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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

  • 定价: ¥88
  • ISBN:9787020156689
  • 开 本:16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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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人民文学
  • 页数:40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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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自本书出,近代百余年经学今古文争论,乃得定谳;乾嘉汉宋之争,亦可推断其无当。
     四篇长文,篇篇巨作,所言皆已成学界定论,只见后人引用,不见修正与超越。
    《两汉经学今古文平议》为现代国学大师钱穆先生的经典学术著作,首次以简体横排本出版。
    本书收录的作品在学术界都有极大的影响力,原本各自发表,经钱穆先生修订后合为本书,内容翔实,说理严谨,架构完备,格局宏大。

内容提要

  

    清代乾嘉学派远目汉儒,继承古文经学,自称“汉学”以别于宋明理学。晚清至民初,分别以康有为和章炳麟为代表的今古文两派之争更是愈演愈烈。百余年来.经学研究苦今古文之争久矣。
    钱穆先生打破了种种门户成见,从整体上考察,以考据所得的例证探究古人学术真相。本书由四篇学术长文组成:《刘向歆父子年谱》兼辟康、章两家之谬误;《两汉博士家法考》探明了两汉博士治经分今古文之真相;《孔子与<春秋>》梳理经学流变.认为一时代之学术必有一时代之共同潮流与精神;《<周官>著作时代考》则证明《周官》确系伪书,乃始于战国,非由周公。四篇长文在学术界都有极大的影响力,原本各自发表,经钱穆先生修订后合为本书,内容翔实,说理严谨,架构完备,格局宏大。凡治中国经学史,本书乃首当诵习也。

作者简介

    钱穆(1895年7月30日—1990年8月30日),江苏无锡人,吴越国太祖武肃王钱镠之后。字宾四,笔名公沙、梁隐、与忘、孤云,晚号素书老人、七房桥人,斋号素书堂、素书楼。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中央研究院院士,故宫博物院特聘研究员。中国学术界尊之为“一代宗师”,更有学者谓其为中国最后一位士大夫、国学宗师,与吕思勉、陈垣、陈寅恪并称为“史学四大家”。
    1930年因发表《刘向歆父子年谱》成名,被顾颉刚推荐,聘为燕京大学国文讲师,后历任北京大学、北平师范大学、西南联大、齐鲁大学、华西大学、四川大学、云南大学、江南大学教授。1949年南赴香港,创办新亚书院(香港中文大学前身)。1967年迁居台北,任中国文化学院(今中国文化大学)史学教授。1990年在台北逝世,1992年归葬苏州太湖之滨。
    钱穆著述颇丰,专著多达80种以上。他毕生弘扬中国传统文化,高举现代新儒家的旗帜,在大陆、香港、台湾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代表作有《先秦诸子系年》、《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国史大纲》、《中国文化史导论》、《文化学大义》、《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中国历史精神》、《中国思想史》、《宋明理学概述》、《中国学术通义》等。此外还有结集出版论文集多种,如《中国学术思想史论丛》、《中国文化丛谈》等。

目录

刘向歆父子年谱(民国十八年)
两汉博士家法考(民国三十二年)
孔子与《春秋》(一九五三年)
《周官》著作时代考(民国二十年)

前言

  

