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作者从60多篇演讲中，挑选出了其中的21篇。撷取的这些篇章尽量考虑到演讲所涵盖的不同主题、发表的不同年份及演讲地，以便今天的读者能够更好地领会竺可桢先生的办学与教育思想，也从中体会当年竺老校长率领浙大师生西迁办学的不易。

内容提要

  

    竺可桢的教育思想是一座丰富的宝库，本书摘录的竺老校长当年在战火纷飞中、在颠沛流离中发表的对师生的这些情真意切的演讲，今天读来，让我们既能从中重温浙大发展史上可歌可泣的峥嵘岁月，又能深深地领略到竺老校长伟岸的人格魅力和光辉的教育思想。掩卷遐思，这些犹在耳畔的谆谆之言又给吾等求是后人带来穿越时空的教诲和无限的启迪。

演讲全文1  大学教育之主要方针
  ◎感悟与启迪  教育思想，烛照未来
演讲全文2  与新生的谈话
  ◎感悟与启迪  著名“两问”，发人深省
演讲全文3  学校开运动会的目的
  ◎感悟与启迪  熠熠生辉的体育教育思想
演讲全文4  服务和享受
  ◎感悟与启迪  人生的目的是在能服务
演讲全文5  在西天目对新生的演讲
  ◎感悟与启迪  首推导师制，育领袖人才
演讲全文6  大学毕业生应有的认识与努力
  ◎感悟与启迪  谆谆教诲在泰和，越是艰难越向前
演讲全文7  王阳明先生与大学生的典范
  ◎感悟与启迪  铭记大学教育的目标
演讲全文8  求是精神与牺牲精神
  ◎感悟与启迪  塑造领袖人格，立志成才报国
演讲全文9  遭轰炸而反更能深省奋励
  ◎感悟与启迪  坚忍不拔，深省奋励
演讲全文10  出校后须有正确之人生观
  ◎感悟与启迪  莫忘求是精神，掌好人生之舵
演讲全文11  论欧战给于吾人之教训
  ◎感悟与启迪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演讲全文12  科学之方法与精神
  ◎感悟与启迪  遵从科学方法，崇尚科学精神
演讲全文13  大学生与抗战建国
  ◎感悟与启迪  临患不忘国，故而以为忠
演讲全文14  校歌为一校精神之所附丽
  ◎感悟与启迪  最美校歌，激荡心灵
演讲全文15  大学之使命
  ◎感悟与启迪  大学之使命，不朽之思想
演讲全文16  抗战及抗战后的大学
  ◎感悟与启迪  无问西东，志在四方
演讲全文17  反攻时期之大学教育
  ◎感悟与启迪  使命在肩，接续奋斗
演讲全文18  大学生之责任
  ◎感悟与启迪  勇担重任，不负家国
演讲全文19  科学与世界和平
  ◎感悟与启迪  发展科学，捍卫和平
演讲全文20  大学教育与民主
  ◎感悟与启迪教诲如明灯，指引前行路
演讲全文21  对于中国大学使命之检讨
  ◎感悟与启迪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后记

前言

  

