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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的返场

  • 定价: ¥68
  • ISBN:9787544788533
  • 开 本:32开 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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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折扣:
  • 出版社:译林
  • 页数:388页
  • 作者:何平|责编:管小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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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01 第1版
  • 2021-12-01 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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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何平不是通常意义的学院批评家,《批评的返场》,其理念、姿态、实践、范式和文体都呈现出独特的个人批评风格。
    全书分为“思潮”、“作家”与“现场”三辑。“思潮”,是何平对改革开放时代,尤其是新世纪二十年中国文学整体的勘探和思考;“作家”,是一辑作家个案研究,他以阿来、迟子建、李洱、艾伟、邱华栋等五位作家为样本反思中国当代作家的审美创造;“现场”,是一份私人文学档案,收录了从2017到2021年作者主持的三十期《花城关注》栏目的总评。

内容提要

  

    《批评的返场》分为“思潮”、“作家”与“现场”三辑。
    思潮,对改革开放时代,尤其是新世纪二十年中国文学的勘探和思考,涉及改革开放时代中国文学整体观、文学和代际、文学和新传媒、世界文学和中国经验、青年写作和公共生活、多民族文学共同体等文学议题。
    作家,五个作家,从生于1959年的阿来,到生于1969年的邱华栋,均成名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是宽泛意义上的“同时代作家”。他们曾被命名为“新生代”,至今依然是中国文学最有活力的部分。
    现场,一份私人文学档案。从2017年到2021年,《花城关注》已做了五年,共三十期。这是一次实践意义上的“批评的返场”,希望借此重建学院批评和文学现场的对话,发现文学新生力量,让中国当代文学的可能性和差异性浮出地表。

作者简介

    何平,1968年生于江苏海安。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著有《散文说》《无名者的生活》《批评的返场》等。获第八届“鲁迅文学奖”文学理论评论奖。2017年起,发起“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同年,开始主持《花城》杂志“花城关注”栏目。

目录

序  返场:重建对话和行动的文学批评
思潮
  “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有这样的生活”
  新世纪传媒革命和70后作家的成长
  二论网络文学就是网络文学
  青年的思想、行动和写作
  生于 1977-1987:更年轻世代作家长篇小说地理草图
  细语众声和文学的可能性
  作为“文学共同体”的多民族中国当代文学
  改革开放时代中国文学的命名、分期及其历史逻辑
作家
  安魂,或卑微者的颂诗
  从历史拯救小说
  重提困难的写作,兼及超级现实主义小说的可能
  “光明的文字划过黑暗,比流星更为神奇”
  新生代:文学代际,或者1990年代的文学年轮
现场
  《花城关注》(2017—2021):一份中国文学现场的私人档案
  “文学策展”:让文学刊物像一座座公共美术馆
后记

前言

  

