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以厚重恢弘的布局，全景式的表现了经济大潮冲击下的城乡社会状况和人情世故，反映了改革开放对人们观念行为的深刻影响，再现了百姓致富图强的追梦历程，刻画了一群不同生活轨迹的人物，塑造了引领群众致富的党员干部形象。具有广阔的社会视野，浓郁的生活气息，跌宕紧凑的故事情节，鲜明的人物个性，亦城异乡的矿区风情，是一部具有时代特征和陕西地域特色的现实主义力作，也是作者长篇小说创作的新突破。
长篇小说《玉貔貅》讲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发生在渭北矿区的故事。该作品以厚重恢宏的布局，全景式地表现了经济大潮冲击下的城乡社会状况和人情世故，反映了改革开放对人们观念行为的深刻影响，再现了百姓致富图强的追梦历程，是一部具有时代特征和陕西地域特色的现实主义力作，也是作者长篇小说创作的新突破。
杨智华，陕西渭南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煤矿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能源化工作家协会副主席，铜川市作家协会、王益区作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报刊文艺编辑工作，曾任《作家摇篮》杂志顾问、《陕西文学》期刊编审。在全国各级报刊发表了大量文学作品，获省(部)、市级文学奖若千。其中反映煤矿改革的中篇小说《矿长的上午》曾产生全国性影响，并获得北京《阳光》杂志首届“阳光文学奖”。此前出版有中篇小说集《矿长的上午》、散文集《走马千秋雪》、长篇小说《狼侠行动》。曾获得陕西省文联第二届“德艺双馨优秀会员”荣誉称号。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十章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六章
尾声
岁月深处那个春(后记)
岁月深处那个春(后记)
当初决定写这个小说，并不是一时冲动。写作的过程，也是艰辛而漫长的。这个小说，动笔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框架式的初稿是一气呵成的，但到定稿并付梓出版，写写停停，却经过了二十多年。
为什么会这样慢？
第一个原因是受传统文学理念的影响，我有一个很执着的想法：一部反映时代风貌的现实主义作品，必须经过对生活的深入观察与体验，经过对时代特征、主题思想的正确把握与成熟酝酿，同时要经过创作过程中对素材的准确提炼以及对情节和语言的精细打磨，才能号准时代脉搏抓住生活本质，才能塑造出个性鲜明的典型人物，才能经得起时间和历史的检验。经得起几代读者的挑剔。我相信这个观点永远不过时。同时，我认为现实主义小说的功能就是艺术的写真。就像古典主义画派的油画，用逼真的画风生动还原历史事件是其重要功能。它可以使百年乃至千年后的人，能够借此穿越时空进入当时，具有特殊的现实和历史价值。同为作家的胞兄杨治中也经常对我说，写作要有浩然正气，要“文以载道”，要努力打造积极反映现实生活的精品。近两年，我先后参加中国作协举办的“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思想”培训班，以及陕西省委宣传部举办的“文学陕军再进军”座谈会，更加明确了一个创作者应有的责任与担当，也进一步坚定了坚持革命现实主义创作的决心。我这个小说．谈不上表现某个重大历史事件，我本身也没有打造传世之作的天赋和能力。只是在用普通人的小故事反映一个非比寻常的历史进程，这就是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城乡的历史样貌。自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到1995年，国家实行改革开放已经有十七个年头，改革开放的春风浩荡，东南沿海的发展成就积极影响着内陆腹地，社会面貌发生了显著变化。但变化最深刻的还是人们的思想意识。故步自封的死水微涟被猛烈搅动，安贫乐道的人们如梦初醒，并且以前所未有的动作加入到脱贫致富的时代洪流中。中国城乡都产生了惊人的巨变：农民种上了可以自己做主的责任田；私人可以经营管理自己的产业，民营经济因此迅猛崛起，就连私人都有了小汽车；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急剧转化，国有企业承包经营打碎铁饭碗，招商引资、中外合资风生水起；商品供应量充足，市场繁荣，再也无须凭票购买。一条条高速公路建成通车，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个个经济开发区和产业园遍地开花，这是前些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透过眼花缭乱的变化，看到的是一个庄严的主题，这是一个古老民族在春雷中苏醒，是一个伟大国度在逐步走向复兴。