    浙江大学是一所历史悠久、声誉卓著的高等学府，其前身求是书院创立于1897年，是中国人自己最早创办的新式高等学校之一。在浙江大学百廿余年的光辉发展历程中，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西迁办学岁月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不得不提起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和教育家——竺可桢先生。竺可桢，字藕舫，1890年3月7日出生于浙江省绍兴县东关镇（今属浙江省绍兴市上虞区），1974年2月7日病逝于北京。他是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近代地理学和气象学的奠基者，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
    竺可桢人生经历中的一大转折发生在1936年。1936年4月，竺可桢受命出任国立浙江大学校长。虽然一开始他只答应任职时间以半年为限，但在就任后，一再为了学生、为了学校延长自己的任期，直到1949年4月底离开浙大，最后在浙大工作了整整13年。而这当中的绝大部分时间是被战火追逐，被硝烟围困，他是名副其实的师生口中的“救火队长”“浙大保姆”——1937年7月7日的卢沟桥事变揭开了日本帝国主义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的序幕，1937年8月随着淞沪战役的失利，上海沦陷，杭州形势危急。为保留文脉，救亡图存，1937年9月开始，在竺可桢校长的筹划和率领下，浙大师生开始分批有计划地离开杭州，先后横穿浙江、江西、广东、湖南、广西、贵州等六省，行程2600余公里，历时两年半，最终到达贵州的遵义和湄潭，并在当地坚持办学七年。直到1946年9月，在历经了长达九年的流亡办学之路后，竺校长率领全校师生复员回到杭州，谱写了一部伟大的文军长征史。据不完全统计，在浙大西迁办学的岁月中，在浙大工作和学习、日后被评为国家两院院士的校友多达五十余位。
    竺可桢老校长对浙江大学的贡献甚巨，在掌校浙大的十三年中，他以坚强的毅力、超凡的学识和深邃的教育思想，带领浙江大学在艰难困苦的西迁办学中崛起，成为当时中国最好的几所大学之一。在西迁办学最为困厄的岁月中，他提出把“求是”确定为浙大的校训，其本人亦是大力倡导和身体力行“只问是非、不计利害”的求是精神的典范。他的教育思想更是一座丰富的宝库，本书摘录的竺老校长当年在战火纷飞中、在颠沛流离中发表的对师生的这些情真意切的演讲，今天读来，让我们既能从中重温浙大发展史上可歌可泣的峥嵘岁月，又能深深地领略到竺老校长伟岸的人格魅力和光辉的教育思想。掩卷遐思，这些犹在耳畔的谆谆之言又给吾等求是后人带来穿越时空的教诲和无限的启迪。
    今年是我们敬爱的竺可桢老校长诞辰130周年，让我们共同研读竺老校长留给我们的不朽的文字，追思怀念先生的嘉言懿行，不断将竺老校长的精神和教育思想发扬光大。
    是为序。
    王立忠教授
    2020年7月29日

后记

  