    本书共收文四篇:
    一、《刘向歆父子年谱》
    二、《两汉博士家法考》
    三、《孔子与(春秋>》
    四、《<周官)著作时代考》
    此四文皆为两汉经学之今、古文问题而发。其实此问题仅起于晚清道、咸以下,而百年来掩胁学术界,几乎不主杨,则主墨,各持门户,互争是非,渺不得定论所在,而夷求之于两汉经学之实况,则并无如此所云云也。
    盖清儒治学,始终未脱一门户之见。其先则争朱、王,其后则争汉、宋。其于汉人,先则争郑玄、王肃,次复争西汉、东汉,而今、古文之分疆,乃由此而起。其治今文经学者,其先则争《左氏》与《公羊》,其次复争三家与毛、郑。其于推寻家法,纳绎坠绪,未为无功。而缒之愈幽,凿之益深,流遁而忘反,遂谓前汉古文诸经,尽出刘歆伪造,此则断断必无之事也。本书第一篇《刘向歆父子年谱》,即对此而发。
    清季今文学大师凡两人,日廖季平与康有为。康著《新学伪经考》,专主刘歆伪造古文经之说,而廖季平之《今古学考》,剔抉益细,谓前汉今文经学十四博士,家法相传,道一风同,其与古文对立,则一一追溯之于战国先秦,遂若汉代经学之今古文分野,已远起于先秦战国间,而夷考汉博士家法,事实后起,迟在宣帝之世。及其枝分脉散,漫失统纪,歧途亡羊,无所归宿。不仅无当于先秦之家言,抑且复异于景、武之先师。两《汉书·儒林传》,可资证明。本书第二篇《两汉博士家法考》,则为此而作也。夫治经学者,则岂有不读《儒林传》?而终至于昧失本真而不知,此即是门户之见之为害也。
    然一时代之学术,则必其有一时代之共同潮流与其共同精神,此皆出于时代之需要,而莫能自外。逮于时代变,需要衰,乃有新学术继之代兴。若就此寻之,汉儒治经学,不仅今文诸师,同随此潮流,同抱此精神,即古文诸师,亦莫不与此潮流精神相应相和,乃始共同形成其为一时代之学术焉。清儒晚出于两千载之后,其所处时代,已与汉大异,清儒虽自号其学为汉学,此亦一门户之号召而已,其于汉学精神,实少发见。本书第三篇《孔子与(春秋>》,特于古今经学流变之大体,以及经学与儒家言之离合异同,提挈纲领,穷竞源委,于学术与时代相配合相呼应之处,独加注意,而汉儒与清学之辨,亦朗若列眉,更无遁形。读者必于此有悟,乃可以见清学之所建立,乃所以独自成其为清学,而未必即有当于汉儒之真相也。
    清儒主张今文经学者,群斥古文诸经为伪书,尤要者则为《周官》与《左传》。《左传》远有渊源,其书大部分应属春秋时代之真实史料,此无可疑者。惟《周官》之为晚出伪书,则远自汉、宋,已多疑辨。然其书果起何代,果与所谓古文经学者具何关系,此终不可以不论。本书第四篇《(周官>著作时代考》,即为此而发。然貌若辨伪,而旨切存真,而于后代经师,考礼纷纶,种种误失,其症结所在,亦藉此可见。此如大禹治水,先疏源而后可以治委,而门户之见之无当于治学,亦由此而益显。盖不仅于经学中有门户,即经学本身,亦一门户也。苟锢蔽于此门户之内,则不仅将无由见此门户之外,并亦将不知其门户之所在,与夫其门户之所由立矣。故知虽为征实之学,仍贵乎学者之能脱樊笼而翔寥廓也。
    晚清经师,有主今文者,亦有主古文者。主张今文经师之所说,既多不可信。而主张古文诸经师,其说亦同样不可信,且更见其为疲软而无力。此何故?盖今文古今之分,本出晚清今文学者门户之偏见,彼辈主张今文,遂为今文诸经建立门户,而排斥古文诸经于此门户之外。而主张古文诸经者,亦即以今文学家之门户为门户,而不过入主出奴之意见之相异而已。此如盗憎主人,入室操戈,又如随乐起舞,俯仰由人,则宜乎其所主张之终无以大胜乎今文诸师矣。
    本书宗旨,则端在撤藩篱而破壁垒,凡诸门户,通为一家。经学上之问题,同时即为史学上之问题,自春秋以下,历战国,经秦迄汉,全据历史记载,就于史学立场,而为经学显真是。遂若有以超出于从来经学专家藩篱壁垒之外,而另辟途径,别开户牖,此则本书之所由异夫前人也。
    夫治经终不能不通史,即清儒主张今文经学,龚定庵、魏默深为先起大师,此两人亦既就史以论经矣。而康长素、廖季平,其所持论,益侵人历史范围。故旁通于史以治经,筚路蓝缕启山林者,其功绩正当归之晚清今文诸师。惟其先以经学上门户之见自蔽,遂使流弊所及,甚至于颠倒史实而不顾。凡所不合于其所欲建立之门户者,则胥以伪书伪说斥之。于是不仅群经有伪,而诸史亦有伪。挽近世疑古辨伪之风,则胥自此启之。夫史书亦何尝无伪?然苟非通识达见,先有以广其心、沉其智,而又能以持平求是为志,而轻追时尚,肆于疑古辨伪,专以蹈隙发复、标新立异为自表爆之资,而又杂以门户意气之私,则又乌往而能定古书真伪之真乎?
    本书之所用心,则不在乎排击清儒说经之非,而重在乎发见古人学术之真相。亦惟真相显,而后伪说可以息,浮辨可以止。诚使此书能于学术界有贡献,则实不尽于为经学上之今古文问题持平论、作调人,而更要在其于古人之学术思想有其探原抉微、钩沉阐晦之一得。读吾书者,亦必先自破弃学术上一切门户之成见,乃始有以体会于本书之所欲阐述也。
    本书第一篇曾刊载于《燕京学报》及《古史辨》,又曾由中国文化服务社单独印行;第二篇曾刊载于中央大学出版之《文史哲季刊》;第三篇曾刊载于香港大学东方文化研究院之《东方学报》;第四篇曾刊载于《燕京学报》。此次汇刊,各篇文字,均续有修订,并此附识。
    一九五八年八月二十日  钱穆识于九龙钻石山寓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