以这样的蓬勃发展，用不了太长时间，中国就会以非常强大的国力重回世界之巅。作为一个写作者，面对这些巨变，岂能不产生创作的欲望和激情。既然如此，就必须以对历史负责的态度谨言慎行，老老实实地反映生活，准准确确地把握生活，精精细细地提炼生活。大胆落笔，小心拾掇。认真雕琢，不断打磨。而且，参不透吃不准的暂且放一放，让经过改革实践检验后的真理告诉你该怎样去写。我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慢的第二个原因是受客观工作条件的制约和影响。这部书的最初框架搭成于我在铜川矿工报社时期，为了进一步体验生活，潜心完成这本书，我又通过主动联系，调到了铜川矿务局下属的鸭口煤矿。鸭口煤矿是《平凡的世界》的孕育地，路遥当初就是在这里体验生活，才有了以鸭口为原型的“大牙湾煤矿”，有了以鸭口矿工为原型的孙少平、雷汉玉、安锁子。我曾经编发过——也可以说是在全国率先发表——路遥的《早晨从中午开始》。那时候报纸还是铅印，因怕弄脏和丢失，我将约六万字的路遥手稿用笔誊写了一遍，这也成为了我用心学习的宝贵机遇，当时真是受益匪浅。可以说，我之所以坚定地热爱文学，就是受路遥的直接影响，创作之路也是从这时候开始的。一个作家，人要正派，心要光明，志要坚韧，文要健康，这是路遥留给我的启迪和标杆。我当然愿意深入路遥工作过的地方，在这里通灵气，接地气，鼓士气。所不同的是，路遥是“早晨从中午开始”，我却是早晨从半夜开始。肩负着党委工作部长的职责，下面有组织、干部、宣传、团委等一揽子业务，白天上班，管人管事，晚上两三点准时爬起来投入写作。当时企业效益好，公务就非常繁忙，文山会海是家常饭。手下虽有几个学中文的大学生，毕竟刚刚参加工作，业务生，扛不动。于是，白天常常当秘书，写公文，改稿子，纯粹逻辑思维。到了后半夜，又转入了我自己的形象思维。真累，累得颈椎出了问题。左胳膊触电般难受，吃饭都拿不住筷子。公务实在太忙的时候，我的创作只好搁置。短则几天，长则一两个月。停得久了，思绪就断了。一旦再动笔，就得再酝酿，甚至从头酝酿一遍。因此就造成许多断层，为后来的修改衔接留下很大麻烦。幸好起初的思路对头，初稿的框架端正，才没有走太多的冤枉路。还多亏矿党委书记兰阿利的理解和支持，他为我安排了专门的房间，尽量为我挤时间，还在干部会上公开赞扬我的创作。为什么？因为他也是个热爱文字的作家，又因为路遥的影响，这里的文学氛围很浓厚。除了矿上的支持，莫伸、王芳闻、李延军等作家老师和朋友还来看望我。特别令我感动的，是陕西省煤化作协主席、作家王成祥专程由西安赶到铜川，开着车把我送到矿上。这一切，都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到底还是收获远比付出大。在鸭口，因为工作关系，经常与所在地的镇政府和派出所打交道，很熟悉他们带领群众脱贫致富的故事，也了解公安干警对矿井民爆物品的监管以及解救被拐卖儿童的事迹，为我的创作丰富了素材，激发了灵感，增加了厚重。这本书二稿的最后一页，就是在鸭口完成的。另外一个重要收获，就是在局矿党政的重视和支持下，由矿党委书记兰阿利以及副书记马坡直接领导，我与省作协秘书长王芳闻具体合作，共同完成了“鸭口．路遥文化展馆”的创建工作。当时由于我掌握情况比较多，所以由我负责策划设计展厅布置，亲自撰写展板文字。建成后，这个展览馆一时间闻名省内外。
慢的第三个原因，就是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还穿插了很多我们陕西省能化作协的活动和企业指令性的编书任务，以及我自己的阶段性突击创作。比如，其间我写了不少的中短篇小说和散文，出版了市级文化工程性质的散文选集《走马千秋雪》，以及为纪念抗战七十周年而作的长篇小说《狼侠行动》。这些似乎有些喧宾夺主的插曲，也很大程度地影响了这本书的进度。
起初我的野心很大，想打造一部全景式精品，把这个历史阶段中国的社会状态准确地反映出来，从社会宏观大势，到典型业绩的发展情态，都有一个客观生动的描画。但我很快就意识到，理想很丰满，现实不可行。自己毕竟深处基层，视野有限，认识有限，资料有限，条件有限，站位肯定是不够高的。如何去写？还必须从所熟悉的生活入手，从讲老百姓的故事入手。把改革开放作为故事的背景，在讲述百姓故事的过程中融入时代气息，赋予时代灵魂，彰显时代特征，讴歌时代进步。
因此，开始构思的时候，我决定把故事的时间定位于改革开放初期，也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中期这段时间，故事发生地当然就是我最熟悉的陕西渭北矿区。这时候的这地方，工矿企业开始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换机制，经营效益随市场起伏，职工的铁饭碗受到冲击。农村人已经在责任田里享受改革后的自主权，多数人小农意识强，思想保守，安于现状，甚至封建残余思想还很顽固。即使有国家鼓励脱贫致富的好政策，多数人还是犹豫观望，裹足不前。但是，改革的东风在劲吹，沿海的发展是榜样，还是有少数人已经觉悟，有的人去沿海打工，有的人亦农亦商，有的人辞职下海。胆大的率先贷款，开公司搞商贸，开小煤矿搞产销，搞得风生水起。