的数百年中,有人认为他已成仙,根本没死,不时有人声称自己遇见过他。学界对李白去世的日期和原因确实也没有定论。七六四年一月,刚即位的唐代宗以左拾遗一职宣李白入朝。左拾遗是一种朝廷谏官,虽无实权,但负责指出皇帝的疏漏,这对当时任何一位正直有担当的文人来说.这一任命都体现了皇帝对他极大的欣赏和信任,应该感到圣恩浩荡——对李白来说,也是部分恢复了他在朝廷上曾经有过的光荣尊贵。那时李白应该住在安徽当涂,但圣旨到达时,当地官员却四处寻之不见。过几日才弄清李白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至于去世具体日期和死亡原因,似乎无人知晓。因此,尽管李白生前颇具盛名,离世时却悄无声息。我们只能说李白干七六二年左右去世。
    然而,对李白的崇拜者们来说,如此无名的死亡让他们无法接受。他们猜测原因、编造故事,要么符合李白一贯的浪漫诗人形象,要么听起来像他动荡人生的合理结局。一说,他死于醉酒——他的确终生嗜酒。又有人说,他得了慢性脓胸症,最后胸肺化脓穿孔而死。皮日休(八三八年-八八三年)在其《七爱诗》中首次提到李白的肺部疾病:“竟遭腐胁疾,醉魄归八极。”在李白暮年,贫穷与酗酒确可使他肺部病情恶化。这些说法虽无实据,倒还可信。第三个版本就离奇了:在这个故事中,李白泛舟河上,喝得酩酊大醉,开始追逐水面上的月亮。为了捉住那不断晃荡的圆形倒影,竟一头栽进水里淹死了。
    这一场景有些许自杀的意味,故事也过于浪漫凄美,令人难以相信。但大众喜欢这个版本——因为李白确实热爱月亮,就像他诗歌中一再表现出的那样。李白从小对月亮就很向往。他在《古朗月行》中写道:“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在中国诗歌史上,李白是大量使用月亮意象的第一人,他不断赞美月亮的高洁、纯粹与永恒。他想象月亮是一方神仙居住的祥瑞净土,到处是神兽仙草和仙人们的私人宠物。中国古代信仰不太分离神性与人性,人们想象中的天堂似乎只是人间的升级版:风景、建筑、人物都类似,只是更神奇。任何人只要修炼得当,并假以时日与诚心,最后都可能得道成仙——中国很多庙宇里至今都供奉着这些地方神祗。他们本属人间,后来成为不朽,升到了天上,拥有神奇的法力,有点像西方的超人。
    李白诗歌中的月亮也与家和故土有关:无论一个人身处何处,月亮都恒久不变、一视同仁地照耀众生——“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静夜思》)。因此,李白扑向水中之月,也符合他毕生的愿望,似乎成全了其得道成仙的梦想。李白的某些同代人认为他前世是一颗星,则回归水中月,李白也如同回到了他原本所属的仙界。十一世纪《新唐书》中那篇简短的《李白传》中写道:“白之生,母梦长庚星,因以命之。”长庚星也叫太白,所以李白的字是太白。
    李白的崇拜者们对这个被月光照耀的死亡故事津津乐道。尽管他们知道这可能不是真的,但几百年来,他们在自己的诗文中不断地描述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至今仍有李白的欣赏者相信这个传说。一位当代学者写道,李白“跨在一条鲸鱼背上随波逐流去了……”。这个朝向天空的飞升对绝望、醉酒的诗人来说,也许正是他最后的渴望,如此李白终于可以回归他所来自的仙界。这种浪漫化倾向显示了学术界李白研究的一个特征,即不少结论是来源于故事和传说。因为人们希望李白生也不凡,死也不俗,所以将他扑月的传说一直保留了下来。
    然而,不管人们在想象的世界中多么神化李白,当诗人还在世,并被判处流放时,一个清晰的声音还是相对准确地描述了李白的一生。他忠实的朋友杜甫在《梦李白》中如此感叹道: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孰云网恢恢,将老身反累。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后记

  

    《通天之路:李白传》的英文原著出版后,有几家华文报刊采访了我。我每回都提到写这本书的主要原因是夫人病了。
    ——我除了教学,不得不照顾她,陪她跑医院,实在无法重新开始写长篇,就选择写了这样一本书。写非虚构的东西不需要完全沉浸在作品中,特别是李白传这样的书,因为他的生平大框已经在那里,我不必太想象发挥,也不必呕心创作,只要一段一段、一章一章写好就可以。我这样的解释对华文报刊的编辑们似乎微不足道,所以各个采访都不提及这一点。其实,这是写这本书的基本原因,是与我作为一个作家的生存状态相关的。
    英文写作的最困难的地方是怎样在“成功”之后仍能不断地写下去。当你问美国作家为什么又写了一本新书时,他们常会说:“我想继续作为作家存在下去。”这种低微的动机其实也是才能的根本,表达了不断创造的欲望。真正的才能也存在于百折不挠,一步一步走得更远。某些我们仰慕的大作家都是这样过来的,遇到挫折时能找到新的生存空间和途径,使自己的写作生涯得以延续,甚至还能越发广阔。