    返场:
    重建对话和行动的文学批评
    新世纪前后,文学的边界和内涵发生巨大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自有来处、各有谱系,但文学市场份额、权力话语和读者影响等等都有着新的时代特征。五四时期到1930年代中期所确立的、依靠文学命名、雅俗之分以及文学等级秩序等形成的文学版图,经过1990年代的市场化和随后资本入场对网络新媒体的征用,以审美降格换取文学人口的爆发性增长,所谓严肃文学的地理疆域骤然缩小。一定程度上,这貌似削平了文学等级,但也带来基于不同的媒介、文学观、读者趣味等各种文学生产和消费方式的文学类型的划界而治。值得注意的是,即便使用同一种媒介来进行文学的发布和传播,也有很大区别——比如纸媒这一块,传统的文学期刊和改版后的《萌芽》《小说界》《青年文学》《中华文学选刊》,以及后起的《天南》《文艺风赏》《鲤》《思南文学选刊》,传统文艺出版社和理想国、后浪、文景、磨铁、凤凰联动、博集天卷、楚尘文化、副本制作、联邦走马、读客等出版机构,“画风”殊异;比如网络这一块,从个人博客到微博、微信等自媒体,从BBS到豆瓣的文学社区以及从自发写作到大资本控制的商业文学网站,都沿着各自的路径,分割不同的网络空间。缘此,一个文学批评从业者要熟谙中国文学版图内部的不同文学地理几无可能,更不要说在世界文学版图和更辽阔的现实世界版图安放中国当下文学。质言之,网络新媒体助推下的全民写作和评论,可能反而是越来越圈层化和部落化,这种圈层化和部落化渗透到文学生产和消费的所有环节。圈层化和部落化的当下文学现实,使专业的批评家只可能在狭小的圈子里,有各自的分工和各自的圈层,也有各自的读者和写作者。希望能够破壁突围、跨界旅行、出圈发声的批评家,必然需要对不同圈层不同部落所做工作有充分理解,这对于批评家的思想能力、批评视野和知识资源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媒介革命带来的另一个后果是众声喧哗,但此众声喧哗却不一定是复调对话和意义增殖,反而可能是自说自话的消解和耗散。我曾经在给《文学报·新批评》八周年专题写的一篇短文里说过:在一个信息过载、芜杂、泛滥的时代,不断播散的信息和意义的漂流,使每一个单数个体的观点都可能因为偷换、歪曲、断章取义等二次乃至数次加工而面目全非。碎片化几乎是思想和观念在大众传媒时代的必然命运。因此,在大众传媒时代的文学现场,传统意义上的专业文学批评能不能得以延续?又将如何开展?在开展的过程中如何秩序化地整合由写作者、大众传媒从业者、普通读者,甚至写作者自己也仓促到场的信息碎片?一句话,能不能在既有绵延的历史逻辑上编组我们时代的文学逻辑,发微我们时代的审美新质并命名之?
    与此相较,专业文学批评从业者的构成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最明显的是新世纪前后,“学院批评”逐渐坐大。从文学期刊的栏目设置就能隐隐约约看出“学院批评”的逻辑线,比如《钟山》1999年增设了《博士视角》,2000年第3期开始停了《博士视角》,设立了一个后来持续多年影响很大的新栏目《河汉观星》。《河汉观星》的作者,基本上是各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的教师。《河汉观星》都是“作家论”,但这些“作家论”和一般感性、直觉的“作家论”不同,更重视理论资源的清理、运用,以及文学史谱系上的价值判断,被赋予了严谨的学理性。“学院批评”热潮之后,除了《钟山》《山花》《上海文学》《天涯》《花城》《作家》《长城》等少数几家保持着一贯的文学批评传统且和学院批评家有着良好关系的文学刊物,很长时间里,大多数文学期刊的文学批评栏目基本上很难约到大学“一线”教师的好稿,以至于文学批评栏目只能靠初出道和业余的从业者象征性地维持着。
    重建文学批评的对话性,本质上是重建文学经由批评的发现和发声回到整个社会公共性或至少与民族审美相关的部分,而不是一种虚伪的仪式。其出发点首先是文学、批评家,尤其是年轻的批评家们要有理想和勇气成为那些写作冒犯者审美的庇护人、发现者和声援者,做写作者同时代的批评家是做这样的批评家。无须太远,追溯传统,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批评家是甘于做同时代作家的庇护人、发现者和声援者的。可是,这两年除了去年张定浩和黄平就东北新小说家在《文艺报》有一个小小争辩性的讨论,我们能够记得的切中我们时代文学真问题、大问题、症候性问题、病灶性问题的文学对话有哪些?更多的年轻批评家成为某些僵化文学教条的遗产继承人和守成者。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思潮化的时代,九十年代已经开始出现“去思潮化”倾向。我在2010年写过一篇《“个”文学时代的再个人化问题》,就是谈新世纪前后文学个体时代的来临,今天不可能像八十年代那样按照不同的思潮来整合碎片化的写作现场。文学的变革是靠少数有探索精神的人带来的,而不是拘泥和因袭文学惯例。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文学之所以能够不断向前推进,正是有一批人不满足于既有的文学惯例,挑战并冒犯文学惯例,不断把自己打开,使自己变得敏锐。时至今日,不是这样的传统没有了,也不是这样有探索精神的个人不存在了,而是“文学”分众化、圈层化和审美降格之后,过大的文学分母,使得独异的文学品质被湮没了,难以澄清。因此,今天的文学批评,一方面,对真正的新文学进行命名固然需要勇气和见识;另一方面,对那些借资本和新媒介等非审美权力命名的所谓文学,要在“批评即判断”的批评意义上说“不”。缘此,文学批评目的在于回到去发现每一个独特的个体,去发现这些个体写作和同时代写作者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的历史逻辑上,进而考量他们给中国当代文学带来何种新的可能。

后记

  

    这本评论选的文字大多写于最近的四五年,分成了三辑。
    “思潮”基本是对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新世纪二十年中国文学的思考,涉及改革开放时代中国文学整体观、世界性和地方性、文学和代际、文学和媒介、青年写作和公共生活、多民族文学和文学共同体等话题。“作家”是从我这几年的“作家论”中有意拣选出来的。五个作家,阿来生于1959 年,邱华栋生于1969 年,他们是出生在这十年的作家。1990 年代,他们曾经被用“六十年代出生作家”或“新生代”来指认和命名。这五个作家,成名于1990年代,是宽泛意义上的“同时代作家”,且有一定代表性。他们的写作都并入了新世纪中国当代文学的延长线,成为其中最有活力的部分。做作家“同时代批评家”是很多批评家的理想,我亦心向往之。“现场”是每期《花城关注》的总评。从2017年《花城》第1期,我开始主持《花城关注》,至今五年三十期。也是2017年,我参与发起“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我的本业是在大学教中国现代文学史课。教书、做课题和写论文是我的日常工作。《花城关注》和“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是从学院向中国当代文学现场的溢出。《花城关注》开栏的题目是“做一个报信人,来自中国当下文学现场”,就是希望能深入中国当下文学现场,做一个诚实的观察者、报信人和记录员。
    1998年,在写了十几年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之后,我试着转到文学批评。这个时间不长。2002年至2005年,在毕业十年后,我重返大学读书,博士论文做的是史料和文学史研究。之后有两三年,也想再拾起文学批评,但恢复得很慢。直到2008年,我才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做文学批评上。这是一次“批评的返场”,发生在40岁的年龄之上。所谓“不惑之年”谈不上中年变法,不过是看清楚自己未来的一点可能和很多局限。此际,文学批评早已经从文学现场向学院转场,其资源、趣味、取径和格局,乃至文体、修辞和语体也都自觉地接受了学院知识生产的改造和塑形。2010 年1月,作为《南方文坛》的《今日批评家》栏目推出的最后一个60后批评家,在表达自己对文学批评理解时,我说,想做批评语源意义上“能批评的人”,在现实中国生活并且进行文学批评实践。批评家扎根文学现场,参与文学生产和文学史建构是中国现代文学批评的重要传统。《花城关注》和“上海—南京双城文学工作坊”正是向这一文学批评传统的批评家前辈们致敬。这也是“批评的返场”。这次“批评的返场”,并不是退出学院,而是实践学院文学批评和文学现场对话的可能性。 编选这本评论集前后有接近一年的时间,当时曾想给这些文字一个名字——“有文学的生活”,以纪念这些年赋予我丰富文学生活的朋友们,感谢你们的爱与热情。