由于是摸着石头过河，就有敢钻政策空子甚至不惜违法的不良暴发户冒出来并风光一时。在并不长的几年间，少数人先富起来了，保守者坐不住了，也纷纷想方设法挣钱。围绕致富梦想，不同的人按照不同的方式，走着不同的路径，追求着标准和内容不同的目标。面对财富的诱惑，人们的欲望不断膨胀，每一根神经都亢奋起来，人性的底色在利益面前淋漓显现，贪婪的本能主导着思想。激情澎湃，变革剧烈，夹杂着一定程度的混乱，这就是当时内地城乡社会的大致样貌。因此，把时间和地域定位在这里，我认为具有“窥一斑而知全豹”的典型意义。身居国家偏远腹地、相对闭塞保守的人们尚且如此，沿海发达地区是什么情况，其他省份是什么情况，就可想而知。一言以蔽之，在党和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感召下，全中国的人民都发动起来，已经疾走在致富追梦的大道上。
小说的总体设计是：农村退役军人林金虎与同村女青年邢玉侠已经恋爱订婚，因为贫穷的根本原因以及暴发户聂玉魁的卑鄙强夺，导致了镜破月缺的婚姻悲剧，以及由此引发的激烈对抗。围绕这条主线，引出了林家父子“穷则思变”的脱贫致富行动，也引出了杨邦义、向宇辉等带领群众劳动致富的优秀领导干部，更是引出了正义力量对黑恶人物聂玉魁的斗争。围绕聂玉魁的敲诈勒索与作奸犯科，又引出了民营矿主胡成、白玉儿的功过曲直，引出了剧团女演员赵梦娇对邪恶的抗争以及与剧作家黄爱仁的苦恋。林、邢以及黄、赵的爱情悲欢是线索，“长安烧饼王”林志才以及整个龙潭镇的致富业绩是亮色，杨邦义、向宇辉、牛耕奇等党的优秀干部是亮点，聂玉魁、燕德久是兼具创业强人和黑恶典型双重特征的复合冷色，邢友贵、皮三娘、崔三军、林金豹、白玉儿、胡成、宇文骚等小人物也不乏重头戏。农民，村支书，个体商户，民企老板，公安干警，乡镇干部，市委书记，等等，有声有色的人物就有二十几个，地域特点是城乡结合、亦城亦乡的煤矿区域，语言和民俗风物是陕西关中的秦腔秦韵。
进行文学创作，特别是写小说，除了政治成熟度、敏锐力、把握力以及学识修养等基本条件，生活阅历和素材积累似乎更重要。这是教科书上一再强调的，也更是我的体会。我本人只有后来进修的大专学历，那么点学养和能力一靠自学，二靠工作历练，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但是人生阅历还算丰富，可以说是一种弥补或者优势。自小生长在城市，因为父亲遭受冤案，三年自然灾害之际举家下放农村，家境一落千丈，生活反差特别强烈。在黄土地里成长，自身变成农村娃，也熟悉了农村和农民。后来在县上公社的电影队和矿上的俱乐部当过放映员，在煤矿的井下当过采煤工，在职工学校当过教师，在企业党群部门当过负责人，还在企业报当过很长时间的编辑记者。曾经以“省市电影战线先进”的名义将照片挂进了省展览馆，被推荐上大学一条半腿已经进门却因单位领导舍不得而功亏一篑。当矿工时在冒顶事故中被矸石压埋，当编辑时又因为赶写社论误撞汽车，前后两次都差点丢了命。苦难过，也风光过。苦苦甜甜，坎坎坷坷，却有机会体验不同味道的生活，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这些都无意中成就了我。复杂的生活经历，独特的生命体验，不仅使我的身心变得坚韧，也给了我敢于提笔创作的底气和力量。
这本书，四年前就写成了，因为同时要出那本抗日小说，实在力不从心．就搁置了，于是继续修改。书名也变了好几回。最初叫《众生》，又改为《早春故事》和《春潭惊梦》，都不甚满意，最后就定为现在这个《玉貔貅》。
书稿即将付梓，心中感慨良多。回首起点，人在中年，雄姿英发。一路到此，竟是华发苍颜。不易啊，呕心沥血砥砺行，多少艰难多少情！回望岁月深处的那道春色，回想当时的社会情状，经济正在奠基，人民正在迎着朝阳成长，朝着富强迈步。二十五年过去了，国家通过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制造业强国，城乡面貌发生巨变，脱贫攻坚取得决定性成果，小说里人民的夙愿变成了现实。我们亲爱的祖国已经由富变强，经济发展蒸蒸日上，民族复兴指日可待。想到这些，看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没有虚度光阴。尽管我所献出的．仅是茫茫书海中不很厚重的轻轻一册，但也算是尽了我对祖国的一点拳拳之心。至于如何品评，就有待于尊敬的读者了。
在该书出版的过程中，得到了陕西省作协、陕西省能源化工作协、中国文史出版社和中共铜川市委宣传部、铜川市文联，王益区文联、宣传部的关注与支持，特别是得到了出版社编辑老师和《陕西文学》张铖主编的抬爱与帮助，在此表示诚恳的感谢。写这篇后记的时候，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战役已经取得阶段性胜利，女儿的孩子“小嘟嘟”出生也快九个月了，非常可爱，这都是值得欣喜和纪念的。
杨智华
2020年3月30日于西安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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