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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宁波话的上海人

  • 定价: ¥52
  • ISBN:978755264376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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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宁波
  • 页数:1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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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作者以十个人为对象,将与他们相关的老街巷老建筑作为线索,讲述了一个个宁波家庭在近代以来百年中国历史中的跌宕起伏,展现了宁波人自强不息、不懈奋斗、勇于挑战的精神,同时也展现了宁波与上海之间百年来密切的经济文化关系以及宁波人在一水之隔外依旧保有的乡愁。

内容提要

  

    《说宁波话的上海人》是一本随笔集。该书记录了作者走访的十位祖籍宁波的上海人,其中有宁波商帮严信厚的孙女严幼韵,有著名学者、复旦大学教授陈尚君,有艺术家、油画大师陈逸飞,国家一级导演、上海京剧院院长孙重亮等人。他们从上海的街巷里弄出发,闪耀在各个专业领域,并由此走向更广阔的世界舞台,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生命源头,那就是宁波。他们或是祖籍宁波,或是宁波籍人士的后裔,他们的生命中刻凿着深深的宁波印记。

作者简介

    沈轶伦,80后,上海人。《解放日报》记者,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专注人物报道和城市题材非虚构写作。散文作品散见于《文汇报·笔会》  《新民晚报·夜光杯》《档案春秋》《北京青年报》《瞭望东方周刊》  《上海纪实》等。

目录

含着银勺出生的人
  上海总商会旧址  严幼韵
从复旦大学俯瞰叶家花园
  叶家花园  陈尚君
万竹街往事
  南市  孙重亮
从外滩绘出世界
  北京东路转角  陈逸飞  陈燮君
愚园路上的阿姨
  愚园路  徐锦江
江水漫过董家渡
  董家渡  李良荣
光明邨的风与味
  光明邨  马尚龙
宁海路上的老灵魂
  宁海路  舒悦
张家宅的海上新风
  张家宅  邹逸麟  邹振环
从银楼里走出的大小姐
  银楼  裘索

前言

  

    序:十个人,十座浮桥
    毛尖
    1988年来上海读大学前,我一直待在宁波,虽然寒假会跟父母到上海看爷爷奶奶,但主要性质是旅游。小时候爷爷带我到国际饭店,我上上下下电梯坐了有十来趟,回到宁波跟邻居小朋友反复炫耀,让姐姐鄙夷了一句:那你别回来啊。
    家是要回的,但是天天黄昏天天清晨,听着几百米外轮船码头的汽鸣声,想着又一船人出发去上海,又一船人从上海回来,会莫名觉得,上海就是宁波的亲人。
    应该就是亲人吧。一半上海人祖上有一个宁波人。我到华师大上学当晚,跑到学校后门用宁波话买小馄饨,阿姨很亲切地叫我“小宁波”,她看我狼吞虎咽完馄饨,转手送了我一个生煎,说,吃饱就不想家了。那个生煎我低头吃了很久。但并不是所有的外地人在上海都会被馈赠一个生煎,我们宿舍的云南同学买回来的脸盆就比我贵了一块钱,她喝着上海的热水,生气地说,一股味道。
    宁波人吃不出上海自来水的漂白粉味道,宁波人在上海买东西也不会被多收一块钱。上海人遇到宁波人,总要秀几句宁波话,“阿娘阿爷”“黄鱼鲞”“咸舱蟹”。美食就是乡愁纪念碑,听到“成舱蟹”,就差不多像“鸳鸯茶,鸳鸯茶,你爱我,我爱你”一样接上头了。所以,二十世纪,上海人确实有浓浓的高人一等感,不过对宁波人,也确实一直很友好。去同学家里吃饭,她的外婆会特意拿出自己腌的成菜,让“小宁波”评评是不是足够地道,然后在黄昏的阳台上,对着我挥手,下次来吃咸菜梅鱼。
    在上海待久了,慢慢也就讲上海话,本来宁波话和上海话就是方言里的直系亲属,很容易串联。不过,我同学的外婆听我变了口音,有点惆怅,说,小宁波,你怎么讲起上海话了。我切换频道,变回宁波话,外婆高兴了,说,蒋介石啥都不好,一辈子宁波口音,倒是好的。宁波人的家乡执念,是一种傲娇吗?我说不上来。不过这么多年关山飞了无数重,有一次在波士顿的公共汽车里,坐我对面的一个华人老头突然问我,你中国来的吗?我说是啊,上海来的。他整个脸都亮了,说:“我宁波人,上海贴隔壁。”我说,哎呀其实我也是宁波人,不过在上海待久了。老头霍地站起来坐到我旁边,说,宁波小娘啊,跟我讲讲宁波,灵桥还在吗?鼓楼、天封塔、城隍庙、天一阁都好好的吧,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就是我们宁波啊!
    老头一路陪我坐到家门口,跟我回忆了从前过江要经过浮桥,大风大雨的时候,那个怕呀,但现在做梦都想重新走一遍家乡的浮桥。宁波的浮桥,当然现在都变成了坚固非凡的彩虹桥,不过,老头把鼻子都贴到车窗上和我告别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些散落在天涯的宁波人,不就是宁波在这个世界上的浮桥吗?他们从宁波的浮桥出去,长风千里,星辰万斗,可能十年二十年都没遇到过一个家乡人,但是,十年二十年,他们改不了他们的宁波胃,改不了他们的宁波腔。岁月花开叶落,最经常梦见的还是少年时候的上学路,转出槐花簌簌的巷子,就是甬江,风大的时候过桥,总要下意识地弯着腰。冬天结冰的时候,要手拉手上桥。夏天最好,有人钓鱼有人乘凉,一整座桥就是宁波的会客厅,孩子奔跑,恋人吵架,全世界蜂拥而至,一溜年轻人怀着壮志在桥上席地而睡,梦里自己变成了鱼,游到世界之巅。
    宁波人就这样从桥上出发。上海的宁波人数量在全球仅次于宁波。这本书就讲了其中十个宁波籍上海人的故事。沈轶伦是上海最好的文化记者,她有一种钩沉你箱底故事的能力,书中的十个人,面对好看诚恳的作家记者,都缴了械,松了绑,交出了自己的初心记忆和厮杀故事,而每一个故事,都内置了一个“双城记”。我的理解是:十个人,就是十座浮桥,他们在时间的河流里,接通了宁波和上海,和世界。
    少年时候去上海,要一整个晚上,现在,两个小时就从上海进家门了。其中的沧海桑田,从宁波走出去的人,会特别有感触,因为我们听得出鱼跃出水面的声音,我们一路走过的青青田野,变出了我们桌上的稻米,我们可能是中国人中最务实的,但也是最深情的。远山长,云水乱,重重似画,曲曲如屏,万水千山走遍,梦里靠岸的,终究还是宁波码头。
    (毛尖:宁波人,作家,华东师范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