    我是想说《通天之路》发轫于我生活中的一场危机,在这场危机中我选择了另一种生存的方法,就写了一本非虚构的书。
    当然还要有机遇和运气。二〇一五年夏季,一家名叫Shambhala的小出版社请我写一个中华人物的传记,他们计划出一套微型的名人传,每本一万二千字。这有些像一篇长文,我想也许不会太费时间和精力,就给了他们一个名单,共有十人左右,其中有李白、杜甫、孙中山、鲁迅等人。主管这个传记系列的编辑欧尼尔先生立即回信说要我写李白。我觉得李白的诗我比较熟悉,只要去图书馆找些资料就可以写出这本小书来,所以就同意了。但很快我就发现英文中没有完整的李白传记,虽然汉语中有许多种。我开始琢磨与其写一本微型传记,为什么不写一部完整的李白传呢?这明显是一个空白,我也许有能力来填补。英文中李白的译诗多的是,但为什么没有他的传记呢?直觉告诉我这可能与版权有关。因为写李白传需要引用大量的诗,如果作者不自己译这些诗,就得付给诗的译者高昂的版税,这样就没有出版社能出书。我的猜测后来得到证实。在这本李白传中我只引用了八行美国诗人卡罗琳一凯瑟(Carolyn Kizer,一九二五年-二〇一四年)的有关李白和杜甫友谊的诗,就付给了她的出版商三百美元。不过,从一开始我就认为可以自己译李白的诗,如果书写得好应该能出版,但我的困难在于怎样把这个故事写得完整生动,而且与众不同。
    我接着与欧尼尔先生联系,说明了自己的打算,他理解,让我辞掉了原先的承诺。一般来说,写一本完整的传记最好先跟一家商业出版社签下合同,这样成书后,出版能有个着落。但我实在拿不准自己是否能写成这本书,所以就回避签合同,好不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当我跟神殿出版社的编辑芦安一沃尔瑟提起这个计划时,她说:“我不要学术著作,我要一本大众喜欢读的书。”我对她的想法颇有抵触,因为希望写一本既能在学术上站得住也适于一般读者的书。我打算走一条中间之路,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起来。 在研究的过程中,我发现其实有关李白的史料很少,我们现在拥有的信息多是从他的诗歌中发掘出来的。一般是他先在诗中提及,然后多个世纪以来学人们不断发展并创造,渐渐积累了关于他的逸事和神话。认清了这一点,我就决定跟着他的诗歌走,觉得他的每一篇杰作也可能反映了他生活中的危机。我的这个直觉后来被证实是正确的,通过跟着他的诗歌走,整个叙述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也可以顺便展现唐代的诗歌文化。 汉语中有许多种李白传,主要可以分成两极,分别由安旗和周勋初为代表。两位都是李白学的大家。安旗的《李白传》写得像小说,一大半是对话。这种写法在非虚构类作品中是比较出格的,因为读者会问:“你怎么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是这样说的呢?”一般来讲,除非有文字根据,传记不能写入对话和心理活动。当然。李白生平的文史根据实在太有限,偶尔有几笔对话或心理描写也难免,但一定要节制。周勋初的《李白评传》代表近几十年来李白学的综合成就,考究有据,论述精辟,十分丰富,但每一章都集中在一个话题上。这是为学者们写的书,并不构成完整的叙述。我要在这两极之间选一种折中的写法,原则是一定要把故事讲生动,能打动读者,同时通篇也是建立在学术研究之上的。由于我是小说家,我更注重有趣的细节,希望通过连接和描述它们,能勾画出一个完整鲜活的李白。至于对他的诗的解读,主要根据自己在英美诗歌方面的训练来进行,但力求简洁,不打断叙述的流畅性。更重要的是虽然写的是盛唐的李白,这本书多少也应该与当下有关,让读者觉得感同身受,起码能理解同情。 完稿后,书由神殿出版社接受。芦安把它交给她的助手凯瑟琳来做。凯瑟琳是华裔,汉语名叫董琳,虽然年轻,却非常优秀,毕业于哈佛大学。她坦承逐渐“爱上了这个项目”。在做书的过程中她不断地提问,要我说明出处和参照的年表等等,这样就使整个书的学术气氛更浓了。而这正中我的心意,我自然全力配合。出于热爱,她对整个文本做得十分认真。她又提出应该加入李白的原诗,我立即同意,并提供了繁体字的原文。书出来后,有位著名的美国诗人对我说他欣赏书中有李白的汉语原诗,让英译有所对照,否则英文读者会觉得这些诗句“不过是些拼音字母”,有不可靠之感。 总之,这是一本为了生存、择力而写的书,但在写作和编辑的过程中似乎有种力量在冥冥之中推助我,每一个挫折好像都在帮我做下去,做得更好些。我常觉得单凭一己之力很难写出这样一本书。当然还要感谢李白,他给了我继续作为作家生存下去的机会,让我跟他消磨了几年愉快的时光。他也使我明白自己多么幸运,不必“平明空啸”,也不必“举杯消愁”,只需要在纸上安静地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