    本人在浙江大学学习、工作已20年了，可以说这20年来一直受到竺可桢老校长光辉思想和人格伟力的熏陶教诲。回想当年收到浙大录取通知书时，就知道了浙江大学的办学史上曾经有一位老校长叫竺可桢，因为录取通知书的背面就印有竺老校长著名的“两问”——到浙大来做什么？将来毕业后要做什么样的人？说实话，当年初入浙大校门的我对这两个问题的思考甚浅，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直到2017年9月的某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读到了竺可桢老校长《与新生的谈话》演讲全文，我顿有醍醐灌顶之感，因为竺老校长就是在1936年9月面向浙大新生的演讲里提出了这两个问题，并结合当时的社会状况，完整地给出了他对这两个问题的回答和期冀。这极大地激发了我研读竺老校长演讲原文，原汁原味领悟先生智慧与思想光芒的强烈兴趣。当时我就在想，如果20年前刚入浙大校门时我就有机会能原原本本地读到这篇演讲原文，获得竺老校长的教诲与启迪该有多好。于是我就萌生了把竺老校长发表的与教育相关的著名演讲编撰成册的想法，以弥补我的遗憾，更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尤其是浙大学子能够有机会原原本本地拜读和领略竺老校长留给我们的宝贵的精神财富。有了这个想法后，本人就去浙江大学图书馆借阅了《竺可桢全集》，从第2卷至第11卷，仔细研读了竺老校长从1936年4月25日到浙大上任校长第一天起至1949年4月29日离开浙大整整13年间，发表的与教育相关的演讲60余篇。这其中的大部分演讲我都是第一次完整地阅读到原文，每一篇我真的是读了又读，不忍释卷。竺老校长发表这些演讲的地点，从最开始的杭州，伴随着抗战的烽火，一路到江西泰和，到广西宜山，再到贵州的遵义、湄潭，他的演讲一路鼓舞、激励着西迁办学路上的浙大师生们，为大家提供了最强大的精神力量。是什么激励着浙大师生能够在当年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坚持办学？通过阅读这些演讲，我想我大概找到了答案，是竺老校长本人以及以他为代表的当时一大批浙大教授们伟岸的人格、渊博的学识、爱生如子的情怀和崇高的使命感铸就了这样的奇迹与辉煌。 本人从这60多篇演讲中，挑选出了其中的21篇。撷取的这些篇章尽量考虑到演讲所涵盖的不同主题、发表的不同年份及演讲地，以便今天的读者能够更好地领会竺可桢先生的办学与教育思想，也从中体会当年竺老校长率领浙大师生西迁办学的不易。并通过与《竺可桢国立浙江大学年谱》（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竺可桢文录》（浙江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浙大史料：选编一（1897—1949）》（浙江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等相关文献资料就演讲发表的具体时间、篇名、文字内容等进行了反复的对比与校正。竺可桢先生的部分演讲篇目，早前也有相关编者编辑出版过，因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表达习惯和今天不尽相同，有些地方需要校正，我发现不同的出版物校正后的演讲文稿某些细微处存在不同，有时为了弄清楚哪种表达更准确，本人进行了反复的查证。比方说，本书选取的竺可桢先生第一篇演讲《大学教育之主要方针》文稿第一段中有一句话，收录在《竺可桢全集》里是“因当轴责以大义”，而樊洪业、段异兵主编的《竺可桢文录》中，把这句话表达为“因当局责以大义”，读起来也很顺畅、容易理解，从忠于史实的角度来说，到底应该是“当轴”还是“当局”？我去浙大档案馆查阅了相关文献资料，并且了解了竺校长上任浙大校长前的相关史料，明确了此句中应该是“当轴”。“当轴”一词的意思是指要员或喻官居要职的人，因此竺老所说的“当轴”指的是劝他担任浙大校长的人，包括陈布雷及其胞弟陈训慈、蔡元培等人；若此处是“当局”就感觉这是一个普通的官方任命，就难以体现出竺校长上任背后的曲折和故事了。此外，我还进行了相应的注释和必要的文字修订，将常用人名、地名或机构名称不符合现在通行译法或称呼者，直接进行了修订，如“刻白尔”改为“开普勒”、“明兴（Munchen）”改为“慕尼黑”等，以便读者有更好的阅读体验。在编著体例上，在每篇演讲后，都配了相应的启迪与思考。这部分的写作目的，主要是通过查阅相关的史料分析演讲的时代背景，分享编者本人阅读演讲后的感悟体会和带给今人跨越时空的教诲与启迪，以期通过分析研读，为进一步将竺可桢教育思想发扬光大尽绵薄之力。 今年是竺可桢先生130周年诞辰，在这样一个特殊的节点，研读竺老先生留给我们后人的这些无比珍贵的文字，再追思他一生的丰功伟绩，时时感受到竺老先生的思想和精神带来的穿越时空的无穷伟力。在本人眼里，竺可桢老校长是杰出的科学家，更是伟大的教育家，他培育的英才满天下，他教诲了一代又一代浙大人。国人以“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纵观竺老校长的一生，可以说是“三立”皆备，堪称完人。他留给我们的教育思想，窃以为在当下我国由高等教育大国向高等教育强国迈进的过程中，是解决当下所面临的困境与挑战的良方，非常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实践传承和发扬光大。 为编撰本书，本人阅读了大量关于浙江大学1936年至1949年间的校史相关材料和前人研究成果，敬佩于前人在浙大校史档案资料整理和研究方面已做的大量工作，尤其是《竺可桢全集》的编辑出版，以及杨达寿先生、何亚平教授等一大批专家学者撰写的生动翔实的研究文章，这些都为本人的学习研究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在此谨表示由衷的敬意与感谢。感谢浙江大学副校长、海洋学院院长王立忠教授欣然为本书作序。本书在编写过程中，李传通、郑余琦、方泽宇、朱冬贺、王紫荆、黄怡然等老师、同学一起参与完成了讨论、文字录入与校对等工作，浙江大学出版社徐霞女士做了精心编辑，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在撰写每篇演讲后的“感悟与启迪”时，参阅了相关文献资料，以尽量做到与史实一致，但一定依然难免有纰漏之处。为了使读者更加直观地感受到当年竺可桢老校长率领浙大师生筚路蓝缕西迁办学的历程，书中采用了部分历史老照片。由于编著者水平有限，书中存在的疏漏与不足，敬请各位读者批评指正。 王万成 2020年7月记于浙